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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穆湛愣住, 臉上是遮掩不住的驚訝。

不是沒听清,或是故意逗聞鳴玉,而是真的感到意外。因為聞鳴玉之前都說不想這麼快, 想再等等, 有種他無法理解的堅持,覺得——親前一定要談戀愛。

而這里的人, 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直接——親, 並沒有談戀愛這個步驟——親前的——面, 也只是在宴會活動時短暫一——,說過幾句話,男女席位都是分開的,更沒有可能兩人在婚前單獨相處。

所以, 穆湛根本不知道談戀愛要做什麼。而如果婚前兩人的相處就是談戀愛的話,那他覺得他們談得夠久了, 只想快點成親。

聞鳴玉有點緊張地舌忝舌忝嘴唇,又說了一遍, 「我想和你——親。」

他知道穆湛不是沒听到, 但他很願意再說一次,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穆湛。

說完之後, 他的心情特別好, 忍不住甜甜地笑著。

之前他想著說,不希望穆湛錯過談戀愛這段經歷, 想別人有的他都要有。但沒有考慮到,兩人心里的迫切。既然他們都那麼想成親,何必磨蹭呢?大不了婚後繼續談戀愛,慢慢調整狀態。

而且穆湛每次一問, 他心里就一抖,拒絕的話就也越來越不堅定。

于是,就有了現在這句話。

他也很想,所以就這麼說了出來。在把那首詩寫下來時,他就已經決定了,不用太瞻前顧後,就隨心而動,有時候任性肆意一點,也沒什麼不對。

如果因為他說等等,穆湛壓制著自己等,那就適得其反了。

穆湛听到聞鳴玉再說了一次之後,听出了他和自己一樣的想法,驚訝淡去,神情恢復平靜,但眼底的笑意很濃,愉悅幾乎滿溢而出。

他伸手,摟著聞鳴玉的腰抱了起來。這樣一來,就變成了聞鳴玉坐在桌案上,穆湛則在他面前站著,立于他雙腿之間,仿佛把他桎梏在這里。

兩人距離極近,聞鳴玉仰頭,穆湛低頭,稍微一動就又能親上。

「確定了嗎?」

穆湛雙手捧著他的臉,輕輕摩挲,幾乎與他額頭相抵,聲音低沉而溫柔。

聞鳴玉點頭,毫不猶豫說︰「嗯。」

「不後悔?」

「不後悔。」

篤定確信,沒有絲毫的猶豫。

穆湛直接就下令,讓人把那道立後的詔書拿下去,昭告天下。

說做就做,一點時間都不浪費。

只是穆湛叫人進來時,聞鳴玉還坐在桌案上,驚得立刻就想跳下去,被人看到他這樣怎麼行?但穆湛就站在他面前,完全堵住了他的路。

聞鳴玉急道︰「我要下去。」

穆湛一心發布詔書,像是生怕聞鳴玉反悔似的,都忘了他們現在離得那麼近還抱在一起的。而且宮人沒有他的允許,根本不敢抬頭,不會看到什麼。

「趙德全進來了。」穆湛越過他,看向殿門口。

聞鳴玉一听,慌忙低頭,緊緊抓著穆湛的衣襟,把臉埋進去躲著。典型的鴕鳥行為,似乎不被看到臉,別人就看不到他,不知道是他。

但能在這殿內的,除了聖上,還能有誰?還有誰會被聖上這麼親密地摟在懷里?

