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另一邊, 港口黑手黨地牢。

費盡心思、試圖喚醒五條悟意識的工藤新一,他成功了,又沒有完——成功。

作為柯學世界的堅定柯學信仰者, ——算打破工藤的腦袋, 也想——到在對面白毛雙目無——的表象之下,[反轉咒術]與[腦髓地獄]正在瘋狂打架。

……並且, 在這個存在異能力的世界——,作為精——操縱系異能力的[腦髓地獄], ——乎是無解的。

工藤新一缺乏這方面的情報。但是這並——妨礙他穩準狠地抓住重點, 在五條悟面前瘋狂輸出一個正太首領宰。

比如「小小的八歲男孩,穿著雪白的西裝,乖巧又可愛。…………一個人鎖在琴酒的車廂里, 差點一氧化碳中毒。」

意識深處的五條悟︰嗯?!八歲?豈——是和我小時候與老師初遇時——一個年齡?可惡啊!要是小時候能和老師一起長大——好了……嗯??白西裝?我懂了,一定是長筒吊帶棉襪吧??哦呼!絕對領域——可惡——等等, 誰是琴酒???啊想起來了——怎麼又是一個白毛?!中毒?一氧化碳中毒嗎?人工呼吸——

……這是什麼可怕的心理活動,各種意——的很糟糕呢。

真叫人懷疑, 萬一當時失憶debuff下的首領幼宰遇見成年黑化後的學生五條悟,又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

工藤自然看——透對面五條淒淒慘慘的外表下、到底都翻滾著什麼樣的心理活動(可能看——透人心還是件好事),他絞盡腦汁地想著能刺激到昏迷中五條悟的發言(這可真是刺激過頭了),繼續——︰

「太宰他從小——對女孩子非常好,大家都對太宰很親近。比如灰原哀、吉田步美,後來我也——貝爾摩德回憶過太宰好——次, 啊還有, 鈴木園子,呃、小蘭……」

這話一——出來,兩個人——時沉默了一會兒。

五條悟無能狂怒︰老師??老師?!?!也——一個世界——見,你怎麼搞出來這麼多爛桃花?話——你當年教導我要對女孩子好一點, 到底是在教育我還是你自己的心得啊——

工藤新一也痛苦地打了個哆嗦,勉強從嗓子里擠出聲音,干巴巴地——︰

「呃,然後,好像當時黑衣人組織里面都對一條準則有了共識,」工藤猶猶豫豫,終于決定還是——要給琴酒留面子了︰反正人也——知道嘛。他一咬牙︰

「也——是︰如果想得到太宰的賞識,——要成為太宰的狗。」

五條悟大受震撼︰狗、————老師?!難道你——是貓派?我要鬧了!我真的要鬧了!!話——什麼狗♂?哪種狗♂??可惡!在我看——見的時候,那群骯髒的大人都對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失憶正太老師做了些什麼啊!!放著讓我來好嗎————

……首領宰宰,哪怕跨越了世界線,風評也嚴重被害了呢。

這段對話還沒——完呢,工藤新一感到牙痛似的,一一列舉著他後來通過與各人交換情報、推理所得到的名單︰

「我想想,一共有——少人呢。黑方——有琴酒、伏特加,紅方多了點,像是安室先生、諸伏先生、赤井先生……呃。」

……為什麼紅方比黑方還更多啊?你們黑衣人組織真的沒問題嗎???

可是比起吐槽這一點,五條悟更想大喊︰為什麼男女通吃——————是,為什麼蠱到這個程度啊!!!老師!稍微收斂一點你無處安放的魅力啊!你在失憶狀態下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集郵嗎?!

好像——著——著連自己都感覺到有哪里怪怪的,工藤新一費力抬起手來,糾結地抓了抓頭發,換了個話題︰

「——過當時我們其實處于一個相當危險的境地里,過于逼真的虛擬現實差一點——吞沒了現實世界,如果——是——位外來者的幫助,可能所有人都醒——過來了吧。總之除了打穿結局的太宰之外,還要感謝進行了必要嘗試的白蘭和夏油杰……」

五條悟︰……………………

誰?

夏油杰?

夏油杰誰?

五條悟︰(tot)

一個激動,連已經停止的血淚都開始往下流了……更準確來——,——身血液都開始沸騰,差——多——是這種感覺吧。

杰!!!五條悟在心底大喊︰我們——是摯友嗎?!你趁著我——在偷家了嗎?那可是我的老師啊?!

……。首先——是獨屬于你的老師,其次那個也真——是你的摯友啊。

而五條悟面無表情流血淚的表現太過于淒淒慘慘,工藤新一差點——為自己把人給刺激過頭了,趕緊把話題扯開——些什麼「太宰幼稚地拽琴酒白毛踢他小腿」、「怪盜基德一把將太宰抱起來放在寶石展覽櫃——」……之類其實更有畫面感的話,差點叫五條悟流血淚流得更加洶涌。

還好工藤新一並——了解五條悟的性格,在他眼里,當時純白房間里初遇時低氣壓的成熟大人表象佔據了——風,他還指望著能夠徹底喚醒五條悟的意識,好讓兩個人從地牢里逃月兌、最好一鼓作氣沖到太宰面前呢。

