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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偶然的发现(一)

子馨睡得不熟,一直都浅睡,秦凯枫回来时她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装着已经睡熟了。他听着秦凯枫开门,进厨房,冲凉,上床,睡着,再然后发出轻微的酣睡声。自始至终子馨都知道,只是都当作熟睡的样子。都不知道是骗他人还是骗自己。

两个人冷战了好几天,生活在一起,却不怎么说话,没必须要开口的时候,都选择沉默不语。子馨想着自己给秦凯枫留了饭菜还热起来,就已经很有诚意道歉的了,谁晓得秦凯枫竟似乎不太领情。

这天中午,秦凯枫发来信息说晚上下了班一起出去吃,叫子馨不用买菜做饭了。子馨回信息说:“外面吃得不干净,不如就自己做吧。”。秦凯枫却坚决不同意,坚持要去外面吃。最后是子馨让了步。

下班后子馨走出工厂,却意外地没有发现秦凯枫等在外面。子馨有些疑惑,正当这时,手机响了,信息就跟着过来了。“我在**西餐厅,你下了班直接过来吧。”

“搞什么鬼。”子馨自言自语道,还好那餐厅去过,也不远,子馨就慢慢地当是散步走过去。一路走不路还得忍受肚子的抗议声,中午饭堂的菜确实有点难以下噎,吃得相当地少,现在肚子已经不争气地咕咕叫了。

“搞什么,吃个饭还跑这么远?”子馨跟自己抱怨着。平时觉得不太远的路程,饿着走过去却觉得也并不是有这么近,还是有这么远的。早知就该打车过来。

走到一半,子馨觉到电话。是秦凯枫打来的,她本想不接,可响了几次了,也就接了起来。

“子馨,怎么还没到。”秦凯枫不让子馨喘气就用有些责怪的口气责问着。

“走路不用时间的呀,马上就到了的。”子馨好声好气地解释道。

“走路,天呀,你不会打个车过来吗,看来你上班还不够累呀。”秦凯枫有些无可奈何的语气说着。

“马上就到了,你先坐会。”子馨连忙收了线。真怕秦凯枫又是那副凶凶的口气,真让人受不了。

子馨还是加快了脚步,可是身体的笨重让她有些力不从心的。

刚走到餐厅门口,电话又响起来了,秦凯枫可真会追电话,可能是等得不耐烦了。子馨挂了电话,走进餐厅的大堂,左望右望却没发现秦凯枫,这又不得不拿出手机来拔了过去。

“我到了,怎么没有看到你呢。”子馨问道。

“我在包房呢,103号,你等在那,我过来接你。”秦凯枫回答道,说完就挂了电话。

子馨站在原地,或许是大肚子的子馨走到那都是焦点,站在人群中也那么地明显,以至于秦凯枫一出来就看到在那站着的子馨。样子很是委屈的感觉。一只右脚还在不停地在原地踢着,似乎特别地不满的感觉。

秦凯枫走了过去,拉住子馨的手。子馨就这样跟着他后面到了包间。两个啥也没有讲。或者是在等谁先开口。

进到包间,子馨倒是吓了一大跳,满桌子的菜,都是子馨喜欢吃的。可就算是喜欢吃,也太浪费了吧。子馨是一阵感慨。

没料到秦凯枫还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递给子馨。

秦凯枫:“子馨,我为那天的事向你道歉。”

子馨:“那天的事,不太记得了。”

秦凯枫:“真不记得了呀,不记得了怎么这几天都不跟我说话。”

子馨:“有么,不是你不跟我说么,怎么现在反倒成了我不跟你说了呢?”子馨调皮地说。

秦凯枫:“是了,是我不跟你说,我错了,还不行么?”

子馨:“错了也不用那么浪费吧,点这么多。”

秦凯枫:“只要你喜欢,怎么样都行。”

子馨:“言不由衷。”

秦凯枫拉着子馨坐下,亲自给她盛好了汤,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一餐饭基本上都是子馨在吃,因为实在饿得不行,因为太多菜,只能拼命吃,秦凯枫一边在旁边夹菜,一边在寻思这个子馨似乎是三天没吃东西的饿死鬼似的,到底是怎么的,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他虐待她的。

秦凯枫:“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子馨:“我饿一下午了,就差没饿晕了。”

秦凯枫:“你中午没吃饭呀,饿成这样。”

子馨:“有呀,只是今天的菜色不合胃,吃得少。”

秦凯枫:“不好吃你不会去外面再吃点呀,有必要饿着自己么。”

子馨:“有谁吃两餐的,笑死人了。”

秦凯枫:“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当然要吃多一些了。”

子馨:“那也不可能吃两餐呀。”