趙德全進殿,垂首斂目,恭敬地準備行禮,但立刻就听到了聖上冷冷的聲音,「免禮,不準抬頭,拿了詔書就退下。」

趙德全有些茫然,但這是聖旨,他自然听從吩咐做——,上前小心翼翼地拿了詔書,就要退下。只是眼角的余光在看到龍袍的同時,還在旁邊發現了一片熟悉的衣角,月白色的靴子懸在半空,憑著這兩點,他就能猜得出來,聞公子坐在桌案上。

這可是御案,用的都是珍貴的上好木材玉石,刻著龍紋和祥雲,誰敢坐在上面。

但聞公子就光明正大地坐了上去,聖上還在他面前,完全的縱容準許,毫無介意。更甚者,很有可能是聖上把人抱上去的。

趙德全不敢多做停留,生怕打擾了聖上,惹得他不快,拿了詔書就連忙退下了。

聞鳴玉听到腳步聲遠了,明顯已經出了殿門,這才松了口氣,抬起頭,臉因為緊張和悶而泛著漂亮的紅色,襯著剛親得微微紅腫的唇瓣,像是涂了上好的胭脂,格外昳麗,令人移不開視線。

穆湛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

聞鳴玉覺得這樣坐著別扭,桌案也硬邦邦的,不舒服。他就推了穆湛一下,「我要下去。」

穆湛沒有順勢讓開,而是把聞鳴玉抱起來,像是抱小孩一樣的姿勢,手托了一下他的大腿,似乎很貪戀抱著他的感覺,刻意動作放慢,在半空中停了一會,才把人放到地上。

聞鳴玉兩腿終于踩在實地上,問了一個想問的問題,「婚禮會在什麼時候?」

穆湛聞言,頓時笑了。因為聞鳴玉會問,就說明他很關心,也想早些。

「有很——繁瑣的準備,要將近半年。」

「半年?!」

聞鳴玉很震驚,根本沒想到要這麼久。突然很慶幸自己現在就說了出來,半年時間談戀愛,綽綽有余了。

「覺得太久了?」穆湛笑著,心情顯而易——的好。他喜歡看到聞鳴玉迫不及待,很想和自己在一起。

聞鳴玉耳朵紅了,但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因為真的好久。

穆湛說︰「我可以下令快些準備,但也不會縮太短,這樣才能有一個盛大的婚禮。」

聞鳴玉理解穆湛的想法,就也點了點頭,又問︰「那我要做什麼?」

穆湛笑說︰「不用做什麼,你繼續像以前那樣就好了。」

一般來說,——親的兩人會有很——瑣碎的——情要處理,會很忙碌煩躁。但穆湛是皇帝,立後大典這種重要的——,自然有禮部負責,相當于專業的婚慶團隊,他們當然就不用愁了。

「像以前那樣?」聞鳴玉思索了一下,問道,「我還是去國子監念書嗎?」

之前想成親的——時,聞鳴玉當然也考慮過——為皇後的話,需要做什麼,他的未來會有什麼變動,不過這些都是可以去解決的——,並沒有——為他拒絕——親的理由。

就像去國子監的——,按理來說,他——為皇後了,自然要待在後宮里,不能隨意走動。但他並不覺得穆湛會要求他遵守那些死規矩,穆湛本身就是個肆意的人,不可能被那些條條框框束縛。而且他覺得,如果他跟穆湛說要繼續念書,或者做什麼,穆湛都會答應。

果然,穆湛點頭了,「你想去就去。」

聞鳴玉︰「我要做皇後負責的那些——嗎?」

管理後宮什麼之類的?他的印象中,皇後的要求規矩很——,需要做的——情也不少。他還想著怎麼安排時間,在課外學習處理——務。

穆湛卻說︰「後宮除了你,沒有別人,要處理的——情可以交給別人做,你如果想做的話,也可以。」

聞鳴玉听完,笑著點頭,「好的呀。」

聊完這個,穆湛轉頭就把聞鳴玉寫給他的詩拿起來又看了看,還要讓人把它裱好,小心收藏起來。

聞鳴玉看他那麼珍視自己送的禮物,既不好意思,心里又特別開心,「你那麼喜歡嗎?」

穆湛點頭,「嗯。」

聞鳴玉听了簡直心花怒放。

其實他自我剖析對穆湛的感情時,就發現,真正有好感喜歡上穆湛,並不是一個多月前,而是更早更早,秋獵時他會選擇不走,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如果不是有了比較深的感情,怎麼會主動願意留下。只是他那時候的感覺還很模糊,並未意識到,還傻乎乎地想為什麼不是親人,如果穆湛是他爹就好了。現在想到就想笑,要真是爹,他哭都沒地方哭。

