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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黑金宝器 8 奇怪的老师们

9月1日,算是正式开学的第一天。

任德峰尽力使自己走得慢一些,因为他刚才的步伐,已经招来几十个骑自行车的人诧异的目光,因为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今天,他让红发二兄弟去搞一些关于华锦国际集团的情报,任德峰认为华锦是整个事件的切入点,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搞到华锦的来龙去脉。

当他进了校门之后,就发现自己好象忘了什么——校服。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他不想让自己太引人注目。怎么办?他看了看保安室,里面有一件很合适的黑底白边的运动型校服,而保安显然是没睡好,还在椅子上打瞌睡。

他走到窗户前,看着昏昏欲睡的保安,手上于是拿出一个小小的黑盒子,就像口香糖,他轻轻按了一个按键,黑盒子就发出易于让人睡眠的δ波。

保安扭了扭头,直接趴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于是任德峰轻松地拿到校服,安安稳稳地走进校园,这次他才发现,南翔市外国语学校其实很大,而且花丛树木十分地多,很适合作为一个战场。但是这也带来了几个小小的麻烦,到达任何一个教室都不是很方便。

他们高一年级一共是六个班级,平均每班四十人,所以,高一六班成了最后一个班,人数只有三十五人,是最少的。

来学校之前,任德峰已经带上了袖珍型的格洛克17,他把它藏在了鞋子里。通讯设备当然还是象征王者的iPhone4,为了防止没收而导致的信息泄露,任德峰这里还有一个遥控器,可以使iPhone立刻锁机,再加上金属吸引仪,就可以很快地把iPhone吸回来。再说,这里的人还不知道懂不懂这是什么东西呢!

他的书包也很奇特,这是货真价实的特种兵背包,有二十几个夹层,夹层里放了他刚刚到手的苹果MacbookPro笔记本电脑以及许多子弹和全套军用刀具,还有一些压缩食品。

第一节课是钱霞的数学课,奇怪的是,按照鲍雯玲等人对她的印象,她一定会一打铃就开始马不停蹄地上课。可是,出乎意料,她却和大家闲聊起来。

“你们想上什么样子的课?”

“你们初中大多数是不是这个学校的?”

“我们课改新的教学模式你们适应吗?”

一个个问题看似没用,但是任德峰深知这是笼络人心最好的方法。数学老师总是给人一种敬畏感,更何况是钱霞这个年龄阶段的老教师。

趁着这段时间,任德峰赶快仔细打量了这个老教师。

她看上去还是那么的严肃,但是此时多了一份温暖的光环,做个不恰当的比喻,钱霞的化学性质变得稍稍活泼起来,能和大多数人发生反应。

“没想到她还这么好。”鲍雯玲惊讶地说道。

“比我初中时候的数学老师好多了!”丁畅赞同地说。

当上物理课的时候,老师是一个看似年纪比较大的男性,也是操着浓重的南翔口音,头发还是微微秃顶的,就像其他学生戏称的那样----地中海。

这个名叫谢彬的人从前一定有过光荣的历史。虽然整个人看起来不是那么沧桑,反到给人一种和蔼、慈祥的感觉。所以,不少学生和他相处久了,就自然而然地有了亲切感。换句话说,谢彬就像一个老人,慈祥地对待每一个孩子。

不过,这些人的一片好心常常被滥用。

第一节物理课的时候,鲍雯铃站起来,准备问一个问题。

“老师,这道题可不可以这样子说”她用她那迷人的声音说着,一副认真好学的样子。可知道真相的任德峰和樊茂芸,都无不佩服她的演技。

“不可以。”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鲍雯铃吃惊的抬起头来,以为是谢彬说的,可当她发现是班长阚环业说的,就不理她,继续说自己的。

“我是说换一种答题方式”

“不可以!”阚环业又说道,他脸上已经露出得意的笑容,周围的几个胖子早已是开怀大笑了。

“我还没有说完呢!”鲍雯铃这回生气了,直勾勾地瞪着他,还有那杀伤力极大的眼神。鲍雯铃曾经骄傲地宣称没有一个男性----包括她父亲----逃过这种眼神。

“总之就是不可以!”没想到阚环业还是不买账,而且还把一些爱闹事的人联合起来,有扩大的趋势。

鲍雯铃也是聪明人,她知道自己力量不足,就赶紧坐下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怎么坐下了?”任德峰惊诧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冲上去,掐死那个阚环业呢!“

“你滚,那是樊茂芸。我是堂堂君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鲍雯铃看着睡了大半节课的樊茂芸说。

