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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近在眼前

第一百六十六章近在眼前

三人又一起饮了几杯,这个时候的徐子陵已经有了几分朦胧的醉意,目光深深的望了李世民一眼,然后徐徐道:“是否李靖教世民兄来找我的?”

李世民微微一笑,放下酒杯,柔声道:“徐兄误会了你的李大哥”

徐子陵漠然道:“若世民兄此来只为说李靖的事,那这场酒就到此为止。”

李世民微一错愕,接着哈哈一笑,举杯一饮而尽,以衣袖抹去嘴边的酒渍后,意态飞扬地道:“就依徐兄意思吧况且这种男nv间事,岂是我等局外人能管得了的?”

徐子陵苦笑道:“你这两句话比直说还厉害,李世民不愧是李世民。”

李世民双目爆起jīng光,仔细端详了他好一会后,叹道:“子陵兄真的变了很多,无论外貌、风度、气魄,均能教人心折。”

徐子陵淡淡道:“世民兄不用夸奖我了,徐子陵不外一介山野莽夫,何如世民兄人中之龙,据关中之险以养势,徐观关外的风风雨雨,互相斯拼,自己则稳坐霸主之位。”

今回轮到李世民苦笑以报,摇头道:“子陵兄莫要见笑我,我李世民顶多只是为父兄打天下的先锋将领,那说得到什么霸主之位?”

“咦”张天赐心中一动,又察觉到了另外一人的到来,这人张天赐并不认识,但是她的身上却有着和石青璇相似的气息,那是一种对他身上的魔种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的气息,但是这股气息似乎被另外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所阻碍,张天赐也只能隐隐察觉到,张天赐的心底深处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但是心里却还有着一丝疑huò。

那人来到离三人这一桌最远的另一个角落坐下,这时徐子陵一对虎目shè出锐利慑人的异芒,沉声道:“明珠始终是明珠,纵一时被禾草盖着,终有一天会lù出它的光芒,世民兄岂是肯屈居人下之人。”

李世民默然半晌,眼睛逐渐亮了起来,旋又透出哀伤不平的神sè,低声道:“当日我助家严起兵太原,他曾答应我们兄弟中谁能攻下关中,就封其为世子。当时并曾sī下亲口对我说:‘此事全由你一力主张,大事若成,自然功归于你,故一定立你为世子’。”接着双目寒芒一闪,续道:“当时我答他:‘炀帝无道,生灵涂炭,群雄并起,孩儿只愿助爹推翻暴君,解百姓倒悬之苦,其他非孩儿所敢妄想。’”

徐子陵皱眉道:“世民兄既有此想法,为何刚才又流lù出忿懑不平的神sè呢?”

李世民颓然道:“因为我怕大哥是另一个炀帝,那我就罪大恶极了,否则纵使家严因fù人之言而背诺。但自古以来便有‘立嫡以长’的宗法,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张天赐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李世民与徐子陵的对话,也不发表他的言论,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关注到了刚来酒馆的那一人的身上。

李世民突然将目光转向张天赐,朝着张天赐问道:“不知常兄对这天下有何看法?”

李世民刚才那一番话不仅仅是对徐子陵说的,也是对张天赐说的,在李世民的眼中张天赐便是宋阀之人,宋阀的实力之强,李世民心知肚明,若是宋阀也争夺天下的话,必然会成为李世民的一个大敌,李世民希望他刚才的那一番话能够引起两人的共鸣,就算以后真的为敌,那么张天赐与徐子陵也不会暗下杀手,以两人的实力若是搞暗杀的话,恐怕天下之间没有多少人不会惧怕。

张天赐举起杯子喝了一杯,然后淡淡的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但是我的志向却不在此,这天下为谁所得又与我何干?”

张天赐这番话一出口,李世民与徐子陵都感到万分好奇,就连刚进来的那人心中对张天赐也产生了一丝好奇。

李世民疑huò的问道:“常兄到底有何志向,竟然连这天下都不放在眼中。”

张天赐眼中爆shè出一抹jīng光,徐徐道:“我此生唯一的追求便是破、碎、虚、空。”

李世民与徐子陵都是讶然的望着张天赐,从张天赐的话中,他们都能够感受到张天赐的那种决心,也许这世间之事恐怕没有什么能够吸引这样的人物了沉默良久,徐子陵才肃然起敬道:“没想到常兄所求竟然是那最虚无缥缈的武道至境。”

李世民亦叹息道:“没想到常兄竟然有如此志向,大概在常兄看到我等的追求都是微不足道的吧”

