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蘇畋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會議廳,久久不得平靜,座位上的眾人倍感吃驚,面面相覷。
「對不起,隊長!」
「別跟我說對不起,我只要答案!」
「很玄幻,隊長!真的很玄幻!他原本正在跟我們面對面會談,我們只是稍微離開一會兒,再次回來時就已經出事了!」
「死因呢?」
「可能……可能是被斬首……」
「什麼叫可能是?!不給老娘解釋清楚就別混重案組了!!」
對講機那邊未在講話,緊接著蘇畋的手機卻有了收到短信的鈴聲。
一張血淋淋的照片出現在了屏幕上,尸體瞪大著雙眼,口不能閉,首級未有一絲傷痕,脖子處卻有如同切割般整齊的血痕,衣著全被血染紅,就連附近的桌椅板凳都有濺射的血跡。
的確是除了首級外,其余地方全被血染紅,再看下一張,脖子處的血痕被擦去,竟找不到任何一處外傷所留下的痕跡,就好像……樂高玩具按上的頭一樣。
詭異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方間的監視呢?」蘇畋問道。
「我們第一時間就是調查監控……但攝像頭早已被破壞,被整齊地切割了……」
「切割……」蘇畋的心里這樣想到。
此刻的會議廳里早已沒有任何講話聲,只有呼吸與心跳。
「不能再猶豫了!已經出了兩條人命了,也許還會更多!城主!下令吧!停止此次考試!」向岳陽再次站起,用稍加命令的語氣向城主請求。
猶豫片刻後,城主老爺子做出了即將開口的決定。
「稍等一下!莫穆大人,我覺得就這麼下令略過草率,恐怕還會人順了犯人的意。」蘇畋成功組織了城主的動作,轉面對在座的各位。
「各位,雖然讓人遺憾,但這也給了我們一些有用信息,至少我們現在可以知道,犯人是同伙作案。」
「蘇隊長,你……」冑芷正要開口說話卻被蘇畋打斷。
「這也產生了一系列問題,犯人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想要得到什麼?」
「一.不想被知道身份所以先下手為強。」
「二.是以此威脅,如果不停止考試就殺下去?但在完成此點的前提下,是否目的已經達成。」
在座的各位再沒有打斷的意思,蘇畋環顧了一下四周後再次說道。
「我個人認為,以上兩點均不能作為動機,至少還不是主要的,他們大可以什麼都不做,一直等待官方宣布停止考試,卻非要冒著身份暴露的風險也要這麼做。」
「我能想到的只有一點,他們的目的還未完成,一定要在這次的考試里得到什麼,殺人,只不過是順手帶來的好處。」
「1.消除目擊者。」
「2.誤導我們的判斷,他們是想要繼續留下來考試,並非是為了逃走。」
「「不停止考試我們就一直殺下去」非也,而是「繼續進行考試,如果不嫌事大的話」。」
「這樣我們就更不能輕易放他們走了,恐怕這就是他們想要的,不達到他們的目的,想趕也趕不走。」
當第一個質疑者提出疑問時,蘇畋只是有點心不在焉,好像是在想什麼似的,只會她只緩緩說出來兩個字「直覺」。
「隊長!隊長!」滴——
「我是蘇畋,請講」滴——
「不好了隊長,醫院里的那名考生不見了!」
這話一出來差點沒把蘇畋的膽都給嘔出,仿佛世界都隨之搖滾,蘇畋扶著桌子顫巍巍站起,好似崴腳的騾子。
沒時間可以去想的了,那位當事人絕對是這次事件的重大突破點,想不到犯人的速度那麼快,全副武裝後,蘇畋便要接著從窗口跳下。
一道寒光閃過,從蘇畋的斜上方突然掉下來什麼東西,在她離頭頂兩米處砸出道一個更大的洞口。
隨著清脆的玻璃碎響,所有在座的人都因為被驚嚇而躲閃,一個比一個迅速,會議桌被砸爛,地板被毀壞。
「哈哈哈哈哈!!!我就說我命不該絕!」向凌玨從渣子堆里猛然站起。
「老向!!!臂膀!!臂膀!!」
「割到大動脈,沒事,拿冰敷一下就」
(倒)
「老向!老——向——!!!」
下午,6:09,看來這太陽也同樣在期待著好戲的發展,遲遲不肯落幕,即使照得明大地卻終究照不透迷霧。
「回來了?」周衫雲背靠著牆,頭也沒有太地問道。
只見一絲線條像被縫紉機操控一樣,從地面直至半空,從腳再到腿,直到頭部,一絲一絲編制出了人形。
「你覺得這麼做真的可以讓他們繼續組織考試嗎?」彭櫸問道。
「考試所用的結界就是那種特別的符石所組成的,想拿到它只能進入結界內部。」
「靠,帶葉單來就是個錯誤,對了,我去過醫院了,那人貌似被接走了,失策。」
「無所謂,只要讓他們不要取消考試就行,不然前功盡棄,我們傳遞的訊息就那樣了。」
「彭櫸,不,張章,再請你幫我完成一件重要的事吧。」
「別這麼客氣,我們所做的都是為了黑羽大人所創造的未來,有什麼我幫得上的盡管只會我吧。」
周衫雲只是離開了靠著牆邊,活動著頸部的關節,緩緩走過了他的身邊,右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道出了四個字。
「回收殺伐。」
與此同時,視角再度轉回發生意外的會議廳,謝西暗也已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下。
許多的疑問都纏繞在眼前這位十三歲的少年周圍。
「犯人為什麼要襲擊你?」
……
「因為我撕爛了他的臉皮。」
……
「那你為什麼能活下來?」
……
「我比他強。」
一個接著一個,直到所有都結束,也從結論上來看,他只是這場事故中的插入者。
謝西暗也只是經量在給予情報的同時,少量地透露自己的事,讓自己真正成為像看上去一樣的卷入者,並沒有提及自己與這次的事件更深層次上的恩怨。
只可惜,還未問出他們的目的罷了。
「各位,我有個提議。」蘇畋突然對著大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