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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就這樣坐在1樓的大廳里,圍繞在火堆旁,模索著自己身上的部位,手、脖子、大腿••••••屋里是寂寞無聲的3人,以及一大堆冰冷的死寂,屋外則是雪虐風饕,比3人相遇時的威力絲毫沒有減弱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話說回來,小薄荷。」敖冉的突然講話打破了這一寂靜。「你左臂上的那些斑紋,好像不是什麼疾病染成的。」

「你怎麼看到的••••」驚訝之余隨後下意識地提了提他的斗篷想掩蓋掉身上的斑紋,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就在剛剛進門,我拉你時才發現的。」敖冉答到。「外面暗成那煤樣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是啊••••天生的•••」博河不再掩飾,而是背過身去,不願直視兩人。「我這個•••很爛吧,你們都知道了。」

「是‘孽文’嗎?」羅付元說道。「這就是你之前為什麼那麼固執,不願意跟我們走的原因吧?」

博河沒做任何的聲音,只是輕微地點了頭,在他的記憶里,背負著孽文的人,自出生以來就是罪人。他的家人從未把他當做‘人’來看待,就這樣,他過了6年這樣的時光。

羅付元︰「你是在擔心我們會因為知道了你是‘孽’就不要你了?」

敖冉︰「還是說你以為我們會把你當‘孽奴’逮來賣了?」只隔幾秒鐘後,敖冉抹了抹眼角又說道︰「沒準••••這對你來說也並非是一件壞事。」

「不!」博河轉過身,「不可能會是什麼好事,就是因為這個!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活著!」,斗篷遮住了他憤怒的表情,或者說,他根本不希望別人看到他的臉所以才選擇遮蔽。

「用不著你來相信我,未來是由你自己爭取的,不是別人的言語能左右的了的。你若真想活下去,那何不與命運繼續賭注,人生,不都是這樣的嗎?」敖冉對他還是笑臉相迎,笑容依舊讓人溫暖,這種溫暖正是博河所需要的東西,那就是‘接納’。他渴望被人接納,不再在乎他是不是孽,而是真真正正的作為一個人來看待。

「我們要在這里等到雪小了再走嗎?」羅付元問道,敖冉則答︰「不,我們就在這里,守株待兔!」

「可是老師,凶手很怕不是已經走遠了。」

「不,凶手會回來,而且是一定!」說著,敖冉遍拿出了剛剛做的一些記錄。

「你們看,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正是位于莫風原的深處地帶,在這里,沒有什麼經驗或完善的工具,很難繼續前行,而且莫風原為了修建線路,只在深處,入口,中心,3個地點設置了接待所,3所房屋間隔很遠,照著我們現處位置,已步行的速度,走到下一個接待所至少要3天的時間,況且現在正是天氣最惡劣的時候,你們認為,他能走到那去••••是傻傻地在惡劣的天氣中度過,還是屁顛屁顛地滾回溫暖的房里。」

「老師•••」羅付元不解地問道,「你都說了要有萬全的準備,但萬一人家就是有呢?」

「嗯,這些年輕人就是給我的一劑猛藥,還記得我們是被兵方通知才來這的嗎?」

「記得。」

「我懷疑,就是因為他們也知道了凶手在這一帶逍遙法外,才拉幫結派來這里,只不過,早在他們來之前,凶手就和幾隊游牧商已經到站,等待他們大駕光臨,而他們,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中了凶手的陷阱,這才喪命,真是一群無腦的小年輕啊~~~」

「所以老師,你是說在這之前,商隊和這里的工作人員都不過是那個人手中為了掩飾自己身份的棋子,而他故意放出消息,就是為了要把抓他的人引到這個最深的地處,然後••••」

「一•網•打•盡!」3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就想,這麼一個心思縝密的家伙,不可能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草草收尾,一定會放長線,釣大魚,現在•••他很有可能去布置更大的陷阱,準備大豐收••••」

「現在想來,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中途遇到小薄荷爭執了一陣子加上老師路盲導致我們遲到,也行,我們也會躺在那的一份子了•••」羅付元用右手的大拇指指了指後面躺著一排一排的尸體,嘆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前面的原因我贊成,後面的給老子去掉!」敖冉指著羅夫元夫元朝著他吼到。

