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其實, 一切都是有征兆的。

聞鳴玉在白天的時候,就已經像上次一樣,覺得穆湛身上的烈酒味很好聞, 忍不住像條小尾巴似的, 一直黏在他身後。

穆湛玉冠墨發,長身鶴立, 氣質高冷矜貴, 只是這麼站著, 就宛如一幅水墨畫。

這樣一個大美人站在眼前, 有誰能不心動。

聞鳴玉心——悄咪咪地不知叫了多少聲老婆,想抱住老婆貼貼。

他黏在穆湛身邊,叭叭叭地說了不少話,兩眼亮晶晶的, 透著明顯的興奮,精神得過分。

因為最近他們才互訴衷腸, 剛確定關系,正處于熱戀狀態, 黏黏糊糊的, 膩歪得不行。聞鳴玉確實想要一直和穆湛待在一起, 當不得不分開, 去別的地方時, 還會忍不住想,要是穆湛能變小, 像個小掛件一樣,可以隨身帶著就好了。

所以,他這麼黏穆湛的時候,都沒能第一時間發現不對, 只覺得很正常。

信息素的躁動正好是他本身就有的想法,最多只是再放大了一點,理智也減弱了些,讓他——平時收斂著不太敢說的話,大膽直白地說了出來。

就好比,老婆。

他以前就覺得穆湛長得很好看,雖然說是暴君,但放到未來的影視劇里,肯定會是那種讓人三觀跟著五官走的絕美大反派,看的時候必須不斷提醒自己,才能不站歪立場。

現在兩人關系變了,他更加理直氣壯地欣賞美人。這可是他的人啊!有什麼不能看不能肖想的!

于是,他暗搓搓在心——叫老婆。

直到信息素躁動,還吃了兔薄荷,理智迅速——線了。

但也確實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不算是醉了,意識還清醒,就是借著膽子敢囂張放肆了。

穆湛想套路他叫夫君,他果斷一個燦爛笑容,「老婆。」

喊完之後就像是干了一件重要的大事,激動得臉都紅了,超級滿足。看到穆湛愣住的表情時,更是想笑。

不過,才因為成功逗到穆湛高興了沒一會,他也踩進了坑。

他沒有叫老公,應該是穆湛這樣叫他才對。

聞鳴玉莫名執著想擁有自己的老婆,有點幼稚地爭起了這個稱呼,到了睡覺的時候,也還是要搶先說一句,老婆晚安。

然後,才閉上眼,滿足睡覺。

雙手還抱住老婆,聞著熟悉好聞的烈酒醇香,臉埋在穆湛懷——,——胸肌貼貼。

這時,白天沒發現異常的後果來了。

聞鳴玉慢慢開始身體發熱,不是止于淺顯的皮膚表層,而是來源于深處的燥熱,無法停歇。他的臉已經紅了,嘴唇也泛著花瓣一般的紅艷,唇縫——呼出熱熱的氣,兔耳朵控制不住冒了出來,軟噠噠地垂在臉邊,有些可憐地顫抖著。

這一次的果香——上次的根本無法比擬,濃郁得在整座宮殿都蔓延開,瘋狂地沖擊吞噬著穆湛的理智,那香甜的信息素極為致命,足以令任何一個alpha失控,更別說穆湛本身就對聞鳴玉有感情,更是劇烈。

穆湛心底的渴望瞬間被放大,化成只剩下本能的野獸,不斷撞擊著牢籠,想要沖出來。滾燙的熱血一——直沖頭頂,腦內一片轟鳴,他眼里充滿猩紅的血絲,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而聞鳴玉也已經燒得有些意識不清,眼尾泛紅,濕漉漉的,濃密的眼睫被熱氣濡濕黏成一簇簇,亂亂的,難受地半睜開眼,主動湊近好聞的烈酒味來源,細白透粉的指尖緊緊抓住穆湛的衣襟,不管不顧地想要親上去。

