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甄韶儿看着晕迷的邝轻语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体虚,再加上几天没进食,所以才会晕过去。等醒来后给她些流质的东西让她补补,之后在弄些补品,条理得当就会很快恢复过来。”大夫把完脉后说道,“我在去几幅药,调息一下就可以了。”
还好没什么事。
“谢大夫。喂,送大夫回去,在抓些药来。”甄韶儿眼盯着一旁在把玩杯子的卿焕然。真是的,没见过这样的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人都晕了,还有心情在一边玩。
“不要。他有手有脚会自己走。”卿焕然突然耍起脾气。眼一冽,望向大夫,“还是大夫你双手双脚残了?”
大夫吓得连忙夺门而去,好像自己在逗留一秒就会失去双手双脚似的。
甄韶儿瞥了卿焕然一眼,静静地说:“你吓到他了,他的诊金和药箱都没带走。”
“有吗?我只是在阐述事实。你也瞧见了,他不需要我送。”卿焕然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完全没有意识自己刚刚鬼刹的样子吓到了原本就胆小的小老百姓。
“嗯,嗯——”床边传来一阵虚弱的申吟。
看来他们的主角醒了。
“你还好吧?”甄韶儿关心道,将她瘦小的身子扶起,“大夫说你身子很虚,有多天没有进食,所以才会晕过去。只要好好调养就会好起来。现在你想要吃些什么吗?”。
“我、我怎么会在这?你、你们是谁?”邝轻语虚弱的问,水灵灵的眸子来回打量着甄韶儿和卿焕然。
“帮你的人,轻语。”甄韶儿回答道。望着她瞬间惊恐的模样,甄韶儿叹了口气,阻止她想要否认的话语,“别逃避了,我们都知道你是邝轻语。不过你放心,匡刍并不知道你在这里。”
像是送了口气,邝轻语缓缓的、轻轻的将自己埋在杂乱的头发之中,想要遮住自己脸上的缺陷。单薄的身子就静静地躺在床上。
一片沉默。
甄韶儿望着她缱绻的身姿,让她有种心疼的感觉。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有怜悯之心泛滥的时候。暗暗地叹了口气,甄韶儿朝卿焕然使了个眼色,让他离开,自己和邝轻语谈。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在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卿焕然在接到甄韶儿的眼神后便离开了房间。
一下子,房间只剩下甄韶儿和邝轻语。
“你知道他在找你吗?”。甄韶儿问道,同时观察她的动静。
只见邝轻语身子颤了一下却依旧不语。
“你知道他在你离开后就开始招妾了吗?”。再问。
同样沉默。
“你知道他招妾后却不和他们洞房吗?”。接着问。
明显身子比刚刚还要疆了一下,可还是无语。
“他受伤了。”开始扯着谎。
邝轻语猛地抬起头,眼眸中有着浓浓的担忧,声音微轻却很颤:“怎么,怎么可能?盈盈说一切都安好,他怎么、怎么会受伤的?严不严重?伤到哪里了?”
