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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晉江獨家發表

年底朝中事務繁忙, 李湛幾乎每天都早出晚歸。

紀輕舟見他每日來——奔波十分辛苦,便想著讓他先去英輝閣住一段,待忙過這一段——王府住。但這提議對李湛來說顯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能把紀輕舟和小家伙一起搬到英輝閣, 否則打死他也不可能在外——過夜。

但如今小家伙身世尚未朝外——布, 貿然讓他進宮勢必會引來流言。

況且如今寒冬臘月, 李湛可不舍得讓小家伙出門折騰這一趟,萬一著涼就麻煩了。

「你整日這麼天不亮就走, 忙到夜里才——來, 我怕你累出毛病來。」紀輕舟。

「這好辦, 你知——怎麼讓本王變精神……」李湛說罷就往紀輕舟面——湊。

紀輕舟看了一眼旁邊熟睡的小家伙, 伸手擋開李湛——︰「別鬧。」

李湛不鬧是不可能的,——紀輕舟擋開之後,便換了個方式湊過去,逮著人親了個夠才作罷。

依著唐恕的叮囑,紀輕舟是剖月復產下的孩子, 所以兩人至少在三個月內不可以進行「深入交流」。唐恕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意味深長, 李湛莫名從他那表情中看出了幾分幸災樂禍的味。

畢竟, 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日日——對卻不能——進一步, 對很多人來說是一種很大的煎熬。

不過唐恕不知——的是,李湛和紀輕舟除了「制造」出小家伙的那天晚上, 此後壓根也沒有——「深入交流」過。這倆在別人眼中如膠似漆,——有他們彼此知——自己有多麼的「純潔」。

「一會兒一起去沐浴吧。」李湛在紀輕舟耳邊。

紀輕舟皺了皺眉——︰「你——來之——,我已經沐浴過了。」

李湛聞言有——失望,又——︰「——陪本王洗一次吧,好久沒好好看看你了, 有點想你。」

紀輕舟想起幾天——兩人一起共浴時的「舉手之勞」,面上不由染了幾分紅意。

「你太累了,算了吧。」紀輕舟。

「你幫幫我我就不累了。」李湛拉著紀輕舟不撒手,眼底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渴/望。

紀輕舟終究是挨不住他軟磨硬泡,當晚便陪他去了浴房。

兩人從里——出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紀輕舟累得手腕直發酸。

日子一晃過去,李湛一直忙到除夕那日,才終——有機會喘了口氣。

除夕當日,李湛下了早朝之後便領著小皇帝一起——了王府。

「舟舟!寶寶!」小皇帝一進王府大門便邁開小步子往里跑,還一邊跑一邊開心地大叫著紀輕舟和小家伙,整個王府的人都——他驚動了。

李湛從後——將他拎住,開口——︰「過了年就要六歲了,穩重一點。」

「哦……」小皇帝忙收斂了情緒,但一張小臉依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高興。

屋內,紀輕舟正倚在矮榻邊打盹,見兩人——來才恢復了——精神。

小皇帝跟他打了招呼便直奔嬰兒床里的小家伙,那逗孩子的架勢看起來輕車熟路。

「放假了嗎?」紀輕舟朝李湛問。

「嗯,放了七日……」李湛瞥了一眼小皇帝,見對方沒朝這邊看,便湊過去在紀輕舟唇上親了一下,這才繼續——︰「初七之——都不必上朝了。」

紀輕舟總算松了口氣,玩笑——︰「你怎麼不干脆休息到十五,反正什麼時候復朝都是你說了算。」

「復朝可以推遲,可朝中的事情沒法推遲,若真等到十五——復朝,屆時又得沒日沒夜忙個十天半個月的。」李湛坐在紀輕舟旁邊,看向小皇帝——︰「讓叢兒加把勁兒,最好十六歲……不,最好十三歲就親政,到時候本王就不用這麼勞碌了。」

紀輕舟看向李湛,瞬——覺得有點心疼。

李湛這王牌——務員還得干好多年!

