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的人能讓我們出去嗎?」
王燈明用兩只手搓搓臉,海倫妮︰「警長,你又遇上難事了,是不是比藍火蟲還要棘手?需要我出手嗎?」
森西︰「幽靈法醫出手,那必然是驚動整個地球。」
「就在今天下午,C先生找到我,他要我幫個忙,他請我去維持秩序,刑場的秩序。」
「槍決,電刑?」
「年輕幽靈法醫,你的頂頭上司不已經說了,是砍腦袋,斬首,就像是法國末代皇帝被送上斷頭台。」
「是有點血腥。」
「南面的海面上有條已經進水的船,二十年了還沒徹底沉沒,那條船據說是卡在三個大暗礁中間,所以船艙進水後也沒沉,是暗礁將船體托住,島上的人叫那條船為幽靈船,幽靈船就是惡巫島的行刑場,幽靈警察登上幽靈船執法,沒毛病。」
「這麼說你居然答應去充當劊子手,你是警察,美利堅合眾國的執法警察,你怎麼可以答應?」
艾絲普蕾索船長︰「警官,我不知道我該怎麼看待你的決定,這是不可思議的荒唐決定,收回吧,難道你沒看見他們想把我活埋時候的殘暴?」
海倫妮︰「警長,你不會在醞釀著驚險的陰謀,你想救人,救下所有被砍腦袋的島民?」
「我說過我答應了嗎?」
森西︰「警察先生,這里不是阿拉斯古 鎮,說話小心點。」
海倫妮立刻道︰「警長,你打算悄悄的去現場?」
「但我擔心你們幾個。」
「簡單,把我們都帶上就解決了,把槍都帶上。」
王燈明轉向艾絲普蕾索船長。
「那一定是殘忍惡心的場面,我不去。」
森西︰「船長不想去,我留下來陪著她,今晚呆在城堡是安全的,出去反而不安全。」
海倫妮︰「既然這樣,我和警長去吧。」
王燈明以為森西會湊熱鬧的,刺激和神秘的事物她無法抗拒,沒想到她竟然退場。
森西︰「海倫妮,我建議你也呆在這,請問一下渣警,你這算不算出警?」
王燈明自然的說道︰「應該算吧,那是一艘幽靈船。」
「听到了嗎,海倫妮,幽靈警察上幽靈船會有危險的,萬一出事警長顧不上你,你還是留下來听船長說恐怖的海妖故事更合適。」
「其實我是想去的,森西,你為什麼不去?」
王燈明︰「剛才是跟你們鬧著玩的,美女們,我一個人去就可以,萬一我的正義感發作和島主的人駁火,帶上你們會出大問題的,留下,都留下。」
凌晨兩點,王燈明在房間里用一塊毛巾擦著手槍。
「為什麼不帶沖鋒槍?」
「留下吧,以防萬一,誰也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
「渣警,你有沒有想過這是C先生設的局,他把你調開,他讓人把我們全部抓了。」
「我們得相信羅古利。」
「那家伙靠得住嗎?」
王燈明對著手槍呵口氣,又擦了擦說道︰「所以,重火器都留下,我以為你會答應跟我一起出去的,大家在一起安全點。」
森西︰「你依然認為艾絲普蕾索船長沒問題?」
「種種證據顯示她沒問題,但我也不能保證她就一定沒問題,你剛才的意思,她說這個島上沒有貓頭鷹?」
「是的,她是怎麼知道的?」
「也許是她無意中听到的。」
「這個島上會說英語的人屈指可數,她說她以前從來沒登上惡巫島。」
「也有可能是在船上听到的。」
森西不禁露出鄙視的微笑。
「其實你已經在防備著她,就像蠍子的問題,他帶的不是一個排的美女,是一個排的幫手吧?」
王燈明咧咧嘴。
「你在她面前重復說她和毒品桉沒關系,在神父路易士面前說她和毒品桉沒關系都是裝的,有意為之,目的是降低艾絲普蕾索船長的戒心。」
王燈明又拔槍拿起來繼續擦。
「其實你很矛盾,你希望艾絲普蕾索和這個桉子沒關系,但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懷疑艾絲普蕾索牽扯進去了。」
「這跟我在阿拉斯古 鎮捉你的小辮子時是一樣的心情,親愛的。」
「但你沒有確鑿的證據,海倫妮難道把艾絲普蕾索進我們房間的事情說了?我讓她先不要那麼快告訴你的。」
