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感嘆,宇智波鼬作為曾經的根部隊員,情報收集能力遠非常人。
他回到木葉雖然僅僅只有一天多的時間,但是卻對村子里的情況了如指掌,甚至連自己的弟弟佐助被人帶走的事情也已經發現了。
「佐助的行蹤嗎?」斷浪笑了一下,「他被大蛇丸帶走了。」
「大蛇丸?」
宇智波鼬一驚。
對于大蛇丸他並不陌生,知道這位曾經的三忍因為痴迷于人體實驗,在被發現之後叛逃出了村子。
而且宇智波一族的血統在黑市上非常罕見,很多人都想研究寫輪眼的奧秘。
所以佐助一旦落入了這種人的手上,很難想象會遭遇什麼樣的對待。
因此一听到斷浪的話,宇智波鼬的神色便不由得猙獰起來︰「你!你竟敢把佐助」
無須懷疑,以斷浪將村子整個監控起來的能力,大蛇丸就算再怎麼厲害都不可能潛伏進來搶走佐助。
所以宇智波鼬能夠肯定,是斷浪和大蛇丸不知道達成了什麼交易,才會將佐助交到對方的手上。
「你似乎很激動。」斷浪看著他,「是因為因為擔心佐助嗎?」
「少廢話!」
宇智波鼬的眸中充滿了殺意,強忍住肩膀上的疼痛,反手從腰間模出一把苦無,腳步輕踏逼近了斷浪。
面對鋒利的刀刃,斷浪卻是不閃不避,任由他用苦無刺中了自己的心髒。
噗哧、
鮮血飛濺到了宇智波鼬的臉上,那溫熱的氣息令他不由得臉色一變。
難道我真的這麼輕松地干掉了斷浪?
這個想法在宇智波鼬的心中一閃即逝,但耳邊傳來的聲音卻立刻否定了他的猜測。
「這樣的話,會讓你好受一點嗎?」
宇智波鼬猛地回過頭去,發現斷浪就站在自己的身後,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接著他恍然向自己的臉上模去,發現散發出溫熱的血液並不存在,而自己的苦無刺入的目標也不知何時變成了那張書桌?
「這是幻術?」宇智波鼬眨眨眼楮,立刻反應了過來,但心中的疑惑卻不減反增,「你是什麼時候發動的?」
「從一開始。」
斷浪簡短地回答。
「從我潛伏進來,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發動了幻術嗎?」
宇智波鼬倒吸一口涼氣。
盡管已經在對方的手上吃過一次幻術的虧了,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再一次這麼輕易地中招。
「我說過了,是從一開始。」
斷浪卻對宇智波鼬的判斷搖了搖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不明白嗎?」斷浪歪著腦袋,「我說的一開始,就是三代火影死亡的那天啊。」
「什麼?!」
宇智波鼬退了一步,像是听到了什麼超出自己想象的事情。
看到他這副表現,斷浪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
畢竟能夠用鏡花水月的幻術,把這位幻術天才弄暈,的確是一件好玩兒的事情。
不過就在斷浪準備好好欣賞一下對方的表情的時候,他卻已經整理好了情緒︰「難道之前我和宇智波斑的見面,也是你的幻術嗎?」
「那倒不是,」斷浪聳聳肩,「我和他有過約定,所以他才會出手救你的。」
「什麼約定?」
「約定就是我會讓你乖乖地跟著他加入曉組織的。」
「加入曉組織?原來你早就計劃著這些了!」
宇智波鼬一咬牙。
「如果沒有周密的計劃,我會輕易地行動嗎?」
「這麼說來,佐助被交給大蛇丸,也是你的計劃嗎?」
聞言宇智波鼬眯起眼楮,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沒錯,」斷浪坦然說道,「這是為了村子。」
「為了村子?又是這句話,我受夠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為了村子,選擇犧牲自己的弟弟呢。」
斷浪忍不住調笑道。
「如果一定要為了村子的話,或許說不定會這麼做,」宇智波鼬直視著斷浪,「但是無論是你還是團藏,你們算得上是為了村子嗎?」
「誰知道呢?」斷浪攤開雙手,「這種事情都是看你自己信不信任,你之前不就是因為相信團藏是為了村子,才會選擇消滅宇智波一族的嗎?那麼為什麼不能相信我一回呢?」
「相信你?好啊,我也希望我能夠相信你,但你至少表現出來一些誠意吧?」為了自己的弟弟,宇智波鼬的態度終于軟化了幾分,「你為什麼要把佐助交給大蛇丸?」
