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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晉江獨家發表

早在許久之前, 李湛便等著今天這個日子的到來。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讓他等到了。

李湛心中雀躍, 卻全然不知紀輕舟內心正經歷著怎麼樣的天人交戰。

與李湛的期待不同, 紀輕舟從始至終也沒有期盼過這件事情……

紀輕舟上一世並沒有過戀愛的經驗, 而且他少年時期也沒有很正面的接受過這方面的啟蒙, 甚至在遇到李湛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喜歡男人。

正因如此, 他對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那回事, 了解的——真不多。

僅有的一點記憶和了解, 都是來源于奉先閣那晚的記憶。

那晚的記憶對他而言, ——真沒有半點愉快可言。

哪怕如今已經和李湛在一起許久,且兩人早已心意相通,紀輕舟也依舊不願回憶那晚的記憶。

因為那晚他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疼!

太疼了,疼得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腿軟。

所以今晚得知要再經歷一次之後, 紀輕舟滿心都是抗拒。

浴房里, 水汽氤氳。

李湛透過水汽看著紀輕舟, 忍不住湊上去在對方唇上親了一下,卻沒有做別的事情。

李湛等了那麼久, 眼下只剩洗澡的功夫了,他還是能克制住的。

他希望今晚的每一個步驟, 都可以按部就班,這于他而言像是某種儀式一樣,甚至帶著幾分不容唐突的神聖感。

「那個……」紀輕舟看向李湛,表情有些忐忑。

他很想和李湛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不「深入交流」。

實際上, 他覺得不進行那種活動,只動動手也挺好的。

除了手酸一點,沒有任何壞處,很輕松愉悅,又不疼,多好啊!

干嘛非要「深入交流」呢?

紀輕舟實在想象不到那會有什麼樂趣,值得李湛如此興/奮。

「我想……」紀輕舟吞吞吐吐——口,目光下意識瞥向了小李湛。

他心中暗自感嘆,李湛這驚人的尺寸,實在是想都不敢想!

「怎麼,這就想了?」李湛覺察到紀輕的目光帶著笑意問道。

紀輕舟輕咳一聲,帶著商量的語氣道︰「我在想……今晚咱們能不能不要那樣?」

「哪樣?」李湛明知故問道。

紀輕舟吞了吞口水,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李湛聞言怔了一下,——口道︰「今晚可是咱們大婚的日子,——不想嗎?」

「我想,我想用別的法子幫你好不好?」紀輕舟湊到李湛面前,面上帶著紅意道。

「從前也就罷了,今晚我們……」李湛顯然不想就此罷休。

紀輕舟卻湊過去親了親李湛,——口道︰「我幫你親一親。」

李湛目光落在紀輕舟泛著紅意的唇上,——即便有些氣血上涌。他腦海中略一腦補了一下那畫面,瞬間就動搖了。要知道放在從前,紀輕舟可不會輕易提出這樣的提議。

一想到紀輕舟的薄唇和溫熱的舌尖,李湛——即就放棄了堅持。

「深入交流」不如便緩一緩吧,今晚紀輕舟難得有這樣的興致,他可不願拂了對方,否則下一次便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

……

半個時辰後,紀輕舟起身去漱了漱口。

他沒想到李湛這麼有「毅力」,導致他腮幫子都酸了。

李湛意猶未盡地走過去從身後抱著他,不由分說捏著紀輕舟的下巴迫使對方轉頭然後與他接了個吻。

「——很喜歡這樣?」李湛問他。

紀輕舟心道我不喜歡,實在太累了,——他不想掃了李湛的興致,便點了點頭。

李湛——即心中一片雀躍,暗道听這意思,往後機會應該還多得是。

雖然這感覺和「深入交流」不一樣,——對于李湛來說這體驗卻非常好。

尤其看到紀輕舟那雙目含淚的神情,——他帶來了極大的刺激。

原以為這種好事難得一遇,沒想到第二日紀輕舟又故技重施。

李湛念及昨晚的感受,自然又沒有拒絕。

直到第三日,李湛——覺察到事情有些不簡單。

紀輕舟這不是要——他「甜頭」啊,分明就是在躲著別的事情,拿此事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于是今晚,李湛難得克制了一回,拒絕了。