穆湛愈發難以忍耐,之前是听聞鳴玉解釋過了,但沒想到真正來的時候,是如此強烈,對他的影響如此之大,簡直能逼瘋人。如果不是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克制住,他恐怕已經——人搞壞了。

他抓住聞鳴玉的手,兩人的體溫都很高,皮膚貼在一起時,都不知道是誰更燙。但不可否認,這樣的接觸很舒服,——時也像是一簇火苗點燃炸響,燃燒得更厲害了。

穆湛按住聞鳴玉的後頸,讓他看著自己,聲音沙啞問︰「知道我是誰嗎?」

聞鳴玉煎熬地哼唧著,難以自控地亂蹭,但听到熟悉的聲音時,還是勉強睜開了眼楮,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然後向前一親,軟聲說︰「老婆……」

聲音又女乃又軟,怎麼听都像是在撒嬌。

吐字時,甜膩濕熱的氣息一起呼了出來,恰好灑在穆湛的臉上,讓他一時失神,隨即眼神變得更加瘋狂,並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理智徹底崩塌。

烈酒信息素猛地洶涌而來,宛如驚天浪潮,一——吞沒了聞鳴玉。

不正常的熱度,讓聞鳴玉熱得仿佛融化成滾燙的汁液,身體顫抖得像是要崩潰碎掉。無法形容的感受不斷沖擊著他,而他卻無力抵抗,只能哭著求饒,張著嘴,像是月兌水的魚一般喘氣。

夜看似漫長,卻在不知不覺間過去,天際露出了魚肚白。

穆湛打橫抱起聞鳴玉去沐浴,突然的懸空,讓他一慌,——意識摟住穆湛的脖子,生怕摔了——去。然後,就發現穆湛抱得很穩,輕輕松松地向前走去,便又安心放松下來。

他整個人都特別酸軟,手上也沒有力氣,只能軟軟地搭在穆湛肩上。人也像剛從水——撈出來的,都是汗水。他趴在穆湛身上,控制不住小聲嗚咽,說話都有些艱難,聲音低低的,帶著隱約的哭腔,很是可憐。

他的臉貼在穆湛頸側,聲音含糊,小小聲地抱怨了一句什麼。穆湛听見了,低頭去哄,很快的,他的臉更紅了,——意識想掙扎下地,但穆湛抱得很緊,直到進了浴池才放下人,但也不是完全放開,依舊把人圈在懷。

半個時辰後,他們才回到殿內,聞鳴玉比剛才更酸軟無力,未擦干的水滴落在柔軟的地毯上,暈開一團深色的痕跡。

穆湛又抱著他,回到床上,床幔落下,清脆的鈴鐺聲再次響起。

這樣,竟然過了足足三日,聞鳴玉才真正下床。

作為第一次真正經歷發熱期的人,聞鳴玉完全懵了,以前是听說過一些,但遠沒有親身經歷來得真實可怕,他好幾次都差點以為自己會死掉。

他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散架了,手指也難以動彈,勉強起身,想像往日一般下床洗漱,卻在第一步就失敗了。他一腳踩在地毯上,腿就軟得支撐不住,要往前摔去。穆湛連忙大步過來,一——抓住,——他撈進懷。

「別亂動,先躺著休息。」

現在這情況,也容不得聞鳴玉逞強,他只好再次躺回被窩——,縮成一團,很慢很慢地眨巴了兩下眼楮,像是這三天下來,人都傻了。

這說法听起來似乎有些夸張,但他確實還未緩過來,更不可能那麼快適應,多幾次之後,或許就會好些,但不是現在。

如今,他只能軟綿綿地陷在柔軟的床褥里,迷迷糊糊地休息。

穆湛看他乖乖地睡著,渾身都沾染上自己的信息素味道,由內而——,每一寸都是,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屬于誰的。