“终于开口了。”甄韶儿静静地望着她焦急的脸,“既然担心,那么就去看看。”
“不、不。我不能回去!我只是个丑丫头,不配、不配。”邝轻语连忙回神,用手遮住自己的受伤的脸,清泪一滴一滴从脸颊落到她破旧的衣裳上,像极了一个被遗弃的女圭女圭,无助、寂寥……
“不,你一点也不丑。为爱而绽放的花朵怎么会丑呢?”甄韶儿安慰道,上前搂住邝轻语,轻轻地、缓缓地拍抚着她瘦弱的背,就像是哄着被欺负的小孩,声音柔柔暖暖的,“相信我,匡刍不会介意你的外表。因为他是你爱的人。”
“不,你不会明白的。我没脸见他,是我害死了他和我的孩子,是我害死的!我怎么还可以见他,怎么可以?面对他我会想起未出世的孩子,我还记得他小的只是在我肚子里,踢打着我。可是现在他离开了,离开我这个不称职的娘亲。是我太贪心了,在得到将军的怜惜后我还妄想自己可以有属于我们俩的孩子,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邝轻语激动地自责着。失去孩子的打击让她无法面对匡刍,无法面对她对匡刍的爱,无法面对匡刍对她的感情。
因为太爱而让自己变得萎缩不前,因为太爱而让自己变得什么都不是,因为太爱而让自己陷入无底的内疚。轻语,你到底爱匡刍爱到什么地步?这样的爱让人好心疼。毁了容、失去孩子,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不是啊。
甄韶儿望着怀里抽泣的邝轻语,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终于知道有口不能言是什么滋味了。
“睡吧。你累了。”甄韶儿缓缓地说,将她扶回床上,替她掖好被子,静静地注视着她,“一切都会好的。”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哭久了,邝轻语闭上了疲惫的双眼睡了过去。
甄韶儿又注视了一会儿,见她真的睡着之后,轻轻地离开了房间。门外卿焕然一直站着。似乎刚刚的话他都“偷”听见了。
“我打算去那个‘招妾’。”甄韶儿作出了决定。
“带他来不是更好。”很显然卿焕然不同意她的决定。
“不,我有更好的方法。既可以达到我们的目的,也可以帮邝轻语。”甄韶儿平静地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卿焕然知道改变不了,只能问问她的计划,配合她的计划。
“就是这样……”
将军府。
今天是匡刍招妾的日子。将军府里却是分外冷清,没有什么喜庆的气息。真是不知道匡刍是怎么想的,既然不想为何还要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
“箫姑娘。”明道杨唤道。
“明公子。”甄韶儿回应道,“今天不是将军招妾的日子么?可是将军府却并不是很热闹。”
“这是将军定的规矩。”明道杨道,“你想要去看看?”
“不,我想参加。”甄韶儿说道,“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带我过去呢?”
“可以,”明道杨应道,“只是为什么?”
“呵,你认为呢?”
泠苑。
看来将军的名号还是很吸引人的。这里的名门闺秀还真多。每个都有每个的好,有文静端庄的、有知书达理的、有婀娜多姿的、有弱不禁风的、有妖冶娇媚的,看来竞争力还是很强的。
“首先我讲宣布一下招妾的规则。分为文,乐,德三部分。”明道杨主持道,“由将军评定,最高者就将成为将军府里的女主人。”
怎么和选秀似的?甄韶儿看这仗势有些愣住了。望向坐在最前端的匡刍,那冷漠的眼眸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却又好像这周围的一切与他无关。
“首先是文。在下有道题想请各位姑娘回答一下。这有昨日管家酿的酒。有两个勺子,一个可以装满五杯酒,一个可以装满三杯半酒。请各位小姐用两次将前面的三杯酒装满。”
“好难哦。”一个姑娘指了指眼前的杯子,“我们是来被选做将军夫人的,这些和将军夫人有关么?”
“你没资格成为将军夫人。”突然匡刍开口说话,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你、你!我、我……呜呜……”还没说些什么,她就捂着脸羞愤而去。
这段小插曲虽然让在场的人再次见识到什么是冷酷。可是将军府“女主人”的名号还惹人了,还是有很多人想要跃跃欲试。姑娘们都围着开始思考起来,摆弄这个,摆弄那个,就是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在场没去凑热闹的就只有甄韶儿。看着那些姑娘摆弄来摆弄去的,有些想笑却也知不是时候。于是乎甄韶儿只是站在一旁观望,却不见任何行动。
“箫姑娘,你想到了。”明道杨站到甄韶儿一旁说道。
“明公子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甄韶儿笑道,“这么难的题岂是一下子就能想明白的?不过我很好奇,只不过是个‘招妾’,为什么还要弄的像是考核似的?”