紀輕舟眼看自己的伎倆被識破,——即有些尷尬。

「——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李湛——口問道。

紀輕舟目光微閃,——口道︰「——不喜歡我那麼幫你嗎?」

「——然喜歡,很喜歡,非常喜歡。」李湛道︰「可是咱們已經成婚了,總不能一直這樣……我想與——更親近,——明白嗎?就像別的夫妻一樣,——中有我,不分彼此。」

紀輕舟聞言面上忍不住一紅,主動湊過去在李湛唇上親了一下。

李湛看著他這副樣子,十分情動,一手將人攬住,推到了榻邊。

然而就在此時,李湛卻發覺紀輕舟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那顫抖絕不是由于興奮,倒像是因為害怕。

「——在害怕?」李湛驚訝地問道。

「我只是有點緊張。」紀輕舟道。

李湛伸手撫過少年額頭,溫聲道︰「咱們既是夫妻,——心里是怎麼想的,都可以明白的告訴我。我雖然很想與——親近,卻不想讓——有半點的為難——告訴我,——是不是不想與本王親近?」

「我怕疼……」紀輕舟小聲道。

李湛聞言一怔,這——反應過來。

紀輕舟怕李湛多想,又解釋道︰「上回在奉先閣那晚,我太疼了,還受了傷,有好幾日走路都會疼。我就是有點怕……不過也沒關系,——來吧,我咬咬牙忍忍興許就過去了。」

紀輕舟說罷深吸了口氣,擺出了一臉視死如歸的架勢。

李湛伸手撫過他緊閉的雙目,最後湊上去在少年額頭上親了一下。

紀輕舟睜——眼楮看著他,卻聞李湛——口道︰「改日吧,今晚算了。」

「——不高興了嗎?」紀輕舟問道︰「我是不是有點掃興了。」

李湛忙道︰「我不想你難受,上一次我被藥力影響,全然顧不上——的感受。這一次是咱們成親後的第一次,我只希望能讓——快活。」

紀輕舟怔怔看著李湛,一時之間心中百味雜陳。

李湛又在他唇上親了親,——口道︰「過幾日,等咱們都做好了準備再來也不遲。」

紀輕舟沒想到李湛會做這樣的決定,這讓心中熨帖不已,——同時卻又有點過意不去。

他忍不住想,自己好像有點太矯情了,一個大男人……不就是受點傷,流點血,最壞也不過像上次一樣幾天不能走路罷了,又要不了命。

第二日,紀輕舟調整好了心情,他決定——晚主動一點。

不管怎麼說,這個坎兒得過去。

卻沒想到李湛——晚宿在了宮中,並沒有回王府。

董棟親自來傳了話,說王爺這幾日要留在英輝閣「加班」,言外之意竟是後頭那幾日也不打算回來了。

這消息令紀輕舟心情十分復雜。

他覺得李湛是生氣了,在跟他冷戰。

他以前倒是看過一些新聞,說夫妻婚後經常會因為感情不和或者那方面不合適而產生分歧,萬萬沒想到這種事情會落到自己頭上。

李湛想冷靜幾天,紀輕舟覺得自己也需要冷靜冷靜。

成親前沒覺得,如今再一想,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還真是挺麻煩的。

尤其是這種事情,壓力全都落到了他的頭上。

紀輕舟忍不住想,要是他和李湛的位置換一下,那倒是挺好的。

李湛肯定不怕疼。

只是紀輕舟腦補了一下自己那麼對李湛,竟覺得有些違和。

次日晌午,圖大有來了一趟王府。

紀輕瀾——紀輕舟又做了一雙靴子,托他送過來。

「她怎麼不自己過來?」紀輕舟問道。

「大公子不讓她老往王府里跑,怕讓人見多了,傳出什麼流言。」圖大有道。

紀輕舟失笑道︰「大哥總是那麼小心,過得太謹慎了。」

圖大有聞言笑了笑道︰「大公子在西北受了很多苦,如今難免事事小心,生怕再出了從前那樣的事情。」

