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嘿呦我這暴脾氣。
有起床氣的溫涼差點翹了車頂就竄出去打人。
顏北在旁邊死死地摁住他。
溫涼深吸一仙氣之後拍了拍顏北的手:「沒事，這種級別的辣雞我一只手拍死三個。」
司機:「」
和平年代為什麼要打打殺殺？
突然不想開車了。
溫涼現在一心只想摁死打擾他睡覺的玩意兒。
顏北現在一心只想摁住嘴里說著我不在意心里其實已經不知道殺死外面的東西多少遍的溫涼。
「還是我去看看吧。」
顏北揉了揉溫涼的頭，笑嘆一聲。
溫涼面無表情呱唧呱唧鼓掌:「請務必狠狠看看，不用給我留面子。」
顏北心道其實你也沒多少面子，但是他不說出來，他是個有家室的人，他不是單身狗，他不想變成單身的小。
顏北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溫涼給了他一個「你很上道的表情」，顏北吐出一口濁氣，很好，又一次完美地解決了一次可能會讓他變成單身狗的家庭危機。
他可真是個天才。
跟著一起來的公職人員看了之後只想直呼「牛逼」。
果然老妖精不愧是老妖精。
就是比他們純人類更不要臉不少。
顏北拉開車門，嗅覺很好的真?犬科生物溫涼聞到了血腥味。
溫涼:「？？？」來踫瓷的？？？
「前輩——」顏北喊了溫涼一聲。
溫涼跳下車，單手搭在顏北肩上，看著眼前的景象。
血肉模糊的，長著鮫人尾巴的純人類。
或者說是半妖也對。
但是怎麼說也是死了。
徹底沒救了的那種，魂飛魄散。
溫涼沉默半晌:「好好安葬了吧。」
雖然他生性涼薄至極，但是看到這種場面任誰都不會好受的。
顏北跟著溫涼一起上車，這些事情會有專業人員來處理。
出師不利。
溫涼覺得自己像是災星，干什麼都不順。但是九尾狐明明是天道寵兒。
哦不，天道也是會更替的，現在的天道已經不是以前的天道了，從法則身上就能看出來了。
法則和現任天道之間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但是至于天道到底是什麼樣，到底怎麼了，他都不知道。
但是他可以斷定，他和天道肯定不是站在統一戰線的。
他敢肯定。
好像一切都從三千年前開始改變了，他雖然活了兩萬歲，但是有相當一部分時間處于懵懂的時期，萬人命債產生的怨氣曾經無時無刻不在侵蝕他的神志。
十尾雖然已經長出來了，但是他卻使不出曾經三分之一的實力。
他開始嗜睡，四肢無力。
現在又發生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讓他不多想？
「顏北，我好累啊。」
「累了就睡一會兒，我在。」
顏北總是令人心安呢。
溫涼在顏北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直接變成原型，十條毛茸茸的尾巴勾著顏北的手腕肩膀。
大毛尾巴左右晃動，毛絨絨的看的旁邊的幾個人都手癢了。
然後得到了顏北愛的注視。
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