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神龕里的鬼魂擠滿了狹小的房間的時候,王俊松沒來由的覺得身後一涼,看著他們與普通人無異的樣貌,王俊松在心底給自己鼓氣。
「怕什麼,有黃大莊在身邊,還怕他們傷害自己嗎?」
想到這里,清了清嗓子,對著站在面前的一眾鬼魂說道︰「到底是誰在捉弄我們?」
為了強調自己地位,故意將音調拔的老高,到最後都有些破音了。
可自己說完之後,審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鬼魂,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承認。
氣的王俊松有一種想罵娘的沖動,想到在房間里發現的那個長了綠毛的眼珠子,便心生一計,想出了一個能找出捉弄自己的人的方法。
王俊松背著手在房間里來回的踱步。路過鬼魂的身邊時,便抬頭看一看,仔細的打量打量。
走到最後一個人的身邊,在看向他的臉那一刻,鬼魂下意識的將臉別過去。
王俊松像是發現了什麼端倪,便用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迫著他正視著自己。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面前的這個鬼魂是一個獨眼龍!
缺少眼珠子的那只眼框被一塊細長的黑布蒙起來。
鬼魂十分不自在的掙月兌開王俊松的手。結結巴巴的心虛似的說道︰「咦,你這是弄啥 ?」
「你別在這跟我裝外地人,我問你,你的眼珠子呢?」
獨眼龍反駁道︰「我說女敕這個人真是麼得球禮貌。我這雙眼是被鷹給啄瞎了。」
看著他眼神飄忽不定的樣子,王俊松便知道他是在忽悠自己。不過更加讓自己沒有想到的是,一眾鬼魂中就是還混進了一個外地人。
王俊松手里一直握著長著綠毛的眼珠子,見男人一直不承認是他在捉弄自己,便從兜里掏出來扔在地上。
「既然這個眼珠子沒有人要,那我干脆踩著听個響算了。」
說著就抬腳想踩上去,不懂自己腳落下,便被一股力量托住。
順著這股力量的來源看過去,不正是剛才還在和自己狡辯的獨眼龍嗎!
「可不敢這麼做呀!」
獨眼龍抱著王俊松的腳輕輕的放在地上。生怕自己動作一個不小心,被王俊淞踩到地上的眼珠子。
「不是你的,你這麼緊張干什麼?」
獨眼龍將王俊松的腳放在地上之後,便迅速的撈起扔在地上的眼球。
轉過身去背對著王俊松,好像在低頭做著什麼。
由于看不見他的臉,王俊松只能憑感覺猜測,他應該是在將那個長了毛的眼珠子塞進眼眶里。
當獨眼龍轉過頭來時,兩個大小不對稱的眼楮正咕嚕嚕的轉著,好像在調整眼球的位置。
黃大莊有些生氣的質問道︰「你既然已經得到我的供奉,就是我堂口中的鬼仙,為什麼要為難我的朋友呢?」
「你真的誤會我了,昨天晚上你睡著的時候我自己出門溜達,可我這眼珠子就掉在別的房間里了,怎麼也找不到…」
「這和你捉弄我們有什麼關系?」
王俊松十分氣憤的拍著桌子,神龕「轟」的一下倒了下來,砸在了前面擺放的香爐上。
眾鬼的身形都是猛的一陣搖晃,有的陰氣稀薄的鬼魂,差點因為王俊松的一掌受傷。
靜林適時的開口說道︰「帥哥,你別晃了,我們現在與堂口碑文融于一體,若是你將碑文損壞,那我們全部都將會灰飛煙滅了。」
王俊松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威力,悻悻的收回手。
獨眼龍穩住搖晃的身體急忙解釋道︰「我急著找自己的眼楮,可是身後出現了一個女聲,我怕嚇住她,就沒敢用正臉看她。」
王俊松听到獨眼龍的解釋後,才想到原來昨天陳老板見到的鬼影子就是他。
「那你嚇她干什麼?他叫你就回頭答應一聲唄。」
「要不得,要不得。我怕露餡嚇著她呢!」
王俊淞沒想到這個獨眼龍考慮的還挺周全的,可是大半夜的拿著後背對著人不是更嚇人嗎!
