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好！」
卡塞爾被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略帶尷尬的打著招呼。
狂徒里還有酒保的麼？
不過他轉念想起貝克特對這里的描述。
若這里接待的客人，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神神鬼鬼，那還真就說不定。
瞟了眼硬擠出笑臉的卡塞爾，弗蘭克漠然道︰「我還在忙，有什麼事趕緊說！」
「沒什麼，就是想問一個問題……」卡塞爾面色一正，道︰「你們狂徒到底想干什麼？」
弗蘭克看了看他，轉身就走。
「紅鬼，下次不要帶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進來，很麻煩的！」
高寧故作無奈的應道︰「好好，誰能想到他套話的心思這麼強呢！」
卡塞爾楞了下，道︰「他……」
「你這根本就不算問題！」高寧道。
「什麼意思？」卡塞爾不解。
「以後你就會知道的，狂徒並不是敵人！」
高寧搖搖頭起身道︰「一杯酒下肚，你的狀態已經回復，交易也已經完成，是時候送你回去了。」
「等等，最後一個問題……」
卡塞爾試圖薅羊毛，高寧根本不等他話說完，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
他踉蹌著退了兩步，進入一個黑色旋渦中消失不見。
等卡塞爾站穩身子後，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家門口了。
這……
他左右看看，苦笑道︰「真是不得了的經歷啊！」
站在門口沉吟了一會兒，卡塞爾掏出手機。
「貝克特，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說！」
……
接下來的半個月，紐約似乎恢復了平靜。
血族在真祖的帶領之下，已經開啟了歐洲遠征，至使紐約留存的血族數量直線下降。
怪物們更安靜。
他們似乎更加鐘情改造莊園的地下世界，對地表的繁華並不在意。
反而是神出鬼沒的驅魔酒館，曾無意間接待了兩三個普通人，在網絡上傳出了些都市怪誕。
除了五十二區的監控人員外，都沒有多少人關注。
高寧結結實實的休息了兩個星期，不但精神全面恢復，甚至還有一點增長。
似乎是吸收了小丑殘留模糊影響後，令精神力產生了些許變化。
雖然不大，但也算是意外之喜。
除了休息，這半個月來，高寧跟蒂法等四名雇員一起，將七十二層的綜合大樓裝修完畢了。
令大廈搖身一變，成了裝修豪華，配套設施齊全的酒店。
蒂法搖身一變，成了大堂經理，負責整個酒店的運營。
以金幣為依托建立起來的任務平台，隨著殺手Q和雄獅等人的名氣越來越響亮，來自社會的訂單也越來越多。
特殊建築裁縫鋪、紅酒屋、二手車行都已經陸陸續續營業。
從殺手們手里收割了不少金幣。
最近，小診所也嘗試性的營業，可以預見，綜合大樓的開發，會將平台的正統性和正規性升一個台階。
天台泳池旁，高寧正躺在躺椅上曬太陽，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對面投影牆上的芝加哥新聞。
蒂法踩著高跟鞋，緩步走了過來。
「老板，購物網站出現了！」
「嗯？」
高寧抬頭，蒂法遞過一個平板電腦。
顯示器上，赫然是個平平無奇的購物網站，頁面清晰，商品琳瑯滿目，時不時還有動態推送跳出來，很有誘惑力的樣子。
「你確定是這個？」高寧問。
蒂法道︰」這是三十分鐘前剛剛出現的一個網站，查不到所有權公司，查不到運營商，而且底層代碼也有不對勁的地方。
而且，這個購物網站在我手里從未出發推送信息，在李的手中，卻接連推送些化學用品，以及各種有機藥劑。
很顯然，都是做炸藥的原料。」
「李？」高寧一愣︰「韓國李？」
「對，就是那個大個子！」蒂法聳肩︰「在加入平台後，他的日子好過了不少，光任務就接了十三次，金幣數量已經突破兩百枚了。」
「那就好！」高寧笑笑，畢竟是認識的人，還是希望他能過得好一點。
能拜托生命中的豬隊友，自己也算是幫了他一把。
高寧想了想︰「能確定就好！看來末日預演果然化為現實了。通知卡塞爾，讓他盡快準備吧。估計小丑也快出現了！」
「知道了！」
……
數個小時後，隨著夜幕降臨，芝加哥的一輛地鐵上，忽然出現了個古怪的紅衣小丑。
他帶著夸張笑容的面具，以滑稽的肢體動作和出其不意的小魔術，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力。
不過，大人們對他一直抱有警惕。
小丑顯然不介意，他沉浸在自己表演魔術的過程中，一路向前一路表演，如同孤獨的行為藝術。
……
地鐵站里，哈肯正有些激動的教訓著兒子，強調不要跟陌生人說話，特別是大晚上還帶著面具的變態。
他們都是壞人！
約翰有些害怕，眼中也充滿了不解，以他的智商完全無法理解，父親為何如此動怒。
……
哈肯先生的家里，妻子在廚房炖著牛肉，手機忽然跳出一條推送信息。
她有些好奇點開一看，原來是個奇怪的兔子雕像。
好古怪的造型，竟然是個隱形錄像機？
她看著商品介紹，鬼使神差的點下了購買鍵。
……
五十二區芝加哥分局的監控室。
一名工作人員忽然喊道︰「發現目標小丑，他現在正在地鐵上。」
貝克特一下站了起來。
「嚴密監視，這家伙是個關鍵人物。一旦發現異動，立刻上報，必要時候，允許監視人員直接開火。」
「這個……」旁邊的工作人員有些猶豫。
「服從命令！有什麼問題，我會直接找你的上級溝通！」貝克特強調。
「是，長官！」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工作人員只能領命，迅速將命令傳達了下去。
……
探員辦公室內，麥肯齊探員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幾分緊急卷宗。
都是已經結案的。
全是凶殺案，凶手都是殺掉了自己最親近的人後，立刻自首了。
案件脈絡很清晰，沒什麼疑點。
麥肯齊對案子沒什麼疑惑，反而對幾起卷宗里都被反復提到的購物網站有了幾分興趣。
雖然沒證據，但他總覺得這購物網站有問題。
而且是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