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开始心心念念着一个人,为他愁为他忧,做着连自己都讨厌的事情却不期待他同情的报答。爱一个人果然是件让人头疼的事!为什么从前爱肖杰时不会觉得这么累人呢?还是说从前的自己习惯被肖杰爱着,习惯被肖杰宠着,这样的习惯却不知道应该为肖杰付出些什么,难道说从前的爱并不是正真的爱吗?肖杰,要是你在就好了,这样的烦恼就不会存在了……

“都三天了,你不是答应皇帝三天让连明他们的军队撤兵的吗?”。魅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三天来,她只是待在窗边望着,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她到底在耍些什么把戏?

“已经三天了。”甄韶儿悠悠地说道,眼眸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即使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听着窗外的风,那些带着热力的暖风让甄韶儿不经地落下薄汗。这么快就要入夏了,想想自己来的时候似乎还是初春时节。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呆了几个月了。

“嗯。”魅音随口应道,最近怎么觉得自己愈来愈像是她的应声虫了,她说什么自己就应什么,完全没了自己的个性,真是够窝囊的!明明又没有受制于她,干嘛这么降低自己的身价?

“是时候向皇帝表明自己的真心了。”甄韶儿淡淡地说,“魅音,你觉得从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无非就是有不怕死的士兵,英勇作战的将军,还有就是绝妙的计谋喽。”魅音随便地回应道,反正他又不好这一口,干嘛要知道这么详细。

“你只说对了一半。”甄韶儿说道,“一场战争胜利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地利往往不是我们所决定的,不过人和到是可以琢磨一下。”

“什么意思?”魅音二和尚模不着头脑,睁着无辜地大眼睛,迷惑地望着眼前好像什么都知道的女人。

“给你讲个故事吧。”甄韶儿淡笑道,“三国时期,曹操正与袁绍作战,袁绍号称有百万雄师,而且粮草充足。曹操处于明显的劣势。当时袁绍军队中有个叫做许攸的人,在袁绍处得不到重用,于是便投奔曹操,曹操得知后赤脚相迎。许攸建议曹操偷袭袁绍粮草,结果最后反败为胜,成为一代枭雄。”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也学许攸一样偷袭圣伊粮草?”魅音似乎听出了大概,可是又不是很确定,所以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这次你到挺能听懂话的嘛,”甄韶儿有些嘲讽道,不过只是一瞬,然后开始解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场战争必须在后勤工作做好之后再进行才有胜算,如果一个将军连自己士兵的口粮都无法保全的话,他怎么能振作士气,军心涣散又怎么可能有胜利的希望呢?”

“那如何偷袭呢,军师?”魅音不理会她话中的嘲讽意味,反正被说说也不会少几块肉。

“军师不敢当,计策到有个。”甄韶儿将手探入窗外,“现在的风真是又热又干啊,这么天干地燥的时候,还是小心点。不然发生大火就不好了。

“呵呵,也是。打更的都说天干地燥,小心火烛了。”魅音心领神会,“我要出去走走,你有兴趣吗?”。

“不了,我累了。”甄韶儿有丝丝疲倦地依靠着窗口,最近愈来愈感觉力不从心了。其实也没做什么,可是身子却越来越感到疲劳。好像自己会随时抽身离开躯体似的。

“最近你是不是愈来愈觉得累了,而且在轻咳的时候都会伴有血丝?”魅音一改过去的嬉皮笑脸,变得有些严肃,伸手将甄韶儿的手拉过来,把起脉来。脸色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凝重,“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体内的毒和蛊仍然还在冲击着,虽然平时看不出什么端瑞来,可是却十分的耗损心力。凡是都有个极限,这样下去你便会心力受损致死。”

“是吗?”。甄韶儿不在乎地抽回自己的手,平淡地好像与自己无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你总是这么平静的吗,对于自己的事情?”魅音不解地望着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太多人为了自己做了很多违背良心道义的事,可是你却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死对你来说到只是个词而已吗?”。