獨眼龍對王俊淞並沒有說出真相,其實鬼魂見人,無面無相,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只記得自己見過鬼,卻回憶不出它的樣子。
而且一般鬼魂都是以自己死亡的那一刻面貌示人,不是臉上血肉模糊,就是身上缺胳膊少腿。
再說若是沒有修煉過的人是看不到鬼魂的,只不過陳老板火力低陰氣重,再加上獨眼龍現身在房間內找自己遺失的眼珠子,兩人這才在房間里踫見。
王俊松打量著面前的獨眼龍,發現他身體還算是全活。沒有發現什麼致命傷,除了掉下來的那個長著綠毛的眼珠子…
「你…」
王俊淞指了指獨眼龍的眼楮,言外之意是在問他的死因。
「我是河南 ,當初打仗支援東北我才來的,結果一個炮彈炸在我旁邊,直接把我崩死了。」
「你這一張嘴都是燴面味,我听出來你是河南的了。原來你已經去世這麼久了…」
王俊松還是好奇地指了指他的眼珠子,問道︰「這能看著東西不?」
「能中,我一個眼還好使!」
這時紅衣女鬼出來打圓場,指揮著一眾鬼魂回到了堂口中,房間里只剩下黃大莊和王俊松以及自己還有獨眼龍。
「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陳老板放出來,這些閑話等以後有時間再說吧。」
黃大莊一直急著插話,可是見王俊淞的那副刨根問底的模樣沒好意思開口。
被紅衣女鬼這一提醒,王俊淞才恍然大悟似的緊忙向著門外跑去,頭也不回地沖著身後的三人喊道︰「快去救人!」
獨眼龍站在身後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的吐槽道︰「真是個憨子!」
只見他手掌合印,指尖微微彎曲,然後手指著二樓的方向。嘴里低聲念叨著什麼,由于距離的有些遠,黃大莊並沒有听清楚。
隨後又突然指向王俊淞的隔壁房間,大聲喊道︰「破!」
隨著獨眼龍的話也落下,王俊松隔壁的房門也緩緩打開。
黃大莊知道一定是獨眼龍收回了自己的陣法。這應該和自己當初遇到了鬼打牆是一樣的道理,都是將人困在同一個地方無法走出來。
獨眼龍和靜林在前面領路,黃大莊一個人跟在他們倆的
後面。
王俊松又急急忙忙的從二樓跑了下來,人還沒有從樓梯上跑下來,嘴就嘟囔著︰「你們咋還沒把陳老板放出來?」
三人已經來到了門口,還沒進屋,就听見了陳老板啜泣的聲音。
王俊松也是火燎 似的追了上來,當听清房間內傳來哭泣的聲音後,馬上肯定正是被困在房間內的陳老板。
「陳姐,你沒事吧?」
王俊淞走在最前面,當陳老板看見兩人來救自己的時候,馬上站起身來,腳下一軟卻摔到了王俊淞的懷里。
內心極度恐懼的陳老板趴在王俊淞的身上哭的像個淚人似的。
身後的黃大莊也沒有出聲打擾,只是給靜琳使了個眼色,悄悄退出了房間。
「咦,你們走啥 呀,我還想和那個女的解釋解釋。」
獨眼龍不理解黃大莊為什麼要帶著自己離開,昨天嚇到陳老板自己也是無心之舉,趁著這個時機向她解釋清楚不是更好嗎?
「還是等有機會再解釋吧,她現在受了驚嚇,若是再看見你這副鬼樣子,非要大病一場!三魂七竅要丟了大半了。」
黃大莊覺得現在陳老板最需要的是安慰和陪伴。雖然自己也很想留下來安慰安慰她,可是想到昨天已經與地中海約好今天見面。算起來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到了。
只能將王俊松和陳老板留在房間內,等她的情緒平靜下來,在和她研究珍珠砂的事情。
正好趁著他們都不在這段時間,自己也可以靜下心來想很多事情。
老李兩人離開之後自己就好像失去了左膀右臂,再加上張鶴山和老王忽然被害,小黃魚又昏迷不醒。
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挫敗感襲上心頭,雖然自己早已經成為了孤兒,可是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離去,還是讓自己難過不已。
只不過最近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壓的自己根本沒有心思再去想這些事情。
現在一得了空,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只往腦袋里塞。
正頭疼心煩之際,門外傳來了拍門聲。黃大莊抬眼望去,正是昨天與自己約定好今天來交易的地中海。
「你好,老板!」
地中海十分熱情地迎上前來,握住了黃大莊的手。
今日再見便不像昨天那樣愁眉苦臉,整個人也有了精氣神,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就連稀疏的頭頂仿佛也被陽光照的散發著光芒。
