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雲慢慢遮住了太陽,本該是讓人偷涼的好時機,卻讓苗雀雀心里更加燥熱和煩躁。
「呼—」
又是一塊石頭襲來,苗雀雀連忙朝旁邊一躲,順利躲開了砸過來的石頭。
看了一眼摔在腳邊的石頭,苗雀雀朝著扔石頭的方向跑去,剛剛正好看到石頭是朝哪里扔過來的。
等她跑到一籠草叢附近,襲擊她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雀雀姐∼」
遠處傳來喬克的呼喊聲,苗雀雀大聲答應了喬克,眼神卻沒有離開這片草叢。
「我走著走著,你就不見了∼」
喬克說著話由遠到近,只見苗雀雀警惕地握著小刀,雙眼緊緊地盯著草叢。
「剛剛有人偷襲我。」那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苗雀雀只好作罷。
對于苗雀雀的話,喬克並不怎麼相信,只覺得她可能是太熱了產生了幻覺。
「那人朝我扔了石頭。」苗雀雀轉身指著地上一塊石頭說到︰「估計是想把我打暈。」
說著又走到草叢邊上︰「這里的草叢被踩出腳印,那人應該就躲在這里。」
扒開草叢一看,有兩個明顯的腳印,按照腳印來看應該是個成年男子。
「可是誰會想偷襲你啊?」喬克不明白,如果是村里的人,他們肯定直接出現,不用偷著躲著。
看了半天,苗雀雀也找不到誰有偷襲她的嫌疑。
「走吧。」沒有得到任何線索,苗雀雀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兩人又接著在山上盲目地轉悠。
守在墓穴門口的楊過和林澤翰倒是偷了個閑。婉約的風、清晰地蟲鳴,這樣寧靜的環境讓楊過的睡意朦朧,他找了籠草叢躺上去,就這樣進入了夢鄉。
而林澤翰站了許久,腳也支撐不住,他靠著樹慢慢放空自己。
「你們在這里啊!」一個聲音打破了悠閑的時光。
居然是他們都已經遺忘的任強東,他氣喘吁吁地爬上來,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楊過眯著眼看了看他問道︰「你找我們有事?」
「有事……呼呼……」任強東把氣喘勻了才說︰「導游的兒子找到民居中,說有事找你們。」
「導游?」林澤翰很疑惑,今天早上他們去找過他,被他兒子拒絕在外,為什麼現在又要找他們?
「你們快去吧,我在這里陪陳教授,保證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任強東催促著兩人趕緊過去。
楊過翻身爬起來,覺得這任強東也是好笑,一個人消失那麼久,回來了也不陪著自己的老師或者妹妹,他說這話就像陳教授是他們老師一樣,這本來就是他的事。
林澤翰和楊過給喬克他們發了消息,這才前往導游的住所。
這次終于沒有任何阻攔,進入到導游的家中,導游的兒子領著兩人來到里屋中,導游披著外袍靠在床邊。
里屋中光線昏暗,窗戶也被拉上了窗簾,一股濃烈的中藥味久久不散。
「咳咳……你們來了?」這才開口,導游就開始咳嗽不停。
也就才一天的時間,導游的樣子完全變了一個人,靠在床邊的導游,蠟黃的兩頰深陷,大大的黑眼圈都顯示著他的疲憊。
「你這是怎麼了?」楊過很詫異,與導游之前的狀態相比較,他現在就像一個遲暮的老人一樣。
「咳……咳咳咳……」咳了一會兒,導游才緩過勁來︰「你們快走吧,離開這個村子。」
導游的話讓兩人都不明不白,他們才剛來就要被趕走?
「原本你們是來考古的,想著咱們這里也能開發一下,大家日子也能好過一些……咳咳咳……」
導游也是有個私心的,以後這里要是開發成景區什麼的,還愁寨子的大家沒有飯吃?所以不管考古的還是旅游的,他都熱心地招待著。
「爸!」導游的兒子給導游拍了拍背,讓他好受一些︰「直接趕他們出去就是了,何必……」
導游揮手止住他兒子的話,轉頭繼續說到︰「之前也有不少考古的來,沒有發生任何怪事,直到你們來了……咳……你們把守墓者放出來了。」
那麼多人都來看過墓穴,從來沒有什麼怪異的事情發生,原本還擔心不妥的導游也慢慢放下心來,誰知道還真的有人觸怒了先祖……
「守墓者?」林澤翰恍然大悟︰「那個怪物就是你說的守墓者?」
導游費力地點點頭說到︰「大家都一直以為這是一個傳說,沒想到真的有守墓者,這說明咱們村子要有大難……咳咳咳……你們快走吧……」
林澤翰看著導游咳嗽地撕心裂肺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說到︰「我們不信會有什麼詛咒,你也不要太害怕,自己把自己嚇出病來了。」
「你們怎麼不听勸!」導游強忍著喉嚨中的癢意憤怒地說到︰「你們這是要害我們一寨子的人啊!我好心讓你們去逃命,你們居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咳咳咳咳……」
說完話,導游再也忍不住趴在床邊狠狠咳嗽起來,他兒子趕緊端來一碗藥給自己父親喝下。
「你別激動別激動,我們立刻就走。」看到導游的樣子,楊過真怕他一下子咳到不省人事。
緩和了一下,導游慢慢靠回床邊︰「之前也多虧了你們,我們大家才知道有人把墓穴建立在戈公的墓穴上……但是現在守墓者已經出現,不僅僅是你們要被懲罰,連帶著寨子也要遭殃……你們還是趁早走吧……咳咳咳……」
墓穴中那位地主偷走了戈公的風水這件事,大家也知道了。那位地主的兒女都出了大山,有的當官有的做了學問者,都是大人物。偷風水這件事一暴露,大家這才明白過來,最後將地主的後人們趕出寨子,地主的尸骨也被考古的當成戈公的尸骨給帶走了。
見自己父親閉著眼休息,導游的兒子立馬起身趕人︰「你們快走吧,我父親要休息了。」
「我們……」
「走!這次只是個警告,下次我們可沒有那麼溫和!」
林澤翰看著導游,想要說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被連趕帶轟地退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