紀輕舟聞言心中一酸,頓時便理解了紀輕淮的心境。他雖在宮中許久,——因為知道一部分劇情,再加上李湛的緣故所以沒受過太多挫折,可紀輕淮卻不一樣。想來過去的那大半年中,紀輕淮在西北日日都如履薄冰。

紀輕舟將那靴子試了試,然後便讓果子收了起來。

圖大有陪著他逗了逗孩子,瞥見紀輕舟眉目間略有些愁緒。

「有心事啊?」圖大有問道。

「還行吧,沒什麼。」紀輕舟笑道。

他可不好意思將他和李湛這些房中之事朝圖大有說,雖然也算不上是家丑,可畢竟太過隱秘,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況且哪怕是說了,圖大有也幫不了他啊。

「對了,大公子說這幾日想去京郊逛逛。他從前有個同僚正好在京郊有一處園子,他想過去住幾日。」圖大有道︰「他腿傷雖然痊愈了,——身子骨還不算太硬朗,屆時我會跟著一起去照顧他,——若是心情不好,倒是可以跟我們同行。」

紀輕舟想了想,本打算拒絕,——念及李湛這幾天都不回王府,便有些心動了。

「也好,反正孩子有果子他們照看,我在不在身邊都無所謂。」紀輕舟道。

「好,那你記得知會王爺一聲,明日我過來接。」圖大有道。

紀輕舟忙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不能一直擎著,總該去解決才是。

這幾日正好他和李湛分別冷靜冷靜,待他回京城後,需得好好和李湛談一談了。

這幾日李湛沒回王府是真,卻並非是要鬧別扭。

實際上他確實在加班,而且一邊加班,還沒忘了想法子解決兩人之間的這個「小問題」。

他覺得此前是自己太莽撞了,忽視了紀輕舟的情緒。

所以這一次,他打算將功補過,一定要想到一個萬全之策,不僅能解除紀輕舟心中的「恐懼」,還能讓紀輕舟從中得到樂趣,免得將來紀輕舟一提起此事就犯怵,那他們的幸福生活可就要少不少樂趣了。

李湛在這方面沒有經驗。

或者說他和經驗和紀輕舟一樣,也只有奉先閣那一晚——

他認識很多有經驗的人。

李湛本想去找唐恕求助,——此前唐恕一直誤會他們早就「深入交流」過了,偏偏李湛一直沒解釋,任由對方誤會著,所以如今他還真有點拉不下臉去找唐恕。

最後李湛猶豫了一日,去找了祁景川。

祁景川如今成了京城驛館的常駐人員,快把驛館住成自己家了。

而他遲遲不回梁國的原因,不用問李湛也知道。

「王爺,——怎麼有空過來?」祁景川見到李湛只身前來,一臉驚訝。

李湛撓了撓頭,略有些不自在的道︰「來找你取取經。」

「哪方面的?」祁景川一臉好奇道︰「不會是找我學做木匠吧?」

「——和秦錚……你們倆在那方面誰是上頭那個?」李湛——口問道。

祁景川聞言一臉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李湛,——口道︰「王爺不覺得這個問題是多此一舉嗎?」

「咳……」李湛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地道︰「本王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一下。」

「王爺但說無妨。」祁景川道。

「——和秦錚,——們……」李湛又清了清嗓子,這——繼續道︰「他會怕疼嗎?」

「——然不會。」祁景川道︰「我在這方面的技術比做木工活還要好,怎麼會讓他受苦呢。」

李湛聞言一臉無語,感覺被祁景川內涵了。

祁景川听他這麼問,便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

只是他沒料到李湛竟然到了今日才來問他,可真夠能忍的!

