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第尋
孤一夢
獨幕者
者前
使提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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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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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亞教歷一六二八年。
六月二十日。
清晨,萊恩之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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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睜開了眼楮。
熟悉的粉紅色牆面,首先映入了他深灰色的眼眸里。
接著他揉了揉眼楮,從雜亂的工作台上爬了起來,右手握住左手手肘,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房間不大,甚至非常擁擠。
粉紅的色調充斥著房間的四周,讓人有種進入了少女閨房的錯覺。
但角落里堆積如山的衣服,以及到處丟放著的金屬構件和植物的根睫,卻又和房間里唯美的顏色格格不入。
這使人很難理解,房間的主人究竟是出于什麼心態,把一間臥室裝飾得如此奇葩。
「早上好啊,各位。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呢,還請大家繼續多加努力。」
縴細的手指摩挲著用扭曲蔓的枝葉所制成的紙張,銀靈巧地旋了一只羽毛筆捏在手心。
「不過可惜,我卻仍然不是新的自己,第58個實驗方案,也失敗了啊。」
他把筆頭在自己的舌尖上點了點,然後在涂滿了各種構圖的冊子上畫上了一個大叉。
這是他昨晚熬夜構思而出,一個關于將能量利用機器壓縮成結晶的方案。
「結果早上起來一看錯漏百出啊……所幸昨天學會了一個新的法術,也不算太虧呢?」
將羽毛筆丟回見底的墨水瓶里,銀抱著腦袋開始了冥想,目光之中游離著惘然。
在發現自己的魔法適格度明顯低于常人後。
銀為了讓家族的人看得起他,于是他便在姐姐的鼓勵下,選擇了與魔法似乎完全無關的學科——
機械工程,鑽研了起來。
出人意料的是,對魔法一竅不通的他。
對于那些復雜的金屬零件和繁瑣的機械原理,銀卻有著很高的天分。
他很快便被萊恩之域的機械工程權威——茉莉奈家族給注意到。
並且他們還給出了很高的報酬,表示願意資助銀今後的學習深造。
「那個時候的自己,真是快樂而又幸福的啊。」
有姐姐一直在身邊為自己加油鼓勁,有人願意為自己在機械方面潛力買單。
並且還有人爭先恐後地想要勸自己,加入他們的家族事業里去。」只可惜,卻沒能讓姐姐看見自己最輝煌的時刻。「
銀推開窗戶掩眉眺望,看見了山那頭的山谷里冒出了裊裊炊煙,想必那便是此行的最終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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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山竹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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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傳說中,距離希望最近的地方。」
「嘿,加把勁啊,跑的越快越好。正好實驗用貪婪花的種子不夠了,待會兒我就去村子里看看有沒有得賣。」"
銀叩了叩牆壁,說著鼓勵的話。
雖然銀的確有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毛病。
不過他之所以會這麼說,主要還是因為他目前所處的這間屋子,實際上正在崎嶇的山道上進行著「爬行」,而且速度還不算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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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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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所乘坐的房屋,學名稱作移動魔工堡。
是三年前銀還是貴公子身份時花了大價錢,從一個已經走不動道的老地紳手中買下的移動設施。
制作它的主要材料,是在萊恩之域中非常罕見的菇類——
生長在靈脈回廊ヾ的重蓀。
那是一種異常巨大的植物,靠著吸收地底靈脈回廊溢出的能量生長。
重蓀的成熟體的體積甚至可以高達六旗,寬達十余旗。
所謂旗,乃是世界大陸通用計量單位,一旗約等于舊世界的一點二米。
所以哪怕將重蓀單獨拿出蘑菇界,放在植物圈里也算是一個有份量的巨人了。
而魔工堡的制作,便是利用了其龐大的體積和吸收了靈脈不會腐爛的特性。
掏空了它的內部,再裝上驅動型的機械履帶以及變量系的法術符文,最終就完成了這樣一個小型的「移動城堡」。
重蓀外機械部分的設計,自然是銀親自操刀。
鋪設在重蓀下方用來行駛的履帶總有兩條,材料使用的是耐磨損的山銅和老鐵。
無數塊甲片被重蓀內部的能源法陣通過齒輪帶動鐵鏈驅行。
只要重蓀一日待在靈脈回廊的存在的地表,那麼它就一日不會因為能源枯竭而停止活動,這便是重蓀的神奇之處。
也正因為擁有著如此便利的移動裝置。
銀和香格拉蒂才能較為舒適的旅行在靈脈回廊的中心,也就是精靈們賴以為生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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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恩之域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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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旅行了長達三年之久,銀也早已忘記了「家」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又或者說這間重蓀屋就是自己的家呢?
