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叔!!!哥!!!救救我啊!!!!!」
博河用進將近自己剩下的生命力所喊出來的對生的祈求響徹整間房屋,一道蒼白的火焰瞬間從門口迎面襲來,如同一條絢麗的蒼龍,將那些黑色藤蔓迅速燒毀,緊接著一股腦地鑽進了博河的體內,博河被這股慣性瞬間帶到門口,一雙可靠的雙臂穩穩地接著了他,是羅付元,而敖冉則在站在一旁,抬著左手,身上涌出大量驚人的能量。
「誰?!」少女朝著門口望去。
「老師,你太急了!這麼多的‘蒼焰’直進身體他撐得了嗎!」
「那有什麼辦法!如果像之前治老咼那樣還有用嗎?!你們兩個••••老老實實地呆著,為師的馬上搞定。」敖冉也不繼續廢話他在一瞬之間將白色的火焰遍布雙手,雙腳,如颶風爍影一般,朝著眼前的敵人撲過去。
「你們•••總算來了,可惜,我好像中毒了•••要死了••••」哽咽的聲音,博河吸了吸鼻涕,雖然斗篷遮住了他的上半的面龐,但還是可以聯想到他的哭臉。
「救我•••救救我•••••••••••••••••••謝謝你們能來救我•••」
「呵~放心,老師的‘蒼銀嘯焰’可以‘回逆事物狀態’能將你體內的毒消除,只是給你注入的量有點多,中途會很疼的,你千萬要挺住啊。」
「哈?!什麼?」剛說到這里,博河的身體就開始疼痛難耐,體內就真的能感受到火在燃燒翻騰。「臥槽!!!!痛死啦!!!」
而此刻羅付元心想「之前用那些由‘蒼焰’熔煉的銀針對那位叔叔不起作用是因為計量不足的緣故的話,那麼這麼多的蒼焰應該可以消除博河身上的毒,蒼焰本身也是一種毒,可以起到以毒攻毒的效果•••••應該會沒事的。」
而再一旁的敖冉,與那少女站了不知多少個回合,準確地說應該是與少女的那珠花戰斗,藤蔓在瞬間來回抽打,形成了一股旋風, 里啪啦的響聲,呼呼作響的風聲,一並而發,敖冉絲毫不落下風,他用被白焰包裹的雙手一一回擊,快速的手刀,如同兩把鋒利無比的利刃,將那珠花的藤蔓全部切下,被切下的藤蔓迅速枯死,再一瞬間後又長出了新的藤鞭。
「原來如此,是‘魔種’。」敖冉心里默默想到,這種被‘魔鬼’所養育的花種不僅殺傷力驚人,而且殺人手法又各式各樣,極為詭異,難怪之前一直找不到所謂的凶器,看來,眼前的這個敵人,他是找對了。「哈!」敖冉將自己的白氣迅速匯集于自身,一聲巨響,他周身的白色火焰如火山迸發一樣擴大,強大的氣流將少女與魔種震出兩米開外,也是在這時,雙方才有些許喘氣的機會。
「不怎麼憐香惜玉啊,大叔~」少女顫巍巍地扶著一旁的柱子站起來,而魔花,則如同蟒蛇一般,蜿蜒盤旋在她的身上,將自己的主人死死纏住將自身化為她的武器,藤鞭為劍,花葉為盾。
「少忽悠人了,你只不過是個殺人犯罷了,當你第一次完成你所謂的收獲的時候,在我的眼里,你就已經失去了作為人的待遇,我不會有絲毫手下留情的。」一根根掰動著手指,一聲聲清脆的聲響,如同獵人發出的狩獵信號,劈啪作響,敖冉死盯著眼前的獵物,思索著如何在下一招之內奪取她的生命。
