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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酒馆偶遇

第一百六十五章酒馆偶遇

两人从梁都乘船出发,沿着河道行了数十日之后,船只开到了洛河之上,远方隐隐可见巍峨的城墙。

站在甲板上的张天赐望着远方的城墙,朝着船舱内说道:“我们到了。”

声音不大,似乎根本就没人能够听到,但是不一会儿,一道优美的身影从船舱内走了出来,婠婠走到张天赐的身边,升了个懒腰,更是凸显出她那幽美的身姿。

望着远方的城墙,婠婠柔声道:“到了吗?”

张天赐道:“若是我们没有走错的话,那么前面那里应该便是洛阳了。”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féi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jiāo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瀍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jiāo通商业的中心枢纽。

这时天才微亮,张天赐与婠婠来到城mén的时候城mén也只是刚刚开启,大批等候入城作买卖的商旅,与赶早市的农民鱼贯入城。

戴着面具的张天赐与稍做易容的婠婠hún在人群里,大摇大摆的从容由南mén入城。

洛阳的规模果是非比一般xiǎo城,只南城mén便开有三mén,中间的城mén名建国mén,左为白虎mén,右为长夏mén,型制恢宏。

如今洛阳成为了风云聚集之地,每日来洛阳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而这其中更是有不少高手的存在。这些江湖人士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非没有必要没有谁愿意去得罪,张天赐与婠婠明显便是江湖中人,他们随便报出顺口诌来的身份名字,守mén的兵卫便毫不留难地放他们进城。

甫进城mén,第一次来到洛阳的两人顿然眼界大开。只见宽达百步贯通南北两mén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笔直延伸开去,怕不有七、八里之长。街旁遍植樱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树木,中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际此chūn夏之jiāo,桃红柳绿,景sè如画,美不胜收。大道两旁店铺林立,里坊之间,各辟道路,与贯通各大城mén的纵横各十街jiāo错,井然有序。

两人行出不远,此时前方忽现奇景,一艘帆船在隐蔽于房舍下方的洛水驶过,从他们的角度瞧去,只是帆顶移动,宛若陆地行舟。

此时天sè大白,街上人车渐多。御道上不时有一队队甲胄鲜明的兵卫cào过,作晨早的cào练,使这美丽的皇城添上刁斗深严的气势。

两人沿街而行,抵达洛水南岸,这时婠婠朝着张天赐柔声道:“婠婠该走了。”

张天赐瞧向身边的佳人,轻点了下头道:“那我们就此告别吧”

婠婠目光含着莫名意味的深深望了张天赐一眼,然后转身朝着街角走去,没几下,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街角。

望着婠婠离去的背影,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在船上独处的日子,张天赐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收回目光,张天赐瞧向了前方不远处的横跨洛水的一座大桥,心中升起一股想要游览一番的心情,便朝着桥上走了过去。

到了桥上,桥下是一条奔流壮观的大河,河上舟来舟往的,显得很是热闹,桥上也有不少人,这时张天赐听到旁边的一人说道:“这座叫新中桥,只看此桥的规模,便具体而微地说明了杨广当年如何劳民伤财。据说为了使洛**都城之实,那昏君从全国各地迁来了数万户富商巨贾,又将河南三千多家工艺户安置到郭城东南隅的洛河南岸十二坊居住,所以眼前才有此气象。这叫坏心肠作好事,异日不论谁人得到天下,将会享受到杨广的建设成果,只要管治上稍为得法,盛世可期。”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张天赐放眼瞧去,却发现是两个从没见过的新面孔,但是两人又怎么逃得出张天赐的感应能力,张天赐在心里暗道:“原来是他们。”原来这两人却是跋锋寒与徐子陵,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到了这里。

两人都注意到了张天赐的目光,但是他们却看不穿张天赐的面具,并不觉得张天赐有什么不同。

这时跋锋寒朝着徐子陵道:“我们好应找个地方医医肚子了。”

徐子陵点头应是,然后两人离开了新中桥。

张天赐并没有随着二人离去,又在桥上站了一会,然后摇了摇,下了桥沿着洛水而行,此时洛阳城像苏醒过来般,车轿川流不息,热闹非常。行人中不少身穿胡服,显是来自西域的商旅。只看眼前的繁荣,谁都感受不到城外的世界战争连绵,生灵涂炭。更想不到洛阳正陷于内外jiāo煎的地步,成为各大势力倾轧角力的轴心。

