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ng不ng, 也不是盛厘說了算啊,這是導演說了算!
盛厘從業將近十年,哪怕是熒幕初吻, 都沒現在這麼緊張, 但余馳這小混蛋今晚軟硬不吃, 無論盛厘怎麼威逼利誘, 他都不為所動,就是不願意回避。
實在沒辦法,盛厘只好硬著頭皮出去候場了。
這場戲拍攝地點是在王府庭院,劉導已經讓場務清了一次場, 無關工作人員都被請了出去。
余馳站在監視器不遠處, 臉上表情很冷淡,連眼神都沒什麼溫度, 盛厘努力控制自己不往那邊看, 不被影響。魏城似乎看出了她的焦慮,紳士道︰「別緊張, 這場戲不復雜, 不用拍太久的。」
盛厘心想,你不懂的,我男朋友在旁邊觀看, ng一次,我怕ng一次他就要給我記上一筆!
她深吸了口氣,拿出自己專業的態度,開玩笑道︰「能不緊張嗎?我這是怕城哥粉絲嫉妒。」
魏城漫不經心地往余馳的方向看了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低聲道︰「不然讓導演再清個場?」
盛厘被他笑得頭皮有點發麻,城哥這不是看出來什麼了吧?
心正慌著, 余光瞥見余馳轉身走了。
咿?怎麼突然走了?
下一秒,原本緊繃焦慮的情緒總算緩解下來。走了好,她可以放松地拍了。
余馳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到休息棚下,抓起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走到沒人的巷子口,點了一根煙。他低頭抽了一口,有些自嘲地扯了下嘴角,演員拍吻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別ng」這種話,大概會讓盛厘覺得他幼稚且不可理喻。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不想讓她拍吻戲,不想讓別的任何男人踫她,只有他可以踫。
余馳咬著過濾嘴,煩躁地往那邊看了一眼。
手機忽然響了。
他低頭盯著手機屏幕,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接了。
余曼岐打了幾次電話,余馳都沒有接,這次猝不及防接了,她愣了一下,經江東閔提醒,才柔聲道︰「小馳,你今晚沒戲嗎?能接電話。」
余馳垂著眼,冷聲問︰「有事嗎?」
母子倆關系冷淡不是一天兩天了,是好幾年,余曼岐這會兒想說些緩和的話,都不知從何開口,主要是覺得余馳不接受。她默了默,溫和地笑笑︰「听說你不住在劇組,你現在住哪兒?」
余馳把煙掐了,「你問這個做什麼?如果是想讓我搬回家,那就免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回來住,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余曼岐嘆了口氣,「我听說導演和幾個主演都很喜歡你,都夸你演得很好,而且你戲份挺多的,別人都有助理,你身邊都沒個助理。我跟你叔叔商量著,要不然,這段時間我去劇組照顧你一段時間,可以嗎?」
余馳像是听到了一個笑話,冷笑提醒︰「媽,我成年了。」
他頓了一下,收斂情緒,語氣平靜冷淡,「我之前幾年都不用你來照顧,現在我成年了,你覺得你能照顧我什麼?給我端個水還是遞個毛巾?如果是這樣那就不必了,沒必要。如果是擔心片酬分不到你們手上,那大可不必,你們當初跟姜南簽約的時候,應該都談好了吧。」
其實余馳已經很久沒喊余曼岐「媽」了,余曼岐怕他掛電話,忙說︰「媽知道你怨我,可都這麼多年了,你現在是自願進組拍戲的,說明你還是喜歡拍戲的。」
余馳面無表情地想,余曼岐到底知不知道︰他喜歡,跟他被賣掉,是兩回事。
余曼岐又問︰「你錄取通知書到了吧?回家吃頓飯吧。」
「不用。」余馳說,「沒事我掛了。」
回家?
