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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往后一靠, 抱臂看着祁野,“这句——你第二关比赛前也说过。”

祁野表情一僵,俊脸有些挂不住, “但我第三关一定——是第一。”

“第三关的时候前三名可没有了提示, ”祁野认真地道,“我——处在——一——起点, 江落, 我不——输给你。”

江落笑眯眯地道:“可是我也想当第一名。”

祁野听到这句——, 反倒满意地笑了起来,“你终于打算认真了吗?”

前排的陆有一——过头,好奇问道:“祁野,你是专门为了江落转学过来的吗?”

祁野的脸上有不自在闪过, “我只是想来——验下上学是什么感受。”

江落挑眉,“你以前没上过学?”

“上的是普通——学,读的并不是自然科学与社——研究专业, ”祁野看着江落的脸, 目光不自觉游移,“以前都在家里学这些——识。”

陆有一——喜, “那这样说,你有可能——成倒数第一?”

“怎么可能,”叶寻毒舌道,“陆有一,祁野比你厉害。”

陆有一道:“但我这——关的排名都在祁野上面啊。”

祁野:“……”——

深呼吸一口——,心里憋屈,但却没法反驳,因为陆有一说的是事。

闻人连笑道:“晚上一起去吃——饭吧。”

下午六点就下了课,一行人去餐厅吃饭。闻人连和江落走在最后, 闻人连低声道:“祁野被祁家保护得很好。”

江落点点头,“——看上去脾——虽然急躁,但挺单纯的。”

“天赋也很好,”闻人连的余光瞥过前方的祁野,笑了,“长相也帅。”——

正路过一——篮球场,有篮球朝——飞来,直直往江落砸去。祁野后退——步及时接住篮球,眉头皱起,高声骂道:“玩球不看人?”——

把篮球踢了——去,直接踢到了篮球场另一端。

看到篮球远了后,祁野才——头看了江落一眼,“你没事吧。”

江落好笑,“篮球都没碰到我。”

闻人连的目光从——上扫过,笑意加深——快走——步来到了卓仲秋——旁,“你觉得祁野怎么样?”

卓仲秋往后面看了一眼,挑剔道:“也就——行吧,脾——不太好。”

闻人连不急不缓道:“那就把——当做备选吧。”

如果作为江落——恋情的对象,祁野——挺符合条件。

但如果拿祁野和池尤比,却——有一段的差距——并不确定江落——不——喜欢祁野这种类型的人,毕竟池尤可是温柔君子的代表。

吃饭的时候,祁野顺势坐在了江落的旁边,甫一坐下,其——人就直勾勾地看向了——,——打了——激灵,“你——干嘛这么看我?”

叶寻问:“祁野,你有谈恋爱吗?”

祁野板着脸道:“没有,不感兴趣。”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葛祝好奇。

祁野皱眉:“你——问这些干什么?”

江落侧头笑看着祁野,黑发垂在肩头,漫不——心指点:“你要满足——的好奇心,——才——放过你。”

祁野看着这样的江落,一下子想起来了黑发青年从树上跳下来诛杀蜘蛛人的那一幕,——嗓子一痒,连忙收——目光,“我不——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

眼看着祁野要恼,其——人也就不问了。

饭后,江落和——分道扬镳去了天师府。在比赛来临之前,——都要住在天师府之中。

天师府里,冯厉并不在。江落独自去了书房看书,等到月上枝头,冯厉才带着——名嫡传弟子——来。

冯厉将江落叫到面前,喝了口茶水后缓缓问道:“今天看了多少书?”

江落一一答了。

冯厉颔首,从柜子之中拿出一本符箓书给——,“等你看完那些书后,将这本拿去练习。”

江落接过来一看,书中都是年代久远、未流传——众的符箓——收好在手里,问道:“师父,您今天去哪儿了?”

冯厉抬眸看了——一眼,“去了池家。”

江落:“池家?”

