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大佬》這本書我很抱歉︰
首先在這里先跟讀者寶寶們鞠躬道個歉。真的很不好意思,一本書斷斷續續拖了這麼久,讓你們失望了。其實,當初開這本書的時候應該是我剛生完寶寶五六個月左右吧。當時因為身體不好早就給寶寶斷女乃,我父母還有老公就一直覺得女孩子還需要有自己的事業,就催著我開文,我自己也覺得總是莫名的很焦慮,就開文了。但我不知道那時候的身體沒有養好,精神狀態更是一塌糊涂。寫文的時候總是前一秒想到劇情,後一秒就會徹底忘記,有的時候甚至完全想不到任何劇情,再加上這本書的成績當時並不是很好,每天坐在電腦面前都很崩潰,我還不知道怎麼排解,甚至一直在自我懷疑我是不是不應該寫書了,而是應該好好找個工作什麼的,就連肯德基的兼職都行。現在慢慢走出來之後才發現,我當時很有可能因為生完孩子激素驟然的下降,導致我有點抑郁和焦慮的傾向,所以才會常常半夜躺在床上就很想哭。精神狀態會影響身體,導致那段時間身體出現了各種毛病,然後最嚴重的時候人去了上海住院。書也是那時候開始陸陸續續地斷更。後面總是有些害怕面對這本書和讀者寶寶們,怕大家說我拖更,也有些怕自己再遭遇那樣的狀態。甚至開新文了這本書都沒更新。就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接下來的時間,不論如何,我都會努力日更到完結!
永遠愛你們的作者——唐宓。
早在下意識伸手去擋的剎那, 寧瀟就已經反映過來自己暴露了,故而在對方開口之際,右手便快速撈起一旁的長裙, 裹在了自己身上。
不曾想她的動作快, 對方的動作更快, 被位面全方位壓制的寧瀟怎麼可能會是這樣一個千年老鬼的對手,這不,裙子剛剛裹好, 下一秒,整個人被立時被對方直接壓倒在了身後的洗漱台上, 後背直接貼在身後光滑的鏡面上, 冰冷刺骨。
而她的脖頸也一下落到了對方涼得詭異的手中, 只稍一用力,她整個人便登時被逼著壓向了對方。
眨眼間, 兩人便成了現在這樣一種姿勢。
衣衫不整的寧瀟雙手撐在大理石的梳妝台上, 一襲黑衣的厲鬼顧憫描著她的曲線緊緊相貼, 黑得惑人的長發鋪撒在兩人身側,鼻尖相觸, 呼吸交纏。
而踫到對方冰涼鼻尖的一瞬,寧瀟的呼吸不受控制地一頓,嘴唇微動,似是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已然不能, 只因為……
她的眼神在觸到對方赤色瞳眸的瞬間, 那里頭的赤色便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順時針高速旋轉了起來,很快就形成了一個赤色旋渦。
不好!
一看到這赤色旋渦, 寧瀟便在心里暗叫了這麼一聲,之前還殘留的一點自信沉穩快速消失不見。
已經來不及了。
伴隨著耳畔那一聲低低的呵笑聲的是厲鬼恍若詛咒一般的話語——
「來,讓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通過我的考驗!」
話音剛落,始終都被對方控制得死死的,甚至連聲音都沒法發出來的寧瀟便只能眼睜睜地感受到腦中的暈眩感越來越嚴重,直至黑暗降臨。
落在她昏過去的最後一眼里的便是厲鬼大人嘴角那戲謔艷麗的笑。
便是這時,寧瀟才徹底冷靜沉澱下來。
不論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從踏上修真路至今,生死危機也不是沒遭遇過,何況現在還不一定是要她的命,她不信她還闖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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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嬰兒臉。
剛剛還是艷陽高照,不過片刻便大雨傾盆,雨絲又急又密,很快,山林間便彌漫起一縷縷青煙,使得這個坐落在山腳下,名為青山村的偏僻小村落都幾乎被映襯成了蓬萊仙境。
而此時,村子里的一戶寧姓人家的大門口,一個穿著花布衣裳,用鎮上才能買到的紅頭繩梳著兩個雙丫髻的小姑娘正雙手托著下巴,一臉憂愁的望著門外細細密密的大雨。