背後傳來一聲巨響,數十根巨大的黑色藤蔓如巨蟒一般拔地而起,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巨大的鬼爪,迅猛地拍打在敖冉身上,打破了一地的木屑,將毫無防備的敖冉團團包裹,煙霧散去,一顆碩大的藤球定在了破爛的地板上,很顯然,敵人的背後偷襲奏效了,一根藤蔓都如同幾頓的鋼鐵,無論是從外圍還是內部都難以擊破,更別提現在敖冉已被束縛全身,動彈不得,連空氣都無法穿透,等待他的不是窒息,就是被不斷收縮的藤蔓活活擠壓到爆炸,猖狂的笑臉下,都保藏這一顆扭曲的內心,為了讓她眼前的障礙徹底拔出,少女選擇了絕對的置人于死地,紅色的毒煙不斷冒出,就算現在伸手不見五指,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這血一樣的死氣。
「他••••必死無疑。」此時的少女已被魔種徹底佔據,合二為一,頭發是那紅的花瓣,四肢是那黑色的枝葉,只有眼楮還是如同她那詭異般的紫,她緩緩朝著其他兩個人走去,今晚,這里出現的每個人無論是誰都不能活著離開••••••
博河還在痛苦地掙扎著,不可能會有多余個精力逃跑了,羅付緣將他靠在一旁,現在,只能由他孤軍奮戰,過濾功率再高的口罩也無濟于事,雙手一甩,兩聲,雙臂的匕刃快速彈出,緊張的心繃緊著身上每一處的毛細血管,他的心里清楚,現在就算像只喪家犬一樣溜之大吉也是白費功夫,只能以命相搏了。
少女也不多說什麼,嘲諷了幾句他的自不量力,就是重重的一鞭子,‘怦!’巨大的沖擊力震碎了羅付緣左臂的匕刃,將他拍在牆上。
「可惡!要是我能有像老師那樣的天炎就好了!我可以輕松招架。」羅付緣內心不甘。
「你也沒那個機會了。」少女舉起右手化成的藤鞭,下一擊,絕對的取其性命。
「天炎只是起個輔助的作用,自身的強大才是其主要的關鍵。」一個成熟穩重的聲音突然發話,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轉移過去。又是那白色的火焰,將藤球焚燒殆盡,被燒毀的藤蔓如紙屑一樣掉落在地上,敖冉毫發無損地走了出來,「天炎是由心而生的力量,並非是什麼由外力所借來的,不是你沒有天炎就‘一無所能’,而是你應該學會如何‘超越自身’,一昧的依賴,只會使你墜入深淵,給我記好了,這是重要的一課,夫元。」
「不可能!我的孩子沒能殺死你!」
「我的火焰可以回逆一切事物的狀態,只要將周圍的空間‘狀態’點燃,就不會被你的毒氣污染,形成一種隔絕的空間可以供我活動,從一開始,你的攻擊就已經被我瓦解。」
「白色的……火焰……光……絕對就是你!我們命中的克星!終于出現了!」凶手近乎瘋狂,她終于找到了她的獵物,想要已自身全部的力量鏟除眼前的障礙,這是絕對的意識。她不再多做考慮,這個男人今晚必死!她將自身的生命能量轉化為花的養料,無數新的花苞破土而出,藤蔓順著柱子一直蜿蜒出屋頂,「緣大哥!注意門!」博河劇痛纏身,聲嘶力竭地吼到,藤蔓漸漸增加,馬上就要封死大門,如果地上的花朵一起釋放毒氣,就算敖冉火焰再厲害也很難再保護他兩,羅付緣迅速抓起博河就是往門外沖,留下來只有拖累敖冉,門離得很近,只有3米遠,可以跑出去!
