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麼不說話了?不好意思,妾身戳中了你的痛處了,哎,妾身不應該直接說出來的,讓你更傷心了!」
她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李林的雙手。
一臉尷尬和愧疚。
此時的李林很憤怒,因為他不知道是誰造謠他不能走人道,而且還傳到他老婆哪里去了。
要是被他知道那個人是誰,一定把他抓住,讓他嘗嘗斷子絕孫的滋味。
太離譜了。
「咳咳,夫人,你不要听別人胡說八道,夫君我哪里好著呢,莫說是走人道了,就是走旱道,還是通水路,都是一流的水準,你若是不信,今晚上,夫君就讓你嘗試一下如何?」
「啊?」
她本來就很羞澀,被他的這句話,一下子弄得小臉都比猴子還要紅了。
「夫君,你不要逞強」
「嘿嘿嘿嘿,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快把飯菜撤了,把房門關好,不許寫閑雜人等經過!」
「諾!」
「夫君,你要干什麼啊?你怎麼笑得那麼邪惡」
「嘿嘿,夫人,我這是在闢謠呢!」
「哎呀」
片刻後,
屋內黃鸝滿秋鳴,黃花地里度春風。
嬌臉紅霞朱唇勻,春露飄灑百花羞。
宮門外。
公主的侍婢們和守在門外面的侍衛們,一個個像是聾子一般,站在哪里,不發出任何異響,甚至連討論的聲音都沒有。
或許。
他們在宮中對這種事情早已經是見慣司空了吧?
麻木得不能再麻木了。
還沒到半個時辰。
突然始皇帝慢悠悠地帶著高樞從外面走了進來。
剛剛吃飽的他,按照李林的囑咐,飯後百步走,醫生餓得爬。
就帶著高樞在皇宮里面走走,散散心。
不成想,他腦海里面瞬間閃過了一個好的想法,想要找李林溝通一下,看看日後能否加入的變法的內容之中。
可當他。
正閑情雅致地走到了這宮門之外時。
卻看到了嫚陰公主的貼身侍婢們站在外面。
頓時面露疑色,看著高樞道︰「這嫚陰丫頭,怎麼三天兩頭地就往李林這塊跑?他現在可是個傷殘人士,得靜養啊!」
「陛下,他們兩個是夫妻,現如今新婚燕爾的,自然是如膠似漆,離不開很正常。」
「呵呵,這倒是!」
始皇帝點了點頭。
打算走進去。
卻被侍衛給攔下來了。
「陛下,您不能進去!」
「啥?這天底下有什麼地方,朕還進不得?」
「陛下,公主殿下正在與李相商談要事,您不能進去啊!」
「哼!商談什麼要事?嫚陰是朕的女兒,李林是朕的臣子,朕為何不能進?」
始皇帝聞言,頓時就有些憤怒。
正準備推開房門,直接闖進去呢。
突然听到了聲音。
「他女乃女乃的,這個混小子,就這麼等不及了嗎?想朕當年,為了滅那六國,哪里有什麼心思做這男女之事?看來,他還是太閑了,不行,看來還要給他安排個兼職,讓他忙碌起來。」
始皇帝鐵青著臉,心里面對李林一番痛斥。
隨後帶著高樞氣沖沖地離開了。
高樞跟在他的身後,一句屁話都不敢說,生怕在這個時候惹怒了陛下。
回到書房後的始皇帝。
拿起桌子上的奏疏一看。
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冷笑,「你這個混小子,讓你在皇宮里面肆無忌憚,讓你如此不識法度,朕就給你些許風流的代價,這奏疏,朕就批復了!」
他急忙拿起朱筆,在奏疏上寫了個批復。
然後連忙寫了一封詔書,和奏疏放在了一塊。
「高樞,拿著這個,交給廷尉府,讓他們抄錄備份,然後派遣小黃門將這份詔書送達到內丞張尋的手上,順便告訴他,讓他接到詔書後火速同小黃門即刻啟程前往巨鹿,不得在路上耽誤!」
「諾!」
高樞如蒙大赦,在書房里面他明顯地感覺到了周圍的溫度降低了好幾度。
現如今出來了,渾身都暖和起來了。
當然。
李林也沒有想到,正在炮火連天的廝殺中的他雖然是酣暢淋灕的舒服,但不代表某些不在此地且跟他關系比較密切的人也很舒服。
旬日後,朝廷的詔令已經通過快馬傳到了巨鹿縣。
韓信帶著他的本部人馬,迎接著天使的到來。
「陛下有令,淮陰人、監察御史韓信,擅自動用私刑,誅滅呂氏三族,且私自挑起禍端,私自攻破縣城,私自造成巨鹿縣人員損失,百姓良田被淹等等罪過,大大小小共計三十余條,朝廷聞之震怒,特派內丞張尋,接管巨鹿,將罪臣韓信極其從犯龍二、龍三等人悉數緝拿,欽此!」
「什麼?」
韓信眼楮一瞪,顯然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公,你沒有讀錯吧?我韓信為何有三十多項罪責?依照大秦律法,韓某人最多就犯了動用私刑的罪過,為何有這麼多罪名?」
「韓御史,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至于這陛下為何要治你的罪,咱家也不知道。況且咱家跟你家恩師,當今丞相也是故人,自然是不會胡亂宣旨,還請韓御史體諒則個!」
「多謝公公!」
韓信接過聖旨,攤開一看,里面的文字與天使通讀的一般無二。
「韓大人,陛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
「是啊,是啊,陛下肯定是誤會了!」
此時龍二、龍三也是一頭霧水,他們是黑冰台的人,怎麼好端端地也納入了從犯之中,這要是真的定下了罪責的話,黑冰台的面子擱在哪里啊。
「應該是陛下誤會了,如今丞相大人有傷在身,無法操勞政務,定然是那群與丞相大人有過恩怨的大臣們在陛下面前進了讒言!」
韓信的臉色愈發地沉重了起來。
他不想就這麼離開巨鹿。
但卻又不得不離開。
「我們回到咸陽再說,龍三,你現在去叫子房先生,咱們準備上路了。」
「諾!」
韓信等人齊了之後,就準備直接騎著馬向回趕路。
可。
他還沒來得及上馬。
就被天使給喊住了。
「韓御史啊,你現在是戴罪之身,渾身上下豈能沒有束縛啊?這鐵鏈,麻煩你們直接戴上,省得對我等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公公,這若是戴上了鐵鏈,叫我等如何騎馬啊?」
「這咱家可不管,反正你們是戴罪之身,有什麼冤屈,回到咸陽城跟陛下說去,咱家是一概不管的!」
「你!」
韓信咬了咬牙,將鐵鏈裝在了腰間,這樣一來,就不會耽誤他們騎馬了。
就是如廁的時候不太方便,其他的影響倒是不大。
至于這小黃門,他也就是睜一只眼楮,閉一只眼楮,若是按照正常的情況下,韓信等人的手腳都會被綁縛鐵鏈的。
但誰都知道。
韓信是丞相大人的高足,這一次回到咸陽說不準還能翻身。
所以,誰都不願意將事情做絕。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