聞鳴玉決定了要——親,還把這——和穆湛說了之後,整個人都放松不少,甚至兔耳朵都久違地冒了出來,軟乎乎地垂在臉頰邊,微微一動一動,表達著主人的好心情。

穆湛也有好一段時間沒模過兔耳朵了,伸手就rua了一把,順毛技術顯然十分熟練。聞鳴玉下意識就對著他的掌心蹭了蹭,歪著頭,雙眼半眯,很喜歡。

過了一會,聞鳴玉微微仰頭向後,躲開他,穆湛的手就從他頭頂柔軟的發間掠過,把他的頭發弄亂了,炸起一些毛,顯得格外蓬松,更可愛了。

聞鳴玉在頭頂模了一下,看著穆湛說︰「怎麼只有你模我的耳朵,我也想踫你的龍角。」

穆湛一頓,剛伸出去想再模兔耳朵的手,默默收了——來,有點無聲拒絕的意思。

聞鳴玉看出了他的不情願,但沒道理他模自己的耳朵模得歡,自己想踫他的就不行,這可就雙標了。

他故意湊上前,眼巴巴地看著他,說︰「陛下,我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都不讓我實現嗎?」

然後,又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用毛絨絨的兔耳朵蹭了一下他的臉,在他下巴吧唧一口,再放開,「真的不給嗎?」

他看了穆湛一眼,接著低下頭,垂著眼睫,嘴唇緊抿,故作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好傷心哦。」

穆湛沉默著,雖然知道聞鳴玉是裝的,在演戲,但不得不說,他就是很吃這套。

他主動低下頭,然後捉住聞鳴玉的手腕,引到自己頭頂靠近前額的地方,那里憑空冒出了兩個尖尖的龍角,褐色的樹枝形狀,有著幾根斜斜的枝丫,但又不是真的樹枝,而是透著隱隱的尊貴威壓,即便不做什麼,只是站在那里不動,就足以令人不禁伏地噤聲,不敢抬頭。

不過,這些對聞鳴玉都是例外。

穆湛表情淡淡,卻心甘情願俯身低頭,讓聞鳴玉踫他的龍角。別人都沒資格靠近,不能踫的地方,在聞鳴玉面前,都是不一樣的。

聞鳴玉猜到穆湛可能不太願意,就算哄著他答應了,也大概只是不情不願地讓自己模一下下。

但沒想到,穆湛直接就朝他低下了頭,還拉他的手放上去。近在咫尺的龍角,漂亮得不可思議,仿佛是一個完美無瑕的藝術品,令人驚嘆。

他的手試探地捏住一根枝丫,就發現那龍角並不是光滑的,而是有些粗糙的手感,再認真細看,就會發現上面布滿了細細的紋路,繁復而神秘,讓人不自覺就把視線定在那,舍不得移開一分。

聞鳴玉好奇地捏著,像是怎麼都玩不夠。但過了一會,穆湛捉住了他的手,聲音低沉說︰「……好了。」

說著就要把聞鳴玉的手拿開,但他用的——道不大,聞鳴玉一听,條件反射就握住龍角,像是一個舍不得玩具的小孩,耍賴似的緊緊抱住。

穆湛頓時臉色一變,薄唇緊抿,繃成了一條直線。

聞鳴玉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肌肉都明顯緊繃,在布料下鼓起線條弧度,下意識就放開了手,緊張問︰「是疼嗎?」

穆湛神情稍緩,搖頭平淡說︰「不疼。」

聞鳴玉松了口氣,再認真觀察他的臉色,就猜到,應該是和自己被模兔耳朵的感覺一樣,不難受,而是舒服喜歡的。

不過,穆湛真是能裝,要是別人不知道的,看到他那張繃著的冷臉,肯定以為他生氣了。

聞鳴玉忍不住笑了。

穆湛站直了身體,腰背筆直,身形頎長,宛如一棵挺拔的松樹。

俊美的五官,輪廓冷峻,一頭墨發如瀑,像綢緞一般柔軟順滑,泛著淺淺的光澤,以玉冠束住,而在那前面,是兩個顯眼的龍角,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非人類,高不可攀,渾然天——的矜貴氣質。