张天赐淡然道:“各人的志向不同,所求的只不过是心底最深处的东西,又谈得上孰优孰劣。”

张天赐的话音刚落,刚才来到角落的那一人蓦地低呼道:“说得好”

李世民与徐子陵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去,脸上都有些愕然之sè。此时酒馆内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刚才进来的那一人,坐在相对最远的另一角落,正背对他们,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张天赐依然是一脸平静的表情,连望都没有朝那边望上一眼,他早已察觉这人的到来,又怎么会为此感到愕然。

李世民与徐子陵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惊异,此人明显是刚来不久,可是两人都没有发觉他是何时进来。而三人说话时除了张天赐外都在运功尽量压低和束聚声音,不使外散。而对方离他们至少有五、六丈的距离,若仍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只凭这点,便知对方是个顶级的高手。此人只是从背影便显得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味儿,束了一个文士髻的头发乌黑闪亮,非常引人。

李世民扬声道:“兄台刚才的话,不知是否针对我们来说?”

那人头也不回的淡淡道:“这里只有我们四人,连伙计都给秦某人遣走了,李兄认为那句话是对谁说呢?”

徐子陵倾耳细听,发觉酒馆外并无异样情况,又见到张天赐一副淡然的样子,显然并没有将来人放在眼里,放下心来,淡淡道:“秦兄何不过来喝杯水酒?”

那人从容答道:“徐兄客气,不过秦某一向孤僻成xìng,这般说话,反更自在。”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天下每多特立独行之士,请问秦兄怎么称呼?”

那人徐徐道:“姓名只是人为的记号,三位便当我叫秦川吧”

徐子陵讶道:“请恕我多口,秦兄必是佛道中人,又或与佛道有缘,不知我有猜错吗?”

李世民愕然瞧着徐子陵,完全mō不着头脑,为何徐子陵只见到对方背影,说不到几句话,便有这出人意表的猜测。张天赐对于徐子陵这话并没感到疑huò,因为他也察觉到了秦川身上那股类似佛mén气息一般的安静祥和的气息。

秦川却丝毫不以为异,应道:“徐兄的感觉确是高明得异乎寻常,适才秦某若非趁徐兄伏台之时入来,恐怕亦瞒不过徐兄。不过想来这位常兄应该早已发现秦某的到来了吧”

李世民与徐子陵都朝着张天赐望去,这时只见张天赐轻轻放下酒杯,淡然的道:“早在秦兄进来的刹那我便察觉,不过秦兄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因此我也没有去理会。”

秦川声音带着一丝敬意的道:“常兄果然不愧为追求武道至境的高人,想来终有一天常兄定能达成自己的目标。”

秦川不待张天赐回话,接下去道:“秦某想问李兄一个问题,刚才李兄说及令兄之事,不知有何打算?”

李世民苦笑道:“那番话入了秦兄之耳,已是不该,难道还要作公开讨论吗?”

秦川耸肩道:“李兄有大批高手随来,大可在倾吐一番后,再遣人把秦某杀掉,如此便不虞会被第三者知晓。”

“砰”李世民拍桌叹道:“我李世民岂是这种只顾已身利益,妄伤人命的人,秦兄说笑了”

秦川冷然道:“你不杀人,别人就来杀你。令兄比世民兄大上十岁,当年在太原起事时,他还在河东府,未曾参与大谋。一年之后,他却硬被立为太子。在平常时期,这倒没有什么问题,但值此天下群雄竞逐的时刻,世民兄在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斩关夺隘,杀敌取城,而他却留在西京坐享其成。纵使世民兄心无异念,但令兄仅以年长而居正位,如何可令天下人心服,他难道不怕重演李密杀翟让的历史吗?”

李世民脸容一沉,缓缓道:“秦兄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对我李家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秦川并没有回答李世民的质问,油然道:“世民兄若不想谈这方面的事,不若让我们改个话题好吗?”

李世民奇道:“秦兄尚有什么话要说?”

秦川缓缓道:“我想向世民兄请教为君之道。”

为君之道,果然是这样,如今张天赐心中在没有丝毫疑huò,虽然张天赐早已经猜到了秦川便是师妃暄,但是这里只是一个游戏世界,就算是慈航静斋,定然也有幸运拜入其mén下的玩家,有了玩家的参与,张天赐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如今这个自称为秦川的人开口询问李世民为君之道,那么他便能肯定这人便是师妃暄了,这人既然能够肯定是师妃暄,那么她身上那股祥和的气息便是

“和氏璧”张天赐的眼中闪过一抹jīng光,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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