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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謝小舟與其他嘉賓分道揚鑣, 直播間的視角也分成了兩部分,同時進行直播。

大部分觀眾都不看好謝小舟,不少人都跑過去說風涼話。

【這個嘉賓膽子真大,竟然敢一個人行動】

【現在只能用兩個詞評價他的行為——作死】

【我覺得是他的粉絲值太低, 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博取關注】

【笑死, 活著不好嗎?】

現在的直播間中並沒有謝小舟的粉絲,連個幫他說話的彈幕都沒有, 一眼望去都是冷嘲熱諷。

鏡頭拉近, 跟隨著謝小舟的步伐, 直播間的屏幕中出現了一座陰森的建築。

以觀眾們的上帝視角來看,那處建築立在薄霧中,外形上就像是一個倒掛著的黑色十字架,下方堆積著森森白骨。

【他不會敢進去吧?】

【我看是要被嚇傻了, 還是早點回去向賀從西求個饒,別硬要面子了】

這兩條彈幕剛剛飄過去, 就見謝小舟沒有遲疑, 走入了這座建築。

觀眾見狀,倒是被激起了逆反心理,賴在這里不肯走了。

【我倒是要看看他什麼時候死】

【他要是能從這里活著走出來,我就給他打賞一個紙別墅!】

***

謝小舟自然是不知道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立下的flag, 他從大門口走了進去, 來到了一條幽長的走廊。

也不知道這建築是怎麼設計的,一進去, 就感覺到周身溫度一低。一眼望去, 走廊深處一片漆黑,只有身後斜斜照入一束陰冷的日光。

謝小舟借著這日光往里走去。

噠——

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

他當然不是魯莽行動,不用說「薔薇少年」還有一次復活的機會, 還有「時間記錄者」這張身份卡,可以將時間倒退到。

就算是發生意外,也還是有月兌身的辦法的。

不知不覺間,謝小舟已經走到了走廊的中間段,側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擺設。

牆壁上貼著一層燙金花紋的牆紙,每隔兩步就掛著一幅油畫,一眼望去,整個走廊上總共有七幅畫。

謝小舟走上前去,站在第一幅油畫面前。

第一幅畫是一大片的留白,像是有一束璀璨的陽光從上方落下,遮掩了一切的污垢與黑暗。

他發現在最下面用花體寫了一行小字——《謙卑》。

目光轉向第二幅畫。

這一幅有些不同。

油畫不知是出自哪一位畫家之手,一眼望去,畫布上只有黑紅兩色大面積的鋪陳。

紅色本應該是一種鮮明的顏色,此時卻透露出一股子詭異的陰沉來。

謝小舟先沒看內容,目光先落在了最下方的位置,那里同樣用花體標注了一行字——《晚宴》。只是字體的顏色暗紅,看起來如同是鮮血干涸後留下的痕跡。

然後他轉而去看畫布的中央。

在那里有一個身形臃腫、肥肉橫生的男子,他正坐在了餐桌上,肚子高高拱了起來,猶如懷胎十月一般。因為太過痴肥,就連眼楮都被擠成了一條縫隙,還有額頭上的一對羊角高高聳起十分顯眼,代表了他並不是人類。

畫中的主角正在大快朵頤,伸手抓起了桌上的東西就往嘴里塞。但是餐桌上擺放著的不是美食,而是一盤盤血淋淋的內髒。而他拿起的,正是一顆哀嚎著的頭顱。

隔著畫布,謝小舟都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他抬手捂住了口鼻,認真地觀看著這幅畫。

既然寫下的故事指引他來到這里,那這些畫中肯定有著關于出去的線索。

終于,在光影變幻的瞬間,黑色的背景中出現了一道道人影。

謝小舟仔細分辨,那是……昨天晚上發生在餐廳的事情。

肚子被剖開的肌肉男躺在地上,食物散亂了一地,旁邊站著一群嘉賓對他指指點點。

嘉賓們臉上的五官沒有被畫出來,但卻能感覺到他們的喜悅。

謝小舟輕聲自語︰「暴食……」

聲音很快就消散在了走廊中。

雖然說謝小舟不了解國外宗教,但得益于網絡轟炸,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這里有七幅畫,第二幅表現的正是七宗罪之一的「暴食」。而第一幅……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謙卑的反義詞正是傲慢。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他看向了下一幅油畫。