「阿寶,阿寶!雨太大哩,你坐遠些,別濕了衣裳!」
廚房的方向傳來一道老婦人的關心。
聞言,小姑娘立馬听話地將小竹凳往後拖了拖,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站起來便蹬蹬蹬地往廚間跑去,邊跑還邊喊,「阿女乃,阿女乃,雨好大,阿耶和阿爹阿娘他們回不來哩!」
小姑娘也是急得不行,粉嘟嘟的小包子臉也跟著皺了起來,看著叫人心疼極了。
這不,就連原先還在灶前忙忙碌碌的老婦人都立馬從鍋里挑了塊肉片塞進小姑娘的嘴里,隨後一手炒菜,另一只手一下就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笑眯眯道,「沒事兒,你阿耶今早瞧著天氣不大好,出門的時候都讓他們帶了斗笠和簑衣呢,淋不著,阿寶不擔心啊!」
聞言,原先還憂心忡忡的小丫頭瞬間喜笑顏開,隨即含含糊糊地開了口,「那就好,唔,阿女乃,肉好次……」
「好吃一會吃飯的時候多吃點,啊!」
「嗯呢……」
灶間祖孫倆溫情脈脈。
等到了晌午的時候,果然,一行頭戴斗笠,身披簑衣的人們便從田間一步一步地朝村里走來。
隔了老遠,一直候在門口的名叫阿寶的雙丫髻小姑娘就尖著嗓子呼喚了起來,「阿爹!阿娘!阿耶!」
一听到她的聲音,那埋頭趕路的一幫人中果然有三個飛速抬起頭來,一看到候在門口,臉上掛著大大笑容的閨女/孫女,一老兩青的三個人只覺得這一上午的濕冷疲憊都消失了一樣,踩著滿是泥濘的草鞋便飛速朝家門口本來。
「阿寶,快進去,外面雨大!」
「就是,阿寶,別淋到雨了,到時候生病了人就難受了!」
邊跑三人邊這麼喊道,沒一會就到了門口。
倒是還留在後面慢騰騰走著的村人們此時小聲地交談了起來,「不是我說,這老寧頭,和寧大,也忒寵家里這丫頭片子了,取了個小名,阿寶阿寶的叫著也就算了,平日里那更是要捧在手里怕摔咯,含在嘴里怕化咯,一個小丫頭片子咋這麼寶貝呢?又不是男娃兒,以後遲早是別人家的,嘖嘖。」
「可不是,還有他家那兒媳婦,進門這麼些年了,除了個黃毛小丫頭,連個男女圭女圭都沒生下來,寧老婆子也一點都不惱,今兒個听說也是老婆子身子有些不爽利才讓她跟著下了田,不然平日里都只在家里做飯洗衣,吹不著風淋不著雨的,可真是個嬌嬌小姐……」
又一人酸溜溜地開了口。
可不就是嘛,這村子里頭,哪家兒媳婦生了女女圭女圭有好果子吃,哪家兒媳婦不下田,就是生了女圭女圭,過不了多久都得干活,就連村東頭那個生了五個男娃的張小媳婦不也天天干活,憑甚寧家那個就這樣金貴!
「多嘴!人家怎麼待兒媳婦,怎麼養女圭女圭,要你們說嘴,這麼有空閑,不如再去田里做些活。」
其中一位年紀大些,輩分也高的老人忽的開了口。
這村里頭基本上都沾親帶故的,輩分高的則更是大家的長輩,孝字當先,他開了口,其他人也就都不敢再開口多說些什麼,可嘴上不說,心里頭還想不想就不清楚了。
不過一個晌午,暴雨就停了下來。
雨過天晴後,整片山林包括山腳下的青山村都像是被洗滌過了一般,煥然一新,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清新干淨的氣息,深吸一口,都覺得胸口的濁氣被驅散似的。
而這時,便是村里頭的小孩子們最歡喜的時候。
青山村靠山,一下雨,山里頭的菌子們便一個個地冒出頭來,只消一個下午,就能撿上一籮筐,到時清炒也好,炖湯也好,那真是能鮮的人連舌頭都差點能吞下去。即便家里頭不吃,曬干了賣去鎮子上,那也是個進項,到時候就又能買更多的吃的穿的用的了。
因此,晌午飯一結束,村里的小孩子們便立刻呼朋喚友了起來。
「阿寶!阿寶!走了!采菌子去了!」
這不,才剛用完飯,就已經有幾個小伙伴在阿寶家的籬笆牆外,背著竹編的簍子,扯著嗓子喊起她來。
一听到這聲音,屋內的小丫頭哪里還待得住,連忙拎起早就備好的小竹簍子,就風風火火地往外跑去。
「慢一點,慢一點,阿寶!上山要注意些啊,別叫蛇給咬了,緊跟著其他人,千萬不要一個人落下了!還有,不要去山里面,就在山腳附近采一采知道嗎?」
她阿娘放心不下地認真叮囑道。
「知道了!」
此時,已經跟隨著小伙伴們跑出一段距離的阿寶干脆的回答遠遠地傳來,卻依舊沒有磨平漂亮婦人緊皺的眉頭。
並不知道娘親的擔憂,這一頭上了山的阿寶,早已快活地好似一尾入了水的魚兒一般,興高采烈地跟伙伴們聊著今天他們要去哪兒采什麼菌子,還約定好了到時候一定要比一比到底是誰采的菌子最多。