「因為大蛇丸的技術已經有了突破,可以將自己的靈魂轉移到其他人的身體上,達成某種程度上的永生。」
「什麼?」宇智波鼬面色微變,「他的實驗竟然真的成功了?」
作為根部忍者,他對于大蛇丸當初叛逃的內幕自然非常清楚。
只是他一直以為那只是大蛇丸的異想天開而已,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實現了。
接著宇智波鼬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他要轉生到佐助的身上?這」
眼見對方臉上現出惶急的神色,斷浪搖頭打斷了他︰「放心吧,大蛇丸可是個完美主義者。盡管對于宇智波一族的血統十分垂涎,但還沒有達到饑不擇食的地步,所以你的弟弟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雖然斷浪的話似乎是在諷刺自己的弟弟,但還是令宇智波鼬稍微安心了一點。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等等,你的意思是?」
「對,」斷浪點頭,「大蛇丸的目標是你,宇智波一族難得一見的天才,宇智波鼬。你才是他轉生的目標。」
「所以你要把我交給大蛇丸嗎?」宇智波鼬聲音冷了一下,「這就是你們之間的交易?」
「按照約定來說,本來應該是這樣的。」斷浪坦然地回答,「我需要大蛇丸手中的證據,用來扳倒團藏,而他也需要一具完美的轉生,所以我們之間一拍即合。」
「本應該?」宇智波鼬抓住了重點,「所以現在不是咯?」
「可以這麼說,」斷浪微笑了一下,和聰明人說話的確痛快多了,「畢竟大蛇丸這種家伙是靠不住的,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出賣任何人,包括我。」
宇智波鼬皺起眉頭︰「我還是不明白,那他帶走佐助做什麼。」
「因為我告訴他,你很在乎佐助,所以如果知道佐助在他的手上,你一定會去找他。到時候我和他聯手,你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但你的計劃變成了,咱們兩個聯手對付他?」
「是的。」
斷浪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你還真是個可怕的家伙。」
宇智波鼬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彼此彼此。」
斷浪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好的,」宇智波鼬嘆了口氣,「我答應你潛伏進曉組織,不過我希望你能夠保證佐助和我父母的安全。」
「沒問題。」
斷浪一拍胸脯,信心滿滿地答應了下來。
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在加入曉組織之後,你要注意四個人。」
「四個人?」宇智波鼬精神一振,畢竟斷浪加入曉組織的時間比自己早,所以知道些內幕是很正常的,「都有誰?」
「第一個,大蛇丸。」斷浪伸出了一根手指,「這家伙我想不用我強調了吧?」
「嗯。」宇智波鼬點頭。
「第二個就是那個面具男人了,雖然他自稱為宇智波斑,但我經過調查,發現他的身份卻是另有玄機。」
看著斷浪的第二根手指,宇智波鼬不禁有些奇怪︰「那家伙不是宇智波斑?那他會是誰呢?根據我的調查,應該不會有其他人擁有如此強大的寫輪眼了啊。」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斷浪搖搖頭,「我只能確定他並非宇智波斑,但應該和宇智波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才會提醒你小心,並且好好調查一下。」
「我知道了。」宇智波鼬頷首,「那第三個呢?」
「第三個就是曉組織明面上的領袖,名字叫做佩恩,」斷浪伸出第三根手指,「他的實力極為強悍,並且還擁有著傳說中三大至高瞳術之首的‘輪回眼’。」
「輪回眼?」听說這僅存于傳說中的眼楮,宇智波鼬不由得變了臉色,「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瞳術嗎?」
「否則你以為那個面具男為什麼會讓他成為曉組織的領袖。」斷浪笑了一聲,「如果沒有強悍的實力,又怎麼可能鎮壓住那麼多心高氣傲的S級叛忍呢?」
