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不情不願的步子,楊過細細念叨著走遠,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大家眼前。
廣場的中央,燃起了篝火。坐在車里的幾人看得清清楚楚,整個小鎮上的人,他們都圍在篝火前,一起喝湯一起吃飯。
「這是當地的習俗特色?」林澤翰看著遠處,他從來沒有听說過這樣習慣。
苗雀雀看著圍坐在一起的大眾,她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我們那邊也會有圍在一起吃飯的節日。」
「轟嗡——」
白汐發動了汽車,瞧著外面的人群,跟車上兩人說到:「趁著他們吃飯,我們去找個人。」
白長官雷厲風行,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就開出了好長一截路,車尾吹起一片灰塵。
屠宰場都由克萊切家族掌控,趁著吃飯的時間,白汐帶著兩人來到了克萊切董事長的家里,三人站在門口,房子里黑燈瞎火的,看來並沒有人在。
浪漫與**的氣質別墅前,挑高氣派的大門,清新不俗套的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圓形的拱窗突顯別樣的異國風情。
別墅映入眼簾,仔細觀察是用一塊塊木板搭接而成,尖尖的屋頂,絳紅色的屋頂瓦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高級鎖芯!」林澤翰佝著背,仔細看著門鎖。
苗雀雀打開手電筒,听到他驚訝的話語,忍不住問他:「你打不開。」
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林澤翰反而給她科普起來:「這是特殊月牙高級鎖,齒深而且排列越復雜,開啟難度就越大。而且你看!」
他從苗雀雀手中接過手電,指著門鎖說:「這種鎖芯內的珠子多,鎖芯顏色深黃,比較堅固,防盜性能較好。」
苗雀雀頻頻點頭,反正自己一句也沒听懂,見他研究得仔細,苗雀雀問他:「所以你是不是打不開?」
白汐停好車走了過來,看到兩人都佝僂著背,她抱著雙手:「你們倆看什麼呢?」
「我們在等你啊!」苗雀雀直起身子:「白長官,我們要進去嗎?」
「當然要進去!」白汐說完,拍了拍林澤翰:「你還在等什麼呢?等會兒他們吃完飯,就要回來了。」
苗雀雀接了一句:「老林說,這是高級什麼鎖來著。」
白汐點點頭,又問林澤翰:「打得開嗎?」
問是這麼問,但白汐臉上卻是一派淡然,像是知道林澤翰能開一樣。
「可以!」林澤翰掰著手指,活動起了脖子:「可以防盜,並不代表能防我。」
是啊,人家說了能防盜,也沒說能防開鎖王。
他在門口搗鼓幾下,門就「 」的一聲打開了,末了還咂咂嘴說:「外國的鎖也不怎麼樣啊!」
「這是99年,再過幾年換成密碼鎖就不一樣了。」白汐推開房門,里面一片漆黑,她領頭走了進去。
「密碼鎖?」苗雀雀很疑惑,除了之前听喬克說過,還不曾見過哪家用密碼鎖的。
林澤翰咬著嘴上的皮,心里有一絲奇怪的感覺,長官們有時候總是給他一種,和他們不是同一世界的幻覺。
倆人跟在後面,前頭的白汐目的明確,直奔房子主人的臥室,三人很快就翻找起來。
臥室中,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明亮如鏡子的瓷磚,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玻璃的純黑香木桌,進口的名牌墊靠椅,精美的細雕書櫥,整個房間簡約又奢華。
靠著桌子邊,放著一張大床,一張手工編織的地毯鋪墊在地上,床尾還放著一個小靠桌。挑高大面窗的前擺放著收藏櫃,文雅精巧不乏舒適。
林澤翰一下子就被收藏櫃吸引了,噴著金油的把手上雕刻著特殊的形狀,他上前拉了拉,櫃子是鎖上的。
在他眼里就等于大開的,順利打開鎖之後,他屏住呼吸輕輕拉動把手,細細的吱呀聲響起,櫃子打開了。
霎時間,濃烈地惡臭涌入他的鼻腔,害得他差點吐了出來,里面是什麼東西?他舉著熒光棒一照,櫃子中裝的東西給他一個震驚的視覺沖擊。
是人頭!
櫃子的規格很講究,像是專用收藏櫃,一個個的空間比例算得很仔細,只是里面的「收藏品」讓人無法欣賞。
他舉高了熒光棒,將一個個人頭照得更加詭異,隨著熒光棒的移動,那些人頭似乎還在呼吸。
仔細看看,每個人頭的眼楮、嘴巴還有耳朵經過了縫合,毫無規則的針腳,像是急匆匆縫合上去的。扭曲的表情,無一不在訴說他們的痛苦。
白汐和苗雀雀翻找了好一會兒,沒有找到什麼有利的線索,房間里只能听到林澤翰急促的呼吸聲,兩人沒有喊他,慢慢走了過去。
看到裝了一櫃子的人頭,兩人也知道,這個所謂的董事長恐怕不簡單。
伯爾.艾利切是整個家族的董事長,也是艾利切家族的族長。苗雀雀在猜想董事長是否是凶手時,白汐已經想到整個團伙中還有幾人了。
「時間不多了!」白汐關上櫃子,叫上兩人:「我們得回去了。」
為了避免犯罪團伙發現他們模到了董事長家,他們不得不小心。
出了別墅,幾人剛坐上車。苗雀雀就想著,給楊過打個電話,電話撥通了幾次,並沒有人接听。
「奇怪了,楊過一直不接電話。」苗雀雀念叨著,又撥打了一遍:「這家伙不會是睡著了吧?」
林澤翰猛得抬頭,正好撞上了白汐犀利的眼神,他們應該想到一起去了。她說了一聲「坐好」,幾乎將車子的速度提到最高,全速趕回埃文斯夫人家中。
楊過不接電話,恐怕是遇到了什麼危險。起初,苗雀雀還以為他只是沒听到,所以沒有接電話,現在想想應該幾率很小。
之前,因為喬克突然打電話給他,導致他行蹤暴露,那時候開始,他的手機一般都是靜音的。
不過,那個手機是林澤翰專門為他選的,別的沒什麼突出,就是震動很大,就算他睡著了也能感應到,就是因為他睡覺容易睡「死」,所以林澤翰才選擇這款手機。
本來是林澤翰故意的結果,現在卻成為了一個「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