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行”明明已经看到了她的真情心中已为之动容,但,还是硬下心肠来将身子背对着她冰冷冷的说道。
“那……姑娘想要什么?姑娘开口,就开个口好吗?将军若是被处治,少说也要被贬职,而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保护好朝庭,将军说过七尺男儿,即便是死,也应是血溅沙场,草革裹尸,将军征战沙场数十载,不应该落个这样的下场啊……”碧愕见雪情仍不答应,着急的半跪着向雪情爬去,她扬起头看着雪情“姑娘就答应了吧,将军……将军他受不住的呀……”
“……哎……”雪情也并非心肠狠硬之人,她回过身来扶起碧鄂好言道“先起来吧”,看雪情没有答应,碧鄂硬是硬着骨头跪在原地“除非姑娘能够答应碧鄂,放过将军,碧鄂便起来”
“哼……”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的人,雪情一拂袖怒言道“那你就跪吧!跪在这里,永远也别起来了!”
她三两步踏入阶台上,烂醉如泥的白燕堂翻了个身扑到雪情的手,他睡梦中喃喃的唤着“娘,娘……燕堂……想你……好想你……!”
雪情被握住的手实在难受,她想慢慢的将手抽出来,却被白燕堂抓的更牢了,他舍不得又很急切的道“别,娘亲别走……娘亲,燕堂已经给您解了恨了,呵呵……出气了……”
他在说些什么?怎么一句也听不懂,雪情用左手去将白燕堂的手轻轻的掰开,刚掰到一半,又怕他再抓紧,想直接点了他的**算了,她刚抬起手来想起在旁边的还有一个碧鄂,只好又将手放了下来搭在他的手背上,趁着手遮挡的机会,她悄悄按住了白燕堂的麻筋,白燕堂的手立刻松开,雪情拿开他的手放在一边,回头望着碧鄂,沉思了会才问道“他……和你们将军……到底,有什么过节?”
“少爷……”碧鄂为难的看着雪情,但一想到,要让雪情更加了解他们的事情,也许她会愿意救将军呢,想到这儿碧鄂才答道“其实,少爷的亲娘,雅夫人,是将军下的药……”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想必她不说雪情也该明白,她继续说着“但其实,事实并非是像少爷想的那样,将军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他要对自己的妻呢”这个她就更加不明白了,难道,这个人真是冷血无情么,怪不得白燕堂要恨他了。
“少爷不知道的是,雅夫人在和将军认识的时候就已经是重病缠身的,那时雅夫人为了强键身体,去学武艺,于是认识了将军,算起来,将军也算是雅夫人的师兄,夫人女扮男装陪着将军练剑,时间久了,就对将军产生了爱慕,后来,朝庭征兵打仗,雅夫人和将军都从了军,在兵营里将军对雅夫人照顾有加,雅夫人更加以为将军是她的唯一命定人选了,之后有一次将军在战场上被围困,是雅夫人奋不顾身的替他挡了一箭,也是在那次将军得知了雅夫人的女儿身份,于是为了责任,将军便娶了雅夫人”
“就为了这一箭之恩?”雪情还真是疑惑了,照这么说来这个白恺也算是个不错的人了,有恩必报,也还是恩怨分明,那么后来……。
“将军四处征战时,雅夫人一直陪着他,后来安定了,雅夫人的伤势却复,再加之疾病缠身,雅夫人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经过名医诊断才知道当时雅夫人中的那一箭,上面抹有慢性毒药,越到后来,毒便越重,每一日她都是在痛苦中煎熬着,将军实在是不忍心让夫人受这种折磨,才用子西时这药混在汤药里给夫人吃了,不巧的是,那夜我们的谈话被少爷听见,所以,少爷离家出走,记恨至现在了”碧鄂一口气将当年的原委说了出来,这么些年,闷在心里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在所有人的眼中,白恺就是一个冷血的人,但是,只有她最了解他,白恺的冷酷下面其实包藏着一颗灸热的心,却无人能够诉说,因为他太要强,孤独难过受了伤时,也不许自己流泪,在别人成前流露出他的无助来。
“原来如此”雪情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双手托住下鄂,她沉声道“你起来吧”
“这么说,姑娘是答应了?”碧鄂听到雪情让她起来欣喜万分,
“你不是刚才还叫我表小姐的吗?怎么现在又改口叫姑娘了?”雪情微微笑着“我说你这么跪着,我看着心里堵的慌,再者,让别人看见了,还不以为我太狠毒,在府里倚仗着自己的地位随意责罚人家?!”更何咬,她就算是不在皇上面前说这件事情,她也一样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是,多谢……表小姐”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叫了声表小姐,她站起身来,双腿已有些麻木,忍不住软了一下,但强忍着没有倒下去,雪情在一旁看的分明,她柔声道“那儿有木椅,先休息会儿吧”
“不了”碧鄂答道“将军不在的时候,碧鹗还要打理将军府的事情,就不多坐了”她说罢转身就要走,则走了两步又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燕堂。
雪情明白她想说什么便说道“放心吧,他在我这里是没事的”
“嗯”碧鄂抱拳道“那就有劳姑……表小姐了”
表小姐?让她叫她还真的叫了,雪情不禁觉得碧鄂的思想太过于简单了,就在刚刚,她便已经认出了碧鄂,那日,在悬崖边恩将仇报的人就是她,也是她在那日追杀,害的自己差点就小命不保了,她就像是前一刻给了你一耳光,后一秒钟又给你赔礼道歉那样。
白家……雪情捏响手指,低头看向白燕堂,你不是恨白恺,想让他身败名裂么,那好,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