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在側?」柳寒月猛地看向面前軟糯糯的小皇帝道, 「難道你想將葉城主收入後宮之心仍舊不死。」
說完,柳寒月看著一旁的葉孤城道:「難怪陛下讓你作為質子留在汴京,原來是為了讓你留在他的身邊。」
柳寒月的話音落下,小皇帝被自己的口水嗆得瘋狂咳嗽, 一旁的魏子雲不由擔心地看著小皇帝。
「陛下, 你沒事吧?」魏子雲開口問道。
小皇帝聞言擺了擺手,他看著柳寒月道:「我和葉城主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剛才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真的只是玩笑, 他本來只是想讓葉孤城稍微尷尬一下,結果沒想到受害者最終是自己。
「你知道嗎?在我們那里有這樣一句話,解釋就是掩飾, 掩飾就是事實。」柳寒月看著小皇帝認真地說道。
小皇帝聞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這句話有很多槽點, 但是他一時之間卻是無從反駁。
「我們先來說怎麼對付傅宗書吧。」小皇帝生硬地轉移著話題, 並且用目光求助葉孤城。
無論如何,葉城主也不想和他繼續被柳寒月誤會下去吧。
「陛下,我覺得此事還是太危險了。」魏子雲連忙道,「更何況……」
說著,魏子雲不由看了旁邊的葉孤城一眼, 未盡之意已經溢于言表了。
就算葉孤城的武功再高, 他也是曾經的亂臣賊子,他不放心讓葉孤城保護小皇帝,就怕葉孤城會對小皇帝不利。
而小皇帝卻是看著魏子雲道:「用人不疑, 疑人不用, 這個道理朕是知道的,相信葉城主一定會好好保護我吧。」
說完,小皇帝不由對著葉孤城輕輕一笑道:「想來葉城主不會辜負我的信任吧。」
葉孤城抬眸看著面前笑得溫良無害的少年皇帝道:「不會。」
小皇帝聞言臉上的笑容越發地深了, 而站在一旁的柳寒月則是開始思考,明明他也可以保護小皇帝的啊,為什麼小皇帝卻偏偏選中了葉孤城保護他。
這樣想著,柳寒月不由偷看了一眼小皇帝和葉孤城,就還挺配的。
「那葉城主今晚就留宿在宮中吧。」小皇帝看著葉孤城開口說道。
「好。」葉孤城點了點頭。
小皇帝聞言再次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吩咐等在外面的侍女將偏殿收拾出來。
「誒?」柳寒月見此不由問道,「陛下怎麼不留我住宿?」
小皇帝看著面前一臉茫然的柳寒月便忍不住嘆氣,如果他真的將柳寒月留在了宮中,只怕那位玉先生今晚就能沖進宮中搶人。
「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請你去做。」小皇帝開口道。
傅宗書和遼國大元帥計劃在冬日祭天的那天對小皇帝進行刺殺,然後推皇室中一名上不得台面的子弟上位作為傀儡,方便傅宗書對其操控。
祭天的地方是郊外的一座高山之上,隨行的人都是王公大臣,到時候遼國出人,傅宗書利用職位拖住營救的軍隊,加上山路難走,等救援的人趕上去已經為時已晚。如此兩方人馬通力合作,想要換一個皇帝並不難,甚至借著混亂殺一些大臣,以後又在他們的位置上換上他們自己的人手也是可以的。
既然已經知道了傅宗書等人的計劃,想要將其全部抓獲,人手是必不可少的。因此,小皇帝需要一個人拿著他的虎符神不知鬼不覺地調動兵馬,而這個人正是柳寒月。
柳寒月看著手里被小皇帝塞進來的虎符茫然道:「我不懂用兵啊!」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npc,最擅長的就是用劍,像用兵這種考察分析能力和領導能力的事情他就根本不能勝任。
只見小皇帝對著柳寒月狡黠地一笑道:「你是不會用兵,但是你身邊有人會用啊。」
「誰?」柳寒月開口問道。
「顧惜朝。」小皇帝笑著說出了這三個字。
顧惜朝雖然遠在雁門關,但是小皇帝卻是听說過顧惜朝的名字,這都是因為太平王寫信匯報雁門關情況的時候時常會提起顧惜朝的名字,夸贊顧惜朝有將才假以時日可堪大用。
「原來是他啊。」柳寒月不由恍然大悟。
「那麼柳大俠,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小皇帝笑著道,「事成之後,我用傅宗書的一成家產作為報酬。」
「其實我可以不要報酬的。」柳寒月認真地看著小皇帝道,「只要你讓人把我以天下第一刺客的身份寫入史書就行了。」
「額……」小皇帝僵硬了片刻,然後道,「好。」
以天下第一刺客這種身份上史書你是認真地嗎?小皇帝真的很想打開柳寒月的腦殼看看里面究竟在想什麼。
「那我就出宮聯系顧惜朝他們了。」柳寒月揮了揮手便消失在了皇宮之中。
看著柳寒月離開,小皇帝不由松了一口氣,和小寒月待在一起受傷的總是容易變成自己。
