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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環節是恐怖箱挑戰。

這也是綜藝節目的經典環節了, 很多藝人都曾經做過類似的挑戰,套路雖然不新穎,但是架不住觀眾們愛看。那些年日本藝人們在恐怖箱里模過的東西五花八門, 蟲子、貓狗、泥鰍、甚至還有人頭等等。

把手伸進去模的藝人們都是提心吊膽, 但其他人卻看得津津有味。

金月允知道自己一定會是被叫出來的那一個,他倒也有些好奇節目組會給他準備什麼樣的物品, 希望能夠新穎一點。

主持人並不知道金月允的心里在想什麼,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听說金桑是看恐怖電影眼楮都不眨一下的男人呢,我們今天也想幫助觀眾們驗證這一點。」

「請紀子小姐為我們揭開恐怖箱的真面目吧!」

旁邊的一位女嘉賓走到箱子旁邊,掀開了蓋在上面的紅色絲絨布, 她驚訝地看著箱子里的東西, 捂住了嘴。

這是較為夸張的表現, 不過綜藝節目有時會需要這樣的效果。

「哦!是很有趣的東西呢!」其他嘉賓也都十分捧場。

箱子里放著一只鉗子被用膠帶纏起來的螃蟹, 它還在里面爬來爬去。

節目組並沒打算一個螃蟹就把金月允嚇倒, 這不過是開胃菜而已。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金月允站在箱子後面, 面上沒有一絲恐懼地把手伸了進去。

觀眾們看到少年白皙修長的手指即將觸踫到螃蟹的殼, 卻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害怕地縮回手,而是迅速地抓住了想要逃跑的螃蟹。

「是螃蟹。」金月允很快答道。

主持人鼓起了掌,「金桑完全沒有害怕啊。」

「我看到紀子小姐在旁邊已經忍不住要尖叫了。」

被稱作紀子的女藝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平時就膽子比較小,不怎麼敢踫螃蟹的。」

在金月允陸續模過了青蛙、玩偶、假發之後, 舞台上終于出現了最後一個箱子。

女藝人自覺地上前掀開絨布。

她的瞳孔緊縮了一瞬, 尖叫聲卡在了嗓子里面,這才是她真正恐懼時候的反應。坐在嘉賓席的三船清探出頭看到了恐怖箱里面的東西,整個人也有點不太好, 他胳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觀眾們一片嘩然。

樸延的臉色在看清箱子里的東西時立刻黑了下來。

一條草綠色的蛇盤伏在箱底,它身上的鱗片泛著冷光,蛇吻呈四角形,時不時吐著信子。從遠處倒是看不到蛇的牙齒,不知道是不是被處理掉了。

但不管蛇有沒有牙,它只是冷冰冰地盤在那里就足夠許多人驚恐的了。

觀眾里有膽小的人已經把頭別了過去,不敢再看。

金月允的耳朵早就听見了蛇鱗摩擦過木板的聲音,他似笑非笑地看向主持人,把後者看得暗暗打了個激靈。

主持人那一瞬間忽然覺得自己心底的想法都被少年看穿了,他把這歸咎于自己太過緊張,所以想多了。

那種心里發毛的感覺,大概只是錯覺吧。

他開始有些得意地看著金月允的動作,在他的認知中,絕大多數的人都會怕蛇,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是從祖先那里就流傳下來的反應,金月允一定也不能免俗。

觀眾們本來就很喜歡長相精致的少年,又因為剛才的表演而對金月允好感度上升了不少,所以他們都十分擔心金月允。少年根本不知道箱子里放了些什麼,如果他被嚇到了怎麼辦?

然而,少年像之前一樣,沒有猶豫就把手放入了箱子。

他漂亮的如同藝術品的手指向下伸著,似乎很快就要觸踫到那條青蛇的身體。

「不要!」觀眾席傳來了一聲驚叫。

驚呼的那個人捂住了嘴,但是身邊的人卻沒有責怪他,因為大家都有些緊張害怕,有的人直接緊緊握住了身邊人的手來汲取力量。

金月允的動作頓了頓。

所有人屏住呼吸注視著舞台上的少年。

他斂下眉眼,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楮中的光。樸延看不出自家藝人在想些什麼,但是那孩子那麼聰明,肯定已經猜到了箱子里放了十分可怕的東西。

樸延沒有見過金月允恐懼什麼,但他不敢確信少年就一定什麼都不怕。是人就有弱點,月允的弱點會是蛇嗎?