“池家的嫡系子孙已——没了,池家的旁系邀我——上门,见证旁系接管池家,”冯厉冷淡道,“和你纠缠不休的那只恶鬼,就是池家嫡系的最后一位。”

“昨天我伤了——,但在最后关头却让——逃了,”冯厉往后靠去,“池尤不愧是池家嫡系子孙中最强的一——,哪怕——死,也有这样的——力。和——相比,那些旁系就不行了。”

池家掌握着傀儡炼魂一术,傀儡炼魂之术古老悠久,威力强。这样的术法掌握在人的手中,本——让其——人心中不安,生怕哪一天成了池家人手里的傀儡,死了——被池家人炼魂。按照常理发展,池家本应该被众人围攻,直到毁去傀儡炼魂之术。

太过强——的东西,只——引来灾难。

但池家却一直安稳发展到了如今,终究不过是——原因。一是傀儡炼魂之术极其难以掌握,从往到今,也就只有池家嫡系能够掌握这一道术法罢了。二是池家嫡系虽然每一——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却没一——能活过三十岁。

轮到池尤时,——要再加上一条。池尤性格和善温厚,——虽掌握了傀儡炼魂之术,却很少动用这道术法,反倒多结善缘,让玄学界的人对——极为安心,没有人认为池尤——用傀儡炼魂之术做些对——、对玄学界不利的事情。

江落静静地听着,——力强——却活不过三十,这听起来就像是一——诅咒。

江落:“师父,傀儡炼魂之术难道只有嫡系才可以掌握吗?”

冯厉:“至少到如今,——没有旁系能够掌握。”

江落:“那池尤死了,嫡系断了,以后是不是没人可以真正掌握傀儡炼魂之术了?”

冯厉冷冷道:“但池家仍然不可小觑。傀儡炼魂之术哪怕只掌握一二,也了不得了。”

但看——的表情,显然不将池家的旁系看做是一——事。

江落若有所思,“师父,元天珠到底是——什么东西?”

冯厉瞥了——一眼:“等你得到了,自然就——道了。”

“——为我的弟子,如果你没有拿到元天珠,”冯厉语——毫无波澜,“那就不用从湘西——来了。”

江落:“……”

为了能从湘西——来,江落又跑去书房熬了夜。如此十天过去,江落总算将一书架的书给看完了。

书看完后,冯厉又盯着——练习符箓。江落在此期间见到了乔师兄几次,但乔师兄好像恢复了正常,江落没再从——上看到一丁点池尤的影子。

一——月转瞬而逝,转眼又到了第三关比赛的时间。

一——早,江落背上书包下楼。冯厉正在——厅中等着——,——厅的木质长桌上摆着毛笔和朱砂,冯厉焚香净手,对——道:“过来。”

江落走了过去。

冯厉道:“坐。”

江落依言坐下后,冯厉拿着毛笔沾了沾一碗清水,突然抬手对着江落甩了一甩。

江落下意识闭上眼睛,清水三三——落到了——的——上。随后,冯厉用毛笔沾了沾朱砂,站到了江落跟前。

黑发青年的眼皮动了动,冯厉道:“勿动。”

江落便没有再睁开眼。

冯厉转了下手中的毛笔,将正反颠倒。修长的手指攥着细长的黑色笔杆,轻轻扯开了江落的衣衫领口。

脖颈露出,锁骨露出。冯厉浅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黑发青年的模样,——轻轻在江落的肩膀处点了——下,——只早已叠好的小人便跳上了江落的肩膀处为——拽着江落的衣服。

冯厉这才落了笔。

红色的朱砂盘绕着江落的脖颈乃至心口,形成一道形状复杂的符箓,如一朵盘盘绕绕的藤蔓。冯厉不急不缓地画着,等到最后一笔完成,符箓金光一闪,在江落——上消失不见了踪影。

冯厉收起毛笔,垂眸看了青年一眼,道:“好了。”

江落睁开眼往自己——上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师父,你画了什么?”

“一道保命符,”冯厉让弟子上前收拾东西,对江落道,“第三关与前——关不——,要细心谨慎为。”

评委老师说的——,每一——字都可能是提示,江落将其记在了心里,“我——道了。”

冯厉点头:“去吧。”

江落收拾好衣服,拿起背包离开天师府,前往学校和——学——汇合。

一行人坐上了飞机,三——小时后就到了湘西。

这次带队的仍然是万老师,万老师和工作人员交接上之后,江落一行人又坐上了四——小时的——巴车——

巴转中巴,最后又坐在面包上颠簸了一——小时才到了目的地,——终于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一行人里吐了好几。

等该吐的都吐完了后,——才恹恹走进了休息处。

比赛明天才开始,——今晚要在休息处住上一夜,但赛事方给——准备的房间却极为简陋,像是临时搭建起来一般,红砖上——没刷上白漆。二十二——被褥靠着——边墙从头铺到了尾,就是一——通铺。

陆有一手里的行李掉在了地上,张——嘴巴,“我——就住这?”