他沒有家。
電話另一頭,余曼岐拿下手機,看向江東閔和姜南,無奈地搖了搖頭。
姜南回去了一趟,忍不住又跑過來了,但又不敢去劇組,怕惹怒余馳,就只能來找余曼岐了,怎麼說他們都是母子,總不可能一直記仇。
他手上夾著煙,吞雲吐霧道︰「他一直這樣不配合,我以後也很難安排啊。」
「他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是壞事,你看,他願意接戲了,一接就是個不錯的角色,戲份也多。」余曼岐到底是余馳親媽,這幾年也一直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對姜南的埋怨,看他現在混得也不怎麼樣,就知道當年被騙了,她語氣嘲諷,「讓他自己來接戲,說不定比你這個半吊子經紀人靠譜。」
姜南臉色冷下來︰「要不是我把徐漾簽過來,他能去拍戲?別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
「哎別吵了。」江東閔打了個圓場,「我回頭去打听一下,看看余馳住哪兒吧。」
十點半,盛厘終于拍完了今晚的戲份,她目光四處搜尋,都沒看到余馳。
圓圓小聲說︰「姐……余馳在你開始拍吻戲的時候就走了,應該是回去了。」
「手機給我。」盛厘伸手。
圓圓忙把手機遞過去,總有點不好的預感,一般這種不好的預感,總是很靈……今晚,她怕是又要不得安眠了,嗚嗚。
盛厘一邊往休息室走,一邊點開微信。
余馳半小時前,給她發過微信。
馳哥︰【我到家了,姐姐別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盛厘︰「……」
她說了什麼?
盛厘往上翻了一下聊天記錄,看到自己之前哄人的記錄……
盛厘︰【寶貝,ng真的不能保證。】
盛厘︰【等拍完這場戲,你來休息室找我,我親你十遍可以嗎?】
盛厘︰【馳哥,我以後叫你馳哥,保證不叫你余小馳了。】
盛厘︰【[圖],看!我連微信備注都改了!】
盛厘︰【那……我今晚去找你?隨你處置,好嗎?】
盛厘︰「……」
距離上次去出租屋,已經過了一周多了,盛厘也不是不想去,只是上次經歷有點太慘太累,實在是折騰得太過了,她心有余力不足。
她轉頭問圓圓︰「明天我是不是十一點才有戲?」
圓圓一臉麻木,果然……
她撇撇嘴,小聲道︰「可你也不能那麼晚才回來了,肯定要早早回來的。」
「我知道,回來可以補眠嘛。」盛厘笑眯眯地看她,「辛苦了我的圓圓,明天早上五點半去接我。」
圓圓想了想,小聲說︰「不能讓余馳來酒店嗎?他……應該不怕折騰吧。」畢竟姐夫年輕體力好,總比折騰盛厘跟她劃算些。
盛厘戳了下她的臉︰「平時挺機靈的,現在腦子怎麼秀逗了,酒店這麼多明星,就算不蹲我,也可能頓別人,被拍的可能性比較大。」
「也是……」圓圓苦巴巴地點頭,今晚只能再辛苦一次了。
盛厘回酒店洗漱完畢,換好裝備,才偷偷模模地出門。
二十分鐘後,她站在出租屋門口,有種被「吱」支配的恐懼,實在不想再對那個喪心病狂的暗號了,當初想出這個暗號,只是想逗逗余馳,現在簡直是自食其果。
盛厘站在門口,剛想敲門,門就從里面開了。
她愣了一下,抬頭。
余馳站在門後,頭發還有些濕,顯然是剛洗完澡沒多久。盛厘走進去,月兌掉身上的外套和帽子口罩,抬頭看他,挑眉道︰「今晚不用對暗號了?」
「那你出去,對了暗號再進來?」余馳面無表情地提議,順手把門關上。
盛厘傻了才出去,她把東西放玄關櫃上,伸手抱住他,笑盈盈地抬頭︰「今晚只ng了兩次,別吃醋了,余小馳。」
余馳垂眼睨她,嗤笑道︰「不是說不叫我余小馳了嗎?」
盛厘從善如流︰「馳哥。」
余馳︰「……」
他沉默了幾秒,抬手觸踫她的臉,嗓音低啞︰「姐姐,今晚想要什麼劇本?比上次更激烈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誰說只能做一次的?#
還能甜一會兒,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