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哭喊着,想要寻找他娘亲的踪迹。从早上他的心绪就不宁,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他是个不被祝福的人。他虽然是皇子,可是体内拥有一半圣伊的血,所以自出生他就是受到无数人的鄙夷。他的父皇不喜欢他,甚至从他出生到现在都未曾见过他。他没有朋友,只有一个柔弱的娘亲。
自从他懂事开始他就从娘亲的贴身丫鬟——阮钰姑姑口中得知,娘亲是圣伊的公主,是他生父在一次战乱中从她原先的夫婿手中强过来的。她受尽了凌辱,本想一死了之,可是为了他而苟且活着。
他一直知道娘亲最大的愿望是回自己的家乡——圣伊。所以他一直很努力的学习,努力成为一个强者,然后打到那个人,带着娘亲回圣伊。
可是孩子毕竟只是孩子,一天未见自己的娘,还是会慌张,会哭泣。
“八皇子。”阮钰迎上正在寻找娘的孩子,脸上满是悲伤望着他,这么小的孩子,失去了娘亲,又有个无情的爹爹,这让他怎么活啊?上天真是不公平啊,娘娘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要受这样的罪……
“姑姑,娘呢?我怎么没见到她,她在哪啊?”八皇子看到阮钰到到来,像是捉到了救命草似的,紧紧抓着阮钰的衣袖,焦急地询问着。
“八皇子,听姑姑说,娘娘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暂时不会回来了。”阮钰哄着,实在不忍心告诉八皇子这么残忍的事实。
“很远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丢下我不带我去呢?”八皇子仍不死心地询问,隐约知道娘亲去了那个地方就不会回来了。愈是这么想心里就好像火烧似的,疼痛不已。他想娘,要娘。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见不到娘呢?为什么娘去很远的地方不带他去呢?难道她也讨厌自己了,所以丢下他不管了?
“乖,八皇子乖哈。那个地方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娘娘去了那个地方会有很多人照顾她的,她会活的很好的。八皇子不是一直希望娘娘能开心么?所以别哭,乖乖的,娘娘才会开心哈。”阮钰拿出手帕为八皇子擦干眼泪,柔柔地哄着。
“只要我乖乖的,娘就会开心就会回到我的身边吗?”。八皇子天真地问。
凝视着八皇子单纯认真的神情,阮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点点头。
“那好,我这就去读书习武,我会乖乖的,所以可不可以让我明天能见到娘,厄好想好想她。”似乎看穿了阮钰为难的神色,八皇子立马又说道,“我去书房了。”
话音刚落,八皇子就向书房跑去,不给阮钰任何拒绝的机会。
可是到了第二天,第三天……第七天,他也没等到,之后他无意当中听到一些宫女偷偷地议论之后才知道,娘亲不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而是死了。因为不堪那个人的凌辱自刎了。那个人大怒将娘亲的尸首弃于山中喂了野狗。
八皇子静静地来到寝宫里,望着一切与娘亲有关的东西。突然在床上看到了一颗珠子,红润剔透。他拿起珠子凝视着,这是娘一直随身携带的,也是她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突然他看到了枕头下有一张纸,抽出纸一看,是娘的字迹。
“吾儿,娘对不起你。娘先走一步了,我实在受不了那个人了,所以娘不得已抛下你自己先离开了。我想回家,那个有山有水的圣伊。可是我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自从遇到了那个男人之后我就知道自己一辈子回不去了。所以我死心了,不过我想他是不会伤害你的。你听着,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娘随身携带的珠子是苓珠,只有启灵者才能看到它真正的样子。传说在很久以前丰兴和圣伊是一国的,当时的皇帝有两个出的色的皇儿,皇帝为了继承人的事伤透了脑筋,最后他想去了一个办法。将当朝的国宝玉莲藏在灵山之中,将钥匙苓珠交给启灵者,让她能开启灵山的大门。然后立下只要得到玉莲便能得到整个国家的规定,所以丰兴和圣伊才变成现在这样势融水火。苓珠一直是由圣伊的历代皇族保管的,这也是那个人捉我的原因,记得要好好保管,这样你才有可能活下去。儿啊,娘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娘。”
泪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八皇子紧紧地捂着苓珠,琥珀色的眼眸透着恨意以及深深地绝望。他恨制定那个规定的皇帝,倘若他不制定这个规定,丰兴圣伊不会这个样子,娘也不会因为这个破珠子而受尽凌辱,最终离她远去……他恨那个人,倘若不是他,娘根本不会死!不会死!
