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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拆了的桥木自己又枕上了

顾眼派出所的后院,柴可心郁结,都怪承渝浩,偌大的后院,那么多的停车棚,他偏偏挑了正对着后门的位置,这不是明摆了欢迎人来捉奸拿双吗?承渝浩犹不自知,司徒灰已经慢慢踱了过来,长腿迈过门口那黄色的示警栏,银灰的裤管摇橹一般朝她逼近,眨眼间,一双漆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眼底,柴可心像经历了一个梦境,眼一睁,梦就醒了。

承渝浩招呼柴可心上车,却正逮着她与司徒灰对视而笑。那小子生的健硕,五官长得有模有样,胡须渣滓剃得干干净净十分清爽,可是这张俊朗的脸却尽显颓唐,虽然噙着笑却还是臭的跟个坏鸡蛋似的。

柴可心始终浅浅地笑着,跟司徒灰一样的淡定从容。得空她还接了个电话,通话的内容似乎不大愉快,中间还发生了点口角。

两个男人就像是黑白无常俩人,一左一右夹击着柴可心,谁都不肯放手自己的猎物。

柴可心瞧一眼司徒灰,他脸色很不好,与她对视时难得眼中掠过一抹温柔,意思再明白不过,要她选他,不然后果……怕不是她能掌控的。她再瞅一眼承渝浩,他气色倒是不错,一双眼虽然也切切地盼着她的首肯,可并不十分强求,到底是人民警察,行为正派。

但是不得不承认,在一场无声的战争中,气场这东西十分重要,眼神这东西能不能杀人决定着命运的成败。

柴可心褪去承渝浩的警服还给他,低头走到司徒灰身畔。

司徒灰乍见柴可心手上的白色绷带,虽吃一惊,却还是沉着气,反手去褪自己的西装外套。

“哼。”

只听得承渝浩从鼻底喷出一声冷笑,连柴可心也忍禁不住“扑哧”一声笑出。

司徒灰看一眼自己空空如洗的双手,他哪还有外套,早不知被甩到哪里去了。横眼一扫,承渝浩倒识相只低头看自己的脚并不看他的洋相,柴可心却着实可恶地“咯咯咯”笑个不停。

“你还笑?别扯到了伤口。”司徒灰半分揶揄半分认真,为自己找回点面子。

柴可心倒吸一口凉气。讨厌司徒灰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坏蛋,说得她手疼。

“看吧,说会疼吧。你呀!”司徒灰点着柴可心的鼻子,“我才一会没看好你,怎么就出了事儿呢?”

说着,司徒灰伸臂一捞,把原本就靠近他的柴可心拢在怀里,轻轻揽住她的肩头,避开她的伤,手一用力强推着她走出派出所后门。

承渝浩垂着气回办公区,没了出门的心。

车上,司徒灰端起柴可心的手臂,问她:“怎么弄的?”

他的外套终于找到,回的途中看到搭在老赵的腕上,多半是他跑步中落了的又被他捡起的。他拿过外套给柴可心披上,而老赵,此时早被司徒灰赶得了无影无踪。

柴可心移开司徒灰的手,她不喜欢伤臂被动来动去,也不愿多说,只告诉他:“这事你别管!”

司徒灰也不多问,顾自开车。

柴可心躲一边偷笑,想起傍晚分别前,他调侃她过河拆桥。桥拆了又如何?就像是急湍的溪流上面必须要横一条独木桥,有人拆就有人枕上,被她拆了的桥木桩,这不又自已又枕上了吗?

“掉头,掉头!”往北行了许久,柴可心突然拍着车窗直嚷嚷。

司徒灰急忙踩刹车,掉头。他也不问为什么,沿着公远南路一直开。直到,快到柴氏的双子星大厦也不见叫停,才问柴可心:“去哪?”

柴可心说:“一直往南,开到底,左转往东,去南城云顶别院。”

“这是去谁家呀?”司徒灰不禁好奇。南城云顶别院是a市的豪宅林,各家别墅独门独户,散着管理,占地面积、入住业主之身份背景,无一不大。柴可心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这快半夜了却去叨扰富贵门庭,他很好奇谁家这么倒霉。

“柴家!”她说。

“啊?”

司徒灰傻眼。柴氏是他现在的老板,他又岂是不知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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