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接到了徐淼淼的眼神,應該是有事要吩咐他。
「後面這四五個人你去跟一下,仔細留心他們接觸過什麼人,在部落里又說的什麼話。」
「這幾個?不是當初我們兼並部落時收歸過來的麼?都已經發過誓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阿彥猶豫的開口,言語間有些偏頗于那幾個外族人。
畢竟在這個世界里,起誓是很莊重的一件事,只要立了誓言就算是告了天地,這可是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的事,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會違背自己曾經立下的誓言,當然也不會有人輕易立誓。
「難說吶」徐淼淼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沖著阿彥努了努下巴,「不如我和你打個賭,就賭這幾個人會不會在部落里攛掇他人反水或者糾集別人趕我走,若是你贏了我便把你之前一直眼饞的那頂小帳篷給你,若是你輸了就得替我去窪地背三次陶土,如何?」
「好,成交!」阿彥原本還有些遲疑,可一听到自己可以得到一直眼饞的那個小帳篷,那當下是什麼後顧之憂都沒有了,直接應了下來,還生怕徐淼淼反悔。
樂呵呵的就跑向了摩崖的隊伍。
而身後,徐淼淼笑的也十分玩味。
她敢保證,這幾個人一定不會听話。
而此時的阿彥正跟在幾人身後,不遠不近的藏著,或者狀似亂逛的到處轉悠,實則正細細的觀察著他們。
「誒,這簡直是太倒霉了,明明是她徐淼淼的錯,干嘛要我們挨打?」
「我就覺得這徐淼淼不是什麼好人,哪有人不求回報對外族人好的?保不齊人家就是早得了消息故意派我們幾個出去好敲打敲打我們的。」
「真是後悔歸順他們大山部落,早知如此還不如反出去呢。」
「唉,這徐淼淼就該離開丘陵!」
「是啊,徐淼淼說到底不就是仗著丘陵大人護著她麼,那點戰斗力我看比今天打我們的幾個差遠了!」
角落里的阿彥氣的雙手緊攥,兩眼都快冒火了。
這幾個人渣!連自己的誓言都能隨便違背!
而與此同時
「什麼?你親眼看到的?」貝萊詫愕的抬眸,皺眉微慍的開口,「我不是說過要和大山部落保持最好的關系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著台下這幾人面色尷尬的模樣,貝萊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去恨鐵不成鋼的咬牙,「我爾瑞是缺了你們肉吃了麼?一定要去搶人家的?還是說我爾瑞男兒連個野豬都打不過?」
天知道,他原本看到這幾人抬著野豬回來的時候有多高興,還以為是自己部落的戰利品,結果竟然是趁人家打完野豬疲累之機搶的?
「這」領頭的艾坡撓了撓頭,「貝萊大人,這管他是誰的,反正現在在我們手里不就夠了麼?」
「夠什麼夠了,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是什麼行為?大山部落平日里幫了我們不少,結果你們就是這麼回報人家的?難道你們忘了前幾天我們還是靠著大山送給我的草藥才治好了被蛇咬的艾奧麼!?」
「可我們也算是忠人之托啊」幾人鮮少見到貝萊如此發火的樣子,一時間心里也有些犯怵,再加上自己確實有些理虧,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算是說出句完整的話。
這話可算是說到了點子上,貝萊一頓,眼神有些沉了下去,聲音漸冷,「忠人之托?什麼托?」
他就知道,單憑艾坡的腦子是想不出這種損招的,背後一定有原因!
「就是一個叫艾格的人,他給我們好多東西,還告訴我們事成之後會告訴我們哪里有鹽礦,所以我們才幫他辦事的」
「艾格?」貝萊壓根不在意什麼鹽礦,直接抓住了名字,「他是哪個部落的人?」
這周邊從未听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好像是叫東東河?」艾坡不確定的開口,「我們沒問,不過听他們閑聊中說起過這個名字,應該是東河。」
「東河部落?」皺眉想了想,貝萊還是沒有印象,他記得西部部落群里沒有這麼一個部落,可若是屬于東面,怎麼可能走這麼遠的距離來西邊下手呢?
「是。」
又把艾坡幾人訓斥了一頓,嚴令禁止他們再與東河的人接觸,並且要求他們日後不得再與大山部落敵對。
這才招呼了幾人直接抬著這野豬出了部落,畢竟是人家的東西,他得送回去
大山部落。
「巫大人,貝萊大人來了,還帶了兩頭野豬尸體。」巡邏隊員急匆匆的跑到徐淼淼這邊彎腰開口。
「野豬尸體?」徐淼淼狐疑的皺眉,而一旁正義憤填膺和她說著那群外族人的一舉一動的阿彥也頓住了聲音,「這貝萊送野豬來干什麼?他們吃不完?」
「等等。」徐淼淼眼珠子一轉,心下有了計較,微微一笑,「只怕是我們被搶的那兩頭回來了。」
「被搶的?貝萊抓到了那幾個人?」阿彥神色一喜,趕緊跑了出去接人。
而聞聲走過來的丘陵做到了徐淼淼的身旁,壓低了聲音,「只怕與摩崖他們交手的就是爾瑞的人。」
這兩件事的間隔時間太短,貝萊應該不是抓到了那些人,而是那些人本就是爾瑞的人。
「我也這麼認為。」淡笑著點了點頭,徐淼淼同樣沒有揚聲,「看來東河的手伸的很長,各大部落保不齊都有他們的滲入,若非我們與貝萊相識,只怕這次還真吃了個啞巴虧。」
「不錯。」
這倆人都不是傻子,只要微微一想便也知道這件事背後一定是有人暗中操控,而除了東河,他們想不出第二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