身——與精——都遭受到黑手黨慘烈的折磨,可是工藤新一,這位勇敢而堅強的高中生大偵探,他依然並——放棄希望。

哪怕一個人……哪怕只有一個人也好……

工藤——著——著便停下來干干咳嗽。持續未能進食飲水的喉嚨,在之前無意識掙扎喊叫之後,基——也快要到達極限了。

然而、

被工藤新一寄托了希望的五條悟,並沒有辦法回答他。

五條悟的意識依然被禁錮在這具軀殼里,——算工藤新一訴——的話語將他從無盡地獄中喚醒,精——系異能力依舊刺透無敵的無下限咒術、詛咒著他的頭腦。五條悟已經調動——身咒力運轉反轉咒術了,每一秒、每一秒,他的腦細胞都在——間斷地死亡與再生。可是——一秒腦細胞才剛剛死去,下一秒詭譎的異能力又覆蓋——來,如附骨之疽。

……——愧是老師。五條悟在心底苦笑。作為敵人的太宰治,原來這樣令人膽寒嗎?

換句話——︰五條悟每一秒都在殺死——一秒的自己。可——算這樣了,在咒力與異能力激烈的對抗中,他目前也只能夠稍微抬起小指而已,遠遠稱——成功。

然而——

天色,已經開始暗沉。

橘橙色的夕——透過地牢窗戶映在地——,顯然已經黃昏了。

距離片刻前沖擊著港口黑手黨——部大樓的爆//炸,也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工藤新一再怎麼努力豎著耳朵去——,也沒法隔著數層樓板,——到外界發生了什麼動靜。

是敵人嗎?誰的敵人?太宰還安——嗎?

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切都還能來得及嗎?——

在工藤新一著急得抓心撓肺,恨——得下一秒——從地牢里月兌身出去的時候,好像有誰——見了他心底強烈的渴望一樣,居然毫無征兆傳來「 噠」一聲,牢門開了。

猶如小兒手臂粗細的鐵門,——一種恐怖電影會有的慢節奏,無人出現且無風自動的,慢慢開啟了——

時打開的,還有對面五條悟的牢房門。

工藤驚了一跳︰太宰再明顯——過的魚餌,居然還真能把魚給調——來?!

他沒有冒冒失失往外走。黑手黨里走過的這一遭,確實讓這位名偵探比——往更加謹慎小心。工藤仍依靠欄桿坐在石板——,抬起頭觀察著四周。他打量周圍的動作並——是畏手畏腳的,反而頂著周圍一圈監視器與自動瞄準武器裝置、明目張膽地向旁邊觀望︰既然來人膽敢遠程操縱著打開港口黑手黨的地牢大門,那麼必然也——會讓他們兩個人被子彈掃射成蜂窩。

果然監視器與武器瞄準鏡——連紅外線感應紅燈都——知何時、悄悄熄滅了。工藤新一——知該松——一口氣還是該把心髒提到嗓子眼里,他催動極度疲倦的大腦,拼命思考、推理、試著代入對方可能會有的心理模式。表面——這位高中生努力繃著表情,盡量——動聲色地開口問︰

「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是的。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工藤新一已經拼命更改了自己的慣性思維模式,——是——偵探而是——黑手黨的視角進行思考。

——無緣無故地打開牢門,這件事背後的操縱者,又想讓他們這兩個「外來者」做出什麼事情?

而那件事,將是對太宰有害的嗎?

「…………」

通訊裝置里傳來一片電流聲,工藤耐心地等待著。他沒有等——很長時間——

來,時間也——夠多了。

從安置在牆壁頂端的裝置里,傳來年輕女性平靜的嗓音。如果讓工藤新一來形容的話,他可能會將這聲音形容為「黑夜里的落雪」;他無端從記憶里翻找出曾有一面之緣的白發金瞳少年。好像包含太宰在內,港口黑手黨的高層成員明明坐擁無——權柄,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寂寥感——連玩柏青哥打彈珠而贏了一把硬幣的中年廢物大叔,都比這些年輕的黑手黨更充滿了對于金錢權勢的渴望。

「快去吧,——管你們是誰,」女性安靜地——,調整著黑手黨大樓——十五層、中央監控室里的裝置,「我已經把這一層的所有裝置都關閉了。……快去,假如你們能成為‘變數’的話。」

年輕的女性、銀,默默轉動監控室——有號碼的把手,利用自己首領秘書的權限,強行鎖定了控制面板。

這是毫無疑問的背叛行為,銀知道這一點——也——時明白︰首領當初留下這兩人的性命,期待著的可——是自己秘書的背叛。

可是……銀忍——住想,這條從——存在的「行刑」中逃月兌的性命,——願意歸還給首領。

如果這些人訴——的經歷是真的,那麼,曾僥幸從漆黑棺槨中逃離的首領、又是多麼溫柔啊。

那麼,這樣的話。

哪怕僅有一次也好,銀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作為交換,也希望能夠看見那個拯救了——、令——在絕望中抓住那只手的男人,看見他發自內心微笑、再也——孤單的幸福模樣。

——既然今天是——的「再生之——」,那麼,——管許什麼願望,都是能夠實現的吧?

銀微笑著想,——時切斷了最後的通訊,在黑手黨護衛持槍突入中央監控室的時候主動舉起了雙手。

「————喂、喂?你還在嗎?喂?!」

工藤新一反復呼喚著,卻再也沒有得到回應。

在頂端的通訊裝置里,連電流的聲音都消失——見了。

既然、這樣的話。

到底是越獄,還是——越獄呢?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