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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在異世界變強(一百零二)

一瞬間史魯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好看。

沈默言站著, 而史魯在被銬著的情況下幾乎是靠坐在牆邊, 他垂眸正好能夠看清听到聲音而抬起頭的史魯的臉, 盡管史魯是一個非常善于掩藏自己並且煽動別人的人,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臉上還是不由自主的顯露出了幾分困惑與遲疑。

是在猶豫還要不要跟他裝模作樣嗎?

這不免就會讓人覺得有些好笑了,不過想想倒也不是沒有理由,畢竟從史魯的角度來看, 他根本不清楚為什麼一個豹族會幫助秦劼,更大的可能是秦劼通過什麼手段買通了對方,假如是這樣的話, 那他大可以威逼利誘的將人哄騙進自己的陣營。

這樣的可能性並不是沒有, 只不過史魯預料不到的是那兩人並不存在任何利益關系, 甚至放在秦劼(段澤)的角度,這件事點到為止, 能重新把金獅國奪回來就足夠了,並不需要沈默言去做一些有可能會涉及風險的事。

獅族與豹族之間互相為彼此著想, 在史魯眼中恐怕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于是他沒有第一時間出聲, 心中醞釀著語言,等待對方先開口再通過對方傳達的信息判斷一下如今的情況。

沈默言從他那看起來平靜甚至沒有顯露出半分怨恨的臉上看出了這一點,于是他笑了起來,親切的在他面前蹲下了身子,平視著他的目光,率先開口道︰「我很趕時間, 如果你能配合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什麼?」听他這麼說,史魯哪里還不知道對方是有目的而來,只不過如今他被困在這里,別說反抗了,連動一下都十分困難,最明白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杰的他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不那麼生硬道,「如果是我知道且對金獅國沒有威脅的事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事到如今他還在裝出一副心懷金獅國的模樣,顯然是斷定秦劼哪怕用什麼手段籠絡了對方,但暴君的本性不會有所改變,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堅持住自己的人設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目光緊緊的鎖定住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放過對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起初他還只把對方當做是烈豹國派出去與猛虎國進行溝通的「犧牲品」,畢竟這種危險的工作伴隨著的風險不言而喻,一個普普通通的烈豹國士兵而已,還不是能被他輕而易舉的兩三句話就動搖想法。

一開始他確實是十分順利,對方在起初的排斥之後逐漸的將自己的話听了進去,甚至如他所願的對金獅國如今的情形產生了排斥,並對他的遭遇產生了同情。

只不過現在看來這一切似乎都是他的錯覺,對方非但沒有上套,甚至是把他給騙住了,而他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烈豹國士兵,烈豹國的士兵遠比外人想象的要團結,而在這種時候負責與猛虎國溝通的他卻和金獅國的王扯上了關系,不是烈豹國的意思那就是他叛變了。

烈豹國要真與金獅國的王達成共識,那就不會單單把他綁在這里那麼久了,換而言之就是眼前的烈豹國士兵叛變了嗎?

史魯思索著各種可能性,他面前的這個黑發男子並不像是他見過的任何一個豹族,沒有豹族與生俱來的傲慢,甚至足夠的冷靜理性,仔細想來烈豹國為什麼會派出一個四階獸人擔當通訊員,這麼重要的戰斗力在如今這種時刻安插在更重要的部分不好嗎?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面前的男人終于開口了。

「金獅國的王曾經被暗算導致變回了毫無反手之力的幼崽,這件事你應當是知曉的吧?」還沒等史魯撇清關系,沈默言便笑著道,「畢竟是你做的,要是說不知情的話,那就奇怪了。」

史魯表情不變,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提起這一茬,原本就不怎麼輕松的心情越發沉重了起來,「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他不覺得以秦劼的性格會把這件事到處亂說,畢竟對他們這些以強者為尊的族群而言,遭人暗算從而導致長時間處于弱小狀態的事情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這也是史魯為什麼會那麼放心大膽下手的原因之一。

「消息本就是會通過各種渠道傳入各個人耳中的事物,會有人知道也沒什麼奇怪的。」世界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哪怕是在信息傳遞並不那麼發達的異世界,這一點也是通用的,被他用來搪塞對方並沒有什麼不對,「我好奇的是,你是怎麼辦到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藥劑能夠將一個五階強者瞬間變回幼崽時期,哪怕如今終于緩慢恢復到了原有的樣貌,可實力卻一直遲遲沒有徹底恢復。

系統給出的設定集上確實是記載了這類藥劑,但這藥劑比起說是藥劑,更像是某一種特定的魔法道具,僅僅只有一個名字以及作用,沒有配方也沒有來源,仿佛是一個全世界僅有一個的一次性消耗品。

「……」

史魯終于不吭聲了,他閉著嘴似乎不願意多談。

見他這個態度,沈默言的心情非但沒有變得沉重,他反而是為此感到十分愉快,語氣輕快的再問了一遍︰「那樣的藥劑你手里還有嗎?是怎麼得來的?」

「沒有了。」關于這個問題史魯回答的倒是飛快,「這是存在于金獅國國庫中的寶物,僅此一份。」

這仿佛是騙六歲小孩一般的謊言讓沈默言露出了極為虛偽的無奈,他站起身,不再看閉口不談的史魯,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這牢房之中被掛在牆上的刑具。