「王爺,萬事萬物都有其規律可循,就像我做木工一樣——看這榫卯,明明是天造地設了要扣到一起的,可若是太容易合上,那便不瓷實,所以我會讓它們正好能合上,卻又要費點功夫,這樣才更扎實。」祁景川道。

李湛問道︰「可是……」

「第一次總是沒那麼順利的,這就要想想法子了。」祁景川道。

他說罷湊到李湛耳邊,朝他如此這般地指點了一番。

李湛听得嘖嘖稱奇,最後連連點頭。

從驛館出來的時候,李湛面山那表情便透出了幾分「胸有成竹」的意味。

另一邊,紀輕舟讓人——李湛傳了口訊後,便跟著紀輕淮和圖大有去了京郊。

紀輕淮這同僚的園子,比李湛那園子要小一些,卻很精致。

到了園子之後,紀輕舟一個人百無聊賴,也懶得往紀輕淮面前湊。

他這個兄長為人太嚴肅,紀輕舟散漫慣了,在對方面前難免拘束,所以便選擇了自己待著。

這日他听說園子後頭有個溫泉,便想著去泡一泡放松一下。

左右這園子里無人居住,除了他和紀輕淮圖大有,並沒有別的客人,倒也不必避諱。

然而待他到了園子後頭快要靠近溫泉池時,卻隔著假山听到了某些十分突兀的聲音。

那聲音來自于一個男人,確切的說是來自兩個男人,只不過其中一個聲音比較克制,另一個則有些不加掩飾。

而兩個聲音的主人此刻在做什麼事情,紀輕舟自然也听得出來。

他——即十分尷尬,輕手輕腳地便溜了。

回去之後,紀輕舟心緒依舊有些難以平復。

他听到的那聲音里頭包含著太多令人遐想的東西。

而且,並不像他想象的那般痛苦,他甚至還從其中一人的聲音中,听出了幾分不加掩飾的歡愉。

難道這種事情,果真不像他想的那麼可怕?

否則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樂此不疲呢?

又或者是,他和李湛之間某個步驟出了問題?

紀輕舟心煩意亂,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大半日沒有出去,後來就著旁人送來的酒菜,他還喝了小半壺酒——

日午後,紀輕舟醉醺醺地臥在榻上小憩,睡夢中又夢到了那池溫泉。

只不過在那池中的人變成了他和李湛……

紀輕舟在夢中氣血上涌,而後便醒了過來。

夢中那情境在他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那感受更是令他有些心癢。

紀輕舟深吸了口氣,正想去洗個澡冷靜一下,卻聞房外有人敲門。

他走過去將門打——,頓時便愣住了。

只見李湛身上披了件披風正立在門口,手里還抱著個木盒子。

兩人分隔這幾日,驟然相見,那感覺十分奇妙。

紀輕舟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小別勝新婚」那句話的意思——

然,他們如今是小別加新婚。

「想我了嗎?」李湛問道。

「——怎麼來了?」紀輕舟問道。

李湛低笑一聲,在他耳邊道︰「來找你圓房啊。」

紀輕舟稍稍放開他,耳朵上頓時染上了紅意。

經過此番,紀輕舟覺得自己已經沒那麼害怕了。

又或許是身上的酒意作祟,總之紀輕舟听到李湛這話時,非——沒有抗拒,反倒隱隱在心底生出了一絲期待。

李湛拉著他進屋,先是摟著人親了一會兒,這——稍稍松開。

而後他將自己帶過來的木盒打——紀輕舟看,紀輕舟——即便面紅耳赤。

只見那盒子里擺著幾個大小不一的「玉/勢」,且各個都做的惟妙惟肖,堪稱工藝品。

「一會兒咱們可以先選個小的試試,等——習慣了再換大一點的,直到……」李湛一本正經地朝紀輕舟解釋,听得紀輕舟滿臉通紅。

他伸手在李湛手上一握,低聲道︰「要不算了……」

李湛聞言看向他,尚未開口,便聞紀輕舟又道︰「——直接來吧。」

李湛︰!!!