「不用客氣,先坐吧。」
地中海隨著黃大莊走到茶桌旁,還沒落座便听見了房間里傳出來的抽泣聲。
眼神中充滿不解的看向黃大莊似乎是在詢問今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一些家事不用擔心,已經在處理了。」
黃大莊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後,看向了地中海鼓鼓囊囊的肚子。
「既然你已經想好要出手,我也準備好了錢,那我們現在立個字據?」
地中海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雕刻十分精美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子。
兩顆渾圓的珍珠砂出現在黃大莊的眼前。
黃大莊讓地中海坐在椅子上稍等片刻,自己回到房間去拿已經準備好了兩萬塊錢。
當黃大莊離開之後,地中海被不斷出現的啜泣的聲音吸引。腳步不受控制似的來到了,王俊松和陳老板所在的房間門前。
耳朵輕輕的貼在門板上,可房間里除了抽泣的聲音,再沒有了其他的動靜。
好奇心的驅使下,地中海手搭在門把手上準備已經開門查看究竟。
可是自己的時候剛剛打在門上,門忽然從里面被人打開,本來就已經受到驚嚇了陳老板還以為是出來個鬼,嚇的一腳踹向了門口的人。
地中海來不及反應,腿肚子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
畢竟是歲數大了,反應能力也變差,吃痛的腿肚子在一瞬間就轉了筋。
「哎喲…哎喲…」
地中海把小腿抱起來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滾。陳老板一看自己踢錯了人。剛想道歉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怎麼會出現在門口呢?
「你在門口待著干啥?」
陳老板厲聲的問道,地中海自知理虧,便說了一個連鬼都不信的理由。
「我就是路過,你們一個個的成何體統!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王俊淞白了地上的地中海一眼,這家伙眼看說不過自己,居然還想往兩人身上潑髒水。
若是自己順著他的話茬往下說,還不被人抓了把柄!
「趴牆根,真小人。亂說話,嚼舌根。沒听說一句話叫講究人拉黑屎!」
若是論胡攪蠻纏,王俊松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他這張嘴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沒理還要辯三分,更別提他現在有理了。
噎的地中海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沒有整出一句話來。
拿著錢走出來的黃大莊發現地中海不見了,店就這麼大,活生生一個大活人這麼一轉身的功夫就不見了?
「老哥?喂!」
黃大莊試探性的喊了幾聲,結果聲音卻是從王俊松他們的房間里傳出來。
地中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大聲喊道︰「我在這,你趕緊過來,你看看他們在這干啥呢!」
王俊松雙手抱著肩膀,站在陳老板的身後,兩人皆是一臉怒氣的看向地中海。
黃大莊尋著聲音找了過來,發現地中海正躺在地上,而另外兩個人站在他的身邊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這地上這麼涼,躺地上干啥?」
地中海沒想到黃大莊竟然會這樣問自己。看自己的樣子,也能想到一定是他們兩個人對自己做了什麼,可他不去問王俊淞和陳老板,反而是反問自己!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點太護犢子了?是他倆把我踢倒在地上,你就一句話都沒有?」
地中海依舊保持著躺在地上的姿勢,不過說的話卻完全沒有底氣。畢竟現在黃大莊他們三個人,而自己只有一個人。
「我讓你坐在椅子上,我也沒讓你上這屋來啊!」
根據三人的反應已經猜出剛才發生了什麼,看著陳老板雙眼哭的通紅,像是一只受了驚的兔子。而站在他身後的王
俊松前襟也濕了一大片。
「陳姐,你沒什麼事吧?」
陳老板搖了搖頭,本以為黃大莊會責怪自己不小心傷到了地中海,沒想到他卻一直在為自己說話。
如果因為這件小事導致地中海不把珍珠砂賣給黃大莊的話。豈不是因小失大了!