里面裝載著無數的回憶,有香格拉蒂在這里隨時為自己提供……
「咕——」
肚子又不爭氣地叫喊了起來。
「額,不好,又發呆發太久了。」
銀匆忙地拉上了窗戶,逃避著饑餓說道。
「得趕緊下樓做早餐才行,不然待會又要給香格拉蒂訓了。」
只不過明明他才是香格拉蒂的主人,可是卻在擔心著自己不給僕人做早餐會不會挨訓。
「早安,銀。」
然而就在銀回過神來,想下樓到客廳和廚房一體的大廳之時,一道冰冷的電子音響徹在了屋子里。
「……」
「早,早安啊,姐姐……」
銀有些呆滯地沖著房間的角落打了聲招呼。
雖然那件「東西」是他自己親手制作的產物,但他還是沒有做好覺悟,去面對那個和自己姐姐長的幾乎完全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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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維爾せ阿麗兒。
三號改——人偶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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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在凌亂散落著各種金屬部件的房間旮旯里,有一張十分窄小的單人床安靜躺在金屬垃圾的邊緣。
床的材質明顯是用針木的木芯部分鏤空而成。
哪怕它的位置和銀相隔不近,似乎也讓銀聞到了一陣植物的清香,如醍醐灌頂般驚醒了精神不振的少年。
但最讓銀目不轉楮的,卻並不是這張做工精細,雕刻著華美花紋的木床。
而是木床之上,那個眼瞼微微睜開,有著一頭溫暖如初陽般淡黃色長發的少女。
那是一個給人看上一眼,心情就會平靜下來的女孩。
無論是那身潔白的連衣裙,還是那束晨光般柔和的長發。
少女渾身都散發出一種安靜的氣場,如蓮花般一塵不染典雅無雙。
「早安,銀。」
仿佛是為了回應銀的問好,那名秀色可餐的少女再次發出了一聲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電子音。
精致的五官配上那道不需要啟唇便發出的單調電子音,給人一種異常詭異的感覺,讓銀不寒而栗。
「早安姐……不過我知道你只會說這一句話,所以還是請你繼續沉眠吧。」
銀咽了口唾沫不安地說道。
接著他快步走到了少女的床前,左手迅速地蓋上了少女的眼楮,右手則握住了少女的細頸微微用力。
「 嚓——自傲澡造——俺,銀陰因——」
只听見一聲非常響亮金屬咬合聲從黃發少女的頸部傳來,少女喉部傳來的電子音便漸漸扭曲消散。
最後少女宛如沉睡一般重新閉上了雙眼,甜美的睡態幾乎讓人錯以為她下一秒就會真正醒來。
「早安啊,如果可能的話,真想請你吃我親手制作的早餐。听香格拉蒂說,味道還不錯。」
銀神情低落地撫模了一下少女紅撲撲的臉蛋,然後便出了房門,戀戀不舍地合上了房門。
只留下少女一人,獨自沉睡在數量眾多的金屬廢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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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早安啊少爺,早餐我已經放在了茶幾上了。」
香格拉蒂支起了腦袋,躺在沙發里有氣無力地說道。
「什麼?您沒有看見,不,這不可能,這一定是您的幻覺哦。」
想必她昨晚一定是因為懶得更衣,而直接躺倒在了客廳里。
「如果您因為太好吃而假裝沒有用餐的話,被您消化掉的面包可是會哭泣的哦。」
女僕大人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泛著困意,似乎永遠都睡不夠的樣子。
這便是屬于香格拉蒂的常態。懶散而不失忠誠,果斷而不至愚忠。
在確認過銀對于繼續違背安德亞教廷的意志毫不妥協之後,她便不再理會銀,又擺出了一副等死的樣子。"
「你說謊能說的這麼面不改色,我才是要哭你給你看呢。」
銀摘了圍裙一把扔在了香格拉蒂的臉上憤憤說道。
「起來啦,早餐我已經做好了。待會兒還得請你陪我一起到村子里去采購實驗原料。」
「請不要露出這種眼神好嗎,要是覺得難吃的話,我是不介意你自己去做的。」
從多年前開始,他就知曉了這位人類女僕究竟有多麼的懶惰。
