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天神被稱之為最強幻術,這句話是不攙任何水分的。
或許在後期,有「無限月讀」這個相當BUG的術比它要強,但在單打獨斗的戰斗中,別天神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為什麼這麼說?
難道它比宇智波鼬的月讀殺傷力大嗎?
並不。
但它能夠在敵人絲毫沒有注意的時候,完全改變中術者的心智。
就像洗腦一樣。
中術的人會在中術的一段時間內,秉持著施術者給他強加的一個思想。
由此看來,不管對手有多強,哪怕是宇智波鼬,一個不小心中了術,也會完全喪失敵對意志,任人擺布。
現在,團藏主動揭開了自己遮掩止水萬花筒寫輪眼的繃布,而且被酒桶給看到了,這也就預示著,酒桶已經完全中了術。
因為術早就在之前釋放成功了,所以團藏才會如此「大膽」。
現在的酒桶雖然表面看上去一點傷害沒有,但已經發自內心的以為,團藏是自己的朋友了。
對于自己的朋友,自然不能刀劍相向。
所以酒桶把桶收了起來,放棄了任何抵抗。
「現在,跳下河吧,酒桶,為我而死是你自己的意願。」
團藏說道,酒桶竟然也魔幻般地點了點頭。
于是,它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橋邊。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準備跳進河水把自己給溺死。
但……
就在快要跳的時候。
酒桶酒癮犯了。
順手通靈出了一桶酒,打算喝一口再死。
但一喝不要緊,一口接一口。
「如果我死了的話,這些酒就浪費了,所以,不如干脆喝酒喝死。」
酒桶想著,通靈出酒來,一桶接一桶。
再加上酒桶是無限酒桶,所以一喝起來就沒完。
看了一會,團藏開始疑惑和急躁起來。
「你在干什麼?快去死啊!」
走到酒桶的身邊,團藏大聲質問,萬花筒止水寫輪眼綠光更亮了。
但酒桶卻一甩手,差點把團藏給甩倒在地。
「別管我!臨死前,我一定要喝個痛快!誰也別想阻止我!」
說著,又一桶烈酒入喉。
一只又一只喝光的酒桶被扔在腳邊,酒桶的啤酒肚喝個滾圓,同時被動技能也在相應觸發著。
酒黃色的光在酒桶的身上亮起。
團藏見狀,頓時想起酒桶之前對付根部的時候,喝完酒以後也是這個顏色。
變強的顏色!
一旦變成這個顏色,那麼酒桶全身上下所有的數據都會提升。
更快!更強!更猛!
無論哪一條,團藏都不想讓酒桶擁有。
「開什麼玩笑!」
罵了一聲,團藏一腳踢飛酒桶手上抱著的桶子。
!
桶子被一腳踢飛,撞在橋面上,咕嚕滾動幾下,掉進河里。
「啊……」
酒桶呆愣在原地。
面前灑的全是酒液。
把手放在橋面上流動的酒液上,酒桶試圖把它們撈起來但無濟于事。
很快,它們就順著傾斜的橋面流動,最後一滴一滴啪嗒啪嗒滴落進洶涌的河水中。
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酒桶一把推開團藏,望向流動的河水。
晚風拂過,月光閃爍,河面上波光粼粼。
酒被無情的沖走,再也找不到蹤跡。
「你……」
「?」
被粗暴地一把推開,團藏意味到情況不對。
看著河面上浮起來的半桶酒,以及酒桶顫動的嘴唇,團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你想干什麼?」
團藏質問,加大查克拉輸出,強化別天神。
但此時的酒桶卻根本無動于衷。
就算是中了別天神,他也根本無法原諒別人弄撒他的酒!
牙關緊咬,酒桶怒不可遏,以極快的速度一把抓住團藏的頭發,向著橋面狠狠一摜!
「去死!!」
轟!!
像一個喝酒鬧事的酒鬼,酒桶僅僅一下,就把團藏的腦袋給深深地砸進了橋面。
碎掉的木板崩飛開來,團藏半個人倒載進橋里。
橋面搖搖欲墜,圍觀的根部在橋的底面看到了滿是鮮血的團藏的腦袋。
「不會吧,團藏大人居然……」
眾人驚異起來,眼前地慘相讓他們不忍直視。
就在這時,團藏的右臂上,又閉上了一顆寫輪眼。
伊邪那歧……
又一次重開。
酒桶的身後不遠處,團藏看著自己的手臂。
還剩下五顆寫輪眼。
還剩下五次「復活」的機會。
「別天神失效……」
團藏訥然,這是他不敢相信的。
但確實也有這種可能。
他畢竟不是別天神的真正主人,而且在殺死摳走止水寫輪眼的時候,他也對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不甚了解。
沒想到,堂堂別天神控制,居然會被一個迫切喝酒的執念給擊破?!
「酒癮這麼大?」
團藏狠狠道,他竟然沒想到酒桶嗜酒如命到這種程度,連幻術都不能打破他對酒精的渴望。
「爛人!」
狠狠罵道,束手無策的團藏額頭青筋條條綻出。
但實際上,現在的酒桶雖然對酒精非常依賴,但仍然在亦步亦趨地實現自我的人生價值。
相比于團藏,他前進的步伐還要更快一些。
所以,「爛人」這個稱呼用在現在的酒桶身上,是有失偏頗的。
酒對于酒桶來說,已經不再是癮,而是可以適度的愛好。
然而團藏並不那麼認為,他覺得,沉迷于酒的人,必定沒有什麼作為。
這已經成了他的刻板印象。
冷風乍起,河水翻涌。
天逐漸黑到連人的臉都看不清楚的地步。
噌!
酒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包火柴,噌著了火,看著火苗出神。
不知道的,還以為酒桶要抽煙,但酒桶從未有過抽煙的習慣,因為……他要喝酒,騰不開嘴。
「是時候結束了。」
終于耐不住,團藏出聲道。
但酒桶卻呵呵一笑,蹲來,看向團藏。
「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
話音未落,團藏便看到酒桶手中的火苗從他的手中掉落在地。
噌!
火苗激燃了起來,映紅了酒桶的臉。
團藏蹙起眉,親眼看著火苗點燃了橋面上潑灑的到處都是的酒水。
瞬間,火焰攢動起來,把團藏和酒桶裹進了一片火海。
就在這時,稍遠處的一處森林。
一個戴著黑色兜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被火光吸引了注意力,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