陳老板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溫柔細語地對著躺在地上的地中海說道︰「真是對不起。你就別和我一個女人家家的一般見識了。」
地中海見已經給了自己台階,哪里有不下的道理呢,擺出一副臭臉說道︰「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不過你們兩個可真是不像話!」
王俊淞听著地中海話里的意思,和他一臉猥瑣的表情,便猜到他一定是想歪了。
陳老板低聲啜泣的聲音像極了在喘息,再加上自己輕聲拍打著他的後背的聲音。
看來他趴在門口應該就是在听這個動靜。
黃大莊也不知道剛才地中海都听到了什麼,不過看著陳老板難看的表情,自己也沒有再追問。
「走吧,我們去外面立字據!」
陳老板走到外面,拿起雕刻的精致的木盒子,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濃郁的朱砂味道飄了出來。
只是打開這個味道,陳老板便已經在心里打定了七分主意,看來這個真的是珍珠砂。
因為只有真正得到過的人才知道珍珠砂是要用朱砂包裹起來的。
如此奇怪的保存方法如果是沒有養過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隨後又將表面的朱砂撫去,露出珍珠砂原本的面貌。
紫紅色的珠子暴露在空氣中,被陽光一照射,還反出七彩的光來。
陳老板肯定的對著黃大莊點了點頭,表示這兩顆珠子沒有問題。
黃大莊也叫手里的兩萬塊錢遞給了地中海。
「這個東西最好還是當面點清。」
黃大莊拆開其中一捆,看著地中海熟練的點錢手法,看來平時可沒少模現金啊。
地中海將手里的錢清點完畢之後揣進了兜里。不顧小腿上的疼痛,感激的對著黃大莊說道︰「我們現在立字據,從今天開始,這兩顆珍珠砂就是你的了。」
說完之後,地中海十分不舍的看了一眼黃大莊手中的木盒子,像是在給他做最後的告別。
黃大莊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寫道︰「合同」。
下面的內容就是寫清楚交易的日期,還有交易的細節。最終再三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便在下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拿著印泥蓋了一個紅色的手印。
「既然一切都已經辦妥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地中海只覺得自己無顏在這里再待下去,找了個借口就打算要溜走。
不過黃大莊叫住了他。
「你知道珍珠砂的功效嗎?」
「這萬一不是只能看嗎?難道還能吃?」
黃大莊見他並不知道珍珠啥的厲害之處,便如實相告道︰「珍珠砂的能耐可大著呢。听說可以起死回生…」
話說一半沒了聲,黃大莊從地中海的眼神里看到了驚訝,一閃而過之後便是深深的後悔。
地中海本來就是拿著珍珠砂換錢,要給家人看病。結果卻把最寶貝的藥材賣了出去。
這事擱在誰的身上都要被氣的不輕,地中海與其卑微了說道︰「我不賣了。你把珍珠砂還給我吧…」
黃大莊好不容易得了一件寶貝,怎麼會輕易的還給他呢!
只不過是救一個人而已,對自己來說還不是舉手之勞罷了。
「你也看見了我這卦攤還供著出馬仙,要是你信得過我,我倒是可以幫你。」
「我家這親戚得的是實病,又不是噫病。」
「你別急著拒絕我呀,我現在手里不是還有珍珠砂呢嗎?」
地中海一听黃大莊說的話確實有道理,本來自己家的親戚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不妨讓黃大莊來看一看。況且自己看著他好像還挺有本事的樣子,或許真的能幫上自己也說不定呢。
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挫敗感襲上心頭,雖然自己早已經成為了孤兒,可是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離去,還是讓自己難過不已。
只不過最近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壓的自己根本沒有心思再去想這些事情。
現在一得了空,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只往腦袋里塞。
正頭疼心煩之際,門外傳來了拍門聲。黃大莊抬眼望去,正是昨天與自己約定好今天來交易的地中海。
「你好,老板!」
地中海十分熱情地迎上前來,握住了黃大莊的手。
今日再見便不像昨天那樣愁眉苦臉,整個人也有了精氣神,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就連稀疏的頭頂仿佛也被陽光照的散發著光芒。
「不用客氣,先坐吧。」
地中海隨著黃大莊走到茶桌旁,還沒落座便听見了房間里傳出來的抽泣聲。
眼神中充滿不解的看向黃大莊似乎是在詢問今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一些家事不用擔心,已經在處理了。」
黃大莊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後,看向了地中海鼓鼓囊囊的肚子。
「既然你已經想好要出手,我也準備好了錢,那我們現在立個字據?」
地中海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雕刻十分精美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子。
兩顆渾圓的珍珠砂出現在黃大莊的眼前。
黃大莊讓地中海坐在椅子上稍等片刻,自己回到房間去拿已經準備好了兩萬塊錢。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挫敗感襲上心頭,雖然自己早已經成為了孤兒,可是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離去,還是讓自己難過不已。
只不過最近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壓的自己根本沒有心思再去想這些事情。
現在一得了空,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只往腦袋里塞。
正頭疼心煩之際,門外傳來了拍門聲。黃大莊抬眼望去,正是昨天與自己約定好今天來交易的地中海。
「你好,老板!」
地中海十分熱情地迎上前來,握住了黃大莊的手。
今日再見便不像昨天那樣愁眉苦臉,整個人也有了精氣神,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就連稀疏的頭頂仿佛也被陽光照的散發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