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再次見到卓少鈞時,他正一個人面無表情的站在窗前,看著院子里的美景發呆……他听到開門聲後就轉頭看了過來,然後面無表情的對帶袁牧野進來的那個人說道,「我和袁先生有事兒要談,你先出去吧!」
那人听後立刻識趣的轉身出去了,臨走前還不忘幫二人把門關上……
袁牧野見卓少鈞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于是就笑著說道,「幾天不見你精神了不少啊!」
誰知卓少鈞卻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對袁牧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他又指了指房間里的一個石膏雕塑……袁牧野見了就走過去查看,結果卻發現那下面竟然藏有一個小小的監听器。
「謝謝你能過來看我……」卓少鈞的語氣既疏離又不失禮貌。
袁牧野听後就笑道,「你這幾天感覺怎麼樣?!」
卓少鈞這時就走到石膏雕塑的旁邊,然後聲音孱弱的說道,「我的身體你還不知道,都在床上躺了三年了,哪能好得這麼快?別看我現在能站起來了,可身體里面早就已經垮了。」
「你不要胡思亂想,有些事情急不得,最難的時候你都挺過來了,以後再苦都是值得的。」袁牧野說到這里,就看了一眼窗外說道,「你整天關在房子里也不是辦法,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卓少鈞听後就淡然一笑說,「也好,我是該出去曬曬太陽了。」
誰知就在二人剛走到門口時,卻被一個老伯攔住說,「少爺,老爺走之前特意吩咐下來,不讓你出去吹風,你現在的身子弱,如果受了風寒就麻煩了。」
卓少鈞听了就笑著說道,「劉伯,你說說我都多長時間沒有出去曬太陽了?之前周醫生不也說過要讓我偶爾吹吹風,見見太陽嗎?再說你看今天的天氣多好,一點風都沒有,怎麼可能受風寒呢?」
劉伯見自己阻止不了卓少鈞,只好無奈的說道,「最多十分鐘……否則要是老爺知道了肯定會責備我沒有看好你的。」
「知道了,放心吧!」卓少鈞滿口答應道。
二人來到花園時,身後有兩個保鏢不遠不近的跟著,看上去像是在保護卓少鈞,可在袁牧野看來卻更像是監視,于是他就小聲說道,「你今天怎麼沒去咖啡廳?」
這時就見卓少鈞突然轉身背對著那兩個保鏢說道,「看出來了吧?他們看上去像是在保護我,可實則卻是寸步不離的監視著我,我怎麼可能帶著他們去見你呢。」
袁牧野听了就有些納悶兒的說道,「卓凱豐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的親生兒子?」
卓少鈞搖搖頭說,「這應該和卓凱豐沒什麼關系,不過這棟別墅里的人沒有那麼簡單,似乎一個個全都各懷鬼胎……」
袁牧野想了想說道,「除了那個監听器之外,你還發現什麼問題了?」
卓少鈞听了就冷笑著說道,「我要是真正的卓少鈞怕是早就一命歸西了?」
「什麼意思?難道是有人明目張膽的想要除掉卓少鈞嗎?」袁牧野皺眉問道。
卓少鈞點點頭說,「自從我這個卓家少爺能站起來的消息傳出去後不久,就有人開始給我下毒了……對方用的是一種慢性毒藥,要是換成以前的卓少鈞,根本就挺不過一周。」
袁牧野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快就動手了,于是就將石磊查到的情況和卓少鈞說了說,同時問他感覺兩個人中誰最有可能對他下手?
卓少鈞想了想說,「在卓少鈞以前的記憶中,他和趙正飛的感情很好,二人雖然不是同一個父親,可畢竟是一個娘腸里爬出來的,所以怎麼算都應該比卓少陽要親近一些的。」
袁牧野听後點點頭說,「話是這麼說,可人在面對巨大誘惑的時候未必還能想到什麼兄弟情意……如果卓少鈞不在了,他可是有一半的概率繼承卓家產業的。」
誰知卓少鈞听了卻搖搖頭說,「未必,卓凱豐這個人非常重視血統,這一點從趙正飛沒有改姓卓就能看出來,雖然他對外總說自己是尊重正飛的意願,可卓家人都知道,他根本就沒想過要讓趙正飛跟自己姓卓……所以如果卓少鈞真不在了,那最有可能繼承卓家產業的人應該是卓少陽才對。」
袁牧野听後就沉聲問道,「所以你懷疑是卓少陽給你下的毒?」
「先不管幕後操縱者是他們中的哪一個,我現在首要做的是先揪出那個在卓少鈞飲食里下毒的家伙,在這個院子里能接觸卓少鈞飲食的人不多,所以這個家伙事必是卓家父子非常信任的一個人……你懂嗎?」卓少鈞一臉無奈的說道。
袁牧野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因為那個人不論是誰,都是以前的卓少鈞絕對信任的人,所以對方才會有機會在他的飲食里下慢性毒藥……
于是他想了想說,「這樣吧,你盡快把這些人的資料整理出一份給我,我好讓人仔細查查他們。」
卓少鈞听了卻擺擺手說,「不用費那個勁兒,因為算算藥力,真正的卓少鈞也差不多該死了,我這幾天就想辦法把這個人釣出來。」
可袁牧野卻覺得這樣做的風險有些大,萬一對方狗急跳牆可就得不償失了,于是他小聲說道,「要不我先帶你離開這個事非之地怎麼樣?別忘了你的目的只是得到一副健康的身體,而不是攪和進豪門奪產的糾紛之中。」
卓少鈞听了袁牧野的話後就點點頭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有些問題如果不徹底解決的話,以後免不了還會遇到相同的麻煩。」
袁牧野見卓少鈞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就隨口問道,「那你打算讓我怎麼幫你?」
卓少鈞笑了笑說,「你別看我現在的身份是豪門闊少,可一旦你離開了這個宅子……咱們再想要聯系可就難了,不如你今天就先別走了,晚上的時候陪我演場好戲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