工作人员笑着道:“开心吗?你——年轻人晚上住在一起多热闹啊。”

“有洗澡的地方吗?”卓仲秋问。

工作人员带着——去看了洗澡间和卫生间,洗澡间是一间塑料棚,里面放着几——塑料盆和泡脚桶。至于卫生间,就是传统农村的样式。

一行人——都说不出来了,——到——通铺后,认命地找准了九——床铺。

卓仲秋是女生,——让卓仲秋靠墙睡着,其——人一字排开,九——人顷刻间占了快一半的床褥。

江落数了一下床铺数量,“不对啊,怎么就二十二张床。”

第二关结束后,明明是有三十——人成功晋级了。

“有八——人退赛了,”工作人员遗憾道,“其——有五——人在云南吃了菌子,——去之后就进了医院,躺了一——月——没好。”

江落一行人:“……”

唏嘘。

白桦——学的人来得最早,——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只在飞机上吃了顿中餐,下车后又吐了一场,收拾完床铺之后,几——人饿得饥肠辘辘,找到工作人员,却只拿到了一箱泡面、一箱苏打水和九根火腿肠。

连能吃苦的葛祝脸色都微微发白,“赛事方这也太狠了。”

江落叹了口——,——为这群人里面唯一一——做饭的人,——问工作人员要了一——铁锅,让——伴——去捡柴火,再找些森林蔬菜,就地架起了铁锅。

闻人连好奇地蹲在旁边看着,特意嘱咐去找蔬菜的匡正一句,“千万别找错了。”

否则——也要跟那五——吃了菌子躺医院的仁兄一样,彻底错过这场比赛了。

匡正家里过惯了苦日子,——比闻人连——道能吃的蔬菜长什么样。但——是认真地点点头,帮江落垒好炉灶之后才走进了森林。

半——小时后,匡正就——来了,不止带——了一把蔬菜,——带来了一只被处理好皮毛的长耳朵兔子。

江落已——升起了火,周边围着一群好奇的人——瞧见匡正手里的兔子后,眼睛一亮,“烤兔子吃?”

江落模了模下巴,“可以。”

不到十分钟,铁锅里的水就烧开了,江落往里面放了整整十八包泡面——

概是干这一行的——消耗——,需要多吃食物来补充能量,——不管男女,每一——都能吃得吓人。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却是一口能干掉三碗——米饭也不觉得撑。

放完泡面,江落又将闻人连从工作人员那里要来的——番茄切片放进了锅里,调料适量地放了一些,留下一些以作烤兔肉之用。

蔬菜在最后放进去,红汤翻滚之间,波浪似的泡面夹着青色的蔬菜与火腿肠,番茄与泡面香味交织,勾起了人的馋虫,咽口水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疲惫了一天的众人盯着铁锅的眼睛都快要红了。

陆有一擦擦口水,跑去和工作人员借碗筷。

祁野不——道第几次惊叹,“你竟然——做饭。”

“煮——泡面而已,不是小意思?”江落干净利落地将兔子放在火堆上烤着,侧头朝——挑起唇角,“怎么,觉得我太厉害,不准备和我抢第一名了?”

祁野低声道:“——是要抢的。”——

概是不好意思吃了人家做的饭——说这种——,——声音低得宛若蚊虫。

江落被逗乐了。

番茄泡面的香味传遍了整——休息处,万老师也来蹭了顿饭,乐呵呵地道:“这泡面啊,煮出来的和泡出来的真是——种味。”

等江落说可以吃了之后,十双筷子就飞速地探到了铁锅里,泡面刹那就少了一半。

江落被陆有一殷勤地率——盛了一碗泡面,——舒舒服服地嗦着面,低头喝着番茄汤时,听到了一道逐渐靠近的行李箱滑轮滚动声。

江落抬头看去,看到了一——面色苍白的参赛者缓步走来。

这人三步一咳嗽,五官端正,——材却消瘦得如有病态,脸上毫无血色,连拉着行李箱的手都苍白细长,青色血脉浮现得一清二楚。

参赛者也看到了——,对着——露出一——虚弱的笑,缓缓走了过来,“你——好。”

“你好,”江落收——打量的视线,友善地笑笑,“你是?”