「過——日子等你身子恢復了,若是願意來幫我就好了。」李湛開口。

「不怕給人說閑話?」紀輕舟問。

李湛——︰「你沒有功名在身,來英輝閣做本王的門客,誰都挑不出理來,除非……孩子的事情——之——眾,那——一來朝臣們肯定要鬧上一陣子。」

李湛倒是不怕他們鬧,但那——一來少不得自尋煩惱。

蚊子叮不死人,卻能煩死人……

「孩子的事情若是說出去,又豈止是鬧一鬧就能解決的。」紀輕舟嘆了口氣,轉——看向小皇帝,開口——︰「叢兒——澤兒太過親近,屆時定會犯了許多人的忌諱,說不定連太後娘娘都要出來說話了。咱們是問心無愧,可叢兒已經懂事了,他不該承受這。」

李湛點了點——,自然知——紀輕舟這話里的意思。

若事情到了那一步,朝臣煩的可就不止是李湛了,還有小皇帝。

但兩人也知——,事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不必操心這——事情了,若將來有那一日,本王會想法子解決的。」李湛朝紀輕舟。

紀輕舟點了點——,知——李湛這話並不是寬慰他,而是早已做好了應對一切狀況的準備。

自從去年邱家出事之後,太後便一直閉門禮佛,幾乎不見外人,宮里逢年過節的宮宴便也都免了。

除夕這晚,小皇帝留在王府守的歲。

到了初一,他進宮朝太後請了個安便又——了王府,一直待到初七早晨和李湛一起去上早朝。

年後,朝中又忙了幾日。

直至快到上元節的時候,才稍稍松快了。

這日李湛特意命人在王府掛了燈籠,令整個王府看上去稍微喜慶了。

小皇帝知——這日是要看花燈的日子,晚膳的時候就有——坐不住了。

然而總算挨到晚膳之後,他卻得知小家伙太小了不可以一起跟著出門,小皇帝的臉色當即就變了,身上那雀躍和興奮幾乎蕩然無存。

他想看花燈的緣由,不過是想帶著寶寶去看。

寶寶不能出門,他還看個什麼勁兒啊!

紀輕舟和李湛面面——覷,都有——哭笑不得。

最後還是紀輕舟哄了他一番,小皇帝才勉強答應出門。

臨出門——,小皇帝湊在嬰兒床邊嘀嘀咕咕說了好久的話,大致是朝小家伙保證,他出去玩兒一會兒就——來,而且還朝對方解釋,並不是他不願意帶著對方去看熱鬧,而是——為對方的爹爹和娘親不允許!

李湛︰……

紀輕舟︰……

京城的上元節非常熱鬧,滿街的花燈一亮,將街——照得清清楚楚。

往來的百姓或三三兩兩,或拖家帶口,為這熱鬧又多添了幾分溫馨。

「哎。」小皇帝像個小大人一——嘆了口氣。

寶寶出生後的——一個上元節,沒能帶著對方一起出來,簡直是太遺憾了。

紀輕舟原以為買——好玩的東西給他,轉移轉移注意力,他就可以暫時忘記這件事。沒想到小皇帝買了四五個花燈之後,連繼續玩兒的興致都沒有了,不斷催著紀輕舟和李湛——家。

李湛和紀輕舟兩人對視一眼,顯然還沒玩兒夠。

最後沒辦法,——能讓董棟先將小皇帝送——王府……

「皇叔,舟舟,你們不和我一起走嗎?」小皇帝不解地問——,「寶寶還在家里呢。」

紀輕舟干笑一聲,莫名生出了幾分慚愧之心,暗——小皇帝真是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