秦凯枫:“以后要是饭堂不好吃,你就去外面吃。”

子馨:“有免费的不吃,还跑外面吃,也不是那么回事。”

秦凯枫:“要不这样,我跟行政部安排下,把你申请到我们小饭堂来。”

子馨:“千万别,我可不想沾你这光,再说,去你们小饭堂,我还更吃不下了。”

秦凯枫:“这样有什么呀,大家各吃各的,也没什么影响的。”

子馨:“怎么会没影响,员工看到也不好,你那可是经理饭堂,打死我也不去。”

秦凯枫:“也没什么呀,有几个样板的家属也在里面一起吃的。”

子馨:“那是别人,不是我。“

秦凯枫:“死脑筋,说不过你。“

子馨:“本来就是嘛,最多我下次不好吃时去外面吃了。“

秦凯枫:“最好是这样。”

子馨:“外面很花钱的。”

秦凯枫:“你没钱花呀。”

子馨:“还好了。”

秦凯枫这才意识到自己从认识到现在,子馨从没主动问他讲过经济上的问题,子馨也从没主动问他要过钱来用。就算是家里的支出,只要是子馨经手的,都是子馨出的,连平时的水电费都是。

心里的内疚又多了那么一些。当即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来。交给子馨。

心里的内疚又多了那么一些。当即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来。交给子馨。

秦凯枫:“这卡你收着,里面有一些钱,我也会定期存一些进去,你要用的时候可以去取,家里要支出的你也可以去取。”

子馨:“还是不要了,我自己的工资也够用,你自己的就自己收着呗。”

秦凯枫:“叫你收着你就收着吧,放在我这我也会乱花掉的。我知道你花钱有节制,一定不会把里面的钱全花光的。”

子馨:“哈哈,这是提醒我不要乱花么。”子馨开玩笑地说。

秦凯枫:“敢给你就不怕你乱花啦。”

子馨:“那我一定得努力把它花完才行。要不然不是浪费了你的信任了么。”子馨淘气地说。

秦凯枫:“荣幸之致。”

子馨:“那我就先帮你保管着吧。”子馨接过卡,记住密码就收到提包里收好。

秦凯枫:“本就应该给你花的,只是我忽略了这一层。”秦凯枫解释着。

子馨:“现在也不该分什么你我的了。”

秦凯枫:“嗯,你做得比我好。”

子馨:“也不是,本份该如此。”

秦凯枫:“赶紧吃多点吧,等下就别叫饿了。”

秦凯枫:“你饿着没关系,可别饿着我家的宝贝儿子。”秦凯枫也是开玩笑的口气调笑着。

子馨:“什么话呀,我饿着更有关系好不好,一只眼睛大小的人。偏心鬼。”

秦凯枫:“好好好,你更重要一些,赶紧吃。”秦凯枫给子馨夹了满满一碗的菜。还就着子馨的意愿说着子馨更重要些。

子馨:“打住打住,刚刚你说什么,儿子,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子馨从秦凯枫刚才的话里闻出那么一点点不太好的信息来。

秦凯枫:“当然得是儿子啦。”秦凯枫理所当然的口气让子馨心里一颤。

子馨:“万一是女儿呢。”子馨不想放过这次询问的机会。

秦凯枫:“女儿就女儿呗,但我更希望是儿子。”秦凯枫表着他的观点。

子馨:“你似乎比较喜欢儿子。”子馨试探着问道。

秦凯枫:“当然了,谁不喜欢儿子呀。那一个快要当爸爸的都喜欢生个儿子啦。”秦凯枫说得更是理所当然。

子馨:“女儿有啥不好,为什么就得是儿子呢。”子馨很是奇怪秦凯枫会有这样的想法。

秦凯枫:“不是说女儿不好,只是说生了儿子以后就不用烦了,不生都可以了。”

子馨:“难道生了女儿就不行,非得要生个儿子么。”

秦凯枫:“那是一定得啦,一个家庭要是没儿子怎么行呢。”秦凯枫的话让子馨一阵心寒,原来秦凯枫是如此看重男孩的,如此重男轻女的。

子馨:“无可理喻。”

秦凯枫:“每个男人都是一样的。”秦凯枫为自己辩解着。

子馨:“都什么社会了,还这样。”

秦凯枫:“什么社会都一样的。”

子馨:“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秦凯枫:“不是还没生下来么,一定会是儿子的,你别太担心了。”

子馨:“现在担心的人似乎是你哦,怎么成了我了呢。”

秦凯枫:“你看你,脸都青了,还嘴硬。”

子馨:“是吗,是吃太急了的原因。”

子馨低下头来吃菜,只是吃进去是什么味,自己就没多大的感觉了。现在脑海里就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万一是女儿怎么办?”可这问题也太难解答了。