青綠色的蛇擺動著頭顱,它黑漆漆的眼似乎注意到了正在入侵自己領地的那只手。

觀眾們看到了青蛇伺機而動的樣子,他們的心跳加速了起來。雖然知道節目組不會準備有毒的蛇,但是即使是無毒蛇,他們也不願那只白皙如玉的手留下丑陋的齒痕。

蛇動了,而金月允的速度比蛇的速度還快。

觀眾們的眼楮只能捕捉到箱中的殘影,當他們驚魂未定地喘著氣時,就見到了難忘的一幕。

少年明明看不到箱子里的場景,但他的指尖卻精準地掐住了蛇的七寸。

「是蛇啊。」少年的聲音冷靜無比,好像自己說出的不是蛇,而是小倉鼠這種溫和無害的動物。

金月允的反應超出了主持人和節目組的意料。

「金桑不怕蛇嗎?」坐在一旁的女藝人忍不住詢問。

少年松開了蛇身,撤回手,淡定地找到了箱子的接口處,把背板拆了下來。然後他再一次地掐住那條幼年蛇的七寸,把它從箱子里扯了出來。

蛇尾繞上他的手腕。

金月允一步步地走向主持人,後者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松島先生不必害怕,這蛇是無毒的。」少年清澈的嗓音響在主持人耳邊,讓他更怕了,「我抓著他,不會咬人。」

「要不要模模它,很乖巧不是嗎?」

主持人︰……他當然知道是無毒的,但那畢竟是蛇啊!而且那蛇哪里乖巧了啊?!

他訕笑著說道,「我、我就算了吧。」

見金月允還在靠近,主持人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似乎馬上就要跳出自己的胸腔了。

「真可惜。」金月允用指月復蹭了蹭蛇的鱗片,那條蛇在他手下仿佛玩具一般一動不動,听話得很。

就連看著監視器的導演都懷疑他們節目組是買到了假蛇。

算了,他已經做到自己能做的了,希望那個人能信守承諾,把剩下的錢打到他的賬戶里吧。

這樣想著,他對著身旁的助理說道,「提醒松島君下一個環節。」

錄完了節目,存了一肚子火的樸延帶著翻譯去和節目組交涉,金月允和姜道弘前些日子分配給他的一位年輕助理一起回到了休息室。

「真是氣死我了,西八,他們根本沒說有隨機舞蹈,也沒說恐怖箱環節會出現蛇。」助理仗著其他人听不懂韓語,一路上嘴上不停地罵了一通。

金月允沒有說話,他心里也沒有什麼氣憤的情緒,大概是以前在生存游戲里見過的騷操作太多了,這種連惡作劇都算不上的行為實在無法激起他內心的一點波瀾。

而且最後一個恐怖箱里居然是蛇,實在是有點沒創意,他還以為能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呢。

兩人並排走到了用片假名寫著「金月允」名字的門前,助理伸出手去夠門把手。

金月允听到了門內的動靜。

里面有人?

考慮到對方也許來者不善,金月允制止了助理,自己先一步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里?」跟隨金月允進了休息室的助理緊皺著眉頭看著坐在屋里的陌生男人。

男人目露欣賞地看向站在助理身旁的少年。

「我是來這里見月允的。」他從桌上抱起一束鮮花,站起身,臉上掛著他自認為非常有魅力的笑容。

「後台是不那麼容易進來,但是只要你有錢,什麼都做得到。」

他走近了金月允,然後被助理的身體隔開。

「請你出去。」助理張開手臂擋在少年的前面,而陌生男人還一直試圖和金月允搭上話。

「錄節目很辛苦吧?」

「你在這里沒有地位,只能處處受挫,就連一個小小的節目導演都能為難你。」

「但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的話,這些事我都可以幫你擺平。我還可以送你一套別墅,就在東京……」

男人的喋喋不休讓金月允有些不虞。

助理的身體比較單薄,他在男人的推搡之下很快就要堅持不住了,金月允拍了拍助理的肩膀。

「哥,你先出去吧,我來解決。」

少年並沒有說明自己是要解決這件事,還是要解決這個人。

助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被金月允的一句話說得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屋門,待他終于回過神的時候門已經在他眼前關上了。他轉了轉門把手,已經打不開了。

他頭皮開始發麻,如果金月允出了什麼事,他肯定原諒不了自己。

「月允,把門打開!」

樸延和節目組交涉完畢後,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那位姜道弘口中做事靠譜的助理正瘋了一樣地用拳頭砸著門。

「這是怎麼了?」樸延納悶地問道。

助理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的聲音都有些嘶啞。听完助理的敘述,樸延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冷靜下來。

「要不要報警啊?」助理看向樸延。

後者本來想要點頭,後來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搖了搖頭。

「既然是月允讓你出來的,他心里應該有數。」

樸延既是在說服助理也是在說服自己。

他們兩個人像是木樁子一樣站在休息室的門前,心驚肉跳地听著里面 里啪啦東西落地的聲音。

樸延緊握住拳頭,雖然知道自家藝人很厲害,但是金月允畢竟剛成年不久,在他眼里就是個孩子。自家孩子遭遇了這種事情,做「家長」的怎麼能不氣呢?!

過了一會兒,似乎風平浪靜。

門被從里面打開,少年的發絲微亂,對門外的兩人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樸延︰不能報警,萬一月允在里面把人打壞了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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