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我狠毒?」
虞清芷收回玉笛,俯視著下方的被蟲子要的血肉模糊的師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用這樣的辦法害我是大哥和我男人,為了他們就算是在狠毒的手段我也用的出來。
更何況,跟你相比,我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哪里比得過你狠毒。」
幸好他們足夠警醒,否則她是不會讓這個師爺似的那麼痛快的。
一旁的風晏離被虞清芷這一聲‘我男人’成功的取悅了,方才還冷峻的臉上,頓時展露出笑顏,樣子有些瑟。
師爺被蟲子啃噬的痛苦不已,口中只能發出淒慘的叫聲,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自食惡果的含義。
「墨玉,帶人進來把這些蟲子都給燒了,記得搜查仔細一些,不要漏網之魚。」
看著師爺被蟲子折磨的奄奄一息了,虞清芷催動了內力對在外面候著的墨玉發號施令。
很快,墨玉便帶著一眾人舉著火把進了門,看著癱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師爺,惡寒的搓了搓胳膊。
他們家那位善良美麗的郡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暴了,動手便動手嘛,怎麼還把人給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正當墨玉月復誹的時候,風晏離那不滿的聲音從上方響起,「還愣著做什麼,是想等著那些師爺死透了,讓那些蟲子爬進你們的身體里嗎?」
墨玉听了自家主子的話,又瞧了瞧下場淒慘的師爺,頓時也不覺得虞清芷殘暴了,趕緊招呼了手下的人,將還沒有死透的師爺給處理了。
「走吧,咱們下去看看。」
虞清芷招呼了風晏離一聲,率先從房頂上躍下,朝著最近的房間走去。
看著屋里的陳設,虞清芷皺了皺眉頭,無比嫌棄的用兩根手指捏住了被子的一角,將被子扔到了一旁。
風晏離一進門就看到虞清芷一臉嫌棄的樣子,從懷里掏出了手帕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這種髒活累活交給墨玉他們就是,怎麼還自己動起手了呢。」
他溫柔的幫虞清芷擦著手指,問著房間里充斥著的怪味,英眉狠狠的擰在了一起。
這師爺看起來穿的光鮮亮麗的,沒想到這住所卻是這樣的髒亂,屋子里都生出了一股難聞的怪味,難道他自己都聞不到嗎?
虞清芷莞爾一笑,輕輕的搖搖頭,「墨玉還要負責處理院子里的蠱蟲,若是一個不仔細有了遺漏,那苦的可是江錦城的百姓。」
蠱蟲的繁殖速度很快,一旦它們找到了宿主,就會開始大量的繁殖,到時候整個江錦城都會遭殃。
左右這些活也累不著她,也沒有必要非得見墨玉喊來。
只是這屋里的氣味實在是太難聞了一些……
虞清芷將風晏離的帕子收好,走到窗邊將窗子打開,好讓這屋里的空氣流通,將這難聞的氣味給吹散一些。
「丫頭,你來看看這個。」
隨著窗子打開的瞬間,月光整好照射在床榻上,在月光的照射下,腳踏邊出現了一個復雜的圖案。
虞清芷聞言回頭,順著風晏離所指的地方看去,只是這麼一眼臉色便沉了下來。
「這是南疆苗族的古老圖徽,這個圖徽代表的是蠱,除了那些用蠱大家才能有資格使用這樣的圖徽,尋常的苗族人是不能使用的。
之前我曾听母後說過,現在的苗族會蠱術的家族幾乎滅絕,只剩下元家和吉家還一直在研究蠱術。
看這個樣子,這個師爺應該是南疆苗族之人,而且還是吉家的人。」
這些都是虞清芷在南疆的時候,從元靜姝那里听到的,因為她對蠱術好奇,所以元靜姝在教她的時候也是傾囊相授,半點都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
「吉家?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風晏離不解,不過是一個圖徽而已,就算是能確認師爺是哪里人士,可又怎麼能看的出他的姓氏呢?
「這里。」
虞清芷上前,指了指圖徽當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這里寫著一個吉字,不懂這圖徽含義的人一般是不會注意到這個地方的。」
這是一個不成文的傳統,為了表明他們的身份,用蠱世家都會在圖徽的中間寫上姓氏,就像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風晏離仔細的看了一下,果然在虞清芷畫出來的地方看到了一個很小的吉字。
「看來我們得加快速度,盡早的趕到南疆才行。」
他沉聲說著,將此事記在了心上,心想著等到了南疆,在親自去問問關于吉家的事情。
虞清芷和風晏離在師爺住的地方搜索了一圈,除了那個圖徽之外,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無奈只能返回巡撫府去。
「大哥,李葭人呢?」
虞清芷走進前廳便立刻詢問了李葭的下落。
虞清玹將虞清芷和風晏離打量了一番,確定了他們沒事,這才放心的回答著,「人在大牢里關著呢,你若是想見我讓人把他帶出來。」
虞清芷微微頷首,她有些好奇李葭知不知道師爺的身份,所以想要親自問一問。
虞清玹見此朝著冬青遞了個眼神,冬青心領神會趕緊去了大牢提人。
此時李葭已經睡的呼嚕震天響了,偌大的一張床被他自己被霸佔了去,他的妻妾只能蜷縮在干草堆上干瞪眼楮,哪怕眼楮已經熬的通紅了,也不敢像李葭似的那麼沒心沒肺的睡去。
冬青想著主子們忙前忙後的到現在都還沒合眼呢,而李葭這個狗東西卻睡的那麼舒坦,頓時這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命令士兵打開了牢門之後,過去一腳把李葭從床上踹了下去。
「哎呦!」
李葭被狠狠的摔了一下,怒火中燒的喊著,「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擾了爺的清夢,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他揉著被摔疼的腰,定眼一瞧見來人是虞清玹身邊的人,得意的挑了挑眉,「怎麼,虞大人這是想明白了,打算放本官出去了?」
「放了你?做什麼美夢呢?」
冬青鄙夷的睨了眼李葭,朝著身後的士兵一揮手,兩個士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將李葭從地上架了起來。
「既然不是要放了本官,那你們喊本官做什麼,本官還要睡覺,沒功夫理會你們,識相的趕緊滾蛋!」
到了這個地步,李葭也已經懶得去維持表面功夫,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毫不遮掩的表現了出來,那態度極其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