「我們——看看,讓董棟先送你——去不好嗎?」李湛問。

小皇帝四處看了看,開口——︰「我知——了……你和舟舟……你們要私會是不是?」

李湛一臉無奈,不知他從哪兒學來的這——話。

小皇帝一見他表情仿佛就懂了,沖他嘻嘻一笑,便跟著董棟走了。

「走吧,難得出來私會一次。」紀輕舟笑。

李湛聞言低笑一聲,伸手牽住了紀輕舟的手……

長街上人來人往,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

但能在人——牽手同行,兩人心中仍不免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兩位——子,買個孔明燈吧!」街邊的攤主朝兩人——︰「許個願望,保佑兩位長命百歲!」

紀輕舟還以為他會說「白——偕老」之類的,卻沒想到是「長命百歲」,當即一愣。

這攤主見兩人牽著手,心知兩人關系不一般,但大渝朝男子——男子親近的雖不少,可其中大部分都是沒有名分的關系,且有許多不過是年少時瘋鬧一番,並不會一直沉溺其中。

所以尋常人哪怕見到這——的,也不會開口亂說什麼祝福的話。

「還能保佑什麼?」李湛朝那攤主——︰「說得好了今晚這攤子上的孔明燈,我都買了。」

那攤主一听頓時福至心靈,忙朗聲——︰「保佑兩位——子白——偕老,永結同心。」

李湛聞言一臉笑意,取了錠銀子遞給他問——︰「夠不夠?」

「夠夠夠,——子爺出手闊綽,小的——祝兩位——子生活如意,蜜里調油,舉案齊眉……」那攤主拿了銀子恨不能將這輩子的吉祥話都說一遍。

李湛轉——看紀輕舟,見他面上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當即覺得這錠銀子花的太直了。

兩人隨後——取了一個燈,讓攤主將剩下的在街上隨意散給了來往的行人。

「這個放出去不安全,若是風一吹容易著火。」紀輕舟提醒。

「今日沒有風,你放心吧。」李湛笑——︰「你若不放心,我叫他們去提醒巡防營的人多留意著。」

紀輕舟知——上元節巡防營的人本就比平日里——謹慎,知——防火的重要——,這才稍稍放心。

李湛和紀輕舟一起將那孔明燈點燃了。

兩人對視片刻,目光中都倒映著火光和彼此的臉。

「輕舟,咱們成親吧!」李湛突然開口。

紀輕舟一怔,手上的力——下意識一松,那孔明燈便幽幽飛上了天空。

街邊李湛托那攤主送出去的孔明燈也紛紛——點燃,一時之——街——上紛紛飄起孔明燈,火光帶著無數人的心願悠悠升起,將京城的夜空映照得一片輝煌。

「好。」紀輕舟低聲答。

李湛輕輕湊過去,在人群中——紀輕舟——擁親吻。

街邊的人偶爾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卻沒停留,——帶著幾分善意的笑又看向了別處。

今夜,在京城的燈火通明中,他們不過是無數對有情人中最普通的一對,沒有人會將目光在他們身上過多停留,——在他們彼此的眼中和心里,他們才是唯一最重要的那一個。

當晚,李湛求了婚。

紀輕舟——腦一熱便答應了……

隨後的幾日,李湛一直沒——提過此事,紀輕舟一邊有——忐忑,一邊又暗暗松了口氣。

他心里比誰都清楚,兩人在這個時候大婚,實在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而他自己在這種事情上也並不執著,並不願意為了一個所謂的「名正言順」惹來後續源源不斷的麻煩。在他自己看來,那名分簡直不值一提,況且他作為一個男人,也沒做好準備真把自己嫁到王府里來。

但是讓李湛嫁到紀府,似乎難度也不小。

紀輕舟壓根都沒往這上——想過!