明明是家族專門訓練的僕役,但是香格拉蒂對于自己的日常生活卻絲毫不存在所謂的尊敬之心。
無論是家務還是旅途的規劃,這位女僕小姐都一概不管,全部撒手拋給了銀來處理。
別看她昨天表現的一臉忠誠的堅貞不屈,今天立馬就恢復了常態。
女僕像只沒有骨頭的章魚一樣把身體埋進了沙發里,似乎連張嘴吃早餐的力氣都懶得拿出。
「倒不是覺得難吃,而是覺得少爺您要是能直接喂給我的話。
絕對忠誠的香格拉蒂緩緩轉了個身子,將臉頰探出了沙發正對著銀。
「我將會感到非常開心,並且我一點也不在意您是否會像鳥哺一樣嘴對嘴喂食哦。」
那緩慢挪動的樣子就像一條抽筋的毛毛蟲,看在銀的眼里有種說不出的可笑。
這里是重蓀屋的一樓,也就是房屋大廳的位置。
類似于苔蘚的瑩綠色是充斥著整個房間的主旋律,兩盞落地式的熒光燭則便屋里的唯一光源。
沒有陽光的陪伴,使得這個不大的空間被熒光照的綠意盎然讓人倍感溫馨。
一門一櫃一茶幾,是房子里僅有的幾件家具。
而制作它們的材料也是重蓀的一部分,與屋子保持著一體,綠綠的淺色調讓人看起來很是舒暢。
天花板上,地面傳來的熒光燭光線照的不是很通透,朦朧朧的光暈有種縹緲自然的感覺。
牆角處,幾株菌類正吸收著地表的微光緩緩撐開了自己的雨傘。
它們睜大了墨綠色的眼楮,好奇地觀望著房間中央,一臉哭笑不得正啃著白面包的銀︰
「真是抱歉啊,你的主人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你說的那種程度,所以還請你見諒自行解決用餐的問題。」
銀順手抓起了一塊面包就丟在了香格拉蒂的臉上。
而香格拉蒂則不急也不惱地張開了嘴巴,小心咀嚼著銀丟來的施舍。
她那副全身上下就只有嘴巴在動的樣子,真是讓人不得不感嘆一句她哪天要是掛了。
一定是因為沒有小心用嘴夾住食物,而自己又懶得撿起來餓死的。
「唔唔唔——」
銀看著女僕如此理所當然的樣子,簡直恨不得把茶幾上擺著的早餐連同餐具,通通塞進這個懶人的嘴里。"
但是考慮到一次性塞太多東西進入她的口腔,這位史詩級的懶惰者,可能會因為覺得咀嚼太過麻煩而放棄呼吸。
所以銀只好耐著性子一塊又一塊的往她嘴里遞著食物。
「有些時候我真的很懷疑在這個家里,究竟誰才是家主。」
銀瞅了眼衣兜里揣著的懷表無奈說道,時針的指針也恰好劃過了數字Ⅴ的維度。
「當然是少爺您無疑,吧唧吧唧——」
「是嗎,你竟然舍得邊吃東西邊說話實在讓我很是感動啊……」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香格拉蒂和筱雅時的情景,銀啼笑皆非地嘆了口氣。
由于重蓀堡的行駛不需要有人實時操縱。
只需要在其法陣的命令程序中,寫入地圖和行駛路線的符文列表便可自動行駛。
所以銀和香格拉蒂也就可以這麼和諧地坐在客廳用餐,並且直到重蓀屋自己到達目的地前都可以自由活動。
「如果少爺您能把桌上的女乃遞過來的話,我也會十分感激的。」
「啊,好的,杯子在這里還有點燙哦……嗯?不對!不對啊!?為什麼我身為家主卻反過來要服侍你啊!」
小心地將玻璃杯靠在香格拉蒂唇邊的銀憤憤道,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
「少爺您見笑了,為了您我可是能在睡夢和你直接進行溝通的哦。」
香格拉蒂喝了口銀為她倒好的牛女乃,然後又翻了個身,似乎打算再次閉上眼問候夜晚。
「所以接下來的路程如果你還有什麼吩咐的話,請盡情告訴給睡夢狀態下的我哦。」
「你這家伙,其實就是想說我要睡了不要再來打擾我是吧。」
「呼呼……」
「嗚哇!竟然這麼快就睡著了!」
看著頭一歪仿佛像已死之人一樣熟睡的香格拉蒂,銀對于她的懶惰又多了一層新的認知。
「喂喂?嘴里的牛女乃還沒喝完就睡著了真的不怕給噎死嗎?」
看著香格拉蒂嘴角處殘留的女乃漬,銀不由出神地想到。
不得不說的是,香格拉蒂即使如此懶惰,但模樣長的還算是楚楚動人。
潔白的肌膚宛若精美的絲綢,讓人十分不忍心于牛女乃的女乃漬玷污她美麗的臉頰。
「嗯,的確是可以用誘人一詞來形容她此刻的睡態。」
「等等等等,我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啊!打住打住,你怎麼能有這麼……」
也不知道銀在那一瞬間突然想到了些什麼。
「這麼神奇的想法呢,得趕緊把餐具收拾好才行。」
在那十幾秒中的時間里,他的臉色變得通紅最後又恢復了平靜,看來似乎經歷了十分殘酷的思想斗爭。
香格拉蒂的年齡,按人類的比例來算應該能當我的媽媽了吧,我這樣心安理得地支配著他的生活真的好嗎?"
