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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從西其實心里知道, 謝小舟說得是可能是對的,可他的身體卻好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吐出了不同的話︰「我覺得他說得有問題。」

對,就應該這樣。

明明他才是這個節目中的常駐嘉賓, 這里應該由他來控場才是, 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個人搶去風頭。

賀從西都沒有察覺到, 自己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毒蛇, 惡狠狠地盯著謝小舟, 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下。

這莫名其妙的怨恨, 來源于內心深處的嫉妒, 也許就連賀從西自己都不知道。

在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後, 賀從西繼續說道︰「我們總共經歷了三個密室,只死了兩個人,完全對不上他說得‘七宗罪’。」

大廳內的聲音消失了片刻。

嘉賓們並沒有反駁賀從西說的話,或許是贊同, 或許只是不想再引起恐慌與猜忌。

賀從西掃了一眼其他嘉賓,淡淡地說︰「……至于死的那兩個人,可能是觸犯了什麼忌諱才死的。」

這種說法, 比虛無縹緲的七宗罪更令人信服。

說完了這一些,賀從西下了一個結論︰「我們還是先用餐吧, 等下還要回去午休。」

一時間,餐廳里只剩下叉子與瓷器踫撞的聲響。

燭台火光跳躍, 給每個嘉賓的臉上都染上了一層橘色的光芒。

餐廳的燈光來源于長桌上擺放著的燭台, 火光微黯,可見度並不高。所以嘉賓們都沒有發覺,餐廳牆壁上換了一套壁畫。

原本捧著隻果的瓦當夏娃不見了,轉而出現的一個古怪的圖騰。

看起來, 圖騰的模樣是一條身體龐大的蟒蛇,它盤繞了起來,只能見蛇頭卻找不到蛇尾,就好像是四面牆壁都容納不了它的身軀。

那蛇頭稍稍探出了出來,繞到了拱頂上,微微探出了頭,用一雙赤紅的眼楮盯著下方。

呈現出倒三角的蛇頭從拱頂上探了出來,接近了下方的長桌。

謝小舟的捏著銀叉子,正要去取面前的黃油,突地感覺到一陣帶著腥氣的風吹了過來。

他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視線中,出現了一條蛇的身軀,它的身姿輕盈,就算看起來比整個長桌都要龐大,但卻沒有發出一點響動。

其他嘉賓好像並沒有發現這條蛇的存在。

是只有他一個人發現嗎?

這種俗套的劇情,如果出現在恐怖片里,就代表著這個看見的人要領盒飯了。

謝小舟決定還是假裝看不見,只是他正要收回目光,卻措不及防地見那條蛇轉了過來,對上了一雙碩大的豎瞳。

謝小舟︰「……」

還好他演技出眾,沒有任何異樣,自然而然地拿起了黃油,抹上了面包的切面。

巨蛇有些狐疑,身子繞了一圈,盯緊了謝小舟。

謝小舟在各種boss面前都能鎮定自若,更不用說區區一條小蛇了,捏著面包咬了一口。

嗯。

面包松軟、黃油鮮香。挺好吃的。

【謝小舟的膽子還是蠻大的嘛】

【這條蛇又是什麼?有誰知道嗎?】

【我臨時百度了一下,這應該是七宗罪中嫉妒的化身,所以說,有誰心中有嫉妒嗎?】

【讓我來猜猜,可能是謝小舟吧,不然為什麼這條蛇一直在盯著他看?】

巨蛇靜靜地凝視著。

謝小舟則自顧自地吃完了一整塊面包。

巨蛇見他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過了片刻,這才扭頭看向了其他人所在的地方。

那雙猙獰的豎瞳似乎引出人心底藏著最深的想法,目光所至之處,所有嘉賓都怔了一下,隨後不自覺地吐露了心聲。

賀從西心中認為謝小舟十分礙眼,不僅三番兩次給他沒臉,還動搖了他的地位,想要找個辦法除掉這個人。

眼鏡少女則是覺得其他人都是蠢貨,竟然還相信賀從西說的話,這人明擺著就要把他們當成炮灰。不過炮灰就炮灰了,她相信死得絕對不會是自己。

短發女在想,謝小舟的運氣也太好了,竟然能從《河神的新娘》中活著出來,如果她有這種運氣就好了。

……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蛇信吐了吐,發出了絲絲的聲響,十分滿意。

因嫉妒而生殺意,因嫉妒而生怨恨,因嫉妒而扭曲……

那麼這個人在想什麼?