就在小皇帝的神情放松了一點後,他听見葉孤城開口問道:「陛下為何不讓柳公子來保護你,論武功他比高出很多。」
柳寒月的劍術已經是天下無敵,即便是處于萬軍之中,他也能夠護得小皇帝安然無恙全身而退。
小皇帝听見葉孤城的問題就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他看著葉孤城道:「你想听真相嗎?」
「嗯?」葉孤城抬眸看向面前的少年皇帝。
「真相就是我沒錢,請不起,而你不用花錢。」小皇帝一臉痛苦地道。
葉孤城聞言確實震驚了,一個皇帝居然說自己沒錢。
而小皇帝仿佛是看出了葉孤城心中的想法,于是開口道:「國庫緊缺,這里要用錢,那里要用錢,底下還有一群貪官污吏,我可不得省著點。」
說完,小皇帝不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他只能多省省了,等鏟除了傅宗書蔡京一黨之後他就有錢了。
葉孤城看著燈下的少年帝王,最後輕聲道:「你會成功的。」
而在另一邊,出宮之後的柳寒月幾個跳躍便落進了合芳齋的後院之中,竟然是半點行蹤都未曾讓人察覺。
一直等候在院子里的玉羅剎將手里的斗篷給柳寒月披好,然後皺著眉頭對柳寒月道:「怎麼去了那麼久?手怎麼這麼冷?」
說完,玉羅剎便將柳寒月的手往自己的懷里放。
「冷嗎?」柳寒月不由露出了幾分疑惑來。
一旁的陸小鳳看著這一幕不由想道,果然關系更加親密後,玉羅剎對小寒月的好表現得更加直接了。
「對了,顧校尉留給我們那只用來聯絡的鷹呢?」柳寒月看著玉羅剎問道。
「在房間里。」
話音剛剛落下,柳寒月便將自己的手從玉羅剎懷里抽走跑進房間將信寫好,又將信仔細地綁在鷹腿上後這才將鷹放飛了出去。
「這是怎麼了?」跟著走進來的玉羅剎忍不住開口問道。
柳寒月看著走進屋子里的玉羅剎和陸小鳳道:「此次入宮,陛下給了我這個。」
說完,柳寒月便將虎符亮了出來。
陸小鳳見此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陛下竟然如此信任你!」
那可是能夠調動軍隊的虎符啊,就這麼隨意地交給了柳寒月。
而玉羅剎看著柳寒月手里的虎符卻是皺緊了眉頭,他忍不住問道:「那位皇帝又讓你幫他做什麼?」
「就幫忙調動一下軍隊而已啊,然後就能以天下第一刺客的身份上史書。」柳寒月高興地道。
「啊這……」陸小鳳有點說不出來話。
玉羅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為何柳寒月對天下第一刺客的執念為什麼那麼重。
于是,玉羅剎只能道:「此事結束後,離朝廷的事遠一些。」
汴京的江湖並不簡單,但說這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兩大勢力便與朝堂掛著勾,玉羅剎很擔心柳寒月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
「好。」柳寒月點著頭道。
三日之後,顧惜朝所馴養的獵鷹終于來到了顧惜朝和戚少商的身邊。
顧惜朝連忙將鷹腿上的信件取了下來,一旁的戚少商也連忙問道:「情況如何?」
顧惜朝看著信身旁的內容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來,他看著戚少商道:「陛下已經知道了,並且有了辦法對付傅宗書等人,現在只需要我等當著那些追殺之人的面毀了逆水寒假死月兌身,然後回汴京。」
「好!」戚少商不由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兩日之後,坐在書房里的雷損終于收到了屬下傳來的消息,戚少商和顧惜朝已死,逆水寒劍也被銷毀。
終于,那顆一直壓在雷損心上的大石頭落了下來。
而傅宗書則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看著前來見他的雷損和幾個遼國人道:「既然如此,計劃照常進行。」
那幾個遼國人聞言道:「我們主人交代的事……」
「幾位放心,等新帝登基後,耶律宏基一定會病死于獄中。」
話音落下,雙方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與此同時,顧惜朝和戚少商終于趕回汴京,在來到合芳齋的後院後,他們便看見陸小鳳道:「你知道外面是怎麼傳你們兩個的嗎?」
顧惜朝和戚少商聞言不由看向了陸小鳳。
「他們說你們雙雙殉情死了。」陸小鳳模了模自己的胡子道。
話音落下,顧惜朝和戚少商紛紛呆滯。
一旁正在擦劍的柳寒月驚訝道:「竟然還有這種事!」
作者有話要說︰ 柳寒月:請問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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