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百國局勢不穩,南部相對于北部來說是適合我們去討伐的。」昌平君雙手負後。
「但你也知道的,南部的環境惡劣,若是實力不能達到碾壓的程度。」
「一旦被拖延住反而是對我們不利!」昌平君長吐口氣。
「更不用說北部已經建國的匈奴族了。」
「是,兄長教訓的是。」楚王負芻低聲道。
「可寡人已經是和齊王談妥了,那寡人該怎麼做?」
昌平君冷冷地看了楚王負芻一眼,「自己想一想,難道什麼事都要靠我麼?」
楚王負芻低著頭沉思了會,而後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寡人愚笨,還望兄長能指點一二。」
「廢物!」昌平君怒喝一聲,嚇得楚王負芻身子猛地一哆嗦。
「你是一國之君!是要擔大任的人!」
「有時候君王要有自己的主見,要有自己的思想。」昌平君雖然嗓門大但還是把楚王負芻從地上拉了起來。
「雖然臣很不願意一直在你面前提起嬴政,但以目前來看你很讓我失望。」
楚王負芻默默地退到一旁,若是讓外人看到以為昌平君才是君,負芻是臣。
似乎是傷到了楚王負芻的自尊,昌平君上前安撫他的情緒。
「罷了,畢竟你還經驗不足,而且嬴政也已經是個死人了。」
昌平君不再看楚王負芻而是看向另一個方向道︰「既然已經是跟田建說了那就隨他的意思。」
楚王負芻詫異地張著嘴,道︰「這?」
「田建敢私下面見你說明他是受到了魏國被滅帶來的壓力,他怕齊國會步魏國的後塵,他怕哪天醒來我們楚國大軍已經兵臨城下。」
「所以他來求依附的目的更多是為了苟活,從我們手里求得一線生機。」
昌平君微微眯眼,「與當初依附秦國不同,那時候的齊國還有一定實力,所以他和秦國的關系更多是盟友。」
「等什麼時候齊國恢復了一定實力,有底氣了那就是他向我們索要物資的時候。」
楚王負芻沉思了會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玩陰暗的。
「兄長的意思是要寡人食言對麼?」楚王負芻小聲說道。
「呵呵。」昌平君終于是笑出聲來。他點了點頭。
「總算是沒讓你哥哥失望。」昌平君拍了拍楚王負芻的肩說。
「這一兩年里齊國只會送東西而不會索求,什麼時候田建向我們要東西了我們就不給他。」
昌平君嘴角上揚,「看吧,田建會因為這事氣急敗壞的,他若是著急了那就是我們發兵的日子。」
「我們滅魏國是因為魏國已經沒有任何手段來抵御我們的進攻,但齊國不一樣。」
「齊國再怎麼說也曾是霸主之一,手里肯定留了一些兵馬,按我們現在的實力若是要打下齊國也不是不行。」
昌平君看向楚王負芻,「但就算是滅了齊國我們肯定也是要付出一些代價,到時可別是讓秦國鑽了空子。」
「寡人明白了。」楚王負芻點了頭。
齊王田建回到齊國後馬上就是派人準備好物資給楚國,物資送到楚國後昌平君便是下令把駐守在齊國邊境外的楚軍叫了回來。
事已至此該演的誠意還是要演的,人東西送來了就是以表誠意,你不把軍隊撤離那就說不過去了。
又是過了半年,楚國靠著齊國給的這批物資著實好好休養了一波。
而另一邊同樣也遭受了重創的秦國過得可沒楚國那麼好了,嬴政的死去對秦國影響太大。
扶蘇年紀太小,楚夫人也完全不懂朝政,所有事就都交給了韓非、王翦等重臣。
但王翦是帶兵打戰的,韓非是寫書搞律法的,這管理朝政哪能是他們的強項?
一年半過去,秦國雖有恢復一些元氣但速度遠不及楚國和齊國。
韓非也愁啊!照這個勢頭下去,嬴政用命換來的秦國不出五年就會葬送在扶蘇這一代里。
韓非推開屋門,點起燭火後差點嚇得魂沒飛了去。
「我這老骨頭遲早交待在你手里。」韓非大吸幾口氣想要緩緩被刺激到的心髒。
嬴子蘇坐在韓非的正對面,額上滿是汗水。
在這個炎熱的天里,他更是在緊閉的屋子里等著韓非回來。
韓非見嬴子蘇沒有說話便繼續開口道︰「話說你還真敢出現啊?現在秦國上下還是在通緝著你呢。」
「我想躲沒人能抓到我,更何況陽煞還是我的人。」嬴子蘇淡淡道。
「你們一家不是都歸隱了麼?怎麼會想突然回到咸陽?」韓非不解地問。
「還有,嬴政真的是被你親手殺死的?」
嬴子蘇消失得太突然,嬴政的死也很突然。
王翦只說是他嬴子蘇殺了嬴政並逃走,至于其他細節方面王翦一字不提。
其他參與函谷關戰役的將領更是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們只是看見嬴子蘇把武器刺進嬴政的肚子里。
嬴政曾叫了王翦進去交待了一些事,而這些事也沒有告之楚夫人或者是趙太後。
所以這都是個迷,王翦只是下達了一個命令。
那就是通緝嬴子蘇,將其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