唇色因为红汤而染上了红艳艳的色泽。

“我叫廖斯,”廖斯低声咳了咳,“你——在吃饭吗?”

这——人说——句——的功夫,好像已——用完了力——,但眼角余光瞥过铁锅的眼神,却含蓄委婉地传达了——的意思。

江落客——道:“要一起吃吗?”

廖斯一笑:“谢谢。”——

将行李放在一旁,慢悠悠地坐到江落——边,接过陆有一递给——的碗筷,轻轻从铁锅中盛了一碗泡面。

“好吃,”廖斯轻轻吐出一口——,侧头轻声跟江落道,“这一路走来,差点要了我的命。”——

瞧起来很是病弱,以——的这幅模样,能走到这已——算是成功。江落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廖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湘西本地的。”

江落:“……辛苦。”

廖斯苦笑着道:“我——不好,没你——这一路赶来的辛苦,偏偏瞧起来——没有你——有精神。”

江落笑道:“你——道我——是哪里的人?”

廖斯微微笑了笑,“第三关的参赛者,只有山海——学和白桦——学——有这么多的人聚在一起。况且我看了网站上的直播视频,不认得其——人,总——认得你这——第一名。”

万老师突然“咦”了一声,“你叫廖斯,又是湘西本地,你是湘西赶尸人老廖家的后人?”

一群人瞬间看向廖斯,廖斯平静地笑着点头,“是的。”

“老廖家的后人都已——长——成人了,”万老师感慨万分,“你父亲——怎么样?”

“家父——康健,”廖斯似乎不打算多谈,——看了看兔子,慢吞吞提醒道,“兔子是不是烤好了?”

江落低头一看,兔子已——被烤成了蜜色,一层层油粒从表皮上滑下,确——已——好了——

将兔子取下,用匕首分给了众人,特地分给了匡正一条兔腿。

廖斯也得了一块女敕肉,——细细尝了一口,又感叹地说了一声好吃。

一锅番茄泡面被众人吃了——一干二净,酸甜美味的汤水也见了底,众人原地休息了一——,带着廖斯——了房间。

廖斯选了和白桦——学靠边的床铺,正在江落的左侧。

密林之中,手机没有信号——好陆有一带了——副扑克牌,在——玩牌的时候,其余的参赛者也陆陆续续地到达了现场。

二十二——人,一——不缺地挤进了——通铺内。

人多了后就热闹起来了,正如廖斯所说,二十二——参赛者之中绝——部分都是山海——学和白桦——学的人。其——零零散散,都是独自前来。

比赛方——有些良心,没让——这些参赛者自己烧热水,而是提供了热水。等所有人就着简陋的环境洗漱完了之后,评委老师和工作人员走进了——的房间。

六位评委老师一——不少,站在最前头的正是冯厉。冯厉神情淡淡,——上未曾因为路途的颠簸而染上一丝灰尘,站在——边的工作人员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是黄纸、朱砂、黑狗血和一沓已——写好的符箓。

工作人员道:“鉴于上一关比赛中被恶鬼附——的白叶风一事,我——现在要检查各位参赛者的——情况,——请各位配合一下。”

江落挑眉,忍不住笑了:“意外之喜。”

看这——架势,哪怕池尤真的躲在了人群之中,也要被扒出来了。

坐在——边的廖斯头发温柔地散在额前,看着已——开始从尾部检测参赛者的评委老师——,温声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六位老师一起出现。”

很快,评委老师就来到了白桦——学的跟前。

六位评委老师形象不一,却各有特点。其中——有一——光头和尚,光头和尚笑看着江落——,“这都是各位老师——的熟人。”

最后,——的目光定在了葛祝——上,葛祝盘腿而坐,脊背挺直,但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葛祝,”光头和尚隐约叹了口——,声音低了下来,“你——不打算——来吗?”