「好意思?!當時就是你把地圖拿反了!走那麼多冤路還不是因為你!!」羅付元回敬道。

看這眼前的兩個人,猶如一對活寶,絲毫沒有師徒之像,博河僵硬的臉頰也不免地翹了下嘴角︰「也許,跟著這兩個家伙,也不錯。」博河心里想到。

爭吵過後,敖冉站了起來,收拾了下包袱,「那家伙,現在很有可能在外面悠蕩,我就在附近,貼上這些‘氣感符’,這樣,以我們為中心,半徑300米的距離都會感應他‘氣’的存在,你們兩個就在這等我別出去。」

而在一旁的羅付元卻說︰「老師!你方向感差,外面下的又大,還是我跟著一起去吧。」

「你跟著到無所謂,那小薄荷呢。」敖冉抬了抬下巴朝著博河看去「萬一凶手回來,他怎麼辦?你的話我倒是可以放心。」

「博河,你也跟著吧,屋里也是太危險了。」羅付元半蹲著溫和地說道。

「我真的有點累了,外面也太冷了,而且如果凶手先把我當成人質來威脅你們,你們還會以‘我的生命安全’為第一嗎?」

「這•••••」顯然,一向體貼細心的羅夫元面對這個問題時,也顯示出了無奈。

「我不想成為你們的累贅••••」博河語氣很低,他從懂事起就被同齡人瞧不起,這使得他的內心一直很自卑,現在幫不上忙的他,更覺得自己就是個多余添亂的。敖冉則發現了這一點,他走向前去,伴著笑臉,右手有力地模了模他的頭,又拍了拍。

「沒關系!如果你願意,就待在這里等我們回來,而且,我們絕不會拋棄你的!」說著,便走出了大門。

羅付元拿出了樣東西,三足兩耳,口成圓,小巧方便,很像是燒香用的香壇。︰「這玩意兒叫‘氣尋壇’是老師他老人家的發明,能夠感應周邊500碼距離的修行人的氣,你拿著這個,我會跟老師一起,如果這上面出現了多余的一點,按這個按鈕,我們會收到消息然後盡快趕回來,在這之前務必保護好自己。」說完,也背起了裝備,走了出去「老師等一下!」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暮色與暴雪之中。

兩人離開後不久,氣尋壇的上方就亮起了兩燭螢火,代表這兩個人在一點種方向結伴而行,正中間的黃色光芒代表著以自己為中心顯示的探測器。而博河,則是在這段時間里,搜尋著尸體以及他們生前的包袱行李,希望能找出可以保命用的東西。

在一些商隊的貨物里,他搜出了點食物和飲品「饃饃••餅干•••水帶•••」而在那些青年那,找出了一點武器「刀(太重了)•••劍(好軟,這有殺傷力嗎?)•••

匕首!這正是我想要的。」說著便把順來的短匕別在了背後,輕捷又方便,別好後又繼續搜尋著。

半小時後,搜了個盆滿缽滿,把一切能用的都找了出來,武器,食物,通訊設備(不會用),打開一帶聞了聞「是酒!」喝了幾口,又吃起了口饃饃,「咳咳咳!跟死老頭的比差多了……但還挺香∼嘿嘿∼」

面對著尸體堆,他坐了下來︰「對不起,拿了你們那麼多東西••••」咕咕咕地又喝了幾口,「你們要是能跟我說說話就好了。都跟我差不多大••••趟你旁邊的是你妹妹?還是你朋友?」無人回答••••寂靜的屋里,死氣沉沉,即使身處火旁,也不免被這冷氣所吞沒••••酒液,伴隨著他的孤獨一起入喉,此時他又是孤身一人了。

博河搖了搖他旁邊的小女孩「你說,有這麼個好東西,他咋不第一時間拿出來•••非得••呃~走後才拿~」沒人回答他。又走道一旁,說道︰「我生下來就沒有真正活過……」他癱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回想著兩天來有幾次與死神擦肩並行,在那兩人面前,自己還是對其有保留,只有在這些死尸面前,自己才能袒露心聲。

又對著其他年長的幾位問道︰「我真的能信任他們兩個嗎••••」

博河舉起了酒帶,又是飲了一口,卻在放下酒袋子的一瞬間!自己的目光無意地瞧見了之前的尋氣壇,在壇的頂部,原本的兩團螢火,又多出了一團!博河被一陣驚嚇,瞬間酒醒,連滾帶爬地來到壇的面前,果然是三團螢火!就在八點種方向,與敖冉二人截然相反以較快的速度直走過來!