“娘,我会带你回家。而且我还会让那个人得到报应!”
十年后。
“八皇子。”一个宫女喊道。
“有事吗?”。一个冰到彻底的声音想起。手上握着软剑,虽英气逼人,可是知道他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怕他的。他冷酷无情,喜怒无常。有着让人望而生畏的超凡武艺,仿佛杀个人对他而言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冷酷无情是因为娘娘在十年前离他而去所造成的。所以每个人都避开这个话题,为的是不想勾起他的伤心事,更重要的是为了保住小命。
“是、是这样的,音容郡主想要见、见您。”宫女被他的冷气吓得浑身发抖,为什么是她来报信哈,她好害怕,主子的脾气那么阴晴不定,会不会一个不爽就拿她小命出气啊?都是那个总管的错,欺负她这个新来的。呜呜呜……谁来救救她……
“谁是音容?”他问道,直接忽视宫女的害怕。这几年他不是不知道下人们对他的敬畏,反正已经无心的他也不在乎下人们怎么看待他这个主子。他唯一的生存目标就是夺取那个人的皇位,然后带娘亲回家……
“就、就是……今天、皇上刚刚册封的。她是战死的大将军音炎的独生女。”宫女颤巍巍地回答道。
“叫她滚远点!”那个人册封的人,肯定没什么好货!
“可是……”宫女为难极了,郡主已经在大厅外等候了,这要她怎么交代,两边都是主子,两边都不能得罪……天啊,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她这小小的宫女啊。
“可是什么!”八皇子阴冷地问。
“可是我不请自来了。”一个打扮的淡雅却不失俏皮的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你就是然哥哥吧。”
“滚!”八皇子看都不看一眼就下起逐客令。
“真是残酷。”音容不依地上前与他对视,可是因为身高的问题,她只能够仰视,“然哥哥应该是温柔的人啊。”
温柔?!他没听错吧。这些年来他听过很多对他的评论,冷酷无情、孤傲寒霜……她居然说他应该是个温柔的人,呵,真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温柔?我想郡主是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残忍吧。快滚,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不会打女人。”
“不,你不会的。”音容坚定地回应。她知道他不会,虽然是第一次见他,可是她就是知道他不会是宫女太监所说的那般模样。因为她从他那双冷漠的眸中看到的不仅仅是恨意、冷酷,还有那微乎其微的悲伤……让人心疼的悲伤……
“你!”八皇子凝视着这个柔弱的女人,这才看清她的模样。风髻雾鬓,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肌肤,灵动的双眸满是单纯天真,她很美,如同精灵。然而她眼角的一颗泪痣让他不由地想起娘亲,依稀记得她也有颗泪痣,每次笑起来时,那个痣仿佛会动,让娘亲变得更加的雅质动人。
“怎么了?然哥哥,你要打容儿吗?”。音容注视着他,没有丝毫地退缩。
“不。你能笑个给我看吗?”。没由来地他并不想对她冷漠。他突然也想温柔地对待她。或许是因为只有她不怕他,或许是因为她有一颗和娘亲一样的泪痣……
“好。”音容应了他的请求,微微地扬起嘴角,给了他一个微笑。
很像,真的很像……
“你不怕我,不讨厌我吗?”。
“怎么会?我为什么要怕你讨厌你呢?”音容天真地反问。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人这么坦诚地对他了,他开始期望她能待在自己的身边,做一个永远不怕他,不讨厌他的人。
“你还会来吗?”。他稍稍期盼着。
“嗯。只要然哥哥不讨厌我,我每天都来。”音容承诺道。
凝视着那张天真无邪的脸蛋,八皇子拿着剑离开了。谁都没瞧见他嘴角那微微扬起的笑意。十年了,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笑。