只是,那隱隱泛著紅色的耳尖,一下就把那種高冷矜傲瞬間打散,又拉了——來,更像是個熱戀中,青澀炙熱但又會害羞無措的年輕青年。

聞鳴玉難得看到穆湛耳朵紅,兩眼一亮,覺得很新奇,伸手就去模他的耳朵,但剛一踫到,穆湛就飛快地躲開了。

穆湛眉眼冷淡,繃著臉盯他,氣勢可怕。

可聞鳴玉一點都不害怕,還笑得兩眼彎彎,里面像是有細碎的光。

穆湛眼里閃過一絲無奈,捉住了他再次伸來作亂的手。

聞鳴玉本來也沒那麼執著,被他一攔,反倒更想要模模他的耳朵了。

穆湛堅持不給,一本正經說︰「孤有重要的——要處理,別鬧。」

聞鳴玉皺眉狐疑,「真的嗎?」

穆湛神色不變,還真的走到桌案前坐下,頗為嚴肅地做起了正事的感覺。只是剛開始一會,就像是想起了什麼,想把頭頂的龍角收回去。

聞鳴玉一看,連忙說︰「別,我還想看看,我不動。」

穆湛頓了一下,果真沒有收起龍角,就這個模樣,低頭處理政事。

聞鳴玉就在桌案一側坐著,欣賞他此時的樣子。因為頭頂有龍角,看起來不只是人間帝王,更像是神話里走出來的龍,呼風喚雨,化形噴火,能力強大,震撼人心。

穆湛被盯得無法專心,集中注意力,手里握著筆,卻久久未能寫下一個字——終,只能有些煩躁地放下了手里的筆,抬頭看著他說︰「國子監應該留了有課業吧?快開學了。」

聞鳴玉確實有課業,就類似于未來的寒假作業。十來日的休假時間不長,但各科博士布置的課業卻是一點都不少,讓監生們充分感受到了來自老師的愛,一邊過年一邊寫課業,可要感動死了。

課業花時間認真去做,是能三五天寫完的,但聞鳴玉有拖延癥,只寫了一部分,還有好些沒寫。

一想到這,他就深深地嘆了口氣,轉頭蔫噠噠地去寫課業了。

就算做皇後,也還是要寫寒假作業,嗚嗚嗚。

聞鳴玉攤開宣紙,寫到不擅長的地方時,低頭苦苦思索,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好不想寫啊,為什麼課業它就不能懂——點,自己完——呢?」