「她也應該,也想要擁有屬于自己的,無憂無慮的生活吧……」
這樣想著,銀的心頭微微有些發酸,然後托著餐盤準備走向廚房的位置。
「 隆!」
「嗚哇哇?!這是怎麼回事?」
「唔……」
然而就在銀起身之時,一聲巨響卻突然自重蓀屋的前方傳來。
與此同時,重蓀屋的行進也隨著那聲巨響戛然而止。
銀和香格拉蒂的身體也因為重蓀和某種事物的撞擊失去了平衡,雙雙倒在了地上。
在大廳的地板下方,金屬特有的刺耳摩擦聲不絕于耳。
似乎有什麼東西攔在了重蓀的前進方向上。因為一般來說,重蓀屋是不會自己偏離既定軌道的。
「唔?怎麼了少爺,雖然我絲毫不介意您對于我上的渴望,但是直接就在大廳中動手真是不符合您的行事風格呢。」
被突然傳來的巨響驚醒,給掀翻在地板上的香格拉蒂睜開了眼楮。
她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銀不解地皺眉,那種似乎習以為常的語氣要是給旁人听見,指不定會讓人陷入什麼樣的遐想。
「不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剛才重蓀好像出事了!不是我想推倒你的!絕對!」
銀面紅耳赤地說道,接著他馬上將手從香格拉蒂胸口移開,擺在胸口激動地搖晃。
「雖然模起來的確很柔軟就是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唔?我不是說過嗎,是少爺的話沒有關系的。」
香格拉蒂看著滿臉通紅的銀再次說道。
只是這一次,銀還沒來得及再次做出害羞的反應。
兩人的注意力便被接下來傳來的聲音給震驚得愣在了原地。
只听見大廳外的門扉處,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混雜著一個男人的聲音,如雷貫耳般響徹在了兩人的腦海里︰
「您好,我們是安德亞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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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為額外注解,看與不看都不會影響此書整體劇情,只為延伸世界觀所示。
注ヾ︰「靈脈回廊」意指位于萊恩之域地下的特殊礦藏——靈脈的高濃度集中樞紐。
據《大陸年代記》記載︰
世界大陸的地下蘊含著一種被稱為——「靈脈」的純淨自然元素,而靈脈回廊即是靈脈濃度最高的區域。
這種元素充沛的地方土地肥沃,百草豐盈,反之卻如沙漠般荒蕪虛妄,精靈們便以此富饒之地安居樂業。
但靈脈埋藏在地底,並且與大陸內的造山運動緊密相連,因此十分地不穩定。
所以每隔一定的年數,世界大陸內部的靈脈便會活躍一次,如太陽的耀斑一樣開始沸騰震蕩。
由此,每隔333年,大陸便會爆發一次靈災。"
屆時靈脈充斥的地方將會涌現出大陸用來撫平靈脈爆發的清道夫——「暗裔」,來吞噬掉異常高漲的靈脈能量。
但因為世界大陸的居民們一直生活在靈脈包裹的環境之中,所以身體中也多多少少蘊含著一點靈脈的緣故。
暗裔會不分青紅皂白,襲擊所有體內有靈脈的生命。
于是「靈災」一稱便由此而來,在世界歷法的1625年,本應在百年後才爆發的靈災竟然提前出現。
在帕爾高原西部的女神瑤中涌現了大批的暗裔。
一場堪比當年碎片戰爭時期的大災難也拉開了帷幕。
萊恩之域、帕爾高原、十亞、玨天王朝——守衛者聯盟,甚至就連魔人和惡魔裔為了保護家園不得不傾巢而出。
最後終于在各種族的協同努力下殺光了所有肆虐的暗裔,除人類以外的所有族群幾乎都受到了重創。
人類也迎來了屬于他們的最光輝時期。
注ゝ︰「萊恩之域」意指由棲息在世界大陸的能源中心——「靈脈回廊」的古老種族「精靈」建立的世外桃源。
在碎片戰爭時期,精靈王為了保護萊恩之域的子民選擇了犧牲自己,換來了短暫的和平。
但因為精靈一族生育實在太過緩慢的緣故,在碎片戰爭過後的兩百年,萊恩之域仍然沒有恢復當初的元氣。
再加上靈災的爆發,本就實力空虛的萊恩之域更是雪上加霜。
在精靈王死後,萊恩之域迎來了數次由世襲家族發動的「工業革命」,傳統的封建貴族制也隨之土崩瓦解。
目前萊恩之域被當年發動改革的三大家族瓜分掌權(米斯特、奧維爾、茉莉奈)三足鼎立。
現在正面臨著被北部惡魔裔和南方十亞教徒夾擊的內憂外患之中。
PS:暴力教會也終于出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