之后八皇子开始性情大变,不在冷酷无情,喜怒无常,反而变得玩世不恭,邪里邪气。可唯一不变的是他始终只对音容温柔……
“音……容……”迷迷糊糊中,卿焕然唤着音容的名字。
甄韶儿吃力地扶着受伤的卿焕然来到一个破屋子里。将他放下之后,甄韶儿开始犯愁了,怎么办?她从没处理过箭伤,他似乎因为伤势而开始发烧了。望着满脸是汗的卿焕然,甄韶儿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替他拭汗。
突然迷糊之中的卿焕然紧握住甄韶儿的手不放,嘴里吐出着一些话语:“音容……音容……”
音容?!从他昏迷到现在他一直叫着这个名字,连欣也提过这个名字。难道音容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是吧,不然为什么就连昏迷时还不断喊着她的名字呢?不知为什么胸口像被针刺一般,有些疼痛。
不可否认,在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时代,她的心有些偏离了。她开始在意起他的一言一行,开始觉得自己的心在面对他是有了些许的变化,开始认为他可能会扰乱自己平静的心湖……可是这些开始是不被允许的,他是这个时代的人,而她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迟早她是要回去的……再者她有了肖杰了……所以,甄韶儿不要被他迷惑了,不要去在意他了,不要在这个时代把自己的心给弄丢了……
“卿焕然,我承认我开始喜欢你了。可是我会阻止这种喜欢继续蔓延,你有你爱的人,我同样也有。所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皇帝梦,我寻我回家的路。”甄韶儿凝视着昏迷的卿焕然,她知道他听不见他所说的话,感受不到她所投射的目光。有着些许的依恋,甄韶儿缓缓地低下头,吻上了卿焕然的唇,仿佛想将心里那些喜欢倾注在这个吻中。
这样她就不再欠他了,她把对他的喜欢统统地还给他,之后便两不相欠……
离开了卿焕然稍稍冰冷的唇,看着他苍白的脸觉得还是出去找人帮忙才行。于是甄韶儿将卿焕然安置好,在他身上加些稻草掩盖住他的身子便出去找人帮忙。
“韶儿……韶儿……”迷糊中卿焕然开始唤起了甄韶儿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他深度昏迷过去……
这都是山山水水的,到哪里去找人帮忙啊?甄韶儿面对这些山水有些无奈,绝望。
“箫姑娘。”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她背后想起。
甄韶儿转过头,眼中露出一些吃惊、喜悦。吃惊的是原本应该在随城的明道杨居然会出现在这,喜悦的是终于遇到一个可以帮忙的人了。
“明公子,你怎么会在这?”甄韶儿问出来自己的疑问。
“将军已经辞去了将军一职,在随城已经没什么可留下的理由了,所以我打算到处走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了你。”明道杨回答道。眼神一直朝着甄韶儿身上打转,“恕我直言,箫姑娘你受伤了。”
伤?她没受什么伤啊?甄韶儿低头打量着自己,看着自己衣服上有血迹,突然想起卿焕然的伤势,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明道杨往破屋子走去。
“卿焕然为了救我受伤了,请你帮忙。”甄韶儿急切地表明心意。
“你很担心他?”明道杨看着甄韶儿急切的神情不由得问道。或许他们早已有情,只是彼此还不知道而已。那么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呢?
“是。”甄韶儿心急地应道,直到自己意识到时也为时已晚,只好亡羊补牢一下,“毕竟他是为我而受伤的,我不会无情到不去担心他的死活。”
“那我了解了。就请箫姑娘在屋外等等,血腥的场面还是少接触为好。”
“可是——”甄韶儿担忧地望着一直昏迷的卿焕然,贸贸然把他交给明道杨真的好吗?要是有什么事的话,那该怎么办?