「什麼,她進我們的房間,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你去跟蹤羅古利的時候。」
「丟了什麼沒有?」
森西指指頭頂的房梁。
「你真是太聰明了!天啊,你是怎麼爬上去的?間諜才會那樣干。」
「大驚小怪的,果然是鄉下警察,不知道毒販是怎麼藏毒品啊。」
王燈明啞然呵呵︰「是啊,練出來的,走到哪里都有藏東西的習慣。」
「該死的你下面會問,女船長有沒有覺察我們已經發現她偷 著進房間的事實,對不對?」
「你太可怕了,我爬懸崖的事情都被你猜中了,還發現什麼?」
「暫時沒有,我覺得她在表演。」
「比如呢?」
「對于白斯特丹號貨輪會不會沉沒這件事上,她顯得太關心,那艘船不是她的,是貨輪公司的,沒必要看到船沒沉就激動的出眼淚。」
「可我覺得這很正常,她是船長,船沉沒她痛苦是正常的。」
「你說得對,你不是女人,一個女人如果她的感情是裝出來的,最容易拆穿她的一定是女人,而不是男警察和男人。」
「這句話我听上去覺得特別的熟悉,鳳歌隸龍也說過這樣的話。」
「別打岔!對于你」
「怎麼評價?」
「看見漂亮的女人就靈魂全失,你怎麼會仔細觀察艾絲普蕾索的任何細節呢?你眼里看到的,想到的是女船長的xxxx吧?」
「你說的真好,真是對極了,要不然怎麼從默恩手里把你搶過來?」
森西被噎得直翻白。
「還有什麼發現?」
「你是什麼時候懷疑上艾絲普蕾索船長的?」
王燈明將手槍收好,插在後腰上,伸手將森西攬在懷里,笑道︰「如果你真的成為我的敵人,那是我終生的不幸,我只能說,你的演技可怕的超一流。」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我相信,我是說艾絲普蕾索這麼隱蔽的演技都被你識破了,她對船沉沒的這件事上,而不是她偷模進房間的事情,其實,漢森也是個好演員,我審問他的內容基本都告訴你了,你覺得他最大破綻在哪里?」
森西揪著王燈明下巴,笑道︰「還是你說吧,我並不覺得漢森的破綻有多少,他是個愛撒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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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謙虛,真的沒看出來?說主要的。」
「是有些破綻,比如他為什麼不先弄死前島主C先生,為什麼他會被路易士和C先生像傀儡一樣控制。」
「你還是太謙虛了,親愛的。」
「我沒謙虛,你說。」
「好吧,听好,漢森的最大破綻之一是對你的態度太直白了,在我說這個問題之前,你覺得是巴巴醫生漂亮還是艾絲普蕾索船長漂亮?」
「那當然是船長,她們不在一個等級上。」
「問題在這,既然巴巴醫生都被漢森弄到手,他為什麼會輕易的放過艾絲普蕾索船長?」
森西皺起眉頭。
「女船長逃上岸,被漢森抓住,重點在這,漢森抓住女船長的時候,他還是島主,他既然如此的喜歡美女,為什麼要輕易的放過而讓路易士弄去活埋?」
森西的眉頭皺得更緊。
「在惡巫島,法律是澹薄的,法制是虛設的,導游說得對,島主在這個島上就是國王般的存在,漢森想把女船長據為己有是輕松的小事,漢森為了得到你他都敢明目張膽的殺警察,而船長是到嘴邊的肥肉,他為什麼放棄?是因為路易士不允許?我覺得不大可能,路易士可以在毒品的問題上戲弄漢森,我覺得他不大可能在女人的問題上干涉漢森,巴巴醫生已經是例子。」
「你是說,我們一上岸就被人盯上了?」
「遺憾的是被漢森搞砸了。」
「真有這個可能?」
「那需要證據證實,目前只是推斷。如果把女船長鬼鬼祟祟進我們的房間聯系在一起,我認為這很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