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不要臉的臭丫頭,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竟然連累了你妹妹,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啊……」
一番狂轟亂炸下來,陸微甜不由的把手機拿遠了點。
她皺起眉。
什麼叫做連累了陸小柔?
听筒的聲音不大,但陸振山是咆哮著罵出聲來,听到這個聲音,臉色沉沉的男人瞬間眯起了眸子,露出危險的神色來。
他伸手就要去拿陸微甜的手機。
知道他的意思,陸微甜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分心對付這一家子的時候。
「你如果不能好好說話,我就掛了。」她語氣冷淡。
情況緊急,她沒有那麼多的閑工夫和這對夫婦扯淡,也不知道陸小柔又作出了什麼ど蛾子來推到了自己頭上。
陸振山被她這麼一嗆,原本就在氣頭上,這下怒火更旺,但想到陸小柔,為了搞清楚事情的原味,還是壓著隨時可能辦法的火氣,沉聲道︰「你還好意思說,小柔被綁架了了。」
「陸小柔被綁架了?」她眉心更緊,顯然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
秦子墨和傅靳時也看了過來。
听到她這句反問,一直坐在陸振山身側哭個不停地何梅一把搶過電話,語氣刻薄︰「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害的小柔被人綁走了,你說說你一個女孩子天天在外面惹了什麼人啊,當初就不應該把你生下來……」
陸微甜︰「……」
盡管已經習慣了何梅對自己的態度,但她也不是逆來順受的。
「你給我閉嘴,讓陸振山接電話。」她冷著臉低呵。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願不是吧。
她是討厭陸小柔,也想親手把所有的仇都報復回來,可如果陸小柔落在了焱桀手里。
她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電話那一端頓了頓,她听見何梅狠厲的罵她,隨後陸振山指責了她兩句,又開口道︰「昨天晚上小柔拍戲回來,準備在家休息兩天,今天早上九點多,佣人喊她起床,房間里沒人回話。
佣人還以為她要多睡一會兒,直到中午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打開門一看,臥室里哪里還有人,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打破了,房間里亂的像遭賊了一樣,門上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想要小柔安全回來,就找你。」
陸微甜︰「監控查了麼?」
那便應了聲︰「查了,詭異的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監控錄像有一段被黑了,時間是在凌晨兩點鐘,你說,會不會是什麼厲害的黑客做的?」
他提起黑客,很顯然,在指責她得罪了人。
陸微甜不置可否,她幾乎可以斷定那個人一定是焱桀,所以陸振山這麼說也沒錯。
「行了,我知道了。」
陸振山一愣︰「你知道是誰做的了?」
「不是。」
她並不打算告訴陸振山焱桀的事,真要是告訴他了,指不定把自己當神經病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陸小柔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會幫著查的,沒有其他事的話,掛了。」
說完,她不給陸振山開口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听著「嘟嘟嘟」的聲音,陸振山的臉色驟變,一把將手機甩出去,雙手叉著腰罵道︰「這個臭丫頭,真是白養她了。」
一旁抽泣的何梅抹著眼淚,「現在怎麼辦呀,小柔一個嬌養出來的女孩子,誰知道綁架她的人要對她做什麼,我就不信陸微甜她不知道這人是誰。」
對方留下那麼一張字條,很顯然就是沖她來的。
何梅眸色狠厲起來,腦海里劃過一個想法,頓時大驚,站起身來猛然抓住陸振山的衣袖,臉色難看︰「該不會是,綁架小柔的人,就是陸微甜那個死丫頭吧!」
陸微甜當初在這兒住過,她自然交代佣人給了她鑰匙,她自己對電腦又特別厲害,消除一個監控錄像的視頻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聯想到這些,何梅氣的發抖起來,二話不說轉身就要去找人算賬。
「你給我站住。」陸振山語氣嚴厲,他好歹是行商多年,遇事自然不會像何梅一般失了理智。
何梅腳步一頓,淚汪汪的回頭看他。
陸振山到了嘴邊的警告又吞了下去,神色緩和了幾分,安撫道︰「你說的這壓根就沒可能啊,陸微甜好不容易月兌離了我們,過的順風順水,何必回來對小柔下這樣的手。」
何梅卻不是這樣想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了。」
陸振山打斷她的話,拿了紙擦了擦她淚水模糊的臉,催促道︰「你還是趕緊坐著休息吧,別孩子沒找回來把自己給弄垮了,小柔一定會沒事的。」
何梅還想要說什麼,目光觸及陸振山緊鎖的眉頭,終究是沒再開口。
別墅里,掛斷了電話,陸微甜嘆了口氣︰「我沒猜錯的話,陸小柔被焱桀抓走了。」
「他抓陸小柔做什麼?」
秦子墨見過陸小柔幾次,那個女生對陸微甜的敵意很大,可妹妹在別人面前又表現出對陸微甜極好的樣子,他很不喜歡這樣的人。
焱桀追殺了陸微甜這麼多世,怎麼會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就算是要抓,也得是他吧。」秦子墨指著傅靳時。
倒不是他這個時候想要掐架什麼的,他只是在表達一個事實。
傅靳時瞥了他一眼,臉色漠然。
他對二人口中的焱桀並不了解,能做的也只是听陸微甜的指示。
陸微甜搖了搖頭,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有些棘手了。」
她也吃不準焱桀綁走陸小柔的原因。
陸振山說,想要陸小柔安全的話就來找她。
這是什麼意思,讓她親自去尋陸小柔麼,還是說,去找他?
「既然是為了威脅你,那陸小柔應該暫時是安全的吧。」秦子墨猜測著。
傅靳時卻冷冷的道︰「她最好能活著。」
他還等著讓她嘗一嘗一次次生又一次次死亡的感覺。
男人低垂著眼眸,分明只是做著,連手都沒動,身上那股戾氣就好像狂風般肆虐呼嘯,就像是鎖在籠子里的惡獸,守著點準備撲人。
秦子墨有些被他這個樣子嚇到。
陸微甜輕笑了笑,「她的安全我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