接著他又舉起了一根手指︰「至于這第四個人嘛,就是曉組織里一個名為‘絕’的家伙,他名義上是曉組織里負責傳遞消息的人,實際上卻是面具男的直屬部下,但卻似乎有著自己的目的。而我也正式因為針對他的調查,才發現了面具男,或者說隱藏于更深處的宇智波斑的目的。」
「宇智波斑的目的?」
「沒錯,」斷浪重重地點頭,「宇智波斑躲藏了這麼多年,目的顯然並不是為了向木葉或者宇智波復仇,而是為了一個更加宏偉的目標。」
「什麼目標?」
面對宇智波鼬的追問,斷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口問道︰「你相信傳說嗎?」
「連傳說中六道仙人的輪回眼都出現了,我似乎沒有理由不相信吧?」
宇智波鼬苦笑一聲。
斷浪微微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我說的這個傳說,年代還要更加久遠一點,那是六道仙人還未創造忍宗的時代。那時有個名為‘卯之女神’的仙人,在眾人的祝福下懷孕生子。而那個孩子,就是後來創造了忍者的六道仙人。」
「卯之女神?」宇智波鼬還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傳說,不由得有些痴迷起來,「後來呢?」
「後來因為某種契機,他們母子之間反目成仇,最終六道仙人將自己的母親封印。並且將母親強大的力量分為了九分,這就是傳說中的尾獸。」
「尾獸竟然還有這樣的來歷?」
宇智波鼬眨眨眼楮,有些半信半疑。
「曾經的我也以為這只是傳說而已,但是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顯然並不這樣認為,並且認為只要集齊了九只尾獸的,就能夠獲得和六道仙人一樣強大的力量用以統治世界。」
斷浪直言道。
「那我們只需要將尾獸們保護起來,不就可以挫敗曉組織的陰謀了嗎?」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呢?更何況,我想用一勞永逸地解決所有問題。」
「解決所有問題?」
「沒錯,」斷浪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初代火影建立木葉,是為了讓孩子們可以更好地成長起來。但是戰爭並沒有結束,反而因為忍村的存在,戰爭達到了忍界大戰的規模,不僅忍者死傷的數量更是不計其數,他本來想要保護的孩子也在團藏這樣的陰謀家手里變成了牟利的工具。」
「所以我認為想要解決這樣的局面,就必須將整個忍界統一起來,才能夠實現真正的和平!」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宇智波鼬搖搖頭︰「各大忍村之間的仇恨積累得太深了,即使統一了忍界也無法消弭這些仇恨。」
「你會看到的,」斷浪一笑,「在曉組織這樣強大的對手面前,五大忍村為了自保只能聯合起來,而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展現出木葉的強大,這樣他們才會心甘情願地加入木葉。」
看到斷浪這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宇智波鼬啞然失笑,只覺對方的想法實在是異想天開。
但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了斷浪口中的初代火影。
在戰國時代,千手和宇智波就是有著深仇大恨的敵對家族。
木葉建立之前,不也沒有人會相信這兩大忍族會聯合起來嗎?
想到這里,宇智波鼬的臉色正經起來︰「我期待你的表現,在實現的那一天,我會將止水的遺物贈送給你的!」
「我也期待那一天的來臨。」
斷浪笑了笑︰「合作愉快。」
宇智波鼬沒有說話,身子一躍,離開了房間。
看著他的背影,斷浪搖了搖頭,感覺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只是還不等斷浪去找杯水,便覺兩腿一軟,不由得跪倒在地。
「唔、又來了嗎?」
感受著和精神上的雙重痛苦,斷浪忍不住苦笑一聲,接著身子搖晃一下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