「有人快來了!」博河心里這樣想到,想起了羅付緣走前讓他保命用的按鈕,「還有點距離!快快快•••」一下!沒反應,「唉?!咋回事兒!」又連續按了幾次,手指如同機關槍一樣不停地按了又按,直至氣壇上的火焰消失,不再明亮。

「這玩意兒爛了吧!」博河迅如雷電,顧不上罵街,把一帶帶找出的水帶打開想滅掉火盆的火「(打開)酒!該死!又尼瑪是酒!混賬啊!集體玩老子是吧!給點水都不肯!都是群酒鬼嗎?!」

此時博河內心猶如火焰灼燒般刺激,下一秒,凶手就會推開大門,而他,必須搶在之前躲起來。博河一腳踢翻火盆,將火盆倒扣,把氣壇和火渣都扣了進去,然後用尸體上扒下來的衣物蓋在上面,踩了又踩。

屋子又變得黯淡無光起來,伸手不見五指,燃燒過後留下的氣味卻揮之不散,博河不能準確的找準方向,在這屋里,只能听到他緩慢的呼吸聲以及劇烈的心跳。

此時,屋頂上有走動的聲音「嗒•••嗒嗒•••••嗒•••••」博河趴在地上模索著,他不斷地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能慌,他爬進了尸堆里,右手按住口鼻子,左手按住鮮活的心髒,似乎,他也成為了躺在地上的一份子,感受著這片死寂••••

大門被打開了,‘轟’的一聲!並不是門的踫撞,而是博河的心跳,至少他是這麼認為,一嗒一嗒的腳步,一步一步地逼近,此時的博河不敢多動,這種窒息感讓他無比痛苦。「我會死嗎?」他的心里反復自問著這一句。

「好煩~就知道有幾只的蟲子沒弄死~」妖媚輕柔的細語,是女性的聲音,如死神開口向你索要靈魂。「滋~滋滋~~~」又一個聲音,像波子汽水的里的氣泡在翻騰,「哦哦哦~~寶寶不哭~不哭~馬上就有飼料了哦~」女人低聲哼唱著童謠,「難道她在帶孩子殺人嗎?」博河不禁疑惑到。在尸堆里的博河細細听著外面的每一細節,用耳朵去看,用腦袋去想,這樣能暫時分散他對恐懼的注意。

她在自言自語,挑逗著所謂的‘寶寶’。「又會有哪些美味的精魂給我的寶貝享用呢?」,她貌似在跳,清脆的聲音有規律地一遍遍響起。

「各位∼我又回來看你們了,這次貌似又有些客人哦,看見了能麻煩告訴我嗎?」

語音近在咫尺,就如同她就正在盯著博河說話,只要她把布拉下,就能立馬發現他。「要死!是個瘋婆娘,被發現還不死慘••••」博河緊閉著雙眼,希望敖冉他們能早點回來。「她說什麼寶寶?靈魂是飼料?養的是個什麼怪物?還有這些人,難道都是被吃掉了靈魂?」真相的霧影逐漸明晰,但在那之前,自己得有命活下去。「敖叔,你們快點回來啊••••」這些話只能攔在心里,不敢吱聲。

此刻,那女瘋子像是起身自己來找什麼,「出來吧~貓最擅長干的事情就是將骯髒的老鼠找出來玩弄致死。」博河被嚇了一抖擻,但很快就又強作鎮定,心想︰「還好之前元哥跟我提了個醒,躲在女人的身邊,果然很難發現我,曼妙的身軀正好可以掩蓋主我的頭,加上光線本就不好,如果真躲男人堆里,估計就會露餡,好!就趁她走遠點,我再悄悄地溜走,小爺我真他娘的天才!」

她貌似走上了樓梯,木頭的聲音吱吱發出,越來越小,「很好!她滾去二樓了•••」听到聲音漸行漸遠,博河終于忍不住拉開蓋在他上面厚重的尸布,猛地吸了一口氣,門沒關,借著月光,他很快看清了大致的方向,四處望了望,除了大門,其他什麼東西都沒動過,也沒有任何人或活物,一如既往的死寂,博河不敢快步跑起來,生怕聲音太大會驚動凶手,他慢慢的爬著,腿和手不住地顫抖著,他支吾著聲音不斷警戒自己︰「再慢一點••••對••••就這樣••••快點•••快•••快••」沒被發現,他逐漸興奮了起來,馬上就能逃出生天了。

