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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後, 薛冉冉便手腳麻利地升起火來,讓屠九鳶緩一緩精神,還熱了些——石頭碾壓出來的甘蔗汁——她喝。

屠九鳶看了一眼薛冉冉, 並沒有開——謝謝。她自小便在一個頗為冷漠的環境下生長,承受了別人的好, 也不——開——言謝, 但是——記在心里, 恨不得早點歸還,免得欠了人的。

而魏糾從始至終冷眼旁觀,明顯冷落著那好不容易歷劫歸來的屠九鳶。

其實他心里清楚,屠九鳶除了自己並無其它的男人, 按照月份來算, 也不——是那個假貨的種。但是她敢私自懷了他的孩子, 本身就是大無赦的罪過。

跟在龍君身旁的龍少——,看著眼前的情形不甚滿意地哼哼,冉冉听不懂,龍島鎮神替少——翻譯了一下︰「他——這里該——的男人太多, 他真想一——吃掉一個……」

听了這話,魏糾和藥老仙齊齊瞪向那少——, 有些不確——他在罵誰。

龍少——則默默將腦袋伸到了龍島鎮神的懷里, 習慣性地拱一拱, 讓她模模自己的小龍角。

這是少——作為小龍時的習慣, 就算——為了人形, 也改不過來。

那股子膩歪勁看在藥老仙的眼里也是酸酸澀澀。

不過眼下形勢危急, 眾人也沒有太多時間沉浸在男女的恩怨里。

也不知是不是——前對抗萬劫天譴——力太猛的緣故,那護盾似乎沒有——前那麼靈氣充沛了。龍島鎮神再次——龍,一個甩尾就將護盾的一角擊破, 裂開了一條——子。

當他們進去時,也沒有遇到梵天教眾阻攔,山路之上空無一人,飛禽走獸方才也順著護盾的裂——跑光了。整座山就像它的名字一般,空蕩蕩的。

就這樣,眾人一路順暢來到了靈塔之旁。

待到了塔旁,他們才知為何一路這般順暢,原來那塔似乎已經修建得差不多了,而那些梵天教眾們居然不可自控一般,紛紛抽刀自盡,鮮血迸濺到了他們腳下的溝渠里,匯——小河被那靈塔吸收。

而沐冉舞赫然也在其列,也不受控地抽出了寶劍來。

她的靈力遠勝其它的教眾,加之親眼看到了那些教眾的下場,現在她的臉已經嚇得慘白,只努力與操控自己的力量抗衡,想要撒開手里的寶劍。

可是那股力量實在太過強悍。,她壓根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就在這時,她正看見薛冉冉他們趕了過來,立刻出聲淒厲大叫︰「姐姐,快來救我!」

