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門前圍繞著陸瑤瘋狂粉絲,我看著擠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只能從後面進入了陸家。
陸家的人都坐在大廳里,看起來愁眉苦臉的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沒有一點辦法,看見了我趕緊迎了上來,好像我是他們的救世主一樣。
但是我其實對他們的處境沒有一點同情心,要不是因為上官明姝欠我的那一筆巨款,我根本管都不會管他們家的事情。
「掌櫃的您終于來了,瑤瑤的尸體又丟了,這恐怕是鬧鬼了啊!」
陸瑤的父親一臉的灰敗之色,唉聲嘆氣。
我沒有閑情逸致听他們的廢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怎麼回事?尸體是怎麼丟的?」
他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語句才道。
「那天您把尸體給我們帶回來了,隔天我們就打算下葬,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身體還在,送到火葬場第二天那里的工作人員就和我們說尸體不見了,而且還說還說」
他說到這里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恐懼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還說什麼?」
我微皺著眉頭催促。
「還說是尸體自己爬出來走出去的。」
他哆嗦著終于說了出來。
我心里一驚,尸體自己爬起來跑掉的?
那天銀針大顯神威制服陸瑤尸體的時候,我仔細檢查過了,那就是一具普通的尸體,上面沒有一絲附著在上面。
怎麼可能自己跑掉呢?
突然我的腦海里閃過一絲什麼,難道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嗎?
操縱尸體並不是什麼天方夜譚的事情,花街是白事一條龍,既有我這樣專門縫紉尸體的縫尸匠,也有傳說中的趕尸匠。
如果背後有一個趕尸匠在操縱這一切的話,那一切都可以解釋得通了。
只不過,尸體上附著的大量的又怎麼解釋呢?
趕尸匠只能操縱尸體可不會操縱啊。
我眉頭緊皺,只覺得腦子里面一團亂麻扯不清楚,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正當我努力思索的時候,突然跳出來一個跳大神的人,這人身上五顏六色的破布掛在身上,臉上帶了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看起來有些恐怖,嘴里面吟唱著神秘的咒語,唱一句跳一下活似個螃蟹,手里拎著一個大鈴鐺,吵得我頭疼。
我挑了一下眉看向上官明姝,上官明姝也一臉的便秘,悄悄地和我道。
「陸家堅信家里鬧鬼了,所以找了一些人來驅鬼。」
驅鬼?我看驅鬼是假的騙錢是真的吧?
這世界上的確有能驅鬼的人,但是這個跳大神的在我這個內行人眼里一看就是假的,陸家被人騙了。
我正打算說話,突然有人噴了一口酒,灑了我一臉,隨之而來的是騰騰的火焰,幸虧我及時退後了幾步,不然就要燒到我臉上了。
轉頭一看,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老道士從陸瑤的臥室里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浮塵甩了一下,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道。
「坐向朝西南,是為陰,煞氣很重啊,你這個房子風水不行啊,會影響運勢的。」
陸家家主趕忙上前討教。
「是啊大師,我家最近運勢的確不好,您可要救救我們啊。」
道士看了他一眼,繼續閉目悠悠道。
「要破此格局,首先就要破財免災,這錢就不能小氣,第二要改變這個房子的風水格局,這樣才能去霉氣引運勢。」
「對對對,大師您說的對,你說怎麼辦我們全听您的。」
陸府的人都被詐尸的陸瑤嚇破了膽子,現在就像是溺水的人,隨便飄過來一塊浮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住再說,不能救命也能找點安慰。
再呆在這里也沒什麼意思了,我帶著上官明姝離開了陸府。
張曉茹深深地嘆一口氣。
「唉,陸家人也是倒霉,遇上這種事情,不管是誰都會被嚇破膽子的,也難怪他們想出找人驅鬼這樣的破辦法了。」
、我有點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本來以為你對陸府肯定心懷怨恨,看見他們倒霉心里肯定會很高興,沒想到你對他們還有一點情誼啊?」
他淡淡地撇了我一眼,一副糾結的樣子。
「雖然我的確對他們有一點埋怨,畢竟這麼多年就是養一條狗也有點感情了,他們竟然把我看得連一條狗都不如,但是這麼對年他們畢竟給了我一個容身之地,現在他們倒霉了,我還不至于幸災樂禍。」
看來他雖然有一點稍微的病嬌,但是心里還是善良的,我對他終于放心了,終于不用擔心他半夜拿著菜刀闖進我的房間了。
「掌櫃的」
他突然出聲打斷了我的沉思,我疑惑地看向他。
「嗯?」
他甜甜地笑。
「您是不是見識到了我的真面目之後,特別害怕我半夜拿著菜刀悄悄潛入你的房間啊?所以特意試探我是不是真的是一個冷笑變態的人?我都看出來了哦。」
我身上的汗毛瞬間就立起來了!他怎麼知道的?!
他把雙手背在身後,像小蘿莉一樣往前面蹦了兩下,抬起頭朝我笑得一臉甜蜜乖巧。
「掌櫃的放心吧,我可是個有底線的人哦,掌櫃的是我的恩人呢。」
我總算看出來了,他就是一個喜歡用單純羞澀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小變態。
可怕,太可怕了。
「你們也是陸瑤的粉絲嗎?我不相信瑤瑤就這樣去世了,一定要嚴懲凶手!」
「嚴懲凶手!」
一堆男人沖了過來,把我們給擠進了粉絲群里。
好不容易從人群里擠出來,我很疑惑到底是誰將陸瑤被人謀殺的消息給泄露出去的。
「肯定是那天我們抓住的那個記者啊。」
經過上官明姝的提醒我想起了那個其貌不揚的八卦記者,我不是都把他相機里面的照片給刪除了嗎?難道他其實還藏起來了一張?
「消息既然泄露了出去,那很快就會有人順藤模瓜找過去的,我們要快一點了,不然那些八卦記者恐怕要把火葬場給堵死了,走吧,去火葬場。」
等我們到火葬場的時候,果然已經有一大群八卦記者堵在了那里,幸好我找到了一個號稱這里的管理人員的中年男子,讓他幫忙調取了那晚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