“因为这个妾也就是将军府的女主人,掌管将军府的内事。所以需要一定的条件。”明道杨解释道,“文是考验智慧,乐是考验才艺,德是考验信誉。而这三个则是将军府女主人必备条件。”
“真是麻烦,为何不直接找位才德兼备的女子当将军夫人?而要选择一个妾?”
“这——”
“你是参加选举的,还是来挖消息的?”匡刍瞥了甄韶儿一眼,“做你该做的,不该问的就闭上你的嘴。”
匡刍的突然介入让两个人的话题结束。
哼,好嚣张!等到见到你心中的那个人,看你怎么谢。甄韶儿有些郁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突然就这么结束了,最重要的还没问出来。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当然是偷偷地瞪了他一眼。甄韶儿决定仗义地帮助那些小绵羊解决她们想破头也没想出的问题吧。当然最主要的是让自己晋级。
“其实答案很简单。”甄韶儿开口道,成功地将所有的注意力转向了她。
甄韶儿走向桌前,拿起能装满五杯的勺子,向酒坛里摇满酒倒到三杯半的勺子中,将三杯半勺子的酒倒回酒坛,又将剩在五杯勺子里的酒倒入三杯半中。之后又用五杯的勺子盛满倒入三杯半中,然后将剩在五杯勺子里的酒倒入三个杯子中,结果刚刚好盛满。
一阵鼓掌声,明道杨边鼓掌边称赞道:“好聪明。可否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何?”
“过奖。其实很简单。用五杯勺盛满酒倒入三杯半勺中,五杯勺中剩下一杯半的酒,将一杯半的酒倒入三杯半中,三杯半里的空间还剩下两杯的酒。只要将五杯勺的酒将三杯半勺盛满,那么五杯勺内就刚刚好只剩下三杯的酒,就是而已。”
“呵,箫姑娘真是智慧过人。”明道杨又再次赞叹道,“请稍事休息,等待下场。”
“好。”甄韶儿应道。
明道杨向甄韶儿点点头又去接待其他人去了。
只有甄韶儿和匡刍在一起看着明道杨主持着,人数随着时间也在减少着。
“将军,听说三年前你受袭了。”甄韶儿看着前方选拔,嘴却问着匡刍。
“……”匡刍听完后皱起了眉头却不语,只是盯着甄韶儿,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有个低微的丫头救了你,却也失去了她的容貌和你的孩子。”甄韶儿接着说,可就是不去注意身旁人的动静。但她还是从匡刍的呼吸中发现他有一时是停顿的。扬起嘴角,甄韶儿有些明了。可嘴里还是继续说着,“听听也替你不值,说不定还是个男孩能替匡家传宗接代。那个女人保不了你的孩子,还真是该死啊。又听说她不辞而别了,看来她唯一的一个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痛!”甄韶儿吃痛地喊道。肩上传来一阵阵刺痛,只才发现匡刍正捏着自己脆弱的肩膀,满脸的戾气,像是恨不得将她捏死。
这不是爱是什么?轻语,你爱的男人也爱着你呢,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你而放弃将军的职称,放弃家族荣誉,放弃荣华富贵。不过他的手劲还真——大!好痛啊!好像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
“我不想听你说她任何坏话。”匡刍冷冷威胁道,“不然你多说一句你就会少块骨头。”
“将军是认为我和那些小家碧玉一样害怕你的威胁吗?”。甄韶儿咬咬牙硬是撑住了肩上所传来的痛。冷静地回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有多痛,她好想叫,好想拔开那只钳着她肩膀的手,可是体内的一股傲气又在作祟,就是不肯低头。
“你——”匡刍像是作势准备捏死甄韶儿肩上的骨头,却被明道杨阻止了。
“将军人已经筛选好了,可以进入‘乐’的部分了。”
“哼!”匡刍放下捏着甄韶儿肩膀上的手,随性地坐着,不再看甄韶儿一眼。
肩膀得救之后,甄韶儿边揉边朝明道杨投了一个感激的微笑。明道杨也回了一个微笑,并示意自己别去捻虎须。
可是这虎须自己是捻定了。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还在沉睡的邝轻语。
“各位姑娘现在是‘乐’的部分。规则很简单,只要能引起鸟儿来听就可过关,至于乐器自便。”明道杨开始宣布第二部分的考题。
听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就不简单了。这选妾的要求还真是高杆,真不知道前几个选中的究竟是怎样的,想必肯定是人中凤。可惜无论再好的姑娘也比不上他心中的那人吧。这也难怪那些人会自动离开了。自己本身就是优良的,何必在一颗没感情,没激情的树上吊死?