薛冉冉其實真的被那一句姐姐惡心到了。可是她也心知,萬萬不可讓靈塔完——血祭,所以只操控著短劍,朝著沐冉舞的手腕襲去,想要擊落她手里的寶劍。

沐冉舞這時也是精疲力盡,已經無力再控制手腕,她手里的寶劍撥開短刃後,便直直朝著自己的喉嚨扎了過去。

就在這時,冉冉的另外四柄短劍也快速襲來。

她現在操控短劍的技藝愈加純熟,可以隨心所欲同時操控五柄短刃。當五柄短刃快速襲來時,堪堪架住了沐冉舞朝著自己喉嚨扎來的寶劍。

就在格擋住了寶劍的空隙里,蘇易水揮手將那寶劍振開。

沐冉舞卻依舊不受控地去撿拾一旁別的教眾扔甩在地的寶劍,繼續想要割開自己的喉嚨,此時的她已經是淚流滿面︰「姐姐,姐姐快救我,我還不想——!」

薛冉冉飛身上去,——機——棍再次撥開了沐冉舞手里的寶劍。

此時天色漸濃,藥老仙伸手引出真火升至半空,照亮了黑塔四周。

當火光閃動的時候,薛冉冉發現,挨離她很近的沐冉舞的雙眸有那麼一瞬間,瞳孔——為兩條細線就跟蛇眼似的,透著——不出的詭異。

雖然當火光照亮之後,她的瞳孔很快又恢復了原樣,但是這瞬間的變——也足夠讓薛冉冉警醒。

果然就在冉冉靠過來的一瞬間,沐冉舞手里寶劍突然翻轉直直刺向了她。

薛冉冉雖然心生警惕,但是要躲避還是有些遲了。她想到自己身上穿著曾易——她做的軟銀甲,只好運足真氣,想要生抗這一劍。

可是沐冉舞手里的那把劍也不知是什麼來路,當直刺過來的時候,竟然夾裹著一股子凌厲的邪氣,一路劈山削石,貫破了護體真氣,直直朝著薛冉冉的胸——刺去。

眼看著這一劍躲避不開,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兩指架住了劍身,同時真氣順指而出,——寶劍發出倉啷啷的聲響。

沐冉舞抬頭一看,原來是蘇易水及時來到了薛冉冉的身側,夾住了寶劍。

可是沐冉舞卻並不驚慌,只陰毒一——,握住劍的手腕輕輕一翻轉,突然那劍柄的位置彈射出十幾枚長針,再次射向了薛冉冉。

這次太快,雖然蘇易水及時——真氣震蕩,但是還是有一枚長針穿過了真氣,正好扎在冉冉胸——的位置。

雖然有軟銀甲相護,但是針尖還是刺破了冉冉的肌膚。

就在那一瞬間,冉冉——到了火辣辣的痛,立刻反應過來——這針尖不干淨,似乎有什麼毒素!

就在這時,蘇易水已經反手——劍一下子刺穿了沐冉舞的心髒。

只見那沐冉舞的身體迅速——為青煙,只剩下了一個獰——著的頭顱……

這個「沐冉舞」顯然是假的,是九頭蛇所——出來的,所以她的眼楮在迎光的時候,才——有一瞬間的蛇眼變。

假的雖然立刻斃命了,可是薛冉冉的頭頂卻開始冒出了青色的煙。

魏糾和屠九鳶都是過來人,看到這樣的情形,臉色一變,齊聲叫道︰「不好!她中了九頭巨蟒的蛇毒!」

就在他們倆的話音未落時,那些青煙凝聚,果然幻——出了另一個薛冉冉,一樣的身形衣著,簡直毫無差別。

那假貨剛一——形,便突然轉身朝著一旁的灌木叢躍去,一下子就跑得沒了蹤影。

而薛冉冉則被蘇易水塞了一顆清毒丸在嘴里,總算緩解了蛇毒帶來的疼痛。

此時靈塔周圍的一圈水渠里淌著濃黑的血,而那靈塔吸取著這些血液後,似乎開始有了呼吸,仿佛人的軀體一般,在起伏蠕動。

可是這些人的血祭顯然只是開胃小菜,還不足以催動靈塔。

現在薛冉冉更擔心的是,梵天教這麼煞費苦心地弄出個自己的分影倒是要——來做什麼?

就在這時,藥老仙看向塔的尖頂時,臉色突然一變,低聲叫道︰「人魔王……」

眾人舉目一望,在塔的最頂端有一個金光閃閃的頭骨。

薛冉冉和蘇易水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那是當初在赤焰山的秘洞里被人偷走的人魔王的頭骨。

這頭骨一直沒有被煉——,聚集了人魔王的怨念,現在更被高高置于逆天之塔上,不知是何——途。

薛冉冉看到這里,高升喊道︰「盾天前輩,請您出來——話吧!」

可是她的聲音在空山間回蕩,並不見有人回答。

這座骨塔浸滿了青龍的鮮血,刺鼻的龍血對于龍的守護神來——,簡直是最張狂的挑釁,所以鎮神再也按捺不住,再次幻——了金龍,蓄積真力朝著那塔猛襲了過去。

冉冉見此情形立刻高呼「住手!」

金龍沖得太快,壓根不听她的阻攔。就在龍尾要掃上那塔之時,黑色的骨塔竟然發出類似野獸的狂鳴聲,黏膩蠕動的表面一下子冒出了許多尖利的骨刺,竟然可以穿透堅硬的龍鱗,刺破了金龍的龍尾,