“并不是我不怕死,只是我没有理由在这个时代活着。所以死对我来说或许是个解月兑也说不定。”甄韶儿淡淡地说。太多的折磨,太多的羁绊让她再也没有什么心力去想关于生死的命题,生就生,死就死。这只不过是一个过程而已。向她这样的孤魂死了也不觉得可惜,所不定还能回到自己本来的时代去。

“给你。”魅音将一个红色的药丸给她,“这是化解清蛊的。”

“什么意思?”甄韶儿没有接过只是淡淡地问道。

“那个,就是……”魅音难得支支吾吾地说道,“哎呀,就是我为了要惩罚你害小云掉眼泪,所以在治疗你的时候就下了清蛊,让你的眼睛暂时失明。本来你只要流三次眼泪就可以复明了,虽然你已经流了两次,可是我看第三次估计要到很久了,所以……反正你拿着就是了,要吃要扔随便你!”

说完变扭地看向甄韶儿,见她没有想要接的意思,便伸手将药丸放在她的手里。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在打开门后,魅音停下脚步,略带点安慰地意味说:“那个你放心好了,虽然你会死,但至少还能拖个几年。还有正常人总比一个瞎子要好,最后就是连明打算三天后把卿焕然救出来。”

“砰!”只听见门被关掉的声音。甄韶儿手握着那红色的药丸,回想着刚刚魅音所说的话,呵呵,其实他人也算不错了,虽然有点小孩子的脾性在。接着将红色药丸喂到嘴里,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不久眼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刺了进来。甄韶儿不适应地用手遮住了光线的射入,等到有些适应之后,慢慢地张开眼睛,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望着这个陌生却又带有熟悉气味的房间,甄韶儿没有做任何感想,也不为能恢复视力而喝彩,只是望着窗外了事物,静静地看着……

皇宫。

“什么?圣伊军粮仓遭遇失火损失惨重,现在撤退到了丰兴国境外了!”皇帝重复着刚刚士兵来报的话,激动之心随便谁都能瞧见,“那家伙果然言而有信,三天内就解决了目前的危机。不过怎么不乘胜追击呢?”高兴之余又因为错失挫败对手的良机而不悦。

“是,是……”士兵吓得说不出话来,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能跪在地上直冒冷汗。

“是我要求他们不要追的。”甄韶儿踏入宫殿,不疾不徐地望着宝座上的皇帝,还是那张让人讨厌的嘴脸。

“为什么?”看到来人是刚刚立功的人,火气也就下去了一点。

“为什么?不是圣上的旨意吗?你那时只是要我先解决目前的危机不是吗?”。甄韶儿冷冷地说道,“吃了一点甜头还想要更多的话可是要付费的,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罢黜尚昌源宰相之职吗?好!只要你能帮我拿下圣伊军,我马上就罢黜尚昌源!”皇帝奸诈地承诺。呵,等到那时想怎么处置就是他这个皇帝的自由了!罢黜?哼!他还要靠尚昌源找玉莲统一丰兴和圣伊呢?怎么可能放尚昌源自由呢?

果然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本来想要是他能干干脆脆地履行他的承诺的话,她还可以放他一马,可惜贪婪的人是不会受到神明的眷顾的。

“圣上,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甄韶儿不屑地望向眼前这个掌握很多人生死的人,“我累了,就让圣伊军再次储备好粮草打过来吧。”

“你敢威胁朕!”皇帝立马跳起来,怒视着甄韶儿,“没人敢威胁朕!你找死是吗?”。

“圣上何必动怒,我只不过是向您学习而已。”甄韶儿无畏地说道,“既然你都不能一言九鼎了,我何须在遵守我的承诺,交易取消!”

