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月有些惶恐, 玉羅剎竟然叫自己去打別人的老婆,這太可怕了。
而一旁的戚少商見此連忙道:「不不不,這不是我老婆。」
說完, 戚少商這才發現有什麼不對,剛一見面, 他就被柳寒月給帶偏了。
于是他只能尷尬地解釋道:「我的佩劍是這把青龍劍。」
說完,戚少商便將自己的佩劍擺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是一把極其樸實無華的劍, 比柳寒月手里的那一把更加樸實無華。
「原來這才是你的老婆啊。」柳寒月感嘆道。
雖然青龍劍的劍鞘已經很舊了, 但是依舊可以看出主人十分愛惜這把劍。
「正是。」戚少商模著自己手里的劍開口道。
話音落下, 一直跟在戚少商身後沒有出聲的息紅淚若有所失地看了戚少商一眼,她覺得以前為戚少商傷心難過是不是太傻了。
戚少商說完之後忍不住咳嗽了一下,他將逆水寒放在了桌子上道:「總之先將藏在逆水寒里的書信先取出來吧。」
「好。」柳寒月伸手拔出了他的佩劍。
逆水寒的造型優美,劍身細長菲薄,是難得一見的君子之劍,然而這里面卻藏著一封通敵叛國謀害皇帝的書信。
對于這樣一把無主的劍, 柳寒月自然不會不忍心,只見柳寒月手中的劍狠狠往逆水寒身上一砍,逆水寒劍應聲而斷, 讓人不由生出幾分唏噓來。
「可惜什麼, 把斷劍重鑄後又是一把新劍。」柳寒月收回劍後開口道。
而站在一旁的顧惜朝也是眼尖手快地將逆水寒劍里落出來的薄如蟬翼的信紙抓到了手里。
打開一看,顧惜朝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柳寒月見此連忙問道。
「是傅宗書。」顧惜朝帶著幾分不可思議地說道。
「傅宗書?是誰?」柳寒月迷茫地看向了玉羅剎。
「是當今的丞相。」玉羅剎開口回答道。
柳寒月聞言也不由露出了幾分驚訝來, 他雖然知道幕後之人是朝中大臣,但是卻沒有想過通敵叛國的卻是一朝丞相。
「在朝中,傅丞相頗有清名,不曾想居然會做出通敵叛國之事。」顧惜朝說完便將信紙交給柳寒月,然後對柳寒月道, 「他們的計劃必須讓陛下知道,好讓陛下做好萬全的準備。」
「嗯。」柳寒月點了點頭。
「那麼送信回京的事情便交給柳公子了。」顧惜朝鄭重地拜托道。
「沒問題。」柳寒月直接把信紙塞進服務器的空間里,保證除了他誰也拿不走這張信紙。
顧惜朝說完又看向了毀諾城的城主息紅淚道:「還請息城主幫忙假造一把逆水寒劍交給我。」
「好,我這就叫人去打劍。」息紅淚是個聰明人,她很快便明白了顧惜朝想做什麼。
「你想一個人帶著這把劍去引開傅宗書的人?我不允許。」戚少商皺著眉頭道。
顧惜朝無奈地笑了笑道:「如果不這樣做,我怕傅宗書狗急跳牆,等不到那天就把計劃提前,那樣陛下就危險了。」
戚少商聞言看了顧惜朝一眼最後道:「我和你一起,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顧惜朝聞言不由愣了愣,片刻後才看著戚少商說了一句:「好。」
其實只有顧惜朝一個人也可以完全解決身後追殺的人,畢竟他才智卓絕又心狠手辣,並不是戚少商眼里干干淨淨的讀書人。
決定兵分兩路後,顧惜朝看向了玉羅剎道:「在下還有一事想請玉先生幫忙。」
玉羅剎看向顧惜朝饒有興趣地道:「哦?你說。」
「還請玉先生于三日後放出消息,戚少商為保護毀諾城與六分半堂的幾位堂主一同掉落碎雲淵,生死不知。」顧惜朝開口道。
「我答應,不過你要怎麼處理六分半堂的人呢?」玉羅剎看著面前的顧惜朝開口問道。
「全部殺掉。」顧惜朝平靜且冷漠地說道。
「好。」玉羅剎笑著說道。
像顧惜朝這樣聰明且心狠手辣的人很適合作為屬下,可惜這樣的人已經屬于宮九了。
「那就按照你說得辦。」玉羅剎笑著道。
…………
雷媚被抓之後,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死,畢竟她長得漂亮又很識時務。
「我知道雷損很多秘密,我可以幫助你們殺了雷損。」雷媚看著顧惜朝手中的劍大聲說道。
「不需要。」顧惜朝冷漠地開口道,「我不喜歡經常反水的人。」
「你……」
雷媚的話還沒有說完,她便被顧惜朝一劍封喉了。
「顧惜朝,你要想清楚,殺了我們就是與六分半堂為敵,半個武林都會追殺你的!」雷恨大聲叫道。
「半個武林?」顧惜朝輕笑,然後在談笑間取了雷恨的性命。
「涉及通敵賣國,六分半堂都快沒了,還談什麼追殺我。」
顧惜朝放下劍,這些人應該感謝他讓他們死了一個痛快。
「走吧。」顧惜朝走出牢房,看著逆光站著的戚少商開口道。
「嗯。」
說完,戚少商和顧惜朝帶著假的逆水寒劍往碎雲淵下而去。