他並沒有這樣的興趣,不過在某些世界介于某些原因倒是用過不少,就是不知道經過那麼長時間,手生了沒有。

忽然沒有人說話了,史魯不由的開始悄悄注意起他的行動,見他徑直走向了擺放刑具的牆面,背後不禁升起了一陣寒意,他本就不是武力值極高在這方面非常有天賦的獸人,四星獸人的嚴刑拷打禁不禁得住是一個問題,最糟糕的是倘若在這里失去了行動能力,那他的計劃就必須得正式宣告破滅了。

史魯雖然產生了恐慌,但那是對影響他計劃重啟可能性的擔憂,實際上他並不擔心在嚴加拷打之下會暴露出什麼他不想說的內容。

論武力他或許沒有什麼好說的,但要說意志力,那麼就沒有幾個獅族能夠勝過他,不管怎麼說他也還是一個獅族,骨子里隱藏著的好勝心令他在這方面格外自信。

他視死如歸般的看著沈默言拿起一根鞭子,那鞭子自然是由特殊的異獸材料制成,通體泛著幽紫色的光芒,在光線昏暗的牢房內襯的那雙握起它的手蒼白修長。

只是鞭打,對他們食肉動物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

史魯對他選擇了最為溫和的刑具而稍稍放下了心,他看到那個在昏暗中目光落在鞭子上的男人似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噙著笑舌忝了舌忝他那對于人類而言有些尖銳的獠牙,金色的獸瞳在黑暗中泛出了駭人的暗光。

「這是你最後一次可以不耽誤我時間的機會了。」

在那平淡溫和的警告之下,明明已經做好準備的史魯不知為什麼就感覺渾身僵硬,心中升起了連他都不明白究竟為何的恐慌。

不過他還是咬死原先的說法。

「根本就沒有的東西,就算你再怎麼逼問也不會突然存在的。」

聞言沈默言不由輕笑出聲︰「真有骨氣。」

……

史魯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思索著究竟為什麼他還沒有失去意識。

明明身體上的劇烈的疼痛早已令他精神都無法支撐了,可是他的思維卻無比的清晰,每一寸疼痛都像是在提醒他現實的可怖,明明對方已經停手了,他的身體卻還是自發的戰栗著。

空曠的牢房中並不算多響的腳步聲仿佛踏在他的心頭,剛響起就令他幾乎下意識的顫抖了起來,不管身體多麼的劇痛無比,他都奮力的將自己卷縮在牆邊,只想要遠離那會令他產生恐懼的存在。

只是在下一秒,他的胸口便被人猛地踩住,比起傷口不知幾次傷害帶來的痛楚,史魯更恐慌的是對方究竟還要再做什麼,于是他連一聲痛都不敢再吭,高傲無比的種族被人踩在腳下都表現的如同溫順的家犬,毫無反抗之心。

「現在你稍微有點想起來什麼了嗎?」沈默言再次平和的問道。

光是听到他的聲音,就如同被人剝奪的氧氣一般,史魯張了張嘴顫著聲音︰「我、我知道了,求求你不要再繼續了……」

他惴惴不安的唯恐這樣的回答並不能讓對方滿意,卻又不敢在此之外多說什麼,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最基本的憐憫之心,明明他早就求饒答應什麼都告訴他,可他卻至始至終仿佛沒有听到一般,直到現在才給了他說給他「听」的機會。

史魯生怕自己丟了這次坦白的機會就會遭遇更恐怖的下場,提心吊膽的等待之下,數秒鐘也變得漫長無比。

終于他听到了男人略帶笑意的回應︰「乖孩子。」

明明無論哪個字听著都沒什麼不妥,就連語氣都平緩溫和,但史魯偏偏被凍得手腳冰涼,連半句對這番夸獎的回應都不敢多說,他只能戰戰兢兢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對方,事無巨細。

……

段澤終于等到沈默言出來的時候,就見他似乎在拿著什麼擦拭著手,雖然從他的身上看不出什麼痕跡,但空氣中卻從敞開的門那彌漫出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沒等他詢問發生了什麼,沈默言便向他討了一滴血。

段澤老老實實的將手伸出來,扎破手指滴出幾滴血放進系統出品的容器中交給沈默言,他的血剛到沈默言的手中,便被他放到了一邊。

段澤眨了眨眼,看著對方仔細地給他的手指消毒,緊接著動作輕柔地貼了上似乎是從系統那兌換來的創可貼,這才拿起裝著幾滴血的容器轉身離開,不由有些呆愣。

他盯著自己手指上的創可貼一臉驚奇。

這家伙原來是這麼溫柔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史魯是完全一點都不值得同情的,他的計劃要是成了,那麼到時候死的就不只有段澤一個,半個金獅國跟著一起gg,還會有更多更嚴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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