“放心,我会点医术。所以就把他交给我把,毕竟箭总是这么插在他的背上也不是很好。”像是看穿了甄韶儿的担忧,明道杨向她保证道。
“好。”像是吃了颗定心丸,甄韶儿便朝屋外走去。
时间像是特意变慢似的,甄韶儿感觉每一分一秒都是难熬的。她知道自己担心他,担心他是不是就这样死掉,她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好像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揪住似的,有种窒息的感觉。
终于在焦急的等待中,明道杨走了出来。面带一丝愁容地望着甄韶儿。
似乎感觉到明道杨的异样,甄韶儿上前慌张地问:“很严重吗?治不了吗?”。
“不,箭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是箭伤的毒很棘手。”明道杨回答道,“箭上涂了‘沁心’。”
毒?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沁心”?那是什么?看明道杨那么为难的模样,很厉害的毒吗?难道没有什么解药可以解的吗?
明道杨看出了甄韶儿的疑问,便自动地解释道:“‘沁心’是一种情毒。也就是说倘若在十二个时辰内没有女人的鲜血,那么就会死。”
“女人的鲜血?就只要这个就可以解毒了吗?”。甄韶儿想了想,便又道,“那么用我的血帮他解毒好了。
“你要想清楚后果。这会要了你的命。”明道杨吃惊地望着甄韶儿坚定的模样,深深吸了口气,心里自我安慰着,那是她不了解毒的风险和之后带给她的后果,只要他讲明了,她就不会胡来了,“你听着如果你要帮他,那么在解毒前必须要先喝了他的血,毒也会到你的身体与你的血混在一起,但这需要有一个过程的。在这过程中你全身上下会如刀刺般疼痛,直到毒和你的血液融合在一起,然后再将你的血喂给他喝。虽然这样可以解毒,但是你们的命会就此连在一起,倘若日后他有什么疼痛便会加倍地反应在你的身上。他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了。这样你还要帮他解毒吗?”。
“这毒果然很要人命。那么若是女人中了此毒也是这样解的吗?”。甄韶儿问道。看明道杨点头,她微微一笑,“要是他没帮我挡这一箭,那么中毒的人就是我了。”
说吧走向卿焕然的身边,轻轻地抚模着他苍白的脸。突然发现他的衣襟里有把匕首,在明道杨还来不及察觉之前,甄韶儿掏出匕首在卿焕然的手心上划了一刀。血液顿时留了出来,甄韶儿低头温柔地舌忝舐吸允着,一脸的淡然。
“你!”明道杨紧张地将她推开,可是发现已经来不及了。甄韶儿已经吸了不少的血,脸色也开始苍白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爱吗,你爱他?”
“我不爱他。”甄韶儿平静地说,可是身子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似的动弹不得,接着从头到脚开始有些疼痛起来,慢慢就如明道杨说讲的如刀刺般疼痛,让人受不了的疼痛。甄韶儿不由地咬紧牙关,想要抑制这疼痛,可是就算是咬破嘴唇痛还是痛,“啊!痛,好痛!”
“忍住!”明道杨抱住甄韶儿,迅速将自己的手指放入甄韶儿的口中,以防她痛的受不了而伤到自己,“何苦?说不爱他又何苦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呢?”