小孩子沒有大人們那麼多的心思,再加上阿寶又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漂亮姑娘,笑起來的時候,好看的眼楮直接就彎成了兩道月牙兒,又女乃又甜,直接讓村子里一幫小伙伴們都爭著搶著想要跟她玩,就是被家里大人拎著耳朵說不許都不行。
正說著笑著,耳朵生來就特別靈敏的阿寶忽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地回過頭去,卻只除了幾棵還沒結果的酸棗樹並一叢又一叢的雜草外,什麼都沒看到。
偏偏就在這時,走在前頭的幾個大孩子忽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驚喜地大叫了起來。
「刺泡兒!是刺泡兒!啊!好多刺泡兒!」
一吼完,哪里還顧得上什麼菌子不菌子的,一個兩個地全朝刺泡兒叢撲了過去。
「這里也有,啊,那里也有!」
刺泡兒,又名覆盆子,樹莓,徹底成熟之後,味道酸酸甜甜的,正是這幫平時就沒吃過什麼零嘴的村里小孩的最愛。
現在瞧見這麼一大從,那還不瘋了一樣邊采邊往嘴里塞。
而零嘴的吸引力當然是阿寶這麼個小姑娘完全無法抗拒的,當即就拎著小竹簍,興奮地跑了過去。
只可惜因為她之前愣神的緣故,眼楮能看到的刺泡兒基本都已經被其他人給佔據了,在嘴饞的誘惑下,她不斷地往山里深入,不知不覺間,就月兌離了大部隊。
但幸運的是,還真叫她找到了一叢。
當即她便尖叫了聲,上前兩步,便徹底沉浸到了零嘴的快樂當中。
故而也就沒發現到危險正在不知不覺間朝她靠近……
一條尖頭尖腦的,纏在刺泡兒叢上的花色小蛇可能是被小阿寶驚到了,竟直接動作飛快地朝她游了過來。
等小姑娘看到的時候,整個人早已被嚇懵了,站在原地動也動不了,豆大的眼楮刷的一下就從圓圓的眼楮里滾了出來。
「小心!」
就在這時,隨著一個正處于變聲期的少年的聲音的響起,一根自制的竹箭嗖的一下從她的身旁飛了過去,正中小蛇的七寸,隨後只見小蛇掙扎地扭動了下,便再也沒了氣息。
也是這個時候,小阿寶才腳軟地往地下一坐,抬手抹起眼淚來。
見她這樣,穿著一身獸皮的少年上前兩步撿起了蛇,就要往回走去。
路過小姑娘身旁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不忍,就粗聲粗氣地開口安慰了句,「這里靠近深山了,很容易有蛇,還有豺狼和老虎,你一個小姑娘出現在這里,很不安全。」
一听這話,原先還坐在地上的小阿寶立馬就爬了起來,然後蹬蹬蹬跑到了少年的身邊,伸手就拉住了他獸皮的下巴,可憐巴巴地抬起頭,「我……我能跟你回去嗎?這里我不認識,我害怕……」
本想拒絕的獸皮少年轉頭看到漂亮小姑娘那滿臉的淚,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那你走快點,慢了我可不等你!」
「嗯嗯!」
阿寶用手背擦了擦眼淚,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然後,兩人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走了一路。
阿寶不是不想說話,只是這小哥哥嘴唇抿得緊緊的,下巴也崩得直直,一看就很嚴肅的樣子,搞得她想說也不敢說了。
直到——
「阿寶!阿寶!阿寶你在哪里啊?」
村里小伙伴的呼喚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阿寶面上一喜,剛準備應答。
就看到身旁的少年整個人驀地一驚,隨後迅疾地將獸皮從阿寶的手里抽了出來,就要往一旁的灌木從中跳起。
也是這個時候阿寶才終于鼓起勇氣來沖著他喊了一聲,「小哥哥,我叫寧瀟,你叫什麼名字啊?」
動作十分靈活,已經跑出去一小截路的少年聞言,步子忽然一頓,但卻並沒有猶豫太久,轉頭就看了阿寶一眼,面色復雜地回了一句,「顧憫。」
「還有,不要跟別人說你見過我!」
說完,他就沒了蹤跡。
顧憫?
阿寶在心里重復了下。
總覺得好像在哪里听過?
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