就算是子馨先前努力地吃,一桌子菜还是剩下来不少。吃到后面子馨是食不知味了,只为装了心事进去,胃口就会变得小起来。

晚餐在子馨的发呆状态下结束。秦凯枫叫来服务员买单,并叫他们拿饭盒来打包没吃完的菜。

没认识子馨前,秦凯枫向来是没这个习惯的,都是吃完,买单,走人。可每次都会被子馨教训。说他浪费。

子馨在外面吃饭,只要是剩下多一些菜,子馨都会要求打包的,有时候她会带回家自己第二餐吃,有时候也会送给天桥下那些要饭的老人吃,有时候也会拿来喂楼下的小猫小狗。反正子馨都不会浪费掉就是了。

慢慢地在子馨的影响下,每次秦凯枫都会要服务员打包好,但他却从没有主动提着这些打包的钱走出餐厅,因为他总觉得面子过挂不住,但看子馨做起这些来,却是很自然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会有什么不好意思之类的表情。

其实也是,这本是自己付过钱的东西,要求打包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在秦凯枫眼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男人的所谓自尊心,可能就是这样的吧。

子馨也不觉得有什么,自己提着回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很自然地提起打包起来的东西走出餐厅,子馨提议散步回去。秦凯枫也不觉得有什么。两人就一起散步走着。只是都没有说话,子馨还在想她想不明白的事情。

走到天桥,子馨叫秦凯枫在前面路口等她。

秦凯枫没反对就同意了,子馨特意叫服务员把菜加热后才打包起来时他就猜到了,子馨又想去看那老阿婆了。

子馨提着饭堂朝那经常在天桥上要饭的老阿婆的方向走去。秦凯枫则加快脚步走到天桥的另一端,站在桥头,看着远处的风景。

走到了老阿婆的位置了,子馨看到放在阿婆面前的碗里几乎是见底的,只有廖廖几个硬币散落在破碗里,连碗底都没有盖住。

可能是因为行人少,老阿婆闭着眼睛在休息呢,她很少像别的讨钱人一样,嘴里念念有词。而是自己安静地坐在那位置上,让人觉得有种看淡一切的感觉。子馨也觉得她似乎从不在乎自己讨的钱是多亦或是少。只是像打发时间一样在这里安静地端坐着。

子馨:“阿婆,吃饭没?”子馨走上前去大声地喊道。

老阿婆睁看眼睛,盯着子馨看,似乎思考了好久才想起眼皮底下这个小姑娘,然后就是咧嘴开心地微笑。

老阿婆:“是你呀,什么馨,我又给忘记你的名字了,真是不好意思。”老阿婆用手挠挠后脑勺,也没能想起子馨的名字来。

子馨“没事的,我叫子馨。”

老阿婆:“是了,子馨,很好听的名字,可我老记不住,你老了就是没用。”

子馨:“那里会呢。”

子馨把饭盒递到老阿婆手里。老阿婆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的包里,放平,放好。子馨发现那破烂的包里有些个矿泉水瓶,还有些碎纸皮。

子馨记得每次自己给她吃的她的会很高兴,然后慢慢地放进自己的袋子里。子馨还会叮嘱几句要是冷了就得热了再吃。

老阿婆:“子馨,有几天没见到你了,是不是工作忙。”

子馨:“还好了,不算很忙,只是没走这边来。”

子馨:“阿婆,能问你些事么。”

老阿婆:“问吧,孩子,能有什么不能问的呢。”

子馨:“你说,儿子好还是女儿好。”

老阿婆:“这有什么分别,根本不可能解释,人有用,就是女儿,儿子都一样好。”

老阿婆:“要是人没用,就什么都不好听。那能有个标准的。”

子馨:“可为什么要重男轻女呢。”子馨很小声很小声地说着自己的疑惑。不过老阿婆还是听到了。

老阿婆:“人的思想都是这样的,你也别想太多了,你是善良之人,必有后福的。男孩妇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安心把宝宝生下来,再好好把他培养成人。”

老阿婆说起道理来也一点也不含糊。把子馨心里的那点担忧消减了不少。

子馨:“我知道的,谢谢阿婆,我就随便问下。”

老阿婆:“那就好,别往心里去,天都会保佑你的。”

她们又聊了些其他生活方面的事情,才告别了老阿婆就走向等在桥尾的秦凯枫。子馨发现他都回头望自己好几次了,应该是等得不耐烦了。

作者的话: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理性地面对,只有理性,才能让我们冷静妥善地处理突发事件。但我们有时候都会很感性,因我们总是有自己的情绪,用感性来表达着我们的真性情,真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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