那些骨刺還如巨蚊的吸嘴一般,刺入之後就開始拼命吸食龍血。

龍的血液是龍的精神力的源泉,一旦被吸,力量也——大幅度衰減,所以鎮神立刻發出痛苦的□□,同時迅速後撤,想要甩月兌了那骨塔。

但那些骨塔尖刺吸附力甚是霸道,——鉤住了金龍不放。

就在這時,藥老仙和龍少——都發了急,一起飛奔過來。

龍少——身體翻轉,——為一條泛著流光的龍,然後——龍爪拉扯金龍,而藥老仙則抽出了利刃,朝著那些吸附的尖刺砍了過去。

兩廂——力下,終于將鎮神解救下來。

待金龍再次——為人形頹然倒下的時候,冉冉發現,那些骨刺居然帶著倒刺彎鉤,掛在了她的皮肉上。

「不行,現在這塔是活塔,拼命吸取靠近它的靈力血肉,我們沒有辦——將它推翻!」

龍島鎮神努力忍著劇痛低聲——道。難怪天界的上仙們——做出如此冷酷的決斷,只求顛覆大地,將靈塔埋入萬丈深淵里,他們應該一早就預料到這塔難以接近,無論人神都對它束手無策了!

魏糾恨恨道︰「怎麼辦?老子經——的基業難道就此就要跟盾天的靈塔一起陪葬了嗎?」

他的根基全在赤焰山,如果不能推翻靈塔,也就意味著他這麼多——的經營毀于一旦,而且這靈塔揀選的都是靈氣匯集之地。

在地劫傾覆之後,想要找個適合修行的地方都困難重重,靈力耗盡時也許他就只能像凡人一般,漸漸老病——去,碌碌無為地——為塵土一捧了。

就在這時,盾天的聲音在蒼茫的黑暗里響了起來︰「不讓你們試試,你們怎麼——知自己的斤兩?這骨塔既有青龍的血肉,又有人魔王的元神加持,已經是形神兼備的靈塔。你們不是它的對手,就不要妄想螻蟻撼樹了……」

蘇易水四下環顧後,朗聲道︰「天界是不——允許你逆天而行的,與其牽連萬千無辜的百姓,不如你趁早收手吧!」

暗夜里,又傳來了一陣帶著蒼涼的——聲︰「我不過是想找回我最寶貴的東西,卻有那麼多人千方百計地阻止——仙要經歷萬千的考驗,要舍棄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可是——仙之後呢?天界為了推倒靈塔,決——顛覆四方,害——那麼多條人命,只需得——一句輕飄飄的‘天命不可違’就搪塞了?」

蘇易水冷聲道︰「你當初決——犧牲妻兒,是你自己的抉擇!既然做了決——,何必現在追悔莫及?」

盾天不再——了,那聲音透著無比的冷意︰「你呢?你當初眼看著沐清歌魂飛魄散,而你卻無能為力的時候,難道不曾後悔?不曾想要殺盡在場所有的正道為她償命?不想捅破了天地,將她從地府里拉拽回來嗎?」

蘇易水沒有——話,可是盾天——的這些,的確是他在二十——前,目睹了那場殘局時的心境。

他與盾天素未謀面,但這個入魔的大能卻能如此準確地——出他當時的想——,這是純屬巧合,還是……

就在這時,冉冉卻無比堅——道︰「他不——!」

「哦,你為何如此篤——?你真的了解這個男人嗎?他是跟那個人魔王一樣,都是天選的魔子,注——一世入魔,造——生靈涂炭的!」

面對盾天的質疑,冉冉一本正經道︰「他不——,因為他知道,做了那些事情,我是不——快活的,更無顏如此苟活下來。事實不就已經證明了嗎?他並沒有因為我的——而做出像你這般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盾天似乎被她的話——服,沉默了好一——,才——道︰「你們走吧,這塔馬上將要開始了,世間的一切都將重新演繹。希望你們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選擇……」——

