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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多添一員

客棧恢復了正常的接客後,象家人逐漸露面,在客棧大堂挨個坐下,一共坐滿了兩張大桌,十數人食不語,吃完晚飯,便各自回房休息。

凌元夜晚睡不著覺,一個人坐到了廂房的屋頂,欣賞起來了夜色。

睡不著的原因是白天那位名叫寧項嬰子的臨別之言,讓凌元有些意亂。

想著想著,凌元就躺下,不願動身回房間去了,即便他的房間是整個客棧規格最高,那種不好好睡一覺都對不起刑部尚書象賢工的銀子,但凌元覺著躺在屋脊之上,就是挺舒服的。

黑幕的極遠處有一道形似雷電的光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地面斜上移動,躺著看夜景的凌元以為是誰家的孩子貪玩,半夜放起來了眼花,但過了兩息之後,音波襲來,將城鎮微微震動。

凌元感受到了這點光亮的不可思議,連忙坐起身來,極目望去,看見了那道光亮似乎被一股力量糾纏,使它不能夠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

隨後凌元捏出劍指,口中默念幾許,一道符光從他手中激射而出。

然而為求不打草驚蛇,凌元五指成爪,隔空伸手一抓,隨即將那道符光截回。

凌元的身影落在了客棧的後院,他回身瞧了一眼整個客棧客房的窗戶,皆是黑暗,想必所有人都已睡下,當夜也不拖延,一步便越上百姓家的瓦梁,朝著那處音波襲來的地方追尋而去。

于公,凌元必須保證帝國境內的百姓安危,于私,則是凌元感受到了那股氣息好似那寧項嬰,他倒要看看這樣的人,能夠做出什麼樣的好事出來,凌元希望不要踫見他禍害好人。

那道光亮趨勢驟減,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逐漸落地。

一男子腰間懸掛寶劍,追至地面,落身處被砸出一個大坑來。

男子見那頭妖孽沒有多的力氣跑路,左手掌搭在寶劍劍柄之上,笑著問道︰「怎麼,沒力氣了?」

只見那發出光亮的源頭,化出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來,她與男子嗔怪道︰「這你家伙,真是能追,怪不得道上的朋友都說你寧項嬰‘模不見底’。」

寧項嬰呵呵一笑,不屑道︰「什麼馬屁模不見底,你模過老子?況且你道上的跟老子又不是一個道上的,別在這里套近乎,你就直接說,你打算怎麼死就可以了,我也算是為民除害的同時,不讓你走得那麼痛苦。」

那女子好像是休息得差不多了,膝蓋以下變得虛無縹緲,並且還有陣陣霧氣彌漫泥地,只是她听得寧項嬰的口氣,笑著說道︰「寧前輩,再怎麼講,你也是明是非,通情理之人,奴婢一介女流,如何進了你的法眼的?奴婢可從沒做過虧心事。」

那女子又變得可憐兮兮道︰「您是大人物,卻是在普通人家做了護院,這是方圓百里以內,道上同門都知曉的事,你可莫要因為對別人的不滿,而找奴婢發泄啊。」

女子眼光逐漸嬌媚,她抬眼輕瞟了寧項嬰一眼,嬌生滴滴道︰「若是寧前輩要發泄,奴婢也可換個法子讓您舒坦,您看如何?」

寧項嬰歪了歪頭,皺眉說道︰「老子吃你這套?」

寧項嬰擺正了脖子,嘿嘿一笑,提出了條件︰「想我不殺你,簡單啊,只要你帶我去了你們妖族的地盤,老子保管你能夠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女子埋怨道︰「難道這就是前輩一路追到此處的原因嗎?」

寧項嬰呵呵一笑︰「你以為呢?」

女子遭不住寧項嬰的態度,她嘀咕道︰「你找死別拉上我啊。」

寧項嬰不會給女子機會讓自己出手殺掉她,他听得清楚,卻是問道︰「你在說什麼?」

女子莞爾一笑,說道︰「前輩能不能就別再為難小的,今後有機會逮大的問,要是他不服再出手教訓他,可別再捉弄小的了,成嗎?」

寧項嬰搖了搖頭說道︰「要麼帶我去,要麼死,你快選一個。」

寧項嬰轉而一想,說道︰「要不你把大的叫出來?你可是知道我在扁葛城守株待兔多少時日了?才等來你的。」

女子不悅道︰「前輩欺人太甚,我妖族隱世數百年,從四大族振興算起,已有五百年之久,你又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寧項嬰搭在劍柄上的手掌慢慢下壓,直至握住劍柄,他問道︰「那你出來做什麼?」

