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哪來的火?
藥師兜謹慎起來,把自己藏在一棵大樹的後面。
雙手快速結印,手指點在地上,一條細小的蛇從他的袖口鑽了出來,吐著蛇信,向著失火的天地橋爬去。
「秘術•蛇眼。」
將視野和小蛇共通,藥師兜看到了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
再往前走,發現了兩個被困在火橋上的人。
一個身穿黑色布衫,右臂純白。
一個長得高大肥胖,挎著酒桶。
「團藏,那個是……」定楮一看酒桶,藥師兜愣住了,「沒想到是他。」
就像是夢幻聯動,藥師兜想都沒想過,這兩個看似牛馬不相及的人會湊到一起。
再仔細一看,好像是在戰斗。?
木葉內戰?
那為什麼是團藏和這個叫做酒桶的家伙?
想了半天,藥師兜得出一個結論——酒桶背叛了村子,所以被團藏追殺。
不過……
藥師兜又看到團藏右臂上密密麻麻的寫輪眼,觸目驚心的同時,他也確定團藏和酒桶的戰斗處于白熱化中,而且……
看傷勢,團藏好像略遜一籌。
「沒想到這個酒桶還真是木葉的一大戰力!」
藥師兜感慨,有點慶幸自己當時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沒有繼續和酒桶打下去,及時跑路。
否則,估計他也會像君麻呂和重吾那樣,一個死得連尸體都找不到,一個被苦無插成刺蝟。
這時一陣冷風吹來,吹得他渾身一陣哆嗦。
此行的藥師兜並不是專門來這麼一個是非之地,而是遵從一個人的命令——赤沙之蠍。
現在的他,正作為赤沙之蠍的間諜,為他持續提供大蛇丸的情報。
但實際上,他仍然還是大蛇丸的親月復,而且反間著赤沙之蠍。
說實話,身為要不是因為赤沙之蠍催得緊,他才不會大半夜來天地橋塞情報。
卻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個地方遇到這麼罕見的畫面。
環視四周,藥師兜發現,雖然有很多根部在觀戰,但卻根本沒有人發現他出現。
由此可見,它們對這場戰斗看得有多入神。
那麼也就是說……
「這個酒桶還真有本事能和團藏一較高下,沒準還真能打贏。」
藥師兜喃喃,命令小蛇爬到樹上,好看個仔細。
就在這個時候,眼看著橋就要被燒斷,團藏耐不住了,當即沖向酒桶,同時在苦無上附魔風遁,看向他。
見狀,酒桶絲毫不慌,他知道,現在的團藏雖然看上去還有五顆寫輪眼可用,但實際上已經色厲內荏。
身體里的查克拉已經不足以控制右臂的柱間細胞。
但由于血怒的遏制,導致他可以不用去管柱間細胞暴走的事情。
不過……
血怒這個東西,說到底也是酒桶給他加上去的。
所以酒桶當然能想撤就撤。
一念之間,團藏頭頂的雙頭斧就消散不見,也沒有血滴圍繞著他打轉。
失去了血怒的遏制,團藏還沒來得及反應,還沒等把自己的查克拉敷上去,柱間細胞就開始暴走起來!
!!
樹木拔節的聲音,無比響亮,繁雜的木頭從團藏的右臂上長出,虯結在一起,像叢生長在一起的樹林,猛然纏繞生長在一起,拖住了團藏的步伐。
「該死!控制不住柱間細胞了……」
惱恨地罵了一聲,團藏粗重的喘起氣來。
右臂已經不復存在,上面剩余的五顆寫輪眼也被畸變的右臂擠碎。
「呃啊啊啊啊!!」
猛然一拔,團藏舍棄了右臂,成了獨臂忍者。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團藏看著面前的酒桶,發現他的身影竟然那樣模糊。
「難道我就到這里了嗎……猿飛……」
抬頭看向皎潔的月光,團藏想入菲菲。
「團藏大人!!」
根部們沖了上來,卻被團藏大聲呵斥住。
「都閃開!」
他說,右眼的萬花筒閃著微弱綠光。
看著酒桶,他慘然一笑。
「沒想到木葉的後輩也能強過我們那經歷戰爭的一代。」他似乎釋然,「我死後,猿飛一定會下令追殺你。酒桶,你既已成叛忍,那麼這顆眼楮就不能落入你的手里。如果……咳……」
咳出血來,團藏扯開了自己的上衣,兩只不同的眼楮看著月亮出神。
在他的胸口,畫著一個四象封印式。
此時此刻,四象封印式啟動起來,向外噴出黑色物質。
「……如果你能活著叛逃,那麼……請一定不要記恨木葉。」
說完,四象封印式完全啟動,團藏閉上了眼楮。
看著最終還是開啟封印式的團藏,酒桶心想,原著是封印了一座橋,現在也是封印了一座橋。
團藏這輩子看來是和橋過不去了。
但團藏說的話,酒桶倒是很費解。
什麼意思?
猿飛會給我追殺令?
想啥呢?
他不是推崇我當火影麼?
要追殺的,是你團藏才對吧!
「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團藏。」
酒桶說道,絲毫沒有相信團藏的意思。
但團藏卻笑了笑。
「那可未必,酒桶,人其實並不總是明智的,猿飛也一樣。」
「呵呵。」
酒桶也笑了笑。
懶得跟團藏掰扯,放下手上的桶子,酒桶伸出手,向著團藏比了比,確定必中以後。
身上冒起幽綠色光芒,匯聚成一團,在酒桶肚子的位置,凝成一個鑽頭模樣的東西。
「禁咒秘術•超越死亡的恐懼!!」
——嗖!!
驚鴻一聲尖嘯,厄加特的海克斯科技鑽頭竄了出去,剛好命中團藏的胸口,末了進去!
「?」
團藏疑惑起來,還沒有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伸手象征結了結印,酒桶二次釋放,海克斯科技鑽頭開始往回收縮!
一個鎖鏈突然出現,把團藏向著酒桶拽去!
「什麼?!酒桶你!!」
四象封印術被完全壓制,強行停止。
團藏向著酒桶飛了過去。
站在原地,酒桶一抬手,輕松掐住了團藏的脖子。
「抱歉,止水的眼看著還不錯,我要了。」
說完,酒桶一伸手,一抓,挖出了團藏眼眶里的止水萬花筒寫輪眼。
「……原……來……」
沒等把最後的話說出來,團藏的喉管就被酒桶掐斷,一命嗚呼。
遠處,隨著團藏喉管斷裂的聲音響起,藥師兜當即渾身劇烈哆嗦了一下,豆大的汗滴從額頭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