但不久後的某一天,李湛在——他沐浴的時候突然提起了此事。

紀輕舟正忙著呢,聞言嚇了一跳,險——將李湛捏得沒控制住……

「還真要成親啊」紀輕舟問。

「放心吧,不會真找八抬大轎去抬你的。」李湛。

紀輕舟挑了挑眉,問——︰「那……你要怎麼做?」

「在王府里擺個酒,拜個天地。」李湛開口——︰「這——總可以吧?」

紀輕舟生怕李湛要大搞,聞言頓時松了口氣——︰「太可以了。」

李湛湊過去親了他一下,開口——︰「就是有——委屈你……」

「你都不委屈,我委屈什麼?」紀輕舟笑——︰「比起那——虛——巴腦的東西來,咱們安安穩穩才是最重要的,我可不希望那——言官整日追著你和叢兒納諫。」

李湛自然知——紀輕舟的心意,便沒——說見外的話。

「日子定在什麼時候合適?」紀輕舟問。

「定在本王生辰這日,你覺得怎麼——?」李湛。

紀輕舟算了算,李湛的生日在九月份,去歲——為事情太多,李湛的生辰他都不知——便過去了,今年雖然算起來日子遠了——,倒是很有紀念意義——

是紀輕舟當即便點——答應了。

日子飛快,冬去春來。

王府院子里的柳樹很快便抽了新枝,長出了女敕芽。

轉眼便到了三月份。

都說春困秋乏,人在春日里睡得本就比較多。尤其紀輕舟如今在王府里散漫慣了,每日都要睡到自然醒。大部分時候,李湛上朝——來的時候,他才剛起來,兩人正好一起用早膳。

這日一早,他起來之後也沒見到李湛,——以為李湛還沒——來。

府里的下人伺候他洗漱過之後,果子取了身新衣服來伺候他——衣。

紀輕舟剛睡醒還有——迷惑,看了一眼身上這大紅色的袍子,問——︰「這又是什麼時候做的,花里胡哨穿出去太惹眼了吧?」

「剛做了新的,總要試試,不然壓在箱子里可惜了。」果子忙。

紀輕舟不及多想,任由果子幫他整理好衣服,又替他梳好——,戴好了發冠。

「豁,這身可真夠精神的。」紀輕舟甚少穿紅,對著銅鏡照了照,覺得還挺新鮮。

片刻後他從寢殿出來,到了殿外卻見李湛一襲紅衣,正立在門口望著他。

李湛身材本就挺拔,如今一襲紅衣,腰——束著玉帶,整個人看上去實在是太賞心悅目了。紀輕舟平日里甚少見他穿紅,今日驟然得見,——覺心中為之一動,走到他身邊主動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李湛輕笑一聲,牽著他的手出了殿門。

紀輕舟往外——一看,頓時便怔住了……

殿外,池州身著一襲降紅色的袍子,袍子邊緣滾了金邊,他手里還執著一份燙了金的紅色折子。

「池某受王爺之邀,特來為王爺和紀小——子證婚。」池州略了一躬身,朝紀輕舟。

紀輕舟聞言轉——看向李湛,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說日子定在你的生辰嗎?」紀輕舟低聲問。

「今日就是我的生辰。」李湛朝他笑。

紀輕舟聞言有——茫然,一時沒反應過來。

但池州還在那兒等著,顯然這會兒不是說小話的時候。

隨後池州引著紀輕舟和李湛去了——廳,到了那處之後紀輕舟才發覺,李湛竟還請了不少客人。

除了紀家兄妹和秦錚他們,還有許多朝中官員,紀輕舟赫然發——,李湛在朝中的心月復好像越來越多了。

人家培養心月復,多半都是為了謀朝篡位。

李湛培養心月復,就是為了請人家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兩人的婚禮雖然簡單,卻並不簡陋,看得出李湛花了不少心思準備今日的一切……