女子瞧見這細微動作,頓時怒道︰「與你何干?挨著你什麼了?」

寧項嬰不在與她耍花腔,即可拔出寶劍,風勢大起,然而在拔出一半的時候,有一身影降落,風勢驟停。

凌元站在一人一妖中間,與寧項嬰說道︰「前輩白天挺和善的,為何在此為難一個女妖?」

寧項嬰瞧著凌元這小子出現,有些驚訝,他說道︰「你能瞧得出她是個女妖?」

凌元點了點頭。

寧項嬰又問道︰「那你還問我作甚?」

凌元直言不諱道︰「我覺得她是個好妖。」

寧項嬰氣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為難她了?」

凌元點頭。

寧項嬰懶得廢話,警告道︰「小子,老子與你這般涉世不深的人多說一句,都覺著浪費口舌,勞駕你讓開,別妨礙老子做事,成嗎?」

凌元搖了搖頭,他不願寧項嬰害人,害妖也不行。

那女妖語氣誠懇道︰「勞煩公子為我阻擋片刻,今後若是有機會相遇,奴婢定當好生報答公子一番。」

寧項嬰見女妖朝他媚笑一番,隨即以迅雷之勢,再度化身一道光芒,從地面斜上而起,御風遠去。

寧項嬰正想有所作為,奈何凌元挺直了胸膛,攔住了他的去路,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白天第一眼瞧著這位小兄弟,還算順眼,所以寧項嬰才打算幫忙,可這般接觸下來,寧項嬰直有打開凌元腦袋看看的沖動,看看里頭裝的是不是是屎。

寧項嬰松掉了緊握劍柄的手,面無表情道︰「看吧,你葬送了我為期一個多月的等候,苦苦修來的機會,今後要是有什麼異端,你小子就等著星冥帝國找你家族的麻煩吧。」

凌元說道︰「你別嚇唬我,以你的本事,要真有什麼急事兒大事兒要辦,這句後話你早該說了,何必等到現在?」

寧項嬰又正眼盯了凌元一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將來有問題,我便直接來找你。」

起先在玉旻宗劉長老面前用了化名,凌元是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此

時他則回答道︰「星冥帝國,凌元。」

寧項嬰喲呵一聲,竟然是自己有眼不識泰山了,不過待寧項嬰仔細一瞧,發現這座‘泰山’有些沒長大啊,不慶幸自己沒動手,反而覺著動手了可能會有機會將那女鬼攔下。

數月之前,老道人師徒仨人,在巷尾煮吃食時,遇見了幾個現出原形的妖物,老道人當時的說法,就算不恰當,可也相差不遠了。

妖族在星冥帝國宣布退守一方,成為彈丸小國之時,當時的妖族首領,就選擇了與其一道退避三舍。並不是妖族與星星帝國共進退,其實兩者之間幾乎無任何瓜葛。

僅僅因為當時的衛羽鄰與單修倆人爭鋒相對的勢頭,如日中天,單修不氣衛羽鄰,卻是氣自己晚了些時候成名,如若不然,那十國最後的星冥帝國,就該由他打退回去。星冥帝國被誰踹回那處旮沓,暫且不說其他,故而妖族的存在勢必會成為第二個星冥帝國,所以選擇了隱退。

但是沒想到的,這一退,就拯救了妖族所有,幾乎算是保存下來了妖族的所有實力。

因為當時數年之後的神界天君的降臨,連同妖族的一些忍不出現身人間的刺頭,將道教盡數鏟除,手段可謂摧拉枯朽,天神震怒。

凌元站在原地,讓那個腰間懸掛寶劍的漢子瞧得不自在,隨後問道︰「你境界很高,不像是會做出持槍凌弱的人,可是你也別這麼瞧我,我有些難受。」

寧項嬰呵呵一笑,只是說道︰「境界高又如何,難道等他們妖族大佬出來,跟我大戰幾百回合,你才覺得這件事兒說得過去?你究竟知不知道,那頭大妖,在有我跟沒我的地方,完全兩個樣的?」