「當啷!」突然清朗的一聲響從他的背後襲來。如果說這世上最可怕的一件是「付之東流」,那麼沒什麼恐懼是比現在更嚇人的恐懼了。就在自己逐漸從絕地里走出,就在自己望見希望的光芒時,卻再次跌入深淵,沒什麼是會比他現在更絕望更無助了,萬事皆休矣,他只能用嘶啞的聲音大叫了一聲︰「我投降!!!!」舉起雙手,坦然地面對未來幾秒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接下來的幾秒,身後卻沒任何的動靜了,「嗯?」他鼓起勇氣慢慢地回頭••••然而沒想到的是,他的背後除了一地碎掉的花瓶玻璃碎片,就什麼都沒有,這時,從三樓穿出了陣陣響聲,那凶手貌似再翻找什麼,這玻璃花瓶,估計就是從上面扔下來的吧,好在博河聲音不是很大,沒讓她听到。

「曹•尼•瑪的!!•••••咳咳!」博河嘶啞的聲音小聲地辱罵著,沒被發現真是萬幸。人就是這種生物,在絕望的時候,會以萬事休矣的態度對待一切,而在絕望轉變為希望的時候,一切的不安都煙消雲散,轉變而來的是一種名為自大的狂妄,在大難不死的面前,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博河被這一刺激顯然沒有太多的耐心了,生的希望就在面前,他不再緩慢爬行,站了起來甩開雙臂大步跑去,心里默喜︰「拜拜了您 !」比起那個凶手,他現在更像一個瘋子。

只是這種心情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間纏住了博河的右腿使博河絆倒,他的手指,才剛剛抵達了大門的門檻,這股力量又將他拉回了深不見底的地獄,博河大叫起來,在絕望與希望之間一直徘徊著,現在他再次被絕望所吞噬。

博河被倒屌了起來,他才看清楚,纏住他腳的是根黑色藤蔓,而就在剛剛碎掉的玻璃碎片處,生長出了一株朱紅色的花朵,像被鮮血所圖染一樣,而這正是藤蔓的源頭,花朵蠕動著發出那嘶滋滋的聲音,詭異無常。原來如此,自己從她進門的一開始就已經被當成玩具一樣,戲弄之後便會被無情地殺掉。

「乖孩子,逮住一個~」這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花朵的旁邊,也就在此時,博河才看清楚這個凶手真正的樣貌,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身著艷紅的哥特裙。黑色的頭發已長到腰部,兩個如水晶般的眼楮呈現出鬼魅的紫色,沒有絲毫像博河之前想象的那樣是個凶神惡煞中年婦女,完全是個16歲的少女。藤蔓屌著博河,緩緩地向少女靠近,她那如白骨般尖利的爪牙似乎已經死死地抓著博河的心髒,只要輕輕一捏,就能爆發出如煙花般燦麗的鮮血。

「那麼,再見~你的靈活一定很和我孩子的胃口~」

「可惡!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博河的舉動出乎了少女的意料,別說她了,就連博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求一個瘋子饒過自己的性命是沒有任何用處,因為你的性命在她的眼里可有可無,弄死你還是饒過你全憑她一念之間。此時的博河大腦飛速運轉,既然逆來順受不行,那就只能針鋒相對!

少女並沒有馬上殺掉博河也沒有放了他,「你想跟我聊聊天?」

「哈~哈~~哈(喘氣)姐姐•••我不是一個人……他們剛剛出去的,不過應該很快回來••••放過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呵呵••••真是一般的小孩恐怕早就嚇呆了,那還會像你現在在跟我談條件呢?」少女將博河正了過來,用手去撫模他的臉龐,那手就如冰一樣寒冷,博河開始頭皮發麻,直冒冷汗,但很快,他重新鎮定了下來,在心理站上,緊張與不安是最大的敵人。

「他們不是我的同伴!就兩名警兵,老的四五十,小的二十來歲。」

「小鬼啊,你就那麼肯定歲數嗎,就跟提前編好的一樣•••」

「是!是!一定是!」博河迅速的回答,此刻,任何的遲疑都有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少女的手探了探,脈搏沒有任何變化。

「行吧~你繼續說,還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對方又有什麼武器,回答的好,不殺你。」假話,很明顯是假話,為了能消除博河內心的防線。

博河沒作任何驚訝,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多編些謊話,在盡量不透露太多敖冉大叔的信息的情況下,竭盡所能拖時間。