油畫瓖嵌在了精美的畫框中,但里面卻是空空如也。

謝小舟有些意外,繼續向走廊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看著上面掛著的油畫。

這條走廊上總共有七幅油畫,可只有前兩幅油畫上有內容,其余都是空的,似乎是畫師沒來得及畫上去。

謝小舟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又走回了第二幅油畫前。

這時,他的余光瞥過,發現第三幅油畫上沁出了一道紅色的痕跡。

那抹紅色鮮艷,緩緩從畫布上流淌了下來,形成了一行小字。

《怒火》

鮮血泊泊留下。

形成了一簇正在猛烈燃燒的火焰,火光中,可見兩個人正在激烈地爭吵。後方站著一道道漆黑的人影,他們冷漠地看著,在火焰燃燒中,變得扭曲了起來。

謝小舟認出,畫布上面出現的兩個人,正是熟悉的嘉賓們。

***

與此同時,一個封閉的密室中。

嘉賓們或站或坐,周圍一片狼藉,明顯是被人翻找了一通,就差地板都要被掀起來了。

可就算如此,還是沒有找到鑰匙的線索。

人群中,一個胖胖的男生站了起來︰「我都說了,不要到這邊來。」

除去死在第一天的肌肉男和月兌離隊伍的謝小舟,這里總共有十位嘉賓。

一個隊伍在大于等于三的時候,就會產生分歧,更不用這十位嘉賓都不是新人,各自有著打算,說起來誰也不服誰。

沒有危險還能保持表面的和諧,可是現在被困在狹小的密室里,又沒能找到出路,人心都浮動了起來。

只是誰也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的竟然是胖男生。

一直以來,他表現出的性格就是膽小怯懦,話也很少。現在他卻突然質問起了賀從西。

也許是被連番的密室擾亂了心智,胖男生扯高了嗓子︰「是你要到這里來的,我都說了,這邊可能有危險,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

賀從西的眼中暗芒一閃,好言說道︰「你冷靜一點,這個節目中就是這樣的,不冒險一點,怎麼能夠完成拍攝?」

這句話說得有道理,可胖男生卻像是失去了理智,脖子漲紅︰「冒險?拿我們的命去冒險嗎?」

賀從西︰「怎麼可能,我們應該齊心協力才是……」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觸犯到了胖男生,他猛地上前一步,拎起拳頭就要揍賀從西。

賀從西一個措不及防,臉上被結結實實地打了一拳。本來以他的性格,不至于就當場發怒,只是在這個房間里,所有人的理智都變得薄弱,他當即就反抗了回去。

兩個人扭打在了地上。

一旁有嘉賓漠不關心地旁觀,並沒有上去勸架的意思。

僵持了一會兒,還是胖男生停下了動作。他松開了手,捂著喉嚨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

胖男生咳出了一口血,臉色「唰」得一下白了。可咳嗽聲還是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凶。

賀從西第一個反應了過來,自證清白︰「和我沒有關系。」

密室中回蕩著胖男生的咳嗽聲。

先是咳出了血,然後是一塊肉……他仿佛是要把所有的內髒都咳出來一般,一灘又一灘的血塊吐到了地上。

最終,嘉賓們听到了「叮」得一下。

聲音清脆,如同金屬與地面踫撞發出的響動。

賀從西離得最近,在一灘血中,發現了一枚銀光閃閃的鑰匙。

這是出去的鑰匙。

賀從西不管地上的血污,直接伸手拿了起來︰「我找到鑰匙了。」

密室中。

沒有人發現,懸掛在牆壁上當成裝飾的黑山羊頭顱上,一雙豆大的眼楮閃過了人性化的譏笑。

「暴怒。」黑山羊無聲地開口。

***

這幅畫終于繪制完畢了。

熊熊火光燃燒中,一個面紅耳赤的男生揚起了拳頭。

暴怒。

謝小舟看了一眼其他的畫框。

難道說,嘉賓們需要把七宗罪中的惡行都觸犯完了,才能找到離開的方式嗎?