然后毫无留念地转身离开,在踏出门槛前,甄韶儿却感到脖子上有丝凉意,原来皇帝早已气得拔出剑抵在她的脖子上,只要一刀,她就会香消玉殒。

“敢威胁朕的只有死!”皇帝将剑更加向里挪,银色的剑上有了一丝血迹。

“你确定真的要我死吗?”。甄韶儿无畏地将身子再靠向剑一步,脖颈上的伤口更加深了些,血也流的更多了一些,这样的举动却吓到了手持宝剑的皇帝,只见他哆嗦了一下,身子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剑也随之离开了甄韶儿一寸,却还是抵在肩上。

“你什么意思?”看到甄韶儿不怕死的眼神,皇帝心里有些害怕。往往不怕死的人才会有让人害怕的气魄,他登基数载,头次见到这样的人。不,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那该死的贱人——卿焕然她娘!她死前也是这样无畏地望着自己,让他心里感到不安和害怕!

“你以为我会单枪匹马地来吗?”。甄韶儿淡淡地笑道,可语气却十足魄力,让人觉得事情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只要我黄昏没有回去,整个皇宫就是我的陪葬。”

说罢眼里充满血腥地望着皇帝,看着皇帝眼里的惧色,甄韶儿知道自己有吓到他了,于是将肩上的剑慢慢地移开,不含任何表情地说道:“你我合作只是各取所需,想想是你的宝座重要,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尚昌源重要?”

然后不等皇帝答复便带着伤离开了。

皇帝望着甄韶儿的背影,眼里闪出一道狠厉的怒光,等他成就了大业,第一个要死的就是她!

“喂,你还真是有魄力,敢威胁皇帝!”魅音不知道从何冒了出来,听他的口气便知道他没有错过刚刚的好戏。可是老半天都没有听到回音,魅音不由地好奇地望着甄韶儿。只见她默默地低着头,脸上和后背冒着冷汗,身子也在颤抖着,颈上的血似乎有些干了,可还是黏稠的很,“怎么了?”

“扶着我,我没有力了。”甄韶儿虚弱地说道。

“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害怕?”魅音好奇地猜测道,不会吧?看刚刚的样子似乎皇帝更加害怕吧~

“扶着我!”甄韶儿不回答,只是再次命令道。害怕?她当然害怕!死亡离她那么接近,是人都会害怕。可是越是害怕就死的越快!所以想要活着就要让对方感觉不到你害怕,因为一个无畏死亡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呵呵,好。”魅音也不点破,上前扶着甄韶儿,然后从袖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在甄韶儿的伤口上撒了一下,顿时伤口神奇般地愈合了,听着甄韶儿的呼吸开始缓和下来,缓缓地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等着他来求我!”感觉伤口不在那么疼痛,甄韶儿借着魅音的力慢慢向前挪动着,“事情都办好了?”

“当然。”魅音得意洋洋地回复道。

“不用多久我就能解放了。”甄韶儿望向天空,“回去吧,韵儿可能该着急了。”

“是哈。”魅音笑得有些奸邪,“喂,知道什么是情蛊吗?”。

“……”甄韶儿懒得回应。

“就是让一个人在想他情人的时候胸口会疼痛不已的蛊。”魅音解释道。

“你用在谁身上了?”甄韶儿问道。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用在别人身上了?”魅音好奇地反问。

“以你的个性不值得你炫耀的事情,你不会四处乱嚷。”甄韶儿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反正就是地地道道的自恋狂加孩子王。

“哈哈哈,你还真了解我!”魅音不怒反笑,“我用在了连明的身上,谁叫他欺负小云来着。我就乘着小云不注意取了她一滴血入蛊,然后下在了连明的身上。”

“你下错了吧,这个情蛊对连明没用。”想起他是如何对待云韵的,甄韶儿才不会相信连明会为了云韵而心痛。

“呵呵,我这情蛊要是有情人的话就只是忍受疼痛折磨而已,要不是情人的话那就是一个死子,而且死相很惨。这可是我最为得意之作哦。”一面扶着甄韶儿,一面得意地介绍自己的作品。哈哈,他果然是个用蛊天才!不行了,要笑岔了!