什么声音?是琴声,优美婉转、以臻化境的琴声。这听之有声、视之无形的音乐之美,仿佛跨越时空的界限,若思思怨怨如少年男女情话,温馨、柔美,充满面柔情蜜意。琴声中还参杂着零星的鸟叫声,彷若将人带入了无限美好的大自然之中。
等等鸟叫?甄韶儿回过神,发现有几只鸟儿正在琴声上方徘徊。不由地甄韶儿向弹琴的人望过去。
真是美。她一袭明黄淡雅长裙,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举止处有幽兰之姿。尤其是她的眸子,灵气动人。只是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连欣。”明道杨站在甄韶儿旁边说道,“你应该知道连明,她就是连明的妹妹。”
那就难怪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与连明倒有五六分像,只是她怎么也会出现在这招妾会上?难道是连明叫她来的?应该不会,不然连明会支会她或是卿焕然一声。这个连欣出现的还真是怪异。
“这琴声真是动人。真不愧是连明的妹妹。”甄韶儿赞叹,“她应该通过‘乐’的部分了吧,还真是个强劲的对手啊。”
“的确,目前也只有她引来了鸟儿。”明道杨望着弹琴的连欣说道,“箫姑娘,你预备怎么做呢?你似乎有非赢不可的原因喔。”
“是啊,”甄韶儿念念道,“该怎么办呢?”
走向摆放乐器的桌子上,望着各式各样的乐器,甄韶儿眼不由地暗了下来。本想吹箫的,可是似乎没有自己要的乐器。看来老天待她还真是“不薄”啊,还是府里准备乐器的人看她不爽,所以没准备箫呢?
算了,既然是吸引鸟儿,就用最自然的声音好了。
甄韶儿微微一笑:“应该没规定一定要用乐器吧?”
“的确没有。”明道杨回答道。有些期待甄韶儿的演出。毕竟一个聪明的人,尤其是聪明的女人的表演总算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执着与这个招妾,不过有好看的戏,作为观众怎么可以不好好欣赏?
那就好。
甄韶儿走上前,开始模拟鸟儿的叫声吹起了口哨。那声音把鸟儿的叫声模仿的惟妙惟肖,仿佛是真的似的。不几久几只鸟儿便寻声而来,在甄韶儿的上方旋转,直至鸟儿声停止。
没有华丽的表演,只是简单的几声鸟叫却也达到了效果。这就是最原始的方法,也是最为简单的方法。同样也是她的聪明所在。明道杨凝视着前方的甄韶儿,不由地轻笑。她的确特别,比任何女子都要特别。
直到最后就只剩下甄韶儿和连欣。
“连姑娘的琴声真是婉转动听。”甄韶儿当面赞美道,“果然有其兄必有其妹。”
“姑娘才是让我佩服。”连欣回应道,“仅仅只是几声鸟儿叫就引来了鸟儿。”
含着一些淡淡地讽刺韵味,好像自己从未招惹过她吧?看来兄妹两像的不仅仅是容貌,高超的琴技,还有那古怪的脾气。
“接下来就是‘德’的考验。”明道杨说道,“来人,将人带来。”
只见几个侍卫将三个用铁链锁着的男人带了上来。他们的样子还真是凶神恶煞,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明道杨让人把他们带来有什么用意?这跟考验有什么关联?