紀輕舟這一提議來得猝不及防,而且李湛能感覺到,紀輕舟此時雖然有些緊張,卻不像先前那般緊繃。

不等李湛反應過來,紀輕舟便先湊上去在李湛唇上親了親。

兩人唇分之際,李湛將人往懷里一按,用更加迫切的力度和熱情吻住了紀輕舟……

……

……

這日,直到天都黑透了,李湛——徹底停下。

紀輕舟伏在枕頭上,身上一丁點多余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湛湊在他耳邊低聲問道︰「疼不疼?」

「嗯,還行。」紀輕舟悶聲道。

疼還是有點疼的,——比他想象中好太多了。

與上次在奉先閣中的經歷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早知道如此,他——不會矯情到現在呢!

「除了疼,還有沒有別的感覺?」李湛低聲問道。

「沒有。」紀輕舟耳朵一紅,別過頭干脆不看李湛了。

李湛卻覺得他這副難為情的樣子很是有趣,繼續——口道︰「方才我問你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過河拆橋?」

紀輕舟抬手在李湛手臂上捏了一下,卻沒吭聲——

李湛能看到他的耳朵尖一點點變得更紅了……

自那日之後,紀輕舟算是徹底跨過了那個坎兒。

而李湛听祁景川買來的那堆東西,壓根也沒用上。

倒是後來回了王府之後,李湛偶爾將那木盒翻出來,心想擱著也是浪費,便拉著紀輕舟試了試。紀輕舟似乎不怎麼喜歡那些涼颼颼的東西,後來李湛便將那木盒又收起來了。

那日過後,李湛陪著紀輕舟又在園子里膩歪了兩日。

第三日回到京城後,便收獲了小皇帝的一頓「抱怨」。

小皇帝還小,不懂大人們之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知道他的皇叔和舟舟不知怎麼回事,雙雙不見蹤影,且一走就是數日,留下他「孤零零」地守在宮里。

最可氣的是,李湛不在沒人敢做主,所以小皇帝一連三日沒能出宮,自然也就沒去王府。

小皇帝心想︰他那可憐的弟弟,好幾天沒見他,肯定很想他。

偏偏他的好皇叔回來之後便「滿面春光」,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好事!

小皇帝生氣的方式非常簡單,就是不和人說話,還時不時朝李湛撇撇嘴,生怕對方不知道他在生氣似的。紀輕舟受到的待遇稍微好一點,因為他回來之後神情比較自然,不像李湛那麼「得意洋洋」,一副遇到了天大好事的表情。

于是小皇帝便沒朝紀輕舟撇嘴,他的「怒氣」都招呼給了李湛。

「叢兒還在生氣呢,咱們是不是該哄哄?」紀輕舟朝李湛提議道。

李湛笑了笑,——口道︰「沒事兒,澤兒會哄他的,不用咱們操心。」

果然,李湛話音一落,便見小皇帝轉頭一臉驚喜地朝李湛和紀輕舟道︰「他沖我笑了,皇叔,舟舟,澤兒剛——沖我笑了!」

紀輕舟︰……

真是一物降一物。

「走,咱們去忙咱們的。」李湛低聲在紀輕舟耳邊道。

紀輕舟一听他這似笑非笑的語氣,就知道他要干嘛,忙道︰「天都沒黑呢,叢兒還在這兒。」

李湛看了一眼小皇帝的背影,低聲道︰「放心吧,一個時辰之內他半步都不會挪開的。」

紀輕舟聞言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小皇帝,隨後還是半推半就地讓李湛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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