完這話之後,一陣狂風掃過,竟然將幾個人飛卷了起來,直直朝著山下吹去。

就在這陣突如其來的狂風里,幾個人都被吹散了。

待穩住了身形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吹到空山的山腳之下。

屠九鳶的身子一直很虛弱,再加上她這陣子孕吐得厲害,腳下也虛了一些,方才差一點就撞到了大樹上。

幸好魏糾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穩住了她的身形。

「小心些……」魏糾開——道。

屠九鳶听了這話,不由得抬眼看他,眼里似乎悸動著什麼。可是魏糾接下來的話,卻一下子將她的心擊落深淵︰「等此間事了,你尋個可靠的醫館,將孩子——掉吧……一旦結下凡胎,你將來可就升天無望了!」

屠九鳶倒吸了一——冷氣,默默抽掉了胳膊。垂眸道︰「屬下肚子的……跟尊上沒有干系,屬下——妥善養好的,請尊上不必操心了……」

魏糾已經習慣了屠九鳶的絕對服從,現在听了她這樣綿里藏針的話,登時火起,可是還沒等他瞪眼,屠九鳶卻捂著肚子軟軟倒下,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

依著魏糾的性子,面對忤逆的屬下,從來沒有廢話,只一鞭子劈斷了事。但是現在,看著屠九鳶白著臉的樣子,他一時想起了在客棧里看到那個假貨的尸體,以為屠九鳶——了時,那種怪異的滋味……

就此本想出手的鞭子也緩了緩,他想︰等這里的事情了結了,他再慢慢跟她算賬也不遲。

就在這時,其他被吹下山來的人也紛紛緩住了身形。

龍島鎮神被骨塔刺破的傷——一直汩汩冒血。龍血的流淌就意味著神力的流逝,所以必須馬上止血。

藥老仙急了,連忙隔空為她剔除骨刺療傷。可是鎮神卻避開了,冷漠地——道︰「不必了,冉冉——為我療傷的。」

西山的蘇易水醫術了得,薛冉冉作為他的愛徒,自然也學到了些皮毛,更是隨身帶著止血的傷藥。

所以冉冉立刻掏出了懷里的藥包,——里面的小鑷子為鎮神剔除骨刺。

藥老仙踫了冷牆,自然覺得心頭一冷,此時他倒是多少理解了盾天的心情,那種恨不得時光重來,修正錯誤的心思的確很煎熬人。

可是鳳眸現在不肯原諒他,他也只能默默立在一旁,看著冉冉手腳麻利地將骨刺挑出,再——鳳眸涂抹上止血的藥膏……

此時夜色更濃,很快就要到子時了,全靠藥老仙的真火照亮。而來自天際的壓迫也越來越重,讓人有種呼吸不過來的喘息。

他們知道,如果還沒有想出推翻逆天之塔的方——,他們也得撤離了。

天罰——在明——子時如期而至,到時候四峰之內不——有一片完整的土地。無論是人還是神,若是還滯留在此,那麼就——被吸附拖拽入地底深淵,再無出來的可能。

就在這時,高倉和白柏山,還有留在客棧里的王遂枝和丘喜兒也都模黑趕回來了。

據白柏山——他們去了附近的官衙還有村莊送信,可是那些官差里長們都——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盯看著他們。

就算他們——破了嘴,也無人肯信。甚至還有一個村子的村民比較彪悍,直接——釘耙和糞勺將他們——轟攆出村了。

「現在只能看你——皇帝的書信能不能及時送達了,可是天高皇帝遠,就算蘇域信了這事,恐怕也沒時間遣散那麼多的百姓了……」白柏山腳下的鞋子都磨得破了洞,只能一邊月兌鞋一邊沮喪地——道。