那條蛇游蕩了一圈,終于來到了謝小舟的面前,帶著腥氣的蛇信吐了吐。

在巨蛇的看來,謝小舟就是一塊散發著甜美香氣的小蛋糕,要留到最後來品嘗。

豎瞳中出現了人性化的笑意。

快說吧。

說出你心中最齷齪、最陰暗的想法,用那些情緒澆灌的地方,會生出最為美麗誘人的花朵。

謝小舟再次對上了蛇類特有的豎瞳,不過不知為何,他不像其他嘉賓一樣被影響。

但為了不被巨蛇發現,還是學著他們的反應怔在了原地。

看起來,在蛇瞳的注視下,每個嘉賓都說出了心中最陰暗的想法。

那他該說什麼好?

必須要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不會涉及到危險的話。

巨蛇等了片刻,沒有听到謝小舟的心聲,有些不耐煩地靠近了過去。就蛇信在快要觸踫上那一處精致挺翹的鼻尖時,這才听到謝小舟開口。

他坦然地說︰「我對教父有點想法。」

巨蛇︰「……」

【……】

【膽子真的挺大】

【我還是第一次听到嘉賓對boss有想法】

巨蛇瞅瞅謝小舟,本來它是中意這個人的,可是呃……他心中想的好像是色-欲,這個不歸它管,還是算了。

巨蛇頓時對謝小舟失去了興趣,又繞著桌子游動了一圈,豎瞳閃爍了一下,然後猛地從賀從西的背後鑽了進去。

那條蛇的身軀如此的龐大,連四面牆壁都容納不下,此時卻一下子全部沒入了賀從西的身體里面。

【沒想到竟然是賀從西哎】

【他有什麼好嫉妒的?他可是常駐嘉賓,人氣值又是排名第一的】

【就是,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賀從西自己卻絲毫沒有感覺,還在和坐在旁邊的人談笑。只是偶爾抬眸看向謝小舟的時候,閃過一抹嫉妒的情緒。

***

按照時間表的安排,用完了午餐就是午休的時間了。

在場的嘉賓都不是新人了,自然知道遵守規則的重要性,沒有人亂跑,全都回到了宿舍。

嘉賓們各自散去。

孤兒院恢復了冷清。

謝小舟坐在了窗前,向外眺望。以他坐著的位置,正好能看見不遠處的鐘樓。

鐘樓上,分針一格一格地走動著。

現在臨近下午,是午休的時間。

可是經歷了方才的變故,謝小舟沒有一點睡意。

那條蛇……現在就存在于賀從西的身體里面。

謝小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小心地觀察著賀從西。

不過奇怪的是,一直到分開為止,看他神情和動作,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巨蛇到底代表著什麼?

還有,教父也是需要喚醒的一部分嗎?

謝小舟的思緒紛亂,將節目拍攝以來,發現的所有線索都擺放在了面前。

走廊上掛著的七幅油畫,油畫和七宗罪的關系。

密室,以及密室的通關方式。

還有那條巨蛇……

謝小舟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但還沒有產生具體的念頭,就看見遠處鐘樓上,代表時刻的那根針咯 了一下,向下掉落了一格。

鐺——

沉重的鐘聲響起。

整點了。

謝小舟听見這一道悠揚的鐘聲,突然感覺眼皮有點重,一搭一搭地向下落去。

一股困倦之意涌了上來,連帶著他的思緒都凝滯住了。

好累。

不想動了。

謝小舟就向後一仰,倒在了床上。原本沒想睡覺的他,緩緩地闔上了眼皮。

于此同時。

其他房間里的嘉賓也同樣變得困意連綿,或趴或躺,閉上眼楮安然睡去。

【怎麼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睡著了?】

【發生了什麼嗎?】

【我一直看著,什麼都沒有發生啊】

這個變故來得太過于突然,觀眾們注視著屏幕,期待著能看見一些血腥慘烈的畫面。

可是等了一段時間,並沒有出現觀眾期待的劇情。

只見直播間的屏幕上,嘉賓們一個個臉色平靜祥和,呼吸平緩,像是墜入了甘甜的夢想。

在睡夢中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一轉眼窗外就變成了夕陽西斜,眼看著就要到下午禱告的時間了。只是宿舍中,嘉賓們依舊還在睡夢之中。

如果錯過了禱告,誰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

窗外的風輕輕吹來。

夕陽從窗口流淌進來,落在了謝小舟的臉頰上,如同覆蓋上了一層金紗。他側著躺在床上,臉頰在枕頭上壓出了一道紅紅的痕跡,睡得正香。

只是這個姿勢有些奇怪,看起來就不舒服,謝小舟自己也是這麼覺得的,可就是懶得動彈。

被子軟乎乎的,就像雲朵一樣圍繞在周圍。

太陽曬過來暖洋洋的,帶著新鮮的味道。

謝小舟的思緒十分緩慢。

這麼好的天氣,就應該賴床。

躺在這里這麼舒服,為什麼要起來?