“因……因为……我不想……欠他……要不是他……中箭的就是……我”甄韶儿含着明道杨的手指,虚弱地说。
又是一阵痛袭来,甄韶儿不自觉地要紧牙关,直到口中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发现自己已经咬伤了明道杨。抬头望向他平静地脸,甄韶儿无力地抬手将他的手指从自己的口中取出,看着他有些惨不忍睹的手指,一抹愧疚之意油然而生。
“你……不需要……这么做的。”甄韶儿掩着眼淡淡地说。
“让我看着你忍受非人的痛苦而在一旁冷眼观看,这个非君子所为。”说罢不顾自己伤得严重的手指,又将它送向甄韶儿的口中。
“不。”忍着身体的剧痛,甄韶儿坚持不在咬他的手指,“有……别的……东西可以……代替的。”
说着望向四周,看到地上有些小木棒,便拖着疼痛的身子移动,想要捡那些木棒。明道杨似乎看懂了她的意图,便帮她捡起递给了她。
即使痛的厉害,她也把一切都分的那么清楚吗?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好意,是因为怕自己还不起吗?突然好羡慕卿焕然,虽然中了毒,却得到了她无怨无悔的回应。箫洁,你说你不爱他可却做着爱他的事,你真是好矛盾,却又让人心疼。
“谢……谢”接过木棒,甄韶儿迅速地咬住。一拨一拨地疼痛接踵而来,让甄韶儿痛的浑身冒汗,青筋爆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刀刺般的疼痛渐渐消去,甄韶儿吐出木棒,虚弱地说:“现在、可以、可以让他、喝我的血了吧……”
“嗯。”明道杨拿起刚刚的匕首在甄韶儿手心上划了同样的刀痕,将血液送向了卿焕然的口中。随着血液在卿焕然的身体里流动,苍白的脸开始有了一些起色。
“答应我……答应我一件事……别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甄韶儿看到卿焕然略显起色的脸,心情顿时安心了,然后望向明道杨请求道。
“好,我可以不说。可是你必须答应我,让我留在你的身边。这样即使你会为他而受伤,我也可以马上照顾你。”明道杨坚定地说道。他放不下心留她一人在卿焕然的身边。她太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了,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她,他都决定留在她的身边了。
“你……这是何苦……”甄韶儿说道,“我不想欠很多情,我还不了……”
“放心,我也不是做亏本生意的人。将军已经辞官,我也没什么地方了去。我喜欢有趣的事,而我知道最有趣的地方就是有你的地方。所以别以为我是为了你,我只是想要看到有趣的东西而已。”
“你这么说我倒不好推辞了。”甄韶儿淡笑道,“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一个我永远也报答不了的朋友。”
“那个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吧。”明道杨说道。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自己拥有一张酷似她朋友的一张脸。
“他是这世界上最蠢的人。”甄韶儿评价道。是的,他就是太蠢了,才会去宠像她这样的一个人。而她自己又是何其幸运能遇上他,得到他的爱与关怀。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见到他,是否还能回应他的爱呢?
“可却得到了你的关注。”明道杨说道,“箫姑娘,你还是休息一会吧,折腾了那么久。”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甄韶儿突然说道。
“洗耳恭听。”
“我原名叫甄韶儿。很抱歉报了个假名给你。”甄韶儿道歉道。
“不,我了解你这么做的原因,所以没必要道歉。反而我要感谢你,因为你信任我才会对我说这些的。”明道杨理解地说道。
“呵呵,真是给我的谎言弄了个完美的借口。”甄韶儿笑道,“我并不是你们这时代的人。你一定觉得不可思议吧,觉得我得了失心疯什么的。”
“不,我并不觉得稀奇,天下无奇不有,不是吗?”。
“你真的很不一般。”甄韶儿评价道,“我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一个多月前我醒来是就已经附身在尚依涟的身上。”
“尚依涟,尚昌源的女儿。”
“你知道?”甄韶儿疑惑地望着明道杨,“你到底是谁?”
“你会知道的,总有一天我会将我身上的故事一点一滴的讲给你听。”明道杨许下承诺,“既然你附身到尚依涟身上,那么你不是应该嫁给连明的吗?为什么会和卿焕然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幸运,我遇到云韵,她是尚依涟的丫鬟,她为我代嫁到将军府。为了能将她带出将军府,我与连明做了个交易。”
“交易?”
“是的。一个我必须完成的交易。”想起要为卿焕然夺取丰兴的江山,甄韶儿就一脸的苦恼,朝卿焕然望了一眼,甄韶儿接着说道,“终有一天我会找到回去的方法,这里不属于我。可是我很庆幸能遇上云韵和你。”
“那他呢?”明道杨望向卿焕然。
“我的灾难。”甄韶儿淡淡地吐露。
却没想到被刚刚清醒过来的卿焕然听了进去。
灾难?只是灾难吗?甄韶儿,你辜负了我为你挡下那只箭的情……既然你认为我只是你的灾难,那么我也没必要把你放在心里,利用完你后就毫不留情的处置你,觉悟吧!卿焕然在心里愤愤地想着,却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带给他们多大的痛苦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