望着魅音得意狂笑地模样,甄韶儿无奈地摇摇头,哎!原谅他这么无聊的心吧,他智商也就这样了~

“结果呢?”甄韶儿问出了重点。

“他没死。”魅音有点可惜地回答道,“看来他对小云也并非无情。”

“是吗?”。甄韶儿淡淡地应道。

“是啊,我还想看他死的很惨的样子呢!”魅音气馁道。

“你并不想让他死吧。”甄韶儿凝望着眼前的景象,揭示魅音真正的想法“不然你手上任何蛊都能让他死的很惨,何必用什么情蛊,你只是想试试他对韵儿的感情吧。”

“呵呵,被你发现了?真没意思!”魅音扼腕道。毕竟是小云真正爱的人,要是他真的死了,小云还不怨死他,他可不要这样,小云的笑脸可是他这个作为大哥的人有责任去维护的哦~

“他们的爱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我们局外人何必再参上一脚?”甄韶儿有些不赞同,“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又何必勉强。”

仿佛在告诫自己似的,甄韶儿说的格外肯定。是的,不是自己的幸福就不该去争夺……

“不,你不知道。这样才好玩!”魅音贼笑道,“晚上我就要来上一出恶贼采花,英雄救美的戏,你要不要赏脸看看?”

“随你怎么闹。”甄韶儿不再理会玩性大发的魅音,静静地由他搀扶,突然想到什么,望着一直在策划中的魅音,淡淡提醒道,“他们之间误会太多,解铃还需系铃人,叫上单鹰一道去。”

“呵,你还是关心她的,既然这样就别对她那么冷冷淡淡的,让她难过伤心啦。”想到这几天她对小云的疏远有礼,小云默默难过流泪的模样,真是叫人揪心。

“长痛不如短痛。”甄韶儿望着前方不远的客栈,眸子闪烁着一丝愁绪,“这样离开时才不会太痛。”

“随你。”魅音无所谓地抖了抖肩,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今早皇帝到死牢去了,听说卿焕然又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这几天,魅音总是有意无意地透露着卿焕然的情况给甄韶儿听。有时就一两句,有时还会手脚比划着来说。让甄韶儿每日都知道卿焕然是如何的被那些牢卒屈打,如何从痛苦中晕厥,又从痛苦中清醒。要不是有着深厚的内力支撑,恐怕已经被折磨致死了。

“是吗?”。甄韶儿没有理会地继续往前走,一脸的平静。可是心里却好像被什么揪着不曾松过,从他被打入死牢时就一直没有松过。

“你真的不后悔吗?”。魅音问道。看得出她强装平静,可是却什么都不说。

“不后悔吗?”。甄韶儿重复道,真的不后悔吗?连她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不过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世上没有什么如果,这个是她在穿到这个时代时就知道的事实。

“嗯?”

“我不知道。他要是能撑就一定能撑过去,要是不行,那么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给他一个说法的。”甄韶儿最后回道。这也表明的自己的决心,如果失败就和他一起死!

“卿焕然真是有福气。”魅音也不由地羡慕,什么时候会有人心甘情愿同他一起下黄泉呢?

“我累了。”甄韶儿淡淡地说。

“今天心力又耗损了很多吧。”魅音不假思索地将疲倦的甄韶儿抱起,让她可以靠在他的怀里休息。

“别告诉任何人。”甄韶儿闭着眼嘱咐道。

“嗯,你睡吧。”魅音难得温柔地安抚。

却不知这看似温馨的场面被一个浑身是伤却仍支撑着身子来见她的卿焕然看到了。

就像无数的爱情故事一样,误会生成,却又让他悄然的存在,不去戳破这个抵不住任何小风小浪的口子。

一直到午夜,甄韶儿才悠悠地醒了过来。月看起来很皎洁明亮,夜也很平静无波。偶尔会有一丝凉风吹过,缓解了一下热气。甄韶儿了无睡意地走向窗口,静静地倚在窗边,周围没有什么声音。看来魅音已经开始他的媒人计划了。

“吱——”一声开门声响起,甄韶儿并没有回头,还以为魅音已经回来,淡淡地询问:“事情办妥了?”