謝小舟仔細回憶,七宗罪中總共有哪幾條。

傲慢、嫉妒、憤怒、暴食……

他一下子想不起來還有哪些罪責了。

這時,走廊深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不疾不徐。

「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暴食以及婬-欲。」伴隨著男人略帶磁性低沉的聲音,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謝小舟的眼前。

謝小舟轉過了身。

來人立于不遠處,只是門口流入的光芒在他腳尖前止步,似是不願再靠近半寸。

還好謝小舟的視力不錯,在適應了黑暗中,隱隱看出了一個輪廓。

來人穿著一身純黑的西裝,黑發一絲不苟地向後梳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這種發型很容易暴露出五官的缺陷,還會顯得老氣,可在他身上,只有恰當好處的成熟穩重。

「你犯了什麼哪一罪。」來人的目光銳利,一絲不苟地審視著面前的少年。

在這目光前,謝小舟覺得自己好像被一把利刃解剖了,被渾身赤-果地展現了出來,不留一點秘密。

看這架勢,出現在這里的人絕非是普通的npc。

謝小舟在他的目光下,身體幾乎不能動彈,連去拿身上的道具都做不到。

但越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他就越是冷靜。

在進入節目之前,謝小舟看過《驚悚綜藝》論壇上的帖子,貼主說,在《福音孤兒院》中有一個npc修女嬤嬤,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從未出現,只活在台詞里的教父。

答案很明確了。

謝小舟順從地垂下了眼皮,恭敬地說︰「教父。」

 噠。

他听見腳步聲漸漸靠近,最終停留在了面前。一只寬厚有力的大手覆蓋上了他的頭頂,一片陰影落了下來。

「你犯了何罪。」他在質問。

謝小舟不敢抬頭,就保持著那個動作。

該怎麼回答?

承認自己犯了七宗罪里面的罪過嗎?

不、肯定不行,從油畫上的內容再結合修女嬤嬤說的話,犯了錯的人會被帶走的。

至于被帶到什麼地方……肯定不是好去處。

謝小舟的眼睫顫動了一下,平靜地說︰「人生而有罪。」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請您寬恕我的罪責,教父。」

話音落下,走廊中回蕩著他清朗的聲音。

教父沒有做出回答。

謝小舟也就保持著那個動作,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能夠感覺到心跳稍稍加快了一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教父低聲道︰「我寬恕。」

謝小舟感覺到頭頂一輕,壓在上面的手掌已經被收了回去。他這才敢去看站在面前的人。

教父大概三十出頭,左眼眼眶上卡著一副單片眼鏡,細碎的金鏈子垂在了臉頰上,尾端掛在了耳後。

他的五官應該是俊朗的,可唇角弧度冷硬,又多了一股生人勿進的嚴厲。

謝小舟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也不是驚慌,而是——這教父看起來挺年輕的,為什麼要領養,自己生一個不行嗎?

正想著,透過了單片眼鏡,對上了教父雙眼。

那眼楮的顏色是最為純正的黑色,比夜色還要深沉,仿佛不管什麼光芒都無法再里面留下痕跡。

教父注視著面前的少年,帶著一些嚴厲︰「你心生欲-念。方才,在想什麼?」

謝小舟︰「……」

剛才想的……不太能說出來吧?

