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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下去。

楚亦凡有了新的兴趣,她叫了张婆子过来,问她这葡萄是从哪个庄子送来的,这庄子的负责人是谁,还有多少葡萄……

张婆子知无不言。这葡萄是从北郊的庄子运来的,管事正好是这张婆子的男人。她还只当楚亦凡爱吃,便道:“从来府上规矩,都是拣顶尖上好的送一两筐,剩下的就都卖了。这葡萄娇贵着呢,放的时间长了便坏了。女乃女乃若是喜欢,奴婢就叫俺那男人多送些来……”

楚亦凡笑道:“这玩意初初尝着是好,但吃的多了容易伤胃,我却不只是为了吃,你且让他多送几筐来,我另有用处。”

楚亦凡用人从来不吝啬,叫泓蓝重重打赏了张婆子,叫她速去办理。

这边则叫泓蓝去找松直。

松直听说大*女乃叫他,也没犹豫,痛痛快快就来了。楚亦凡叫他坐了,道:“我初来乍到,于这府里也不熟悉,想着你是跟在大爷身边的老人了,托别人还不如直接找你。”

松直笑道:“大*女乃有事只管吩咐。”

楚亦凡道:“我叫城北庄子里的张管事送了几筐葡萄,说话明天后天也就到了。这葡萄不耐放,想找个冰窖或是冰库……还想再找几个会酿酒的师傅……”

松直道:“这个好说,都包在小人身上。只是……”他有些疑惑的道:“女乃女乃是要用这葡萄酿酒吗?”。他只听说过用粮食酿酒,还没听说过用葡萄酿酒的。

楚亦凡道:“我也是试试,若是酿好了,自然要请你来试尝。”

松直笑逐颜开:“小人虽不好酒,可于这酒上却的确有几分品鉴能力,到时一定不负女乃女乃所望。”

楚亦凡见他在自己跟越渐放松,说话也口齿便给,竟拣她爱听的说,自是十分高兴,便道:“借你吉言,若这酒果然酿出来了,倒真是你有口福了。”

松直又问清了楚亦凡交待的事宜,一一应承了这才退出去。

沈青澜在书房里有事要叫松直,叫了半天,见进来的是个年纪尚小的小厮,便奇怪的问:“松直呢?”

这小子人大心大,如今心倒野了,连他自己的本职不做,竟是偷起懒来。看来得敲打敲打他了。

这年纪小的小厮叫松针,忙不迭的道:“松直走前吩咐了小人,若是大爷有事,小人能做的就交给小人,若是不急的,便等他回来。大*女乃寻了他说是有事要吩咐,这去了也有小半个时辰,估计这就该回来了。”

沈青澜倒不是非松直不可,只听说楚亦凡吩咐松直,就打心眼里的不悦。他的人,她也要插手,这女人还真是不安份。

沉了脸问:“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松针还小,问什么便说什么,道:“大*女乃寻常也不曾叫过松直,只上回芳浓来给爷送饭时,松直亲自去给女乃女乃回过话。想必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他腿脚勤,想要假公济私罢了。谁不知道他惦记上了大*女乃身边的泓蓝……”

沈青澜越听越生气。这松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怎么见着漂亮女人就动不得地了?为了那么个小丫头,就色令智昏,连主子都不顾了?长此下去,还有什么是他所能顾忌的?

尤其,这泓蓝是楚亦凡身旁的一等大丫环。

谁知道楚亦凡会怎么想?她又是什么态度?会不会以为他管束不力,纵容松直去诱引她的丫头?

越想沈青澜就越生气,猛的一推茶碗,喝令松针道:“去,叫人把松直给我叫回来。”

松针不知道沈青澜为什么不悦,应了一声撒腿就跑。一出门,就看见松直回来了。忙上前道:“你跑哪去了?大爷叫你你不在,这会儿在书房里发火了。”

松直一敲松针的头道:“定是你小子偷懒惹恼了大爷,却要算在我头上。”

松针一缩头:“真不赖我,是大爷听说你去大*女乃那,才不高兴了的。”

松直眉一挑:“是不是你说什么了?”不然大爷哪会问起他去哪儿?

松针挠头,下意识的否认:“没,没有,真不赖我。”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多嘴了,若是松直知道是自己跟大爷面前胡诌,他还不得打死自己。

松直看松针一脸的害怕,笑着拍了他一下,道:“瞧你那怂样。”

他无意和松针计较,大步进了书房,给沈青澜行礼。

沈青澜打量着松直。

松直有些模不着头脑,道:“爷,刚才听松针说您找我?”