穆湛異常滿足,這——當初得知聞鳴玉喜歡自己的愉悅滿足不——,之前也很好,但總有種不安,覺得不夠,而此刻,他徹底標記了聞鳴玉,這才感覺自己真真切切地擁有了對方。

胸腔內的心髒瘋狂有力地跳動著,幾乎要跳出來一般,整個人都處于一種過度亢奮的狀態,渾身像是有無窮的精力。

穆湛——聞鳴玉摟在懷——,聞著甜膩的果香氣息,才慢慢平靜——來,但嘴角翹起的弧度,怎麼都遮掩不住,壓不——來,眼底的歡喜滿溢而出。

他情緒起伏太大,就連頭頂的龍角都控制不住憑空出現。實際上,在那三天里,他的龍角就很多次出現,時不時蹭著聞鳴玉,惹起一陣顫栗。現在,也是這樣。他貪戀地和聞鳴玉額頭相抵,靠得極近。

睡夢中的聞鳴玉被打擾,忍不住動了動,抓住那個戳自己的龍角。穆湛頓時變得更興奮,連尾巴都冒了出來。它比龍角更少出現,而且像是擁有自我意識的第二個生物,——分誠實地反應出了穆湛的情緒想法。

聞鳴玉終于慢慢睜眼醒了過來,對上穆湛的俊臉,一只手玩著他的頭發,一只手捏他的耳朵,那……腰上的是什麼?

聞鳴玉低頭看去,才發現是穆湛的尾巴,覆蓋著漂亮的鱗片,泛著淺淺的光澤,極為好看。

他伸手過去,那尾巴尖立刻就纏上他的手指,還撒嬌似的,蹭了蹭。

聞鳴玉忍不住就陪著它玩了一會。

但很快,穆湛就面露不悅,微微皺起了眉。

于是,尾巴憑空消失,穆湛抓住了聞鳴玉剛才踫尾巴的手,然後不動,仿佛只是特意將手送上來,讓聞鳴玉模。

聞鳴玉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然後哭笑不得。這是吃尾巴的醋嗎?那尾巴還不是他身上的?

話是這麼說,但尾巴就是那麼神奇,就算是聞鳴玉自己,在變成兔子時,尾巴在身後動來動去,他也毫無所覺,仿佛那不是自己的。

在床上躺了半晌,聞鳴玉的肚子忽然叫了兩聲,餓了。穆湛就把人抱起來,幫他洗漱更衣,又抱到桌邊用膳。

這個時間,當然不是早膳,而已經是午膳了。

聞鳴玉伸手夾菜,但才剛一動,就忍不住伸手捂住肚子,感覺小月復酸酸的,又坐了回去。

穆湛幫他——菜夾到碗——,「待會給你上藥。」

聞鳴玉瞪了他一眼,肚子酸,上藥有什麼用。

穆湛很快意會了,唇角彎起,笑了一——,湊過去低聲說︰「我錯了,——次輕點。」

聞鳴玉的回應是直接在桌底——踹了他一腳。而某個「暴君」,被踹了也心情很好,桌——貼著聞鳴玉的腳,微微笑著,給他夾了好些他喜歡吃的菜。

聞鳴玉專心吃著,嘴里都是佳肴的香味,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

桌上的氣氛很好——

面下著雪,殿內卻溫暖如春。

春節以來,到現在,已經——日。

假期就要結束,聞鳴玉也該準備去國子監了。他的課業已經完成,但一開學,就是考試,他要復習加預習。

穆湛已經開始工作,聞鳴玉就在旁邊桌上看書做題。

寫得順利時,——筆如有神,中間一時卡頓了,就無意識地用筆抵著額頭,皺眉思索。

穆湛偏頭,就看到他的手肘撐在桌上,手托著腮,軟軟的臉頰肉被壓得微微鼓起一團,紅紅粉粉的,像一團甜糕,讓人想咬一口,看會不會有甜滋滋的餡流出來。

眉尖微蹙,帶著點小煩悶的表情也非常可愛。

明明按道理來說,這樣不端正的坐姿,懶洋洋的無禮姿態,穆湛應該是反感的才對,誰做了,他都會皺眉,惱怒地把人趕——去。但聞鳴玉不一樣,托腮歪坐,倚在扶手上,他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只覺得這樣很可愛,哪哪都討人喜歡。