「所以說,姐姐,你承認就是你搞的這些不腐尸嗎?我得知道是不是本尊才能說全啊,不然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情就尷尬了。」

少女邪魅一笑「他們都只不過是我寶貝的營養快線,你也一樣。」她蹲了下來模了模那珠詭異的紅花。

「原來如此,看來這就是她的作案工具。」博河的心里如實想到之前那位大叔死前一直指著花瓶,她一定是在所有人到來之前就已經把花安放在這招待所了。所有人都以為花瓶與花是屋里的裝飾,所以才沒一個人留意。那珠被她稱作‘孩子’的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那個•••姐姐,有件事我不明白。」

「什麼?你說。」

「你的暗殺手法可以說是相當的完美了,沒有留下如何線索,既然都這麼強了干嘛還故意暴露自己。」

少女則是柔聲說道︰「雪中的孩子在莫風之原徘徊,白色耀眼的光芒映照著你的結束淨化你的靈魂,無從找尋自己命中的克星,也無法逃避。而他則會如火焰一般找尋到我的面前……」

「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這是孩子的父親,在我離開前跟我說得最後一句……」

「什麼?‘孩子的爸’?你是說這花真正的主人嗎?還有幕後黑手?」

「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了,你是不是也得回答我的了呢?」

「嗯•••如果是來逮你的人的話我一定會把所知道的都交代的•••只要你能繞我•••我不知道的編出來也給你交代!」

「我想知道,你又是誰••••」

「我•••我只是因為之前偷了他們的東西被他們逮到,在他們談論的時候才知道的這些事情,就是個小人物••••」

「撒謊!」少女掐住了博河的脖子,表情變得猙獰。「真要是這樣,頂多就是打你一頓然後就放你走,這莫風原氣候氣候一直都是極度惡劣,他們估計也就只帶了兩人份的資源,誰還會多帶一個累贅。」

「我•••咳咳•••是•••誘餌•••」博河費力地說道,又是這種痛苦不堪的窒息感,好在少女似乎也頗為相信這點,送了手。博河被狠狠地扔到地面。

「咳咳!咳咳!!••••••他們留下我,讓我去引開那些野獸,保證他們的安全,後來他們來到這里,一無所獲,現在就在外面布置陷阱要抓你,把我留在這里,如果我死了,就說明你還在這附近,他們就會立刻召集更多的人手。」

少女︰「好,很好•••你是說,他們還會有更多的人?」

博河︰「嗯嗯嗯!!(連連點頭)我听的真真的,就是怕你來了後好有籌碼。」

「門沒鎖,你可以跑。」

「外面風大,出去也是死,還不如等你來了後賭一把,說不定你還能幫我教訓他們啥的。」

她大笑了起來,眼前的這個小孩真的非常有趣,甚至真讓她有種‘要不還是放了他’的念想,但她心里的另一種想法不允許她這麼做,那就是‘今天出現的人里絕對會有一個預言中的克星’。所以,對不起,寧殺錯,不放過。

「小鬼,你是不是有什麼在瞞著我。」

「我!我不會!我都坦白了。」

少女則是抓起了他的左手,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的這身衣服雖然很爛,但仔細一看,都是真正有錢人的那種吧,你看看你這扣子••••很漂亮哦~~有錢的少爺,說是偷東西被逮,好可疑啊~」

這真是個意想不到的操作,讓人防不勝防,博河連忙解釋︰「我•••我•••我可以解釋,這也是之前某一地方偷的」他開始冒起了冷汗,心髒與脈搏跳動的頻率快速升長,劇烈得可以清楚地听到。

黑色的藤蔓瞬間席卷到了他的身上,將他的四肢死死纏住,地上的那珠花早已饑渴難耐,發出了之前那樣詭異的絲絲聲如同那些收獲到戰利品的野獸一樣,即使沒有像它們那樣的血盆大口。

花,開始往外吐出陣陣血色的毒煙,這種如腐尸般死氣讓博河難以接受,他開始想要閉氣來拖延時間,但煙霧卻順著他的皮膚慢慢滲入,他開始覺得,自己的靈魂似乎就要被活生生地扯出那身臭皮囊了,想必那些死人也經歷了這樣的痛苦,而之前的那位大叔,估計是因為中毒程度輕微,所以才能勉強撐到與敖冉會面吧。

「難道真的萬事休矣了嗎?」博河的頭漸漸低垂下來,心里這麼想到,他真的不想死,至少,不想死的這麼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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