“谁在说我坏话?”没想到樊茂芸竟然缓缓起来,伸伸懒腰,肉揉眼睛,又打了两个哈气,就再次趴下。

“你还是慢慢睡去吧!”任德峰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轻轻抚模她的头发,他于是居然就这么做了——换做以前,他就是多长十个胆也不敢。尽管樊茂芸那有些发黄的头发看似很乱,当模上去却倍感丝滑,十分像任德峰妹妹的。

“嗯哼!”鲍雯铃看见她这么做,便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为了不使他人注意,任德峰还是赶快收回自己的手。

“干什么呢?”鲍雯铃朝任德峰眨眨眼,又示意他再看看熟睡中的樊茂芸。

“干你的事去!”任德峰不理她,转头看起了自己的政治书,下一节就是政治课,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年级组长冷夜灵教的课。

下节课的上课铃刚刚打到一半的时候,一个黑色的长袍像一阵旋风般飞进教室。

“上课!”年级组长冷夜灵不带丝毫感情地严厉说道,和法**审判员大声宣布“死刑,立即执行”一般。

“起立!”阚环业似乎很喜欢这个冷夜灵,这也加深了鲍雯铃对这个年级组长的怨恨。

“老师您好!"大家不大整齐地说到。

“坐下吧!”他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指着前排一个同学说道,“你!说说我们国家是什么性质的国家?”

“我们我们是国家”那人支支吾吾地回答。

“快说!”冷夜灵狠狠地拍了一下讲台,扬起的粉笔灰马上飘散开来。

“得了吧!”崔昊悄悄告诉任德峰,“这人是个结巴,我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和他就是同学,到现在一共九年,不容易啊!”

“是社会主义国家!”有人小声提醒。

“是是国家国家社会主义!”他不假思索地说。全班一半人顿时哄堂大笑,可另一半人却不知所措。

“什么是国家社会主义?”鲍雯铃问他。

“就是希特勒所推崇的。”任德峰回答。

“简而言之就是纳粹主义!”樊茂芸补充。

“我的个天呀!”崔昊捂住脑袋,“我敢说,冷夜灵不会放过他的。”

似乎要验证他所说的一样,冷夜灵歪歪脑袋,任德峰确信这是他发脾气的前奏。

“你知道什么叫做国家社会主义吗?”冷夜灵有一句没一句地说。

“是是社会主义国家。”这人结结巴巴地纠正。

“扣五分。”冷夜灵冷冷地说,仿佛这分数就是白白拣的一样,“你真的应该回到初二去当当旁听生。”

冷夜灵顺手指着隔壁的初中教学楼。

“啊恩。”只见那人飞速跑出教室,一路上撞倒十几个人的书包、铅笔盒等东西,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全班人呆呆地看了几秒,之后便是一阵哄笑。

“不管他。”冷夜灵纹丝不动,只是眼睛抽搐了几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们继续上课。”

“嘿!他不管那人了?他假如跳楼怎么办?”樊茂芸小声说,同时焦急地望着外面。

“没事!”崔昊似乎一点儿也不急,“他以前一般就是躲到厕所里哭一会儿,或者顶多是狠狠敲打自己的额头!”

“切!”鲍雯铃不屑地摇头,“我还以为他会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呢!”

“他哪有这本事?说白了,我看就是一个高分低能人!”任德峰说道。

“你怎么知道?”崔昊惊讶地说,“说得太准了!”

“任德峰!”冷夜灵喊道,“你来回答一下我国的根本政治制度是什么?”

“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任德峰虽然政治不是很好,但是这个总是记得住的。

“这个制度的优越性是什么?”冷夜灵接着问,任德峰快速地思考,这个在初中三年似乎没学过呀。

“便于吸引人民群众参加国家管理。”任德峰好不容易想起来一些。

“还有呢?”冷夜灵步步紧逼,好像他是法院上高高在上的法官,而自己却是一个即将低头认罪的被告。

“我不知道。”任德峰沉默一会儿,就坦白说。

前排一个女生高高地把手举起,并且扭头高傲地看了任德峰一眼,任德峰气愤地用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给予还击,可是她已经扭过头去。

“你们看看,我问两个,两个答成什么样子!”冷夜灵一只手指着下面的学生,另一只手指着空白的黑板,似乎黑板上马上能变出一大堆板书一样。

“我至少回答出来了一个!”任德峰不满地说。

“哼?一个哪里够!扣五分。”冷夜灵不近人情地说。

“什么?太不公平了,我们班一节课就丢了十分!”崔昊激动地说。

“这里说了,回答不上问题的,最多就是扣两分而已。”鲍雯玲马上翻出昨天下午发的《南翔市外国语学校学生手册》,大声地读出来,仿佛就是要让冷夜灵听见似的。

但是冷夜灵就是恰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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