他干脆利落地認錯︰「教父,我錯了。」

教父沒有說話,只是目光越發的銳利。

謝小舟覺得背後一緊。

上一個節目的boss實在是太好說話了,他什麼都沒做,就直接倒貼白給,還會自己攻略我自己。

這就導致了他在這個節目里稍微放松了一些,甚至忘了這里危機四伏,一個不慎,就會丟了性命。

而明顯,面前的教父不是個好應付的boss。

謝小舟重新打起了精神,拿出了當初應對醫生的態度。他掃了一眼教父冷峻的側臉,膝蓋一彎直接磕在了地上。

他雙手合十放在了胸前,輕闔雙目︰「請教父接受我的禱告,洗滌我的罪孽。」

教父垂眸,耳邊垂著的銀鏈子輕輕晃動。

面前這個少年並未犯下無法挽回的大錯,只要誠心懺悔,就應當給予寬恕。

可奇怪的是,教父差點制止不住心中的殺念。仿佛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不停地重復——殺了他。

這是前所未有的。

教父閉了閉眼楮,強行壓下了這股感覺。

冷靜。

克制。

不能產生多余的情緒。

教父睜開了眼楮,那洶涌如海的殺念被他強行壓制了下去,恢復了一片平靜。他伸手,憐憫而嚴厲地撫模著謝小舟的頭頂︰「我將聆听你的罪孽。」

沒有人能在教父面前說謊。

他能夠看穿一切。

謝小舟就算是個無神論者,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關于宗教的故事。

比如,在禱告的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是沒有關系的。聆听禱告的人只會聆听,不會做出任何的反應。

謝小舟面露羞愧之色︰「是的,我對教父產生了欲-念。」

在教父面前說謊,沒有任何的好處。

明顯,教父的眼楮可以看穿人心。謝小舟也只能坦然告知。

但說話也是有藝術的,就算是說實話,也是需要進行藝術的加工。

他總不能說——他覺得教父可以自己去生一個孩子,而不是領養一個教子吧。

***

听到這話,直播間里滿屏都是問號。

本來觀眾們來謝小舟這邊看也就圖一樂,都在等著他什麼時候死,沒想到他竟然敢在boss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啊這……】

【這個嘉賓到底是抱著什麼想法說出這樣的話的?】

【話說這個節目的背景應該是來源于《聖經》,而《聖經》中是不允許同性之間產生感情的,這個嘉賓肯定踩到雷區了】

【我現在只關心他會怎麼死,吃瓜.jpg】

就連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在關注著這個世界。

「這次肯定是會死了吧。」

「我也覺得,這個boss天然對謝小舟有殺意,再加上說這種話,肯定死定了~」

「這下能完成導演的任務了。」

***

謝小舟不是腦子抽了才說出這種話的,自然是經過了分析……好吧,確實有一點賭的成分在里面。

反正他還有一次復活的次數,稍微大膽一些也沒有關系。

說完了這一番話,他便不再言語,只等待著審判。

就算听到了如此貿然的言辭,教父也依舊是一絲不苟的模樣,只是唇角抿起了一絲嚴肅的弧度︰「這是不被允許的感情。」

謝小舟沒有反駁︰「是。我有罪。」

教父望著跪在面前的少年。

少年閉著眼楮,縴長的眼睫落下了一片陰影。他臉頰的肌膚白皙,嘴唇柔軟如花瓣,宛如迷途的羔羊,將審判的長劍交予了教父。

殺了他。

教父冒出了這個想法,殺意涌了上來,但又很快地壓制了下去。

這里是懺悔、消除罪孽的地方。

只有那些罪孽深重以至于無法寬恕之人,才會迎接死亡。

這是教父定下的規則,他理應遵守。

而面前這位少年,顯然是誤入了歧途,產生了一些錯誤的念頭,還是可以改正的。更何況這殺意來得突然,教父不應該被這莫名的情緒擾亂了心智,從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教父不會饒恕一個有罪之人,也不會錯怪一個無辜之人。

謝小舟閉著眼楮,不知道會迎來什麼樣的結果,只感覺到壓在頭頂的手掌挪動了一下,手指劃過了他的額間。那只手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將他額前那細碎的頭發整齊地捋到的耳後。