「一個都別想走!!」藤蔓迅速合攏,將大門死死封住,拒不透光,如果不是因為敖冉的火焰所留下的打斗痕跡,屋里又要黯淡無光。而那些含苞待放的花苞,已經開始慢慢打開,很快,這間房子就要毒氣彌漫了•••••
「糟了••••」敖冉心里默默覺得不安,他不可能一瞬間就消滅完這些花苞,就算自己沒事,但兩個小家伙不可能會平安,現在唯一的辦法恐怕只有先擒王了「必須速戰速決了!」話音剛落,敖冉如風一般沖到敵人面前,雙手的火焰迸發而出配著‘龍爪’如剪刀一般從兩個方向夾擊過來,卻被少女完全招架,「不愧是魔種,真是驚人的防御力!」
而在一邊的博河突然發難,他的全身冒出白色的火焰,自身就像一顆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炸彈,他沒能撐住。蒼焰的威力就要將他吞噬入月復。
「哎呀媽呀!好燙啊!身體要爆炸啦!」
「別……別、別急,有辦法,一定有辦法!總之先冷靜一下……」羅夫元就算再怎麼著急也沒用。
博河痛苦地翻滾起來,內心極度的痛苦與不甘,他為了所謂的自由逃離那個束縛自己的牢籠,卻差點死在冰天雪地,所幸遇到了好心的兩人,但現在卻又要死得更加痛苦,命運還真愛開玩笑啊,而且還如此的惡劣,自己就要像這藤蔓一樣啊••••被燒成渣子•••••
「等等!地上的藤蔓被點燃了!」羅夫元發現了這一端倪。
「我記得老是說過,天炎,無非是一種更為奇特的火焰,也並非不能熄滅如果說,蒼焰適量的話可以有效祛除他身上的毒氣,但多余的焰一定會冒出來,不能被吸收,這樣他就會被活活燒死,如果說可以找一些替代物吸收身上的火焰••••••」
「有辦法了!博河!你快點滾到花苞上!它們可以幫你分擔蒼焰的效力!這樣就能消除你身上的白焰!」
「什麼?!••••可以•••滅掉的嗎?」
「快!我幫你!」羅夫元滾動著博河的身體,將他踢向花苞處,想以此來吸白焰。但他的腳還是被白焰所傷到「 !呼呼!好燙!」
「等•••等等!!•••我有一個更好的點子••••」博河指了指正在交手的兩人。
「什麼?」
「把我•••扔過去!」
「你腦子被燒抽了嗎?!」
「敖叔現在•••正在僵持!他剛剛說••••速戰速決,將我丟過去,我從背後抓住那女人!將她身上的本體毀掉!」
「太冒險了!你是在以生命做賭注•••••」
「我現在••••不就是一顆炸彈嗎••••」
絕境使人勇氣倍增,在沒有所謂‘更好的辦法’前,孤注一擲往往會成為絕望之中最閃耀的光亮,羅夫元將博河還未燃燒徹底的腿抓住,以自身最大的力氣朝著戰斗中的兩人猛力地扔過去,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猶如煙花一般絢爛。
「只要能抓住她,我們就贏••••••等等!我往那飛呢?!」
「老師!接球!」
「什麼?啥?!」慌亂的打斗中敖冉並沒有看清飛過來的是什麼東西,下意識地用腳將飛過來的博河踢了出去,正好踢中他的肚子,以絕對的沖擊力飛向敵人的本體,而越是這種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越有意想不到的事情會發生,房子已經被魔種完全覆蓋,現在它既是魔種,這間房子里的一切都是魔種,在如火球一般的博河即將踫到少女時,魔種控制著藤蔓攔下了高速運行中的博河,抓住了他的腿部,博河落在了少女的鞋邊,無力地趴在地上。
「不!!」似乎已是萬事皆休,敖冉想沖進去快速給敵人致命的一擊,卻被層層突起藤蔓隔絕在外,白色的火焰竭力地吞噬著一層一層的藤蔓,卻總是不得見中心,博河與女殺手就這樣被包圍在了里面。
「絕望的感覺怎麼樣?」
「•••••••的確很不好受。」
「他一時半會破不了這監籠。現在••••就又只有你跟我了!」
「我是真的玩完了嗎••••」
「你的靈魂會與我的孩子合為一體,成為他永遠的玩伴。」
「呵•••那還真是地獄啊•••••」
「沒事的,小鬼,不要畏懼死亡,這也是輪回的一部分,它會很溫柔地對待你,你們都將活在它的幻想鄉里••••」