紀輕舟幾乎全程都沉浸在茫然中,當然那茫然里——多的情緒還是喜悅。

他們終——成親了。

在天地和親友的見證下……

「禮成。」池州主持完最後一個儀程,朗聲朝眾人。

眾人一陣歡呼,小皇帝最興奮,高聲喊——︰「鬧洞房嘍!」——

場那幫人原本沒打算鬧他倆,——小皇帝這麼一起哄,頓時便忍不住了。

池州「膽大包天」的湊上——,伙同秦錚等人直接將李湛抬了起來。

眾人不敢去踫紀輕舟,便一邊簇擁著他,一邊抬著李湛,將兩人送入了「洞房」。

李湛在眾人面——向來不苟言笑,今日還是——一遭——這麼對待。

但眾人都捏準了他不會生氣,膽子自然便大了——,——重要的是話是小皇帝說的,他們這可是「奉旨鬧洞房」。

一場笑鬧,直到小山過來朝眾人說要開席了,眾人這才意猶未盡散去。

王府里許久沒這麼熱鬧過了,一直到入夜眾人才散去。

紀輕舟喝了點酒,酒意卻不算太濃,倒是李湛染了幾分醉意。

「你知——本王為什麼說今日……是我的生辰嗎?」婚房內,李湛拉著紀輕舟的手,借著酒意認真的朝他——︰「去歲這個時候,本王正在——京的路上……」

沒想到他在經過某個縣城的時候,在城外遭到了襲擊。

李湛在襲擊中受了傷,傷在心口,十分凶險……

紀輕舟記得他心口的傷疤,從——沒問過來歷,如今才知——李湛去歲——宮——,竟然還遇到過這——的事情。情勢如何凶險,李湛——一句話帶過,但紀輕舟卻覺得當時的狀況肯定非常糟糕。

「那次受傷之後,我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的時候……」李湛微微擰了擰眉——,朝紀輕舟——︰「醒來的時候,發——恍如隔世。」

紀輕舟一怔,從他這句「恍如隔世」之中听出了別的意思。

難——說,李湛是在那個契機重生的?

「我上一世已經毫無念想的時候,本以為會就此死去,卻沒想到一睜開眼楮——到了去歲遇襲後的那一日。」李湛。他重生後,還是——一次朝人說起此事,一時之——情緒便不免有——激動。

紀輕舟見狀往他身邊湊了湊,一手狀若無意地搭在了李湛身上。

「我原想著,這——離奇的事情,恐怕這輩子也不會有人——信。」李湛開口——︰「直到那日看到你生產——給我畫的那副畫,我才知——原來不止是我一個人經歷過這——的離奇,那個時候我就想,你應該會——信並接受這一切的,對不對?」

紀輕舟問——︰「所以,你將自己重生的這一日,當做了新的生辰?」

「嗯。」李湛開口——︰「那個時候我尚不明白,老天爺為什麼要給我這一次機會,我上一世雖孤獨終老,卻也沒什麼牽掛了,本不需要——活一次……」

他說罷看向紀輕舟,又——︰「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重活這一次,對我來說是多大的恩賜。」

李湛說這話的時候,眼眶略有——泛紅,紀輕舟心中一動,伸手抱住了他。

兩人——擁許久,李湛轉——附在紀輕舟耳邊——︰「這是本王最後一個秘密,終——告訴你了。」

這件事情一直壓在李湛心——許久,他不敢朝任何人提起,此——也不覺得會有任何人信他。那感覺說不上難受,但總歸帶著幾分難以釋懷的孤獨感,就仿佛他是這個世界里的一個異類。

如今總算好了,有了紀輕舟可以分享這個秘密,這對李湛來說簡直是個莫大的安慰。

紀輕舟聞言不由失笑,暗——你說個秘密還需要搞這麼復雜的儀式?

為了鋪墊這次坦白,還特意成個親?

不過他這念——剛一落下,便聞李湛又——︰「廢話說完了,可以辦正事了。」

「什麼正事?」紀輕舟茫然問。

李湛在他耳邊輕笑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曖昧——︰「入洞房啊。」

紀輕舟︰!!!

大意了,原來李湛鋪墊的並不是這個秘密,而是坦白之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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