门被关上,可是却没有回答的声响,甄韶儿有些疑惑,于是便转头望了过去,却看到了满身是伤卿焕然。身子不由地颤抖着。同样,卿焕然也回视眼前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琥珀色的眸子里藏着难以诉说的情愫,是喜悦,是嫉妒,是愤恨,是痛苦……

他似乎瘦了好多……

她似乎瘦了好多……

“你——”甄韶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冷静下来,接着努力装作冷淡地模样,“你来杀我的吗?”。她不会忘记那次在牢房中他所说的每句话,句句带刺,深深入骨。他说他的容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让她陪葬,现在是来履行这个的吗?可是现在的她还不能死,不能!

“为什么、会这么说?”卿焕然带着伤吃力地问。

“你说过音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让我陪葬的,我不曾听闻音容的任何消息,那么你现在出现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甄韶儿镇定地回答,可是袖中隐藏的手出卖了她,因为它正抖得厉害。

“难道、出来的第一面、你就只是这、这一句话吗?”。似乎再也难以忍受身上灼烧的疼痛,或者说更加难以忍受甄韶儿冷漠的态度,卿焕然突然像被抽掉所有的力气,摔坐在地上。

只是一瞬的时间,一个动作却吓坏了甄韶儿。甄韶儿不在装作若无其事,焦急地上前搀扶了倒在地上了卿焕然,眼里的关切不用言表,任谁都能瞧见。而卿焕然因忍受着伤口带来的疼痛错过了这个一瞬间。

急促的喘息在甄韶儿耳边响起,让甄韶儿觉得下一刻他可能会没有任何气息。甄韶儿仔细地凝望着卿焕然。现在的情况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大大小小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即使的医治已经开始流脓。有些还可以问道腐烂的恶臭。

这些伤口是她造成的,这个人是傻子吗?既然已经出来了。为什么不赶紧医治,反而到她这里来了?是要她看见这些伤口内疚悔恨一辈子吗?好,卿焕然!你的目的达到了!她现在的心真的好痛,好像他每到伤口都在她身上似的。够了,为什么她要为他哭,为他痛,明明就是个可恶到极点的家伙。根本没有像肖杰那样宠她爱他,只会让她在一个又一个阴谋中深陷的家伙,为什么会让她值得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你不该来的,别忘了你身上的伤都是我造成的。”甄韶儿温柔地拥着他,却无情地说着现在的话。

“那个下午把你,把你抱在、怀里的是、是谁?”卿焕然没有没脑地问道。拼死出来,第一个想见的就是她,想看看她过的好不好,眼睛有没有复明?可是却让他看到了那个景象。为什么他不能来早点或是晚点呢?这样他的心也不会那么的刺痛。不同与身上的痛,是心里的痛,仿佛有双无情的手在拉扯着他的心……

“你——”他看到了,那时魅音把疲惫的她抱在怀里的景象,真是不早也不晚。甄韶儿无奈地自嘲,果然不是她的,任她再怎么样也是会有无尽的阻力挡在他和她之间。既然这样又何须解释什么呢?就让误会这样持续,把关系断的干干脆脆。

“谁?”卿焕然仿佛用尽所有力气喊道。

“你何必在意?”甄韶儿冷淡地回应,“既然你不是来杀我的,那么就请你快点回去吧。”

“不,不!我要知道、知道他是谁?”卿焕然无力地扯着甄韶儿的衣服追问着,虽然意识似乎开始有些模糊,可是他仍旧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拽着甄韶儿。

“他,他是我的——”还没等甄韶儿把假话说圆,一阵敲门声惊动了房里的两个人。

“该死!这么快就来了!”卿焕然显然对刚刚被打断感到无比的生气,可是最终还是不理会外面的吵闹,仍是不迭不休地问,“他到底、是谁?”

