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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听到趙恆驊的建議, 玉桃一時間以為他是想讓她買凶殺他。

細品了片刻,才知道他指得是韓重淮。

「世子爺怎麼會那麼說?我怎麼傷害得了大人。」

不是不願傷害,而是擔憂傷不了。

趙恆驊嘴角的笑像是了然一切︰「光是你不可能, 若我助你自然就不是難事。」

從玉桃這里下手是趙恆驊的幕僚給他的建議。

韓重淮為了讓福王信任,現在做任何事情都不會避開福王眼線, 而趙恆驊是福王世子,因此能打听到不少關于韓重淮的消息。

比如韓重淮離京到達的第一個地方並未找到玉桃,而費力找到玉桃後,還受了她的冷遇。

韓重淮做得那些事, 趙恆驊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匪夷所思, 他雖然也喜歡玉桃頑皮不同于其他美人的性子, 但絕不可能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沒家世背景的丫頭,而拋下自尊,去做那些蠢事。

不過韓重淮做那些蠢事也好, 好讓他看到了他的軟肋。

父王登基,他一定是當朝太子, 至于韓重淮,他半點不想要這樣的敵人。

「他迫你跟他在一起, 我一直都知曉,我也知道都想幫你,我對你的用心你該知道的。」

幕僚雖建議趙恆驊不要跟玉桃太過親近,只需要用談買賣的態度與玉桃商議, 但說著話,趙恆驊的眼楮就深情了起來。

這也怪不得趙恆驊,他身份尊貴有一張好臉,平日里又懂得憐香惜玉, 對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還是他生死仇敵深愛的美人,讓他不散發魅力實在太難。

「可大人很厲害,我都逃那麼遠了還被他抓了回來。」玉桃委屈咬唇,像是無枝可依的菟絲花。

「你也知道,我與他是親兄弟,我是嫡子,他不過庶子……」

見趙恆驊胳膊過來,玉桃猛地站起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是沒信過世子爺,可韓重淮又不怕世子爺。」

之前趙恆驊在韓重淮那兒吃虧,不免遷怒玉桃,懷疑她故意跟韓重淮聯合整他。

如今听到玉桃嬌滴滴地說之前信他,心中舒暢了不少。

「他現在不怕是因為一切還未塵埃落定,你且看以後。」

趙恆驊現在忍讓著韓重淮,是因為他背後有太子黨的支持,說起來太子真是太傻,竟然沒察覺到韓重淮跟福王府的關系,就因為先前幾年韓重淮救過他,又跟老國公爺有情分,就信任他把勢力移了大半給他。

而等到他爹登基之後,他當了二十多年的世子,外家強大,韓重淮拿什麼跟他爭。

听著趙恆驊的話,玉桃臉上浮現出恐慌神情,片刻才吶吶道︰「世子爺待奴婢想一想。」

說著,玉桃頓了頓,伸出三根手指,「奴婢不會把今日的話告訴韓重淮。」

對他是尊稱,對韓重淮是直呼其名。

趙恆驊的目光在玉桃的臉上游移,原本對她熄下的火又有燃起來的趨勢︰「你不必發誓,我不信你又怎麼會跟你說這些。」

知道等會韓重淮過來,撞見他跟玉桃說話不好,趙恆驊先走了一步。

大概有了玉桃的許諾,所以他步子走得格外瀟灑,有種刻意散發魅力的油膩。

他走後,韓重淮沒多久就來了。

「王爺說完了?」

看著漏鐘,發覺她跟韓重淮這趟來了都沒一個整時辰,玉桃驚訝,韓重淮跟親爹就那麼沒話說。

「他想知道我的布兵,三兩句話就可說清。」

「哦……」玉桃拉長了聲響,等到馬車動了起來,她才道,「趙世子剛剛找我,說可以幫我殺了你。」

說完,玉桃期待地看著他。

雖然知道韓重淮臉上難以看到驚慌的神情,她依然期待他听到這話的反應,她可是才承諾要把這事當做秘密不告訴韓重淮。

玉桃盯著韓重淮,就見他眉心有了褶皺,眼中流露出不贊同的情緒︰「你不是發了誓。」

玉桃︰「……」

她怎麼想得到在福王的地盤他都有探子,知道她跟趙恆驊說了什麼。

「我只是伸出了三根指頭,誰說伸出三根指頭就是發誓,就算是發誓,我的誓言是不把他跟我說得話告訴旁人,我就越來越丑。」

「我不是旁人。」

韓重淮胳膊一撈把她擁入懷里,開始跟她摳字眼。

玉桃不怎麼習慣這種出自真正感情上的親密,掙扎了一會,感覺到韓重淮胳膊太緊,她怎麼都掙扎不出來才放棄。

「既然你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麼,那你是什麼打算?」

趙恆驊說得話其實就是她擔心的問題,韓重淮雖然是福王的親生兒子,但福王有十幾個兒子,他又把趙恆驊狠狠得罪了,那往後他打算怎麼辦?