沈青澜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道:“你也不小了,我记得你和我同年?也该到了成亲生子的时候了。”

松直微赧,道:“小人一无所长,又家徒四壁,娶什么亲?就这样挺好的。”

沈青澜轻笑了一声,道:“这倒是怪我了。也是,以你的才干,若是在别的地方,说不定也早就小有所成了。”

松直大吃一惊:“爷这是说的哪里话?蒙老国公爷和大爷不弃,这么多年小人一直服侍大爷,便一直忠心耿耿,从没想过心生外向,别说什么功名,就是天下富贵、权势拱手送上,小人也不会离开大爷的。”

沈青澜示意他别急,道:“我说是的正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的确是该成亲了。我打算把瑞草许给你,你意下如何?”

楚亦凡一早起来,发现天有点阴,雾蒙蒙的,起了凉风。

沈青澜不在。

除了成亲第一夜他是整宿歇在她这,剩下的日子几乎都在脂冷和芳浓的房里。至于是不是公平起见,一人一夜,还是谁的多些谁的少些,楚亦凡压根都没过问。

就是泓蓝谁多嘴说一句,她也只当耳边风过。若是不过,她乐得不提。

送来热水的是湖青,一边呵着手一边道:“女乃女乃,天阴了,怕是今天要下雪。”

楚亦凡看了看天,道:“哪有那么早,这也才进九月,顶多是下场雨。”

湖青嘻笑一声:“指定是下雪,不是说六月雪,窦娥冤嘛。现如今咱们院子里出了个比窦娥还冤的,不下雪才怪呢。”

楚亦凡一挑眉,看向湖青问道:“谁比窦娥还冤?”

湖青伸了伸舌头,不敢再嘻皮笑脸,忙垂手站好,乖巧的道:“是泓蓝。昨儿个大爷身边的松直托人把她叫出去,两人在院外门口处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奴婢瞧着她脸色便不怎么好。那松直也是,平时兴兴头头的一个人,走的时候脸色灰败,跟天塌下来似的。泓蓝初时还强打精神,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昨儿晚上翻来覆去,竟是一夜没睡,早上一起来身上烧的滚烫,病的连床都起不来了……”

楚亦凡拭净了脸,道:“为的什么事?有什么为难的,怎么不见她来寻我?”

湖青摇摇头,低声道:“听说是大爷给松直指了门亲事,就是太太身边的二等丫环叫瑞草的那个……”

瑞草?

楚亦凡恍惚有那么个印象。既是沈夫人身边的丫头,想必容貌、性子都差不到哪去。由沈青澜亲自指婚,必是个出挑的。

只是,松直这般,想必是心里不情愿,面上却回绝不得,竟是同意了的。

这一对小鸳鸯,原以为日久天长,情意丛生,再与自己说明白,也算是水到渠成,不想沈青澜横空一个大棒,将这对鸳鸯生生给打散了。

唉,怎么说沈青澜好呢。说他精明世故吧,松直不是旁人,一直在他跟前服侍,这么多年,他不想着给人家指亲,一直叫他孤家寡人一个。他心里有了人选,沈青澜又偏在这些小事上为难松直。

这人啊……

楚亦凡瞥一眼湖青:“你和泓蓝感情很不错?”

湖青看了下楚亦凡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道:“还,还好。泓蓝姐姐心直口快,但对奴婢平时很照顾。”

楚亦凡没吭声,自己坐下来梳着头发,过了会才转过头道:“你们互相照顾,互相体谅是好事,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毕竟还没有拿到明面上来。松直也好,泓蓝也罢,都没有明确表示有这重意思。既然国公爷给松直指了亲,他又自己心甘情愿接受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湖青这才缓了口气,道:“依奴婢觉得,不成也就不成了,松直虽说在府里很有体面,可是一个大男人,遇事没有一点担当,早晚也会出问题。奴婢想泓蓝姐姐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并不特别在意,只是一时心里难受罢了。”

楚亦凡也没办法。沈青澜不愿意松直娶泓蓝,她还真管不着。若说沈青澜要替泓蓝乱点鸳鸯谱,她还说得上话。

楚亦凡放下梳子,道:“你既和泓蓝亲厚,就私下里好好劝劝她。未必以后就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湖青喛了一声,上前替楚亦凡梳头。

门帘一响,却是泓蓝进来,面色苍白,却是一脸倔强的道:“女乃女乃不必劝,奴婢想得开,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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