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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50七王急聚谋对策

第50节0050七王急聚谋对策

历尽千辛万苦,连俊、周亚夫、刘嫖等人终于将车子弄回长安。汉文帝见了,觉得十分诧异,方信了连俊先前所言,知他果真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人。

于是,在第二天的早朝时,汉文帝建议丞相张苍,新设参议朝政而不决定朝政的翼相一职,作为丞相的参议,由连俊担任。通俗点讲,连俊就成了丞相张苍的顾问。

对于连俊的到来,吴王刘濞很觉惊讶,退朝后立即招楚王刘戊、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胶西王刘卯、胶东王刘雄渠到自己的行馆秘密会商。

是夜,吴王刘濞带着六位王爷密聚在自己的小客厅里,共商如何应付突然出现在大汉朝的连俊等人。

虽说大家都是王爷,但以封地重要性与人望来论,吴王刘濞是藩王中的佼佼者,其余六王自觉无法与吴王刘濞相提并论,为了对付朝廷久议难施的削藩之策,只得与吴王刘濞声息相通抱成团,共同来与朝廷的削藩策相抗衡。

只有吴王刘濞自己心中知道,与六王抱团取暖,是共同对付朝廷削藩策的最大目的,是将六王牢牢地捆绑在自己谋取帝位的战车上,以共同对抗削藩的行为,来令六王形成与自己声息相通,一呼即应的习惯性心理与行为。

待时机成熟,已深陷自己夺取帝位战车上的六王,将再也无法拔足,必然会与自己声息与共,进退相同了。

见六位王爷带着点敬畏的目光望向自己,吴王刘濞谦谦有礼地举杯敬茶,微笑着问,说:“诸位王爷,今日廷议上所见所闻,有何感想?”

是时,楚王刘戊年已四十七岁,在七王中最为年长。因此,凡有相商,亦必其先言之。

楚王刘戊虽年近五十,但保养得很好,细皮女敕肉的,却有一股英挺之气,也善于言辞。

捋了捋络腮胡子,楚王略作沉吟,品了口香茗,说:“大凶大吉,无凶无吉。”

济南王刘辟光不解地问:“楚王,何谓大凶?又何谓大吉?复何谓无凶无吉?”

楚王字斟句酌地说:“其数人若能为我所用,则大吉;若不能为我所用,定大凶;若消失,岂非无凶无吉?”

胶西王刘卯和胶东王刘雄渠是两兄弟,其父王死后,为免他们两兄弟发生争位起战事而殃及黎民,更为了分散削弱他们的势力,大汉朝廷分立他们为王,为邻划地而王。

胶西王刘卯面带忧色地说:“吴王,楚王,小王廷议中细观之,他们深得皇上宠信,正风光八面。若要为我所用,小王深觉并非易与。倘若他们力挺朝廷,小王深为各位王爷之未来而担忧。而楚王言及之消失,此事恐亦非易成。”

赵王刘遂认同地说:“胶西王所虑甚是。一者,其深得皇上宠爱,必有侍卫高手护卫在左;二者,其深居皇宫,不易于我等行事;三者,其乃周亚夫所引,与周府关系密切,而周亚夫并非易与之辈,出入必有周亚夫在侧,我等机会渺渺;四者,乃重中之重,连俊有着我们所无法比拟的知识。

淄川王刘贤平日好乐歌舞,极少关心时事。今日在廷议时,见连俊等人非凡,所知甚为深广。此时听罢,大为惊讶,惧色立现,环视诸王颤声说:“如此厉害角色,强取有害无益,只当智取。”

吴王刘濞含笑说:“嗯,淄川王所言甚是!纵彼不会武,仅彼手中物件之厉害,亦非我等诸王手下武者所能抵挡。宛如虎口拔牙,只能智取而不可强攻。然,复当何以智取?”

楚王刘戊捋须沉吟良久,沉声道:“窃以为,智取也当视时事而定。有为我所用之智取,亦有令其消失之智取。但凡是人皆有喜好,投其所好,顺其声气,树其威信,纵其骄奢,令其失信,诱其作科,陷之犯奸,引其失宠等等,皆应视时事而用之。”

吴王刘濞捋须大笑,拍手称赞:“楚王真乃神谋矣!本王窃以为数应用之先,皆须事前明了彼来我大汉朝之用意,方能悉其喜好,方可投其所好等。树一敌,交一友,相去倍也!纵交友不成,若能不为敌,亦是良选。无计不为敌之际,方以消失计谋之。”

楚王刘戊边点着头,边说:“吴王所言,甚是入木三分。依本王所见,吴王当具帖盛意往请之,以探实彼意;若可能,令人细观其饮食起居,活动区域,交往人等,所言所议,以何为题,侍卫情形等,皆应探视明白,方可心中有数,有备无患。”

吴王刘濞赞许地点着头说:“楚王所言极是。三日内,当以本王之名,延请彼等。届时,诸位王爷勿要推月兑,大驾光临寒馆才好。”

楚王刘戊笑着说:“我等共力谋对削藩策,本当声气同枝,进退相与。然,依本王之见,吴王延请之前,须得联络各地在朝王爷,方可避我等无谓之嫌疑。”

吴王刘濞等七王密商之夜,连俊和周亚夫也聚在居仙宫办公房里,商讨着大汉帝国计划的执行情况,分析着吴王等人的心理状态,所必须采取的应对之策。

晚饭后,汉文帝招周亚夫前去。不久,周亚夫回来告诉连俊等人,皇上已下旨,大家出宫必须事前通秉皇上,得到首肯方可出宫。

连俊心里顿生反感,哂道:“这不是软禁我吗?”