从又一次震惊中回过神的甄韶儿,望向还在追问到底的卿焕然,突然明白外面的吵闹是什么原因了。朝廷一等一的重犯逃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哪有不追捕的道理。现在魅音和单鹰都不在,而唯一会武的卿焕然有身受重伤,想要蛮打是不可能的了,看来只能智取了。

“痛!”突然感觉手被人狠狠地拽住,正在想办法的甄韶儿不由恼怒地盯着一副他没错死相的卿焕然。该死!他就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吗?

“说,他、到、底、是、谁?”卿焕然一字一句十分铿锵有力地说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个重犯在她的房间里。

怕他的声音大的引起外面人的注意,甄韶儿一鼓作气低下头吻上了卿焕然喋喋不休的嘴。好像没想到甄韶儿会突然吻他,卿焕然眼里满是震惊,可是或许是滋味太过美味了,卿焕然不由地加重了这个吻。口中充斥着彼此的味道,两舌交缠,难舍难分。

甄韶儿根本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她只是想让他能够安静些,怎么会变成这么缠绵的亲吻了呢?而她心里却一点也不排斥这个吻,还想着希望这个吻时间能够长些,再长些……

他是在做梦吗?不然他的韶儿怎么可能会吻她?可是这个梦也太真实了,他能清楚地感受着她两唇间的甜美,他们汲取着彼此口中的津液,那美妙的滋味让人发狂……

“喂!屋里的给老子快点开门!”门外的敲打声和大汉粗犷的声音打断了这美好的一刻。甄韶儿突然清醒过来,她立马推开卿焕然,由于惯力受伤的卿焕然被摔在了地上,让他痛的不由地低吼了一声。顾不了卿焕然疼痛的模样,甄韶儿吃力的将卿焕然拖到床上,用被子捂住他整个身躯。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开门去应付那些等的不耐烦的官兵。

“各位大爷,有事吗?”。甄韶儿望着眼前这些粗里粗气的大汉,不了不热地问。

“朝廷逃了个重要逃犯,圣上下令要全城搜捕,识相的就让开!”一个士兵不耐烦地将甄韶儿推来,自己和几个士兵闯了进来。环顾了四周,看到床上窝着一个人,而且还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由心存怀疑,转身望向甄韶儿,问道,“被子里的人是谁?”

“我夫君。”甄韶儿无惧地回答道。

“为何捂着被子?”领头人又问道。身子也慢慢地往床边走去,身后的几个士兵也顺势拔刀跟在身后,好像料到被子里的就是他们要找的重犯。

“他得病了,是会有传染的病,所以必须捂着被子,不然传染给你们就不好了。”甄韶儿见状不慌不忙,煞有其事地说道,身子也随着他们动了起来。

“传染病?”领头人已经走到床跟前,奸笑道,“我看不是什么传染病,而是重犯吧!”说完立即将被子掀开。

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的甄韶儿不自禁地叫道:“不要!”身子也本能地靠向卿焕然,准备为他挡刀。

可是刀子迟迟不来。伴随着一阵臭骂,甄韶儿不由地望向卿焕然,只见原本满身是伤的卿焕然还是穿着染着血的衣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的伤痕居然变成大小不一的水泡,而且还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恶臭。甄韶儿见状立马将被子重新捂住卿焕然,脸上也没有刚刚的惊慌,有些愤恨地瞪着在旁边干呕的几个人。

“看也看过了,还请各位赶紧回去收拾下自己,不然被传染了可救不好了。”甄韶儿存心恐吓道。而那些官兵居然也相信了她的话,立马夺门而出,一下子屋里变安静了很多。

等那些官兵走远之后,甄韶儿摆缓缓地走过去,掀开被子。只见躺在床上的人早已晕了过去,那张长满水包的脸依旧挂着。甄韶儿上前撕下了他脸上的面具,一张满是伤痕却依旧俊美无比的脸展露了出来。轻轻缓缓地抚模着,从眉到眼,从眼到鼻,最后是双唇。想起刚刚那个热情如火的吻,甄韶儿不由地模模自己的双唇,仿佛那上面还有他的味道。

“卿焕然,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说罢便缓缓地低下头,将唇抵在卿焕然的唇上,许久许久也不曾离开……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投推荐票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