爭奪皇位?

想到奪嫡她就害怕,不過要是韓重淮能成功也還好,到時候她應該能當個妃嬪,過得日子怎麼能比通房好。

「你覺得我該是什麼打算?」

韓重淮頭放在玉桃肩上,反問地道。

熱氣瘙癢著脖頸,玉桃縮了縮脖子︰「我想活著。」

甭管這些人是什麼打算,反正她就一個目標,好好活著。

「那就好好活著。」

玉桃想側臉看他,但是他抱得太緊,她剛一動就感覺他的唇擦過她的脖頸,讓她不敢再動。

不過她不動,韓重淮卻動了起來,他叼著眼前的細膩白肉,輕舌忝吮吸,留下一個個曖昧紅痕。

抗拒不了,玉桃就選擇了享受。

層層疊疊的華衣褪下,堆在兩人身旁像是盛開的花束。

癱倒在韓重淮的懷里,外頭是喧囂的市井,車內就剩了韓重淮不斷點火的手指。

清晰的感觸傳遞全身,玉桃咬住了韓重淮的肩才忍住了破口而出的尖叫。

馬車直接進了府內,她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下得車,再醒神人已經到了屋內,感覺著發軟的腳,雖然忘了是怎麼進屋,但大約是韓重淮抱著她進的屋。

回想自己應該沒在車上發出任何不對勁的聲音,但玉桃依然捂住了臉。

她本以為韓重淮只是親親抱抱,誰知道他的手那麼有自己的想法,不必眼楮帶路,就可以去到想去的地方。

而且去的極其深入,讓她流了一身粘膩的汗水。

「我癱著時,有一日你討好我是不是打算用手。」

怕玉桃現在腦子混沌想不起是哪日,韓重淮特意補充提醒,「我流鼻血那日。」

那日之前韓重淮一直覺著自己對男女之事看得極淡,但那日之後,他頻繁做夢,而夢中場景什麼都有,有他和玉桃□□在假山間,也有單純的他躺在美人榻上,她捆住他的手強坐在他不能動的腿上,反正夢都是以兩人赤/果為結尾。

因為以往老頭子總喜歡用來調侃他,他本以為自己色/欲淡薄,那日之後欲/望迸發,他才發現以前是不懂所以壓抑。

半晌等不到玉桃的回話,韓重淮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玉桃被迫抓住了他的手,眨巴眼楮裝可憐道︰「我腎虛。」

桃子汁什麼的已經一滴都沒有了。

「你還記得那日?」

韓重淮手打了個圈,玩起了玉桃的發絲,非要考驗玉桃的記憶力。

玉桃怎麼可能忘記,那時候韓重玨找茬,而現在趴在她身上的人故意想看她逼到絕境的模樣。

想起來她還覺得著氣,她那時候什麼招的都想出來了。

可惜韓重淮的身體太給力,起立敬禮的同時流了鼻血,打斷了之後的一切。

玉桃正想著突然感覺身上一輕,韓重淮伸手一扯撕了床邊的帳幔。

布料撕開的聲響不停,片刻這些布條便捆在了韓重淮的腿上。

韓重淮側眸瞧著玉桃,黑眸帶著微微的興奮︰「我想要。」

玉桃︰「……」

這是哪來的神經病。

玉桃不想搭理他,不過見他坐在床沿耐心等待的模樣,就知道這事不可能善罷甘休。

想著剛剛在車上,她含淚求他,他也佁然不動,玉桃支著腦袋身體一側,手指在他衣裳外沿慢騰騰地擺弄了幾次。

每一次都像是虛晃一招,手指搭在了邊上卻不踫里衣。

她故意耍他,但他神情依然耐心,只是黑眸除卻興奮,漸漸多了絲祈求。

跟那麼一雙眼對視,玉桃也不知道是被什麼蠱惑一般,就應了他想讓她做得事。

猶如青蔥的縴細指尖慢慢泛了紅,而到最後又染上了白。

「宅子的地契。」

突破了羞恥極限,玉桃要起東西來更理所當然,只是她手剛伸出來,有就覺得不對的攥成了拳頭。

哪怕用濕帕子擦拭了許多次,她覺得自己這雙手暫時也羞得無法再見人了。

「好。」

心滿意足地韓重淮眉眼松弛,解開了腳上的布條,徑直去了外室。

沒听到開門關門的聲音玉桃疑惑地坐起,她伸著脖子,就見韓重淮從她尋常看書寫字的桌子周圍取了一個盒子。

那個盒子她有印象,八寶架上放得大多都是瓷器,唯獨只有這個是盒子。

雖然疑惑但她從未打開看過,還想是不是這盒子是不是金絲楠木之類制的,所以單獨一個盒子也能放在貴重擺設之間。

現在看著韓重淮拿著盒子一步步的走近,玉桃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會吧,不會吧,難不成寶藏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卻一直卑微地對韓重淮伸手,讓他佔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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