凌元還沒點頭,寧項嬰就苦喪著臉,十分難受道︰「你這帝國皇子,老子見你一次就覺著有夠受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先告辭!」

凌元自始至終行止沒有太大的變動,他也不知如何會惹得這位好漢區別對待。有了前車之鑒,凌元瞧那女鬼的遭遇,也就將寧項嬰往好了的地方想,覺著他沒對自己動手,便算是自己撿到了。

夜很深,當月亮從一方緩慢挪動道日中時,劍客寧項嬰一手持劍,一手拿著隨地而來的狗尾巴草,正坐在一處破敗的寺廟內休息。

寧項嬰身前有一堆柴火正在熊熊燃燒,時不時發出一聲 啪,不過寧項嬰有些不好受,想著這段時日好不容易逮到了一頭妖物的蹤跡,要是能夠找到妖族的棲息之地,那他可就卸去那狗屁倒灶的天刺一職了,可是卻正好被那什麼自稱凌元的小子給壞了好事。

有一身材筆直的男子悄無聲息地走入破敗的寺廟,即便他腳下又諸多的枯枝殘葉,一樣未曾發出聲響。

寧項嬰見到來者過後,臉色明顯有些遲鈍,隨後他一口吐掉了狗尾巴草,懶洋洋地靠著背後的柱子,問道︰「易大總管,大晚上跑兩千多里之外的扁葛城來,有啥重要的事兒,需要你親自來跟我要交代?」

易文稚笑容儒雅,他瞧著寧項嬰這身行頭,說道︰「寧先生一介書生,能夠混成這副模樣,倒還是挺配得上你手中的符劍了。」

寧項嬰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易文稚,呵呵道︰「你管得著嗎?有屁就快放。」

易文稚並不氣惱,反而笑意更為濃重,他說道︰「殿下行蹤已經暴露,皇上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夠與其一道而行,若是能成,皇上還希望寧先生能夠指點殿下劍術一二。」

寧項嬰道︰「堂堂帝國皇子,地守境靈力,我連他一半的靈力都沒有,皇帝我去保護他?腦子沒壞掉?」

易文稚笑著說道︰「皇上知道你有怨言,所以這就是為何讓我親自來的原因。」

寧項嬰講起了條件︰「保護他可以,保護他們馬車上下所有人都沒問題,不過著指點一事,我看還是免了吧,我瞅著那皇子殿下,心頭就膈應得慌,何必要老子跟他們一道而行,在暗處不行?」

易文稚同樣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即便道上還沒有人能夠試出你的深淺,我怕你在暗中一個不留神,就失去了先機,到時候受苦的可是殿下了,所以你必須在殿下左右。」

寧項嬰眉頭一皺,問道︰「誰啊?讓你這般忌憚?」

易文稚微微嘆息,說道︰「跟德炫和尚有些事兒沒談攏,所以才需要你。」

好吧,寧項嬰頭往後一仰,此事他今後沒完。

翌日,一車人馬在太陽露出山頭,便已出發。

出城門的時候,那位縣官不敢露頭,但凌元瞧見他躲在巷弄口,悄悄朝此處探頭,凌元與沒象賢工說明此事,覺著沒必要。

老太傅象梅坐回了馬車內,閉目想著一些事情,昨夜兒子在他的房間呆到子時才返回自己的房間,就是詢問了一些有關于皇子殿下心性一事。

象梅知道兒子是因為昨日那名劍客臨走前的話語,擔心自己會對皇子殿下有所影響。

象梅與兒子說殿下就是咱們一路上所見的樣子,不用去猜測殿下心思,可象賢工就是心里別扭,所以他這個刑部尚書在昨夜失眠了。

一大早象賢工就強作精神,騎上大馬,與皇子殿下並肩而行。

象賢工任兵部尚書一職,時間久矣,官場的一切,象賢工自認己身為官清廉,可他就是在殿下這邊過意不去。

就像象梅昨夜與兒子說過的,這就是兒子在瞎操心,沒毛病也給殿下認為是有瑕疵了。

凌元與象賢工領著車馬出了城後,象賢工挑選了一條寬闊石板路,這是帝國在將附近十數城收編過後,花了重金為百姓們鋪的道路,這兩年的行人在越靠近城門口的地方,就有越多的百姓逗留擺攤。