穆湛忍不住起身,走了過去,站在他身後,手順勢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則放在桌上,微微俯身,胸膛——他的背輕觸,幾乎把人籠罩在自己身下,虛虛地擁在懷——,低聲說︰「有哪里不會嗎?」

聞鳴玉抬頭看過去,點了點頭,很自然地就抱怨起來。

穆湛便從他手——拿過筆,給他講題,語速緩慢,而且極有耐心。以前穆湛偶爾也會幫他檢查課業,看學習進度,還總會不客氣地指出這——不對,那里錯得離譜,不知所雲,讓聞鳴玉羞愧得想找個洞鑽進去。

但現在,穆湛語氣溫和,就算聞鳴玉一時走神沒听懂,他也只是停——來,看著他,然後又更細地再講一遍,一點意見都沒有。誰讓聞鳴玉是因為看他的臉而走神的呢,他心——高興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不悅。

聞鳴玉弄懂了這個卡住的題目後,松了口氣,順利地寫出答案。然後,很自然就轉頭,摟住穆湛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還蹭了蹭,說︰「謝謝。」

穆湛頓時就像是一只被順了毛的大型犬,微微眯眼,顯然很喜歡他這樣的親近。

聞鳴玉親完了,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這行為有多黏糊,好像動不動就要親。他立刻縮回手,坐回到桌案前,一本正經地看書做題,像是剛才什麼都沒做。

穆湛低笑出聲,看他發間藏著的耳朵泛紅,伸手就捏了一。

聞鳴玉慌忙躲開,嘀咕說︰「……我很忙。」

穆湛笑聲更明顯,「又是用完就扔?好無情。」

聞鳴玉沉默,裝作沒听見。

穆湛的手指順著他的耳朵下滑,挑開發絲,輕輕捏著後頸。聞鳴玉立刻就抖了一——,握筆的手都軟了,畫出一條奇怪的曲線。

聞鳴玉終于忍不住,推著他趕人走。穆湛親了他一——,才緩緩轉身,回去做正事,臉上表情不明顯,但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的好心情。

對聞鳴玉來說,更是直白。他感覺得到那活潑躁動的信息素,宛如一口烈酒入喉,辛辣,刺激,後勁很足,讓人喜歡。

到了晚膳時間,宮人端上佳肴,一一擺放。

聞鳴玉已經在桌前坐好,準備開吃。

過節,顧名思義就是吃。

各種不——節日都有不——的特色食物,人都是愛吃的,尤其聞鳴玉是從喝營養劑的時代過來,更是見一個愛一個。

過年期間,每天都有不——的吃法。而且因為聞鳴玉愛吃,御膳房收到聖旨,總換著不——花樣烹飪,五湖四海各地美食,民間特色佳肴,味道還都很地道。有些或許不太適應,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燈籠蝦,螃蟹粉絲,炖牛肉,醬豬肘,蟹釀橙,梅花湯餅,湯浴繡丸……

每一份菜品都十分精致,不僅味道極好,就連模樣也格外討喜,讓人忍不住欣賞藝術品一般看一會,心——甚至有點舍不得吃,再被香味勾引,干脆地嗷嗚一口吃了。

除了菜品,過年當然也少不了餃子,個個皮薄餡多,宛如元寶,圓滾飽滿。御膳房準備了多種餡料的餃子,聞鳴玉忍不住每種都吃了。

正餐之——,還有豐富的糕點,年糕,蜂糕、米糕、雲片糕,春卷,油角,煎堆等等,聞鳴玉吃都吃不過來,拿起一塊年糕,塞進嘴里,口感軟糯q彈,甜咸皆有,吃了一個又一個。

這樣接連吃——來,聞鳴玉的胃都有些消化不來,吃完之後都不得不揉肚子,吃撐了。

這天,聞鳴玉吃完,癱在美人榻上,宛如一條咸魚,整個人軟綿綿的,一動不動。

穆湛走過去,站在他旁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

聞鳴玉以為他有話要說,歪頭迷茫問︰「怎麼了?」

穆湛卻勾唇一笑,忽然來了一句,「你好像胖了。」

聞鳴玉瞪大眼楮,不敢置信,嚇得趕緊去模自己的臉,又放在微微鼓起的小肚子上,再捏一——腰,真的能捏到一點軟軟的肉!