「地獄的風景,會很好看嗎?」
「馬上你就知曉!」
「呵呵~我是在幫你問你自己!」
一股熾熱的感覺在少女的背後隱隱升騰,是火!白色的火焰在少女的背後燃燒!在她那與魔種融合之後的頭發處,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花蕾處!即使現在還很微弱,但還是在不斷擴大。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還是被偷襲,現在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敖冉的火焰不可能燒進來,憤怒,不安,疑惑,復雜多種的情緒如火山噴發般涌上。
「你!••••你做了什麼!!!」
「本來就沒有把接近你當成希望,那不過是個幌子。」
火焰不斷地蔓延,如豺狼餓虎般吞噬著少女的一點一滴,期初是她的頭發上的花蕾,然後是肩膀,她想用枝葉撲滅火種,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叮’。
落在少女的旁邊,雖然被火焰灼燒,但還是能清楚的看見,一顆茶金邊黑紋的紐扣,就剛好卡在了她頭上的花蕾處「什••••什麼•••••」少女不再冷靜,轉變而來的是一種失魂落魄的驚訝,正在她走神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博河順勢抓住了她左腳部的魔種根,緊接著就是一拉,將自身拉進了少女的腿下,像極了河中狩獵的鱷魚,將到手的獵物死死咬住,獵物與自身劇烈翻滾,形成一股‘死亡搖擺’,少女也被這傾盡的力量所絆倒,勝利的天平開始傾斜了•••••
「滾!滾開!」少女驚聲大叫,她開始用腳踹博河,用藤鞭抽打他,想要掙月兌他的束縛。博河始終沒有放手,身上的火焰現在就想是他的保護膜,抽打他的藤鞭也很快燃燒起來,此時的他,是那從泥黎里爬出來的獄鬼,一步一步朝著少女身上爬去。
「在你殺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你運氣將至!到那個地方好好償還你的罪孽吧!」博河緊抱著少女的腰部,兩人扭作一團,如羅付緣所想,白色的火焰瞬間點燃了魔種,將從博河身上冒出的多余火焰順勢傳導過去,很快,少女身上的魔種本體也被白色的火焰點燃,鏈接著她們的生命線就這樣被摧毀,這場較量,博河,贏了。
「大局••••••已定!!」博河用著嘶啞的聲音吶喊到,藤蔓逐漸枯萎,腐爛,本體一死,房間內的魔種苞蕾也跟著壞死,從籠子里顯現的,是傷痕累累的博河,已經被焚燒成木炭的魔種,魔種最後一朵花瓣的凋謝,代表著與它生命的終結,也是與它嫁接的生命的終結,敖冉與羅付緣已被驚住,但卻又如意料之中,他們始終相信這個小子遲早會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博河端坐在少女的尸體上朝敖冉豎了個倒拇指,「你踢的真爛!」,在慶幸之余也不忘嘲諷一波敖冉剛剛的那‘臨門一腳’,現在肚子還隱隱作痛。
一聲巨響,天花板上落下來的木板,差點砸中博河,所幸羅付緣眼疾手快,救下了博河,「這里就要塌了,快走!」說著便把博河抗了起來。
「停!停!你慢點!我肚子疼!」
「要慢!等出去後再慢!」
急忙之中的三人也沒管什麼現場了,快馬加鞭,一路沖出了房屋,隨著又一聲巨響,整間招待所,倒塌了,背後是一片的廢墟。
此刻,耀眼的太陽逐漸從東邊升起,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了筋疲力竭的三人的臉上,也照在了身後的廢墟處,是如此的溫暖,也給予了這片死沉沉的莫風原一縷生氣,絲毫沒有晚上那般的凜冽。
「這幾天還真是•••與死神開了場賭局啊•••••」敖冉說道
「我還以為自己真的會死了呢•••••」博河接道