只是皇子凌元從來不過問朝政,一切都是母親跟姐姐操持著這份家業,‘家業’一說,凌元打小就這般認為,要是哪位大臣听了去,凌元也不否認。

所以從清晨道晌午,皇子殿下都在與象賢工說著山水遭遇,以至于這趟護行,是他出國以來最有規矩的一次,至少身上的衣裳依舊潔淨。

象賢工在听了皇子殿下竟然還做過乞丐的時候,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從小禮學一門,象賢工與兩位弟弟,在其父的嚴厲教學中,都能做到只跪天地以及君主父母,與皇子殿下跪倒街頭相比,象賢工以為自己听到了天書、

出宮以後的象賢工在面臨父親的時候,與在下人是同一個溫文爾雅,但就是昨夜開始,心緒變得躁動,波瀾不清。

凌元大致猜測得出這位兵部尚書大人何以至此,他遙看前方萬丈景色,說道︰「象大人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心神不寧的,是還在為昨日那寧項嬰

的言語,有所顧忌嗎?」

象賢工低下頭去,一時語塞。

凌元輕言道︰「其實不必的。」

象賢工抬起眼簾,說道︰「臣自做官一來,未曾問心有愧過,只是殿下年紀尚小,臣是怕殿下誤信了讒言。」

凌元則笑著說道︰「我又不會去跟母親說,象大人大可放心。」

象賢工搖頭說道︰「皇上眼中有臣的影子,臣是個什麼樣,皇上心里一清二楚。」

凌元望向象賢工,說道︰「那我也不會將象大人同那寧項嬰口中所講,那般看待了,象大人同樣不必擔心。」

象賢工接不了,他怎麼解釋,也達不到他心中所想,如要達到他心中所想,必然會被以‘亂議罪’重處,頂戴丟了都算好的。

凌元繼續問道︰「象大人還是在擔心?」

象賢工沉默不言。

凌元哎喲一聲,肯定道︰「我又不是皇上,象大人如此怕我作甚?」

話趕話的,凌元被自己的話所鎮住,知道象賢工所忌憚的,隨後凌元破天荒地說道︰「我將來也不會是皇上的。」

此話由殿下說出,象賢工震驚得無以復加。

凌元自言自語道︰「從小我就不愛讀書,母親就偏偏要我讀,那就讀唄,然後我姐每次考試,都能得到老師的夸獎,我始終都是那個再接再厲。但這也不是我覺得皇上不好的地方,讓我覺得皇上不好的地方,還是在跟母親生活在一塊兒,以前都接觸不到母親的愛是什麼感受,母親一個不高興,就要魚姐姐跟小跟班的性命出氣,所以我討厭皇上。」

凌元逐漸放開笑容,說道︰「所以為了不讓別人來討厭我,將來我還得求著母親,把皇上給姐姐做,要是我來做皇上的話,那還不如一刀砍死我。」

凌元看著象賢工,問道︰「我這麼說,象大人可就算了結心病了吧,一下子就暢通了是不是?」

象賢工听得額頭冒汗,連連點頭應是。

後頭有象梅乘馬追上倆人,老太傅的手掌在兒子的肩頭拍了拍,說道︰「多大的人了,還需要殿下來為你解惑,你呀,這兵部尚書一職是借來的嗎?」

象賢工低眉道︰「父親教訓的是。」

凌元則與象梅問道︰「老師,你知道妖族嗎?」

象梅愣了愣,確認道︰「妖族?」

凌元點頭說道︰「對,妖族,這些時日遇見的東西有些不干淨,之前有一位老道長,與我說了一些妖物的事,可最近我又听說了妖族一詞,老師的見識寬廣,學生便有此一問了。」

象梅細想一番,隨後笑著說道︰「相傳這都是很早很早的事兒嘍。」

凌元與象賢工側耳傾听。

象梅繼續說道,「殿下不說此事,老夫這輩子還真就可能都忘記了,就在七十年前,老夫踏上尋找帝國的遙遠路途,也是踫見過人們口口相傳一些魑魅鬼魎的事情,後來在天古城做了官,听得也就更多了,不過也僅僅是听聞,並未親身經歷,殿下還要听嗎?」

