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時的別墅。
秦子墨和傅靳時面對面坐著,陸微甜坐在傅靳時身側,佣人都在外面守著,不會有不听話的敢听牆角。
顧慎北的飛機要晚上九點多才能到,但事態緊急,她得先告訴這兩個人。
「靳時,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好奇,秦子墨和顧慎北為什麼是我的哥哥。」
陸微甜語氣沉重,她的故事太長,也太過離奇,也不知道傅靳時會不會信。
男人定定的看著她,輕聲「嗯」了一句,察覺到女孩兒的情緒,他抬手握住對方的手,想說什麼,陸微甜已經率先來開口。
「這個世界,我活過兩次,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第一次死亡之後,穿越成了顧慎北的妹妹,在那里,我叫顧微甜。」
秦子墨身形一震,不可思議的看向陸微甜。
他原先只知道,她穿越過來自己的那個世界,沒想到她還去到其他的地方。
一向穩重鎮定的傅靳時也愣住,有那麼一瞬間瞳孔微縮,看向女孩兒的目光變的深重起來。
陸微甜有些緊張。
她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麼驚人,傅靳時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的。
下一秒,她整個人落入了對方的懷抱。
男人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抱著她,緊閉著雙眸,低沉的嗓音里是不可忽視的心疼︰「為什麼不告訴我?」
陸微甜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有些茫然,但還是任由對方這麼抱著。
「我怕你不相信我麼!」
她說話的聲音帶上幾分嬌軟的意味。
坐在對面剛被震驚到的秦子墨看著兩個人這麼抱著,瞬間黑了臉色。
他冷聲「嘁」了一句,看在傅靳時表現不錯的份兒上,這次就暫且不追究他的動手動腳吧。
然而,于傅靳時而言,他更在乎的時候陸微甜口中的「第一次死亡。」
陸微甜的話,他沒有半分不信。
顧慎北的出現本就讓人有所疑惑,明明陸微甜沒有回到陸家之前和他半點兒交集也沒有,忽然之間兩個人就成了兄妹,秦子墨亦然。
盤旋在心里的謎團被解開,傅靳時心里卻是像有刀片深深的扎進去一般。
他輕輕松開懷里的人,深黑的眼眸里有血腥氣翻涌︰「是誰殺了你?」
才二十出頭的少女,卻已經經歷過死亡不止一次,傅靳時形容不出心里是什麼感覺,他只知道,他現在就想把害死過陸微甜的人找出來,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到這個問題,陸微甜不禁一愣。
她抬頭對上那雙深邃的眼楮,那里倒映著自己。
男人輕抿著唇瓣,瞳孔微紅,神色冷冽,連眉梢都染上幾分寒意。
所以,他這是信了麼。
頓了頓,她毫無隱瞞道︰「是我的親生父母,還有我那個所謂的妹妹。」
傅靳時只覺得心口都疼了起來。
早該想到的不是麼,眼前的女孩從小到大過的很艱辛,回到陸家又被親生父母所不容,那樣涼薄的一雙父母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呢?
傅靳時想,他應該早一點認識這個女孩子,讓她遠離那些傷害她的人。
陸微甜在他眼里看到了殺意,急忙的挽住男人的手臂,轉移的話題,「好啦,不說這個了,先說正事吧……」
傅靳時靜靜地听著,越發的心疼她。
從她穿越到第一個異世界,再到最後穿越回來,她再每一個世界都逃月兌不了和焱桀對上的命運。
上天仿佛是故意這麼安排的,兩個人之中,不論是誰死了,陸微甜就會去往另外一個世界,重新開始,周而復始,仿佛陷入了循環之中。
「說起來,我自己都記不清去了多少個世界了。」她淡淡的笑了笑。
秦子墨和傅靳時卻是一臉的凝重與痛心。
二人看著雲淡風輕的陸微甜,心里酸澀的不行,她越是表現的這麼輕松,他們就能想象到年輕的女孩子經歷了無數次的折磨才成就了今天的自己。
盡管如此還是逃月兌不了要和那個不人不妖決斗。
良久的沉默之後,傅靳時沉沉開口︰「所以說,那些具有靈氣的東西可以傷到焱桀。」
陸微甜點頭︰「這個我不確定,不過這個東西,一定可以。」
她拿出在回來路上趕著畫出來的一個四方器皿。
秦子墨一眼就認出這個東西︰「山鬼鼎!」
這個東西他可太認識了,在他們那個世界陸微甜和焱桀生死一戰的時候,焱桀不知道從哪里吸收的力量,穩穩壓了陸微甜一頭,危急關頭,他隨手在家里拿了東西砸過去。
在一堆穿過焱桀身體落在地上碎裂的擺件之中,這個山鬼鼎準確無誤的砸在了焱桀的腦袋上,當時就將他灼傷,陸微甜這才有了反擊的機會。
後來他研究過,那東西是個古董,他家里的爺爺年輕時候在古玩市場上二手淘回來的,找人鑒定過後,據說最少也得有千年了。
上面的紋路許多專家看過,卻沒有一個人看的懂。
在焱桀徹底淪為妖邪之後,陸微甜經歷過的那些世界里,唯有這麼一個東西傷了焱桀,並且還不輕。
之後的世界里,她試圖找這個東西的蹤跡,卻如大海撈針一般。
陸微甜︰「我前前後後在異世界拖人找過,可惜一無所獲,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有。」
那些世界並不是平行的,所以,能不能找到山鬼鼎,還不能確定。
傅靳時看了一眼圖紙,「我派人去找。」
秦子墨也道︰「我也可以幫忙。」
秦家雖比不上傅家,但在國外做事比傅靳時要快的多,這東西不見得能在國內找得到。
傅靳時沒說話,算是同意。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先找到山鬼鼎,然後就是找有靈氣的東西。」
她修煉依靠的就是靈氣,這個世界靈氣少的幾乎感受不到,異世的師傅告訴過她,她生來有靈念,有沒有靈氣也就不重要了。
焱桀是那個世界的人,又是邪崇,陸微甜想,有靈氣的東西應該可以傷到他。
她話音剛落,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猶豫了瞬她點了接通,那邊傳來陸振山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