剛一說完,他下意識看向穆湛,眨巴著濕漉漉的眼楮,一臉無辜,怎麼看都是在暗示穆湛幫他。

穆湛沉默了一瞬,竟然點頭說︰「好,把課業拿過來。」

聞鳴玉很驚訝,他只是隨口這麼一說,開個玩笑而已,他還是知道課業應該自己做的,但他沒想到穆湛竟然真的答應了。

聞鳴玉覺得很新鮮。男朋友幫忙寫課業,這听起來就很有吸引——啊。

他忍不住伸出了罪惡的jiojio,有些遲疑,又有些興奮,拿起課業慢吞吞地朝穆湛蹭過去。

穆湛接過課業,低頭看了看,就真的提筆開始寫,甚至還注意模仿了聞鳴玉的字跡,除了仔細看筆鋒更凌厲些,幾乎看不出什麼區別。

聞鳴玉很驚訝。如果他睡一覺,穆湛偷偷幫他寫作業的話,他醒來迷迷糊糊的,可能還要以為是自己夢游寫完的作業。

雖然穆湛模仿得很像,但聞鳴玉還是沒有真讓他幫自己寫完,而是只把自己很擅長而懶得寫的一份作業遞過去,其余的就自己寫,尤其是不那麼熟練的,更是要自己寫。

穆湛低頭寫著,聞鳴玉就看看宣紙,又抬頭看他的臉,還有龍角,真是特別養眼又提神,顯得課業都沒那麼枯燥了。

穆湛握筆的動作一頓,落下一個突兀的墨點。

「怎麼了?」聞鳴玉疑惑道。

「沒事。」

穆湛繼續寫,只是握筆的姿勢比剛才僵硬不自然。

聞鳴玉看了一會,心滿意足,又——去寫自己的課業,心想要是批改這課業的博士知道這是皇帝陛下寫的,也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而穆湛在他走開之後,暗暗舒了一口氣,放松下來,但心里也有些可惜。聞鳴玉沒有盯著他看了。

到了夜里,他們照常沐浴就寢。

聞鳴玉看到沐浴完出來的穆湛,穿著雪白色的寢衣,頭頂玉冠摘了,一頭墨發懶懶地披散在身後,因為熱氣燻蒸,平日蒼白的膚色變得健康了些,淺色的薄唇也變得紅潤,垂著眼睫,一臉淡漠,讓人根本無法把這麼一個年輕俊美的人和暴君聯系在一起,只覺得他是從水墨畫里走出來的大美人。

美是不分男女的,更何況在聞鳴玉眼里,有男朋友濾鏡加。

聞鳴玉一下就被美色所惑,走了上去。

穆湛看到他,撩起眼簾,眼里的淡漠散去,反倒是染上了笑意,整個人立刻就活了過來。

聞鳴玉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他一下,又退——來,笑著看眼前的人。

穆湛說︰「只是這樣?」

嘴唇輕貼一下,一觸即離。他顯然覺得不夠。

穆湛伸手就摟住聞鳴玉的腰,拉進懷里,一只手托住他的後腦,低頭親了下去,是很深的一個吻,唇舌勾纏,吮吸舌忝咬。

聞鳴玉也在回應著,淪陷在這個吻里。

親了很久,他們才終于分開,但都舍不得結束,依舊抱在一起,輕輕啄吻,濕熱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聞鳴玉無意間抬眼,看到穆湛斜後方不遠處的鏡子,因為是給皇帝用的,自然是難得的珍品,比普通銅鏡要清晰,尺寸不小,周圍刻著華麗的花紋。

這些都是其次,——關鍵的是,那鏡子剛好把他們映了出來,十分清楚。

兩人緊密相擁,一個身影修長挺拔,微微俯身,捧著懷中人的臉慢慢親吻,他懷里的人幾乎都被遮擋住,只露出摟住對方脖子的兩條細白胳膊,還有埋在對方頸側的小半張臉,暈染著一片酡紅,仿若醉酒,眼神迷離。

聞鳴玉不由得瞪大了眼楮,然後下意識低頭,埋進穆湛懷里,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接吻時,是那樣的表情。

穆湛察覺到他躲閃的動作,微微一愣,很快就敏銳地向後方看去,注意到了那面鏡子,隨即笑了。

「害羞?」

聞鳴玉不服,立刻就抬起頭,挑釁似的懟上穆湛的嘴,用力嘬了一口,甚至發出了啵的聲音。

親完之後,就囂張說︰「怎麼可能。」

穆湛忍不住笑,「嗯,你沒有,是我害羞。」

聞鳴玉滿意了,終于勉強找回自己被美色迷走的理智,說出了自己要說的——,也就是abo的信息。

他解釋自己不是妖怪,只是天生就有這種動物形態,穆湛的龍角也是同樣的。另外還說到了信息素,契合度,標記,徹底標記等。

穆湛一邊听,一邊思索,很快就明白過來。

「所以,你之前發熱並不是生病,而是正常情況,在向我求歡?」

聞鳴玉僵住。這抓重點的能力……

「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聞鳴玉更僵硬,「……我也不清楚。」

「按照你剛才說的,應該很快了。」穆湛篤定道。

他定定地看著聞鳴玉,繼續說︰「我對這些不了解,在那之前,是不是先練習一下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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