「我也是••••但沒想到,這麼年輕的女孩竟然會是那種殺人如麻的凶手,話說!你小子,抱那位姐姐抱得挺爽的呀。」
「你閉嘴!我還沒問你你給我的是什麼垃圾!我按了半天就滅了!我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
「真對不起哈••••我也是突然才想起來,就是因為尋氣壇當時快沒能量了,所以才沒怎麼用。」
「是啊,這小子之前在林子里突然大叫一聲,把我都給嚇了一跳,我都以為是凶手出現了!」
三人在空曠的原野上走著,不知為何,早上的風顯得格外溫柔,就像母親撫模著自己的孩子,他們回憶著剛剛的那場死里逃生,看了看這耀眼的陽光,敖冉無過多的情緒,只是像剛忙完工作的大人一樣伸腰,而一旁的兩個小家伙卻百感交集。\
「話說回來,叔。」
「啊?」敖冉問道。
「那個女人好像背後還有人,我之前跟她對過話。」
「什麼?還有幕後黑手?」
「她稱她的花是‘孩子’,而她還說過‘孩子的父親’什麼什麼的,具體的我忘了,只記住了這點•••••」
「不!你做得很好,這情報對我很有用,必須趕緊向官方回應•••••」
敖冉模了模口袋,又翻了翻背包,「可惡,通訊設備沒了!一定是剛才打斗時壞的,只能先去最近的小鎮整備一下。」「誒?哪去了~」敖冉左翻右找,始終在找一樣東西,卻怎麼也沒出現在他眼前。
「呀!壞了!」
「怎麼了?叔。」
「我忘了取樣!那個魔種是一種新型的,在檔案庫里完全沒有記錄,不行!我得回去!趁它們還沒枯萎腐敗成渣!」
「老師。」羅夫元就像是早就意料到敖冉的行動,他從右腿那鼓起來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容器,像是膠囊,按下按鈕的瞬間,伴隨著空氣壓縮噴放的聲音,膠囊外部部打開了,里面是魔種的一小節細胞組織。
「就在剛才,我已經從哪些花身上提取出來了,我知道,這會對老師有所幫助。」
「干的不錯,謝謝了,夫元。這次的收獲還不錯。」
作為師徒兩人的冒險,這件事情已是告一段落,而作為,下一次事件,這僅僅是個開始。
「那麼,,我和夫元這次得回去了,那你呢?小薄荷」
「不知道吧,也行就到處流浪,直到找到我的歸屬……」
「落葉尚且要歸根,你也渴望有自己的根嗎?」羅夫元問道。
而博河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一下頭。
在荒原上走了兩天一夜後,終于走出了莫風原。三人面對著一條岔路口,往左邊是通往城鎮的方向,哪里可以直達到新城,從而返回帝都,右邊的方向則是通向小國城邦,那里是流浪者的聚集地,在那里,只要你有足夠的能力,無論你是誰,都可以分到一碗飯吃。
「看來我們該說再見了,說實話,我真的舍不得你,你是一個非常勇敢的孩子,值得培養的人才。」
博河沒作任何答復,只是呆呆地望著那條路,絲毫沒有理會敖冉對他的贊許。
「你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不妨來我們‘補習班’吧!家族中的成員都會歡迎你,有好多跟你同齡的。」羅夫元也期待著他的答復,但卻落空,博河仍舊站在右邊的路口,如同一塊木樁一樣。
敖冉與羅夫元也不做過多的強求,只是祈禱這孩子能夠與像之前那樣的事情少點接觸,這個混亂的世界,沒有太多的人性,不會因為對方只是孩子就會手下留情。二人終究走上了左邊的道路,這一別,估計就是永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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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繼續跟著你們!請培養我!師兄!老師!」
澤睦大陸:
公元2006年10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