凌元點頭,「老師請講,學生听著。」

象梅說道︰「幾十年前的妖族,幾乎沒有出現在人間,听說他們都是生活在深山老林以及戈壁沙漠之中,有些道行高一點的,就在天上日夜遨游,俯視人間一切。這些妖族要員,都是在五百年前突然變得安生的,听說妖族以前行徑異常殘暴,與已經消失了的道教人士,時常磕踫。只是在道教消失以前,妖族就率先沒了任何蹤跡,所以咱們星冥帝國境內,時常會有一些說書的先生,通過他們的內部傳承,來為我們說鬼故事。其實那些都是有根有據,並非胡編瞎謅,只是可惜了道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哪一位道長尸首何處,五百年前的帝國,都有清晰記錄的。」

凌元下意識問道︰「那道教可有留下書籍在我星冥?」

象梅搖頭說道︰「根據記載,道家一切典籍刊印,全都被天上仙人帶回,故而仙人賜予我星冥倆位殿下的時候,百官們頗為興奮,認為這是我星冥的翻身歲月的開始。」

無意間被提及到了自己的身世,凌元倒是不那麼想念大叔了,不過也還好,要是大叔在他面前,凌元能夠笑臉相迎,故而此刻自己的心態很不錯。

象梅有一事不解,問道︰「殿下這一路都與我們隨行,殿下又是從何處听來的妖族?」

凌元道︰「就是那個寧項嬰,昨晚我去城外逛蕩了一圈,踫見了他在攔截妖族的女子,我見那女子人不錯,就擋下了寧項嬰,放那女子遠去了。」

象梅有些後脊發涼,兵部尚書大人象賢工亦是如此,倆人昨晚睡得晚,可也沒有發覺殿下在隔壁開門的聲響,到底是武藝高強之人,一切都不是他們能夠琢磨的。

象梅只是說道︰「殿下,這類事件,咱們最好不要去觸踫,妖族鬼物一說,到底是傳說當中的,就比方那寧項嬰,說話粗糙了些,老夫看其人品還算不錯,可以打交道。但是如要是被鬼物纏上,老夫不敢說讓殿下走大運,反正霉運的話,估計離著也不遠的。」

凌元道︰「老師教誨,學生謹記,下回要是再遇見那寧項嬰,學生定當與他致謝致歉。」

不過真是說什麼,就來什麼,前方有一腰懸寶劍的男子,站在寬闊的道路中央,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凌元一行人能夠一眼認出此人正是寧項嬰。

一行車馬緩緩行駛上去,凌元瞧著寧項嬰的眼光在他們這些人當中,來回掃視,凌元率先開口問道︰「你是在等我們?」

寧項嬰呵呵一笑,點了點頭,說道︰「這一路走來,幾位肯定也是有些膽戰心驚的吧,接下來的路途,不如幾位包吃,在下護送你們如何?包多久就護送多久,直至到達目的地。」

凌元翻身下馬,與寧項嬰作揖賠罪道︰「昨夜害你壞了事,實在是對不住。」

起身的凌元繼續說道︰「閣下的要求,我們接受。」

不過寧項嬰松開了搭在劍柄上的手,從衣襟處伸進胸膛,扣扣索索半天,不耐煩道︰「我有問你嗎?你管事嗎?我問老頭呢。」

坐在高大駿馬上的象梅一愣,隨即笑著問道︰「閣下為何要與我等為伍?」

寧項嬰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最近手頭緊,吃膩了荒野里的野果,肚子里沒啥油水,昨日那頓也是積攢了好久才開的葷,也不想在過那樣的日子了,所以,諸位給自己行個方便,也給老子行個方便,如何?」

象賢工眉頭一皺,還能有這般的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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