幾天後,一個江湖傳聞被廣泛傳播。
「听說了嗎?九現神龍戚少商招惹上了六分半堂的人,為了保護毀諾城里的女眷帶著六分半堂的兩位堂主一起跳下了碎雲淵。」
「不止,我听說還有一位戚大俠的朋友也跳下了碎雲淵。」
「啊這……」
「那還活著不?」有人問道。
「那可是碎雲淵!從古至今有幾個跳下懸崖的人能活?」
「那還真是可惜啊!」有人感嘆道。
這個消息很快變傳進了雷損的耳朵里,汴京的六分半堂中,雷損看著底下的手下道:「傳聞可是真的?」
只見跪在地上的屬下道:「我們的人如碎雲淵下面的確找到了二位堂主的尸體,但是戚少商和顧惜朝卻是不知所蹤,也並沒有發現逆水寒劍。」
話音落下,雷損不由重重地錘了一下書桌。
他從傅宗書那里听聞,雁門關的太平王居然抓到了遼國皇帝,他們一直擔心這件事會敗露,結果太平王那邊果然插手了這件事。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逆水寒劍必須帶回來。」雷損對底下的人道。
「是。」話音落下,底下的人便已經退了下去。
雷損見此不由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來,他必須得將逆水寒劍給毀了,傅宗書那個該死的老匹夫竟然把他的名字寫在了信紙上。
而在另一邊,柳寒月一行人已經走了水路回了汴京。
汴京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然而危機卻也潛藏在這下面,讓人防不勝防。
柳寒月站在船頭看著繁華的汴京道:「小皇帝真是可憐啊。」
不僅要兢兢業業批閱奏折,還要提防著身邊的臣子害他,當皇帝當成這樣也是難為他了。
而此時,被柳寒月提到了小皇帝在御書房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陛下?」一旁的葉孤城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想著要不要勸面前的小皇帝去休息一下。
小皇帝揮了揮手道:「我沒事,我們繼續來說關于白雲城收取關稅的問題。」
「好。」葉孤城聞言只能答應。
這麼一討論,等小皇帝和葉孤城抬起頭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葉城主要不留下來用膳吧。」小皇帝看著面前的白衣劍客笑著道。
「好。」葉孤城點了點頭。
然而膳食剛剛擺好,大內侍衛魏子雲便突然進來稟報道:「陛下,劍魔柳寒月求見。」
小皇帝聞言立馬站了起來道:「快讓他進來。」
隨後,柳寒月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小皇帝看見柳寒月連忙問道:「九哥和王叔的關系可是緩和了一些?」
「九公子如今已經和太平王解開了心結。」柳寒月點著頭道。
「那就好,那就好。」小皇帝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兩個皇室中的中流砥柱保住,他還能再壓榨他九哥幾十年。
「我這次入宮,是有一件要緊事告訴陛下。」說完,柳寒月便拿出信紙交給了小皇帝。
小皇帝看完信紙上的內容後,神色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卻仍然在他的預料之中。
「陛下不驚訝嗎?」柳寒月疑惑道。
小皇帝放下信紙道:「雖然傅宗書與蔡京表面上不合,經常爭吵,但是爭吵的內容都是一些小事,每次吵完後都會做出一副忍讓的模樣,不做什麼事便在官場上博得一個清名。」
所以小皇帝雖然對傅宗書通敵叛國感到意外,但是卻也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陛下之後要怎麼做?」柳寒月開口問道。
只見小皇帝在嘴角勾起一個笑容道:「當然是引蛇入洞,斬草除根。」
他早就看傅宗書和蔡京一派不爽很久了,既然親自往他手里遞刀,那麼他就不客氣了。
此事了結後,朝廷會經歷一次大清洗,官場的風氣也會好上許多。
而一旁的魏子雲卻是露出了焦慮的神情,他看著小皇帝道:「陛下請以自己的安危為重,不要以身涉險。」
月圓之夜的那件事,魏子雲不想體會第二次了。
小皇帝聞言放下手中的紙筆看了一眼身邊的葉孤城然後笑著對魏子雲道:「怕什麼?我身邊不是有佳人在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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