外面這麼的危險,還要應對各種各樣的密室,就算是通關了,還要面對一個又一個節目。

還不如就一直躺在這里,享受著午後的陽光。

就這樣,沒有那些層出不窮的危險,也沒有性格各異的boss……一切都是那麼的舒適愜意。

謝小舟的嘴唇微微張開,沉溺于這般美好的夢境中。

嘩啦——

房間中響起紙張被翻動的聲音。

不知何時,一道身影坐在了椅子上。

教父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低垂著頭,翻過其中一頁,連帶著垂在臉側的鏈子微微晃動。

在看完了這一頁以後,他才抬起了頭,看了過去。

少年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懶惰,是罪責之一。

教父輕輕地合上了書籍,隨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後,抬腳來到了床邊。

隔著左眼上佩戴著的單片眼鏡,他審視著少年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是這個少年身上有特殊的地方嗎?

為什麼每一次見到他,教父的心中就會升騰出不應該存在的情緒。

人生而有罪。殺戮,也是罪責之一。

教父相信身上背負的罪孽是可以被消除的,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為之努力。

可是,為什麼會在這個少年面前失去控制?

教父朝著少年伸出了手,可見手背上留有大片灼燒過的痕跡,只是在即將觸踫到少年的時候,又縮了回來。

他抬手按住了胸口,呼吸變得有些紊亂,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不,就算是殺戮,也應該在罪名定下之時,才能揮下屠刀。

還沒到時候。

教父的臉上出現了掙扎的痕跡,最終還是歸于一片平靜。

他後退兩步,身影沒入到了黑暗中。

應該克制。

應該懲罰。

不管什麼情緒,都不被允許擁有。

***

謝小舟似乎察覺到了外界的異動,想要睜眼,卻被心中的懶惰所控制住了。

就在他幾乎要睡死過去的時候,左耳上點綴著的耳釘散發出了氤氳的霧氣。

星之彩能夠削弱精神,但相反,也能夠增強精神力。

光芒流轉,與星之彩同樣的光芒覆蓋在了謝小舟身上,使得白皙的肌膚上流轉著迷人的霧氣。

在星之彩的籠罩下,謝小舟的神智漸漸恢復了清明,眼睫顫動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手腳還有些無力,緩了一會兒,才能夠有力氣下床。

吱嘎——

房門被推開。

謝小舟走了出去,一眼就看見鐘樓上顯示的時間——快要到下午四點了。

再轉頭一看,大部分嘉賓都還在房間里酣睡,沒有抵抗住內心涌上來的懶惰。

謝小舟推了推門,發現房門被鎖了起來,不管怎麼推都紋絲不動。只好繞到床邊,屈指叩了叩窗戶。

聲響清脆。

房間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只是連眼楮都沒睜一下,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

懶得動。

不想起來。

謝小舟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這樣的情緒。

只是,再不起來的話,就要趕不上晚上的教堂禱告了!

雖說這些嘉賓中有的挺討厭的,但謝小舟還是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去死。

他給自己定了一個時間,如果在三點四十五分之前,還沒能把其他嘉賓叫起來的話,他就要走了。

畢竟救人,也不能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上了。

可是不管他怎麼發出響動,都沒有一個嘉賓能夠蘇醒過來。

懶惰是人類的本性。

當這懶惰被放大的時候,沒有人能夠逃月兌。

謝小舟不知如何是好,身上的道具也沒有一個有用的,就在最後關頭,他想到了什麼,抬手捏了一下左耳的耳垂,那里點綴著一枚星之彩耳釘。

星之彩能夠影響獵物的精神,那麼是不是可以反向操作,控制他們醒來?

謝小舟用力一按,指月復上傳來了一絲痛楚,一點殷紅的血漬覆蓋上了耳釘的表面。

在吸食了血液後,里面的色彩大盛。

隨後,一道無形的色彩噴涌而出,瞬間籠罩住了整幢樓。

在星之彩的干擾下,嘉賓們一個個精神恍惚,被遙控著走出了房間。

一離開了房間,他們就從懶惰的狀態中月兌離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

「我感覺好累,發生了什麼?」

「怎麼會睡著的,時間快到了,得趕緊去教堂!」

差幾分鐘就要到四點鐘了,嘉賓們顧不上思考其他,連忙朝著教堂的方向趕去。

謝小舟又按了一下耳垂,那群星的色彩又重新回到了耳釘中,只是在吸食了嘉賓們的一部分生命力後,耳釘的色彩變得更加的明亮璀璨。

【這個人該不會是聖母吧?】

【就是,別人都看不起他,竟然還會救人,沒意思】

【我倒是覺得這個人挺好的,我粉了】

***

幽深的走廊。

第四幅畫框周圍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只見畫布上方斜斜地落下一道璀璨的日光,四周柔軟的雲朵環繞,隱約可見純白的羽翼。