张天赐沿着洛水西行,宽达十多丈的河面,巨舟并列,以大缆维舟,铁锁钩连,蔚成奇景。张天赐沿洛堤漫步,堤边杂植槐柳,树绿成荫,风景mí人。

张天赐在洛水边上不知道行出多远,此时他也没有了在观赏风景的心思,便离开洛水边上,向着一条大街走去。街上道路边上均满植树木,绿荫环护,天上则白云蓝天,*光明媚,让人心旷神怡。

在街上走出不远,一个酒馆出现在张天赐的眼前,张天赐跨步走了进去。

刚进入酒馆,便有xiǎo二迎了上来,张天赐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然后要了一壶酒,叫上几个xiǎo菜,自斟自饮了起来。

“咦怎么这么巧”张天赐刚坐下不久,突然心中一动,向着酒馆mén口望去,一个俊秀的男子走进了酒馆之内,竟然是恢复真实面貌的徐子陵,此时的徐子陵面sè悲泣,似乎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徐子陵来张天赐不远处的一张偏处于一隅的桌子上坐下,朝着xiǎo二要了壶酒,然后开始自斟自饮,看他那样子,分明是有着借酒浇愁的意味。

徐子陵的这幅神sè让张天赐都有些好奇,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徐子陵变成这般模样。

“咦”张天赐心中又是一动,向着酒馆mén口望去,只见一人头顶竹笠,垂下遮阳幕,身穿灰布衣,走进了酒馆。这人进了酒馆之后,正笔直朝徐子陵走去,脚步轻巧有力,自有一股迫人而来的气势,慑人之极。

“竟然是秦王李世民,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啊”张天赐在心中仔细的想了想,却是没有想到什么东西,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唯有静静的看下去了。

徐子陵再次灌了一口酒后,伏倒桌上,yù哭无泪。

在李世民走进徐子陵身边的时候徐子陵才听到了李世民的足音,徐子陵凭足音竟在心中浮起李世民龙行虎步之姿,猛地抬头,然后收摄心神,沉声道:“秦王请坐。”

李世民微一愕然,才在徐子陵对面坐下,月兑下竹笠,lù出英伟的容颜,大讶道:“徐兄是否能看穿xiǎo弟的脸幕呢?”

然后他又举手唤伙计道:“拿酒来”

徐子陵迎上李世民似能dòng穿任何人内心秘密的锐利眼神,淡淡道:“我只是认得世民兄的足音吧”

酒杯酒壶送上台来,李世民先为徐子陵添酒,才斟满自己的一杯,叹道:“徐兄不但有双灵耳,记xìng还好得教人吃惊。”

李世民突然转头看向张天赐,举杯笑道:“常兄不过来共饮一杯吗?”

“常兄”张天赐心中升起一股疑huò,但还是哈哈笑道:“世民兄相邀,xiǎo弟岂敢不从。”

张天赐起身走到李世民这一桌坐下,毫不客气的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李世民豪爽的笑道:“多日不见,常兄依然是这般率xìng啊”

徐子陵有些疑huò的望着张天赐,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这个时候李世民似乎也发现了徐子陵的疑huò,朝着徐子陵介绍道:“这位是宋阀年轻一代的杰出高手常巩常兄,武功高强可以比拟老一辈的高手,就连尉迟敬德也不是常兄一招之敌。”

宋阀的高手,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吧不过宋阀为四大mén阀之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高手也不足为奇,在李世民介绍张天赐为宋阀高手的时候徐子陵暗暗想道。等李世民将话说完,徐子陵心中顿时一惊,尉迟敬德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但是却不是这个宋阀神秘高手的一招之敌,这人的武功到底有多强。

张天赐这时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问题便是出在他的这张面具之上,这张面具应该是当时他在长安中带的那张,怪不得会被李世民所知晓,他也只是随手用上了这张面具,却没有想到竟然刚好便是那一张。

在介绍了张天赐之后,李世民又向张天赐介绍了徐子陵,不过张天赐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见到两人的反应似乎都有些不对,并没有什么英雄相惜的感觉。李世民举杯笑道:“这一杯是为我和徐兄常兄久别重逢喝的。”

三人同时举杯一饮而尽,气氛总算有些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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