他不得不爬起來,去照鏡子,盯著上面映出的人影。

變成胖子不至于,但確實比之前長了點肉。還算是瘦的,只是沒有了以前縴瘦的感覺。

聞鳴玉心想,他是長肉了,但這能怪他嗎?都是美食太好吃的錯!

他只是過年吃得多,之後就會慢慢瘦回去的。

再走回美人榻,他有些猶豫,要不還是不躺著了吧,先站一會,不然長肉更快。

他正糾結著,穆湛就伸手一捉,——人拉到自己腿上坐著,還模了一——他的肚子,「不算胖,有點肉抱起來更舒服。」

聞鳴玉默默地瞥他一眼。過度寵溺只會害了孩子,知道嗎?

穆湛又笑著說了句,「而且,你能控制住少吃嗎?」

聞鳴玉︰「……」

一針見血,真是個好問題。

不就是自制力嗎?少吃一點,多簡單的事情,他分分鐘……

好叭,他不能。

聞鳴玉被看透了,只能默默承認自己是個饞鬼。

就算事實如此,也只有他自己能說,別人不能。惱羞成怒的兔子張嘴就一咬,被咬的人也不生氣,反而順毛模,樂在其中。

之後,聞鳴玉依舊美滋滋地用膳,但心——有意識地控制了一——飯量,別吃得太放肆。但偏偏這時,旁邊有個人給他夾喜歡的菜,讓他忍不住又吃。他減肥路上最大的阻礙,非穆湛莫屬。

聞鳴玉氣哼哼,穆湛還模他的肚子,有點認真地問︰「會有了嗎?」

聞鳴玉驚了一瞬,被他帶偏了,還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有些無措。但再一抬頭,看到穆湛臉上的笑容,就明白他是在逗自己了。

也是,就算真要懷,也不可能是這麼快,才過了幾天。

聞鳴玉直接踹他一腳,然後去收拾東西了。他明日就要去國子監報道了。

穆湛看著,不禁蹙眉,覺得假期太短,是不是該延長一些。

聞鳴玉听到了這句話,震驚轉頭,「你說真的?」

穆湛反問︰「你覺得不好?」

聞鳴玉說︰「當然不好。不是有句話,叫國不可一日無君嗎?」

穆湛沉著臉,明顯不悅,冷聲說︰「孤說笑而已。」

聞鳴玉︰「……」

你剛才那樣子,可一點都不像說笑,倒是越來越像個昏君了。

翌日,聞鳴玉——穆湛都早早出門。

穆湛面無表情,穿著龍袍,氣勢可怕。宮人戰戰兢兢,趙德全也低著頭,不敢輕易出聲。

聞鳴玉卻有些想笑,走上前,抱了穆湛一——,「中午見。」

穆湛的臉色這才有所緩。

國子監。

聞鳴玉乘坐馬車到了門口,像以前一樣,走了進去。不過——幾天的時間,他竟然都覺得有點陌生了。畢竟,這個新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有種已經過去很久的感覺。

首先,當然是開學典禮,——未來的不太一樣,儀式感更強,相當于是國子監校長的祭酒也會進行演講。

無論是古代還是未來,有些事情總是相似的,就好比假期後的聊天。學生們朝氣蓬勃,精神——足,聊著自己過年期間的趣事。

自然也有人問聞鳴玉。

葉煦好奇道︰「你過年干什麼了?」

聞鳴玉沉默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難道要他說,啊,我表白定親,成為了未來的準皇後?

在場唯一知道他真實身份的祭酒,表情變得——分微妙。

祭酒瞪著葉煦,視線仿佛化成了實質的彈幕,在他頭頂不斷飄過,滿滿都是同一句話。

別問了,快閉嘴,我還不想死!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