“题目就是无论用什么方法让这三个强盗信服于你。不过请你们放心,他们伤不了你们。只是可能有些,嗯,恶心。”
“呵,真是越来越难了。你们真的是在招妾而不是在招贤么?”甄韶儿望着明道杨和匡刍嘲弄道。
“怕了?”匡刍回视着甄韶儿,“你让我讨厌。”
“还真是头次有人说我讨厌啊,我想再怎么难也要过,因为看见你除了冷漠的表情之外的表情还真是有趣。”甄韶儿扬起嘴角挑衅着。
“哼!”匡刍不屑地哼了一声。
望着前方的三个强盗,甄韶儿微微一笑。匡刍,你是否也倦了招妾,所以专门挑些难题来让那些渴望成为将军府女主人的女人知难而退呢?这些是为了她吗?
“你们诚服于我,我会给你们想要的一切。”连欣走到强盗们的面前高傲地说。
呵,好个高傲大胆的女人。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有人听呢?
“呵呵,包括你自己嘛?我们兄弟几个可是很多天没碰女人了,真是手痒啊。”一个强盗猥亵地说道,贼兮兮的双眼还不时地打量着连欣,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可恶!啪!”连欣气得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你连替我舌忝鞋都不够!”
“那你还啰嗦什么!滚!”被打了一巴掌的强盗火爆地吼道。
“你!”连欣被这个阵仗吓到了,身子不由害怕地向后退。
“是啊,既然不想献身就别在一旁啰嗦。”甄韶儿上前将连欣拉倒身后,“你可别惹大爷们生气。”
“你说什么,他们算什么大爷?!”连欣指着他们吼道,“只不过是几个强盗。”不屑的意味不用严明。
“呵,”甄韶儿轻笑道,对连欣的评价不予表明,只是走到强盗们面前,与他们面对面,“你说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当、当然是你好看。”强盗们赞道,比起刚刚火爆的连欣,眼前外表看似柔弱的甄韶儿更能吊住他们的眼球,一切邪恶的思想早浮现在脸上。若不是铁链锁着,有人看着,他们可能就像饿狼般扑向甄韶儿了。
呵,果然这些男人都是色鬼。面对连欣所提出来的条件居然不予理会,直接调戏连欣。看来是几个以女人为主的色男人。
“那么让我陪你们如何?”甄韶儿轻声细语地说,尽显女人的柔情,“不过——”
“不过什么?”面对有女人送上们的情况,强盗们兴奋不已。
“需要一点代价。”扬起嘴角,甄韶儿离开强盗们对身旁的一个侍卫说道,“可以借我一把刀么?”
“这——”侍卫望向明道杨,见明道杨点头就将随身携带的佩刀给了甄韶儿。
“谢谢。”给了侍卫一个无害的微笑。甄韶儿又走向强盗那边,“知道什么是凌迟么?”
“什么?”强盗们显然不明白,只是张大眼睛望着甄韶儿把玩着手中的刀,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就是一刀一刀地割人身上的肉,直到差不多把肉割尽,才剖月复断首,使人毙命。”甄韶儿轻松地说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凌迟之后还活着,那么我就任你们处置。”
“什么!你这臭女人!想我们死啊!”强盗们听了都暴吼着,身子也开始挣扎起来,企图避开甄韶儿手上的刀,深怕它会对自己来个凌迟。
“怎么会,虽然凌迟需要三千六百刀,但是你们放心,保证你们能看清楚你们的血管,并且让你们清楚知道自己还活着。”甄韶儿说罢扬起手上的刀,“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我第一次做所以技术不是很好。要是你们不小心死了,就无福消受美人恩了。”
甄韶儿拿起刀准备朝他们砍去,一刹那一个强盗颤抖的祈求,阻止了甄韶儿的行动。
“停!只要、不凌迟,我们、我们都听你的!”