《勤勞》

教父站在這幅畫面前,身後是一片濃郁的黑暗。

「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呢。」一個溫柔如水的聲音從黑暗中穿了出來,「竟然還有擁有美德的人類的存在。你終于要找到了嗎?一顆鑽石般璀璨的心。」

教父垂下了眼睫。

那聲音初一听起只覺得十分的溫柔,可仔細分辨,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古怪︰「看來,我們的打賭可以分出了勝負了。」

「不過,你現在看起來……有點不對勁。」一個身負潔白翅膀的身影從黑暗中爬了出來,靠近了教父,「哦……你產生了殺意。」

那身影幾乎沒有人形,一只又一只的眼楮擠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不過背後背負著的翅膀倒是讓它看起來像是傳說中的天使。

教父冷硬地說︰「與你無關。」

天使的眼楮不停地轉動著,發出了尖銳地笑聲︰「哈哈……讓我猜猜是對誰的?哦,那個可憐的小羊羔,明明有著令人憐愛的美德,卻讓你產生了殺意,是為什麼呢?」

那對潔白的翅膀扭動了一下,「看來就算你披著一層漂亮的皮,也還是深淵中嗜血貪婪的惡魔,不管怎麼克制,你都克制不了自己的本性!」

「我要贏了。」那東西興奮得拉高了聲音。

教父終于給出了反應,他微微側過了身。單片眼鏡後面,眼瞳中浮現了一輪血月,而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只扭曲的羊角。

——這是惡魔的象征。

「不。」教父望向了天使,平靜地訴說道,「每個人身上都有‘惡’,而我……會忍耐。」

天使「嘻嘻」笑了起來︰「哦,忍耐,忍耐並不代表你的惡消失了,身上的殺意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看——」

教父不容許這個聒噪的聲音繼續響起。

黑暗涌了上來,將天使淹沒,其中還傳來帶著痛楚的呼聲。

片刻後,教父的身影從黑暗中浮現。

他朝著走廊外走去,每一步都落得十分平穩,猶如用尺子丈量過一般,沒有一點差錯。

滴答。

一點殷紅的鮮血從指間滴落。

教父低頭,用一方白帕子包裹住了指尖,仔細擦拭了上面的血液,待到沒有一絲殘余後,他抬起了頭。

額間的羊角已然消失不見,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冷靜,自持,禁-欲。

每一根頭發都一絲不苟,每一個紐扣都整齊地扣起,不見一點褶皺。

身後,天使的渾身骨頭都被一截一截的捏碎,此時癱軟在了地上不能動彈。

但就算如此,它還沒有死,蠕動著發出嘲諷的笑聲。

一個惡魔,卻想要克制自己的本能欲-望,實在是太可笑了。

這個賭,它一定會贏的……

***

嘉賓們醒了過來,匆匆忙忙地趕向了教堂,還好,趕在四點鐘之前抵達了目的地。

教堂已經恢復了整潔。

正前方的聖母雕像溫柔恬靜,懷抱著嬰兒準備洗禮。

嘉賓們走了進去,準備進行日常祈禱。

就在祈禱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听見賀從西開口︰「這里好像有一個密室。」

嘉賓們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只見聖母雕像被推到了一邊,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入口。

眼鏡少女拿燭光來照了一下,光亮有限,只能看見下方有一個樓梯。

賀從西提議道︰「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找到出去的線索,不如下去看看。」

嘉賓們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

在一番考慮過後,最終決定下去看看的只有一部分人。謝小舟當然是選擇下去看看。

畢竟在這個節目里,還是需要適當的冒險的。

眼鏡少女手持著蠟燭,走在了最前面。

樓梯狹窄陡峭。

嘉賓們依次走了下去。

謝小舟默默數著腳下的台階,一直到第十三層的時候,腳底終于踩在了平地上。

只是剛來到了地面,就听見身後傳來「砰」得一聲,一扇木門緊緊合攏。

黑暗中。

一雙眼楮靜靜地注視著謝小舟。

他需要再次進行磨礪。

只有主動接受苦難,才能夠克制自己的情緒與欲-望。

***

【我總感覺會出事哎】

【放心,賀從西是常駐嘉賓,這點密室,肯定難不倒他的】

【話說,這次的這群嘉賓要是再堅持一段時間,就能破拍攝記錄了】

在一群討論聲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格格不入的彈幕。

【誒???舟舟???】

【舟舟怎麼會在這里??】

【前面的,你說的舟舟是誰?】

【謝小舟嗎?你是他的粉絲?他竟然也有真的粉絲嗎?】

剛剛飄過去的彈幕發了一連串的省略號,然後十分有氣勢地說了一句︰

【你在說什麼批話?】

作者有話要說︰  教父︰我只是想磨礪一下,消除身上的殺意。

謝小舟︰這個簡單,我教你——看到這麼大一個魚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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