见连俊脸上皆现愤色,周亚夫平心静气地望着连俊,说:“皇上特别交待,这不是要禁止你自行走动,而是在替你的安全担忧。不日,皇上将专为你的安全问题,下旨晓喻朝臣。皇上正在想该如何才能保证你的安全。”周亚夫见连俊起愤意,急忙解释道。

连俊没想到汉文帝是这么个想法,很是意外。

连俊笑一笑,说:“我要记取这一点。我想,汉文帝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意识到我的到来,将威胁到某些利益集团的既得利益。他为我的安全问题而担忧,才会下如此不近人情的旨意。但皇上的出发点定在保证我的安全这一点上,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与爱护。因此,我要多给皇上一些时日,好让皇上想出更稳妥的办法来。”

周亚夫见连俊这么说,心里更对他更为敬佩了,说:“是啊。现今的朝堂上,朝廷与各藩王正为削藩策而吵得不可开交。御史大夫晁错上疏奏请皇上,主张削夺诸侯王封地,收归朝廷直治。以吴王刘濞牵头的各地诸侯王抱团取暖,同心抗衡朝廷的削藩策。皇上正是担心吴王刘濞等拉拢不成,将对翼相不利。”

连俊想了想说:“我差点忘了,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七王之乱,就在七年后。削藩策正反双方势必要经过一番反复斗争,方能触发七王之乱的发动,而发动七王之乱的导火索就是汉廷的削藩之举。”

周亚夫见连俊解除了对皇上的误会,继续说:“皇上同样担心大汉北方之匈奴也将对翼相不利啊!皇上说,匈奴若是得晓连俊来助大汉,必深恐大汉国力、军力大增,将对他们大为不利,也会明着暗着对翼相不利,说不定还有西域各国呢!”

连俊见汉文帝如此在意自己的安全,带着点感动说:“皇上的关怀之心很令人感动呢!”

周亚夫见连俊终于理解了皇上的旨意,开心地说:“皇上正在挑选武功高强的侍卫,要派来这里担任守护事宜。皇上还特意叮嘱我,请翼相留意吴王刘濞等王爷的动向,切不可轻易应允他们些什么。”

连俊听了,有些感动了,注视着周亚夫说:“请你回秉皇帝,谢谢皇上的好意安排!”

连俊回忆着说:“今天的廷议中,吴王刘濞虽然表面上改变了对我的态度,其心里如何想的,很值得我们探讨一番。正如皇上所担忧的,削藩策已经让他们这些诸侯王,抱团取暖来与朝廷相抗衡。而我恰在此时进入他们的视野,偏有着他们所倚重,也可说是所担心的深广见识,他们势将对我进行拉拢。若不能成为他们方面的盟友,势必会被他们视为最大的敌人,必欲除之而后快。”

连俊想了想说:“其实,我心里对吴王刘濞还有一道无法逾越的坎。我可记得,史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七王之乱时,吴王刘濞曾南联百越,北媚匈奴,意图以瓜分大汉疆域为条件,来引诱匈奴人南攻。对于这种卖国行径,我实在无法苟同。因此,我从内心里鄙视吴王刘濞!”

连俊点下头,继续说:“我们已然站在吴王刘濞的对立面,就要好好想想吴王刘濞会对我们施展哪些手段,以便预作提防。”

一直没说话的周亚夫,轻笑一笑,说:“不外乎先拉拢,不成再构陷。权利色好四诱不成,推骄诬败四技出笼,仍不成的话便是图穷匕现,刀光剑影了。”

连俊朝周亚夫笑笑,说:“当然会是他们手下的武士出马来对付我们的。总体上不外乎你讲的这些,但细节上可就会五花八门了。我们讨论一下,吴王刘濞他们都会有哪些可能的手段吧。”

窦皇后亲生三男两女,除了太子刘启和梁王刘武,三子刘揖三岁上便早早夭折了。

都说母亲疼小,窦皇后也不例外,三子夭折后,便将本来属于刘揖的母爱统统转给了梁王刘武。

但对两个女儿,窦皇后则同样溺爱,千般惯着万般宠着,使得刘嫖刘伶两姐妹予求予取,不曾真正的坏过半天的心情。

刘嫖十一岁那年,汉文帝刚刚大费周折地坐上大位,朝中群臣多有不服者。

为了稳定自己的帝位,汉文帝做出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将为剿灭吕党,保自己登上帝位立下卓著功勋的周勃将军封为右相,地位高过了当时的左丞相陈平。

这才稳住朝中政局,顺利地当他的皇帝,开启史称“文景之治”的繁荣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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