教父是嚴厲的,又應當是憐憫的。

他會寬恕那些罪孽。

「我寬恕你。」教父說,「沒有下一次。」

等待了片刻,謝小舟這才敢睜開了眼楮。

身後大門敞開,日光照在了他的一側臉頰上,影子拉長,落在了一側的地面上。而眼前,早已不見教父的身影。

謝小舟站了起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膝蓋,看了一眼牆壁上掛著油畫,見沒有更多的線索了,就趕緊離開了這條走廊。

待他離開後,入口處的大門「砰」得一聲合攏,不留一絲縫隙。

【這個人難道有什麼魔力嗎?boss竟然不殺他?】

【呃……不知道,我覺得這個謝小舟還挺有意思的,你們呢?】

【我覺得他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我還是更喜歡有硬實力的,比如賀從西~】

【之前說他能活著出來就打賞一個紙別墅的,可以出來打賞了】

***

壁爐中,柴火燃燒,溫暖的光芒照耀著。

在光芒所覆蓋不到的地方,教父雙眼緊閉,左眼前的單片眼鏡折射著一點光芒。低語道︰「我有罪。」

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靜靜地聆听著。

教父的雙手交叉,放在了胸前。他低垂著頭顱,進行懺悔︰「我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情緒。」

教父一直都是恪守規則,禁-欲自持的,可以說他是一位近乎自-虐的苦行者。

可第一次,他對一個無辜之人產生了殺念,這是違背了教父一直以往的準則的。

教父待人嚴厲,待己更甚。

這是不應該的發生的,他需要接受嚴厲的責罰。

滋滋——

寂靜的房間中響起了什麼東西被灼燒過的聲響。

教父的左手手背上憑空出現了一道印記,像是被活生生烙下的,可以看見四周卷曲焦黑的皮膚。

可教父依舊面色如常,不受任何的影響。

在懲罰過後,教父的心靈重歸于平靜,走到了一盆水前,將留有灼燒痕跡的手掌伸入其中。

血漬在水面上蔓延。

洗淨之後,他拿起一塊白帕子,仔細地擦拭手背上的傷痕。

不能再見那位少年。

挑選是公平公正的,不可徇私偏愛,更不能以一己私欲而改變結果。

教父的動作頓了一下。

不對。

越是心緒不定,就越是不能逃避。

既然會對無辜之人產生多余的殺意,那麼顯然,是他的修養還不夠,需要在那位少年身旁,重新接受磨礪。

教父松開了手,白帕子落入了水中,發出了一聲輕響。

***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

謝小舟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緊趕慢趕,終于在最後一刻來到了目的地。

其他嘉賓早就已經到了。

謝小舟看了一眼,又少了一個人。他收回了目光,坐在了其中一個空位上。

在看見謝小舟出現,顯然其他嘉賓也多少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在他們看來,一個人落單等于是死了,沒想到還能活著出來。

大概是一早上的時間就死了一個嘉賓的緣故,其他人興致缺缺,席間只有刀叉踫撞的聲音。

等時間差不多了,短發女湊到了謝小舟的身旁,問︰「你有找到什麼線索嗎?」

謝小舟也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意思,說︰「七宗罪。」

他的聲音不輕,周圍的人都听到了。

眼鏡少女略通此道,當即說︰「第一個死的是暴食,第二個是暴怒。」

「而每次有人死了,都能獲得一把鑰匙,所以我猜測,可能要集齊七宗罪才能離開這里。」

此話一出,場面有些僵住了。

按照這麼說,七宗罪豈不是要死七個人?就算現在死了兩個,可還有五個名額,不僅人人自危。

謝小舟想到了走廊上有三幅畫,可卻只死了兩個嘉賓,說不定不需要死人也能通關。

正要開口,就被賀從西的聲音給蓋了過去︰「只是猜測,什麼七宗罪,說不定是他胡謅的。」

作者有話要說︰  節目組︰教父,快點動手殺人!

教父︰不,我需要克制,不管是什麼感情,都需要冷靜的去面對。

節目組︰?所以我們不搞事,反而能殺了謝小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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