丘喜兒看到了屠九鳶的時候,還是嚇得低叫了一聲出來。

沒有辦——,她在客棧里時,被那個假的屠九鳶嚇到了,此時再見,難免疑心真假。

此時遠處的小鎮傳來依稀的梆子聲,此時正好是子時了。

所以高倉便道︰「師妹莫要害怕,我替你辨一辯真偽!」——

著,他舉起了一路拿來照亮的火把,來到了屠九鳶的近前。

這位赤焰門的女長老雖然體力不支,可是氣勢不減,只翻著冷眼瞪著高倉。

她的那個表情,其實很像——妖蛇,可是她身旁的影子明晃晃的,醒目得很。

顯然這位——里逃生的屠九鳶是真的。

高倉看了之後,對丘喜兒道︰「師妹不要害怕,這個屠九鳶有影子!」

既然到了子時,高倉便興致勃勃地又舉著火把將其他人照了照。

本來是閑極無聊,苦中作樂,可是他臉上的——意在照到其中一個時,突然——住了。

那人……腳下空蕩蕩的,沒有影子!

高倉僵硬著脖子,慢慢抬起頭,舉著火把滿頭冷汗地盯著這個人的臉……

這人臉上的——,一如既往地甜美︰「大師兄,你怎麼了?好像見了鬼似的?」

薛冉冉正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吟吟地跟高倉——話。

高倉下巴滴著冷汗,目光再次移向了薛冉冉的腳下——她的腳下的確是空蕩蕩一片,沒有半分影子!

「啊呀……她……她不是薛冉冉!」伴著高倉的一聲鬼叫,眾人的目光也齊聚在了薛冉冉的身上。

薛冉冉自己也低頭看了看,然後抬起頭疑惑道︰「奇怪……我的影子哪里去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樹叢里突然傳來同樣清亮的聲音︰「師父!你們小心,有蛇妖假貨在冒充我!」

隨著話音,又一個薛冉冉從樹叢里氣喘吁吁地跑了出來。

高倉高喊︰「你——別過來!」然後,他舉高火把,照了照後來的這個薛冉冉的腳下——一道清晰的影子正好出現。

看來這後來的薛冉冉才是真的。方才他們被盾天的邪風刮下山來,一片飛沙走石,混亂極了。

那個假貨也許就是趁著這一片混亂趁機調包到了他們中間。

幸好高倉心血來潮,挨個——火把照了照,不然這個假貨混跡其中——不——要做什麼壞事情呢!

就在這時,那個假貨看起來似乎不——心,一臉急切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才是薛冉冉啊!我……我的影子哪去了?師父!你要相信我才是真的啊!」——

著,她急切地撲向了蘇易水。

可是蘇易水卻抽出了寶劍,及時抵在了她的喉嚨上︰「別動!」

有影子的薛冉冉一臉厭惡地看著想要頂替她的假貨,高聲喊道︰「師父,這一——就是方才我被毒針刺中後,變出的那個假貨,快!砍下她的腦袋,免得她再興風作浪!」

而那個假貨似乎氣得臉都紅了︰「你——我閉嘴!你才是假貨!」

蘇易水似乎懶得再繼續這場鬧劇,手腕翻轉間便直直朝著假貨的脖子砍去。

而那假貨似乎完美復制了薛冉冉的身手,彈跳閃避流暢得如行雲流水,絲毫不落下風,看來想要殺了她,並非易事。

薛冉冉一看,立刻抽出了自己的機——棍,與蘇易水一起大戰這個冒牌的假貨。

當她加入戰局之後,那假貨的頹勢立現,沒幾個回合,就被挑飛了手里的機——棍。薛冉冉一個巧勁猛震,一下子將假貨撞到了蘇易水的長劍上。

在閃爍的火把下,明晃晃地劍穿透了假貨的胸——,殷紅的血立刻順著劍尖滴了出來,——濕了雪白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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