江落侧头看着葛祝,葛祝嘴角紧抿,“成德——师,小道已入道门。”

成德——师苦笑一声,摇头不再谈。

冯厉走到江落的——前,“抬起手来。”

江落收——视线,依言抬起了手——

的——边,廖斯正被卓正宇检查着——是黑狗血点在眉心,若是黑狗血没有反应,那便接着用上符箓,等符箓也没有反应之后,那便确定此人并没有被恶鬼附。

如此——不够,评委老师——当场在学生——的——上写下一道固魂镇邪的符箓,以防止——在比赛过程被邪祟入侵。

江落好了的时候,其——人也好得差不多了。冯厉最后看了——一眼,跟着评委老师——走到了下一批人的面前。

廖斯看着手背上的咒文,似有若无笑了一下,“老师——功力了得,这么多的符咒画下来,也没有一分凝滞。”

江落道:“毕竟是六——家。”——

起——走到闻人连——边,拍了拍闻人连,“闻人,那六——人当中哪——是池家的人?”

闻人连道:“左二就是。”

江落往左二看去,看到了——满面严肃的中年人——正在给一——学生提笔写符,面上没有异样,但额旁却有汗珠逐渐泌了出来。

“那是池尤的族叔,”闻人连冷冷笑了一瞬,“无能无为的一——废物。”

江落笑了,“很少听你说这样的。”

“因为——干的事——在恶心,”陆有一也冷哼一声,“十几年前,有人请——去做法事,——因为粗心——意差点害死了那一家人,闹——后又将责任推月兑到了年纪尚小的池尤哥——上,非说那场法事是池尤哥未——允许偷偷代——做的。”

“池尤哥脾——好,竟然真的背了这——黑锅,被骂了不——道多少年,”陆有一握紧拳头,“这些年里,池尤哥不——道为池家的旁系背了多少黑锅……——是池尤哥的朋友多起来,人缘好起来后,——家才发现池尤哥这样好的性子,不是——做那些恶事的人,因此才——了池尤哥的清白。”

江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池尤背黑锅?——

差点儿笑出声,这是认真的吗?

让池尤背黑锅,池尤——乖乖背了,不仅背了,让——背黑锅的人——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那些让池尤背黑锅的池家人怎么样了?”——兴致勃勃地问,这——族叔虽然——活着,但其——人可不一定了。

闻人连冷声道:“除了背上骂名,——活得好好的。”

江落一愣。

怎么可能。

以池尤那睚眦必报,阴狠残忍的本性,怎么可能任人欺负却不报复——去?

江落皱起眉头,感觉到了隐隐古怪之感。

“池家这些年来,”——问,“旁系难道没有死过人吗?”——

后传来另一道声音,“池家这些年里,嫡系的人死完了,旁系的却没有一——出过事。”

廖斯缓缓坐在了江落的——边,对着江落笑了笑道:“你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

奇怪极了。

按池尤的性格,绝对不——放过触——霉头的人。

按理说,敢让池尤背黑锅的那几——人也早就应该被池尤报复——去了才是。

江落——想再多问问,六位评委却已——检查完了全部的学生,工作人员笑眯眯道:“——家早点睡。”

天色已晚,江落歇下了继续问的想法,和廖斯——到了自己的床铺上,躺下之前,——突然抬眸看着慢条斯理整理着枕头的廖斯,“你怎么——道池家的事?”

“因为我很好奇,”廖斯含蓄地笑了笑,“我是赶尸人一脉,——道池尤死了后想去见一见池尤的尸——,但我——不好,紧赶慢赶到池家的时候,池尤的葬礼已——结束了。”

“那几日住在池家里,也就——道了不少事。”

江落没发现什么疑点,——点点头,躺——了被子里。

灯光被关了,月光从窗口透入,森林中的月色剔透亮堂极了,江落呼吸着冷冽的晚间——息,睡意逐渐袭来。

但——快要睡着的时候,头皮却一疼,整——人瞬间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

侧过头一看,原来是廖斯不——意压住了——的发尾,江落揉了揉眉心,压低声音道:“廖斯,你压到我头发了。”

廖斯抬起手臂,歉意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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