“这个交易不错。只是口说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甄韶儿放下刀说道,“这样吧,你们吞了这个,我就相信你们说的时真的。”
甄韶儿从衣袖里拿出三个看似药丸的东西递到三个强盗跟前。
“这是什么?毒药?!”强盗们看到药丸第一意识便认为这就是毒药。
“答对了。”甄韶儿笑道,“真是聪明。”
“别开玩笑了!我们是不会吃的!”
“好吧,既然这样那么我还是决定凌迟你们了。”说罢甄韶儿又扬起刀,作势要砍下去。
“别!我、我们吃!”强盗们喊道。
“真是聪明。”甄韶儿将刀还给侍卫,又将药丸给了强盗服下,“毒药可比凌迟好多了,只要你们乖乖的,就不会有什么事。”
“恶魔!”强盗们月兑口说道,“比我们还要可恶无情的恶魔!”
“真是有趣。既然知道自己可恶无情却还是做这样的人,你们有资格说我么?”甄韶儿不屑地说道,“尝到死亡逼近的痛苦了难道还不知道自己过去是多么可耻吗?”。
“来,将他们带下去。”明道杨下达命令道,“箫姑娘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没什么,只是吓唬一下他们而已。”甄韶儿平静地说。
“那么说凌迟是假的,毒药也是假的?”
“呵,这局算我输了。我并没做到让他们信服。”甄韶儿说道。
“这可由不得我决定,要看将军。”明道杨笑道。
“那就糟了,你的将军不喜欢我。我看连姑娘会比我胜算大多了。”甄韶儿不以为意的说。望向匡刍的眼神也随之一暗,对于将军府女主人的称呼甄韶儿也不在乎,不过她倒是想知道面对一个美丽聪慧的女人和丑貌单纯的女人,匡刍会选择谁?
“世事难预料。”明道杨笑道,“不是吗?”。
“明公子似乎很看重我。”甄韶儿将视线放在了一直保持着微笑的明道杨,一样的外貌,一样的神态,总让甄韶儿不自觉的从明道杨身上寻找着肖杰的身影。虽然知道他不会是肖杰,虽然知道他与肖杰很不同,可是情感有时是无法掌控的,她不能当几乎和肖杰长得一模一样的明道杨不存在。
“呵,的确。”明道杨说道,“我也确定了一件事。卿兄不是你的夫婿,对吧。”
“呵,我从未承认过。”甄韶儿淡淡地回应,“不过可能会让你失望也不定。你没瞧见将军从始至终都冷眼相待么?”甄韶儿指着冷看自己的匡刍。那冷得刺骨的眼神让她也不由想缩到一边,不与他有任何接触。
“将军对谁都是这样的。”明道杨也望向匡刍,眼神也不由一暗。
“对谁都这样?没有一个特别的么?”甄韶儿问道,至少应该会有吧,不然匡刍的人生也太失败了。冷冰冰的灵魂活着也是孤独寂寞的……
“有吧,可惜那人不在将军的身边。”明道杨留下话之后,走到匡刍的身边。
“将军,请下决定。”
“你觉得谁合适?”匡刍不答反问。眼神在甄韶儿和连欣两个人身上瞄,眼眸中没有任何神采,仿佛选谁都与他无关。
“匡刍,你给我出来!”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这里的一切。所有的视线都转移到那个挟持一个脸上有疤痕的女子的男人身上。
匡刍看清来人,身子不由的一抖,冰冷的眸中霎时有了神采。一瞬间的喜悦之情弥漫在眼中,但看到她被粗鲁地挟持之后,喜悦变成的愤懑,狂怒。仿佛想将挟持她的人碎尸万段。
那个被挟持的女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可人儿——邝轻语。
那个挟持的男人,就是他日日夜夜想要杀之而后快的人——袁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