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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俘虜真難抓

幾個戰士上來圍住了他,其余人依舊在追擊敵人。

川酒中佐目光掃過包圍他的敵人,並沒有找到他所要的目標。

「你們的長官是誰?」

想見我們團長?那你也太不夠格了。

一名班長舉著槍,很不客氣的說︰

「放下武器,舉手投降,我們八路軍優待俘虜。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不,帝國的軍人絕不會投降。」

川酒中佐死鴨子嘴硬,死到臨頭了還在囂張。

跟那麼多鬼子打過交道,新二團的戰士很清楚,小鬼子是有多頑固。

他們消滅了那麼多小鬼子,抓到的俘虜卻依舊不多,尤其軍官一級的俘虜,寧願自殺也不願被俘虜。

對于這樣的頑固分子,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數三個數,你要不放下武器投降,我就開槍了。」

班長手指虛扣在沖鋒槍的扳機上,立即開始喊數字。

「1,」

川酒中佐以凶狠的眼神對視,在全軍覆沒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死了。

死亡,根本算不了什麼。

但是在臨死之前,他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打敗他的八路是怎樣一個人?

「2,」

「怎樣才能讓我見到你們長官,我對他有話說。」

「3。」

話音一落,川酒中佐松開了手中的指揮刀,緩緩的將雙手舉過頭頂︰「現在能讓我見你們的長官了嗎?」

「早這樣不就得了。」班長松開了沖鋒槍的扳機,對旁邊的戰士打了個眼色。

戰士上前搜身,把配槍繳械了,解除了威脅。

抓了一個肯投降的中佐軍官,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班長也有些意外,招了一下手︰「跟我來。」

戰場上的一個小插曲,還不足以影響大局。

一次凶狠有力的進攻,將圍困在此的日軍擊潰消滅。

李雲龍正在問候,將敵人堵在此處的有功之臣,幸存下來的特戰隊員。

「團長……」

張俊榮頭上臉上全是血,普通人見了都得嚇死。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個個帶上狼狽不堪。

「你們都辛苦了,好好休息。」

李雲龍上前拍拍這個肩膀,為那一個整一整衣服,無需太多的言語,行動就是最好的表達。

特戰隊員們確實很累了,一刻不停的激烈戰斗,使得他們腎上腺素不斷分泌,時刻處于亢奮的狀態。

但是等仗打完了,那個勁兒一過,感覺頓時沒了力氣,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的。

剛才團長過來的時候,他們都快站不起來了。

張俊榮留下來,任由衛生員幫他包扎傷口,並簡單的向李雲龍匯報了情況。

听聞日軍指揮部被摧毀,李雲龍沒有意外,但是得到了肯定的消息,心中的石頭算是落下了。

圍剿他們的日軍指揮部被摧毀,短時間內日軍將會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態,整個圍剿也就不攻自破了。

他們新二團的反圍剿,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李雲龍自然非常高興,臉上也多了笑容。

張俊榮忽的想起來了,直至身後不遠處的方位說︰

「對了,怕戰斗的時候被打壞了,鬼子少將刀被我們藏在後面了。」

繳獲一把少將指揮刀,往往是擊斃一名日軍少將才能做到的。

李雲龍已經見過好幾次了,但是這東西肯定不會嫌多。

副總指揮有了,師長有了,旅長還沒有呢!

這把回頭送給旅長,旅長一高興,還不得多夸他兩句啊!

「虎子,去把刀拿過來。」

李雲龍還正等著看刀,下面的戰士便帶來了俘虜川酒中佐。

「你就是八路軍的最高指揮官?」

川久中佐打量著李雲龍,他看過李雲龍的黑白照片,但那個拍的並不清晰,跟真人還是有些差別的。

真人看上去更年輕,也更有侵略性。

尤其那雙眼楮,充滿了殺氣。

絕不是那種只會在指揮部下命令的軍官,那種人絕不會有如此濃重的殺氣。

非得是親自上一線殺人如麻的,才會養成這種氣質。

李雲龍也在打量對方,通過衣服已經可以判斷,俘虜的是一名中佐。

這著實令人意外,上一次俘虜的佐官,只是一個軍醫,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個穿著軍裝的醫生。

意志不是非常完全可以理解。

可眼前這位應當是一線指揮官,不都應該是寧死不屈,寧願自殺也不願意被俘虜的嗎?

怎麼當了俘虜呢!

「部隊的番號,你的名字職務?」

「吉田聯隊,第二步兵大隊大隊長,川酒太郎。」

川酒中佐報上了自己的名號,反過來也問︰「你就是李雲龍,那個讓皇軍蒙受海量損失,已經造成三名將軍犧牲的李雲龍?」

在陽泉城外,擊斃了第四旅團的山省太郎少將。

陽泉城里那次襲擊,擊斃了關東軍的太田少將。

黃崖洞戰斗後,在伏擊戰中,擊斃了第九旅團的牛島滿少將。

這三位敵人李雲龍印象很深刻,至于說大佐一級軍官,差不多也有兩位數了,除了山本和阪田,其他的印象也不太深了。

「沒錯,我就是李雲龍。看樣子你是有話要說。」

川酒中佐正要回答,虎子手里舉著指揮刀,興沖沖的跑回來︰「團長,將官刀拿到手了,你看。」

象牙做的刀柄,刀鞘上還有金絲瓖嵌的圖案,任誰也能一眼看出這東西的價值。

李雲龍接過指揮刀噌的一下拔出來,掃了一眼刀身上的刻的字,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把刀送給旅長,旅長得請他喝酒啊。

在他對面的川酒中佐,見到刀的那一刻,臉色大變。

他對于三井將軍的指揮刀,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這把刀的刀身是名師打造,據說是將軍家里傳下來的。

象牙的刀把和刀鞘,是三井太郎榮升將軍之後,皇室的工匠用材料重新加上去的,才配得上將軍的身份。

平常將軍寶貝得緊,都會隨身攜帶。

怎麼會落在八路的手里呢?

「不會吧,不是那樣的……」

川酒中佐想到一種他不願意接受的結果,向後倒退了兩步,差點摔倒。

李雲龍注意到了,把刀插回刀鞘,「你應當認得這把刀吧,他是你們旅團長的配刀。

沒錯,你們旅團的指揮部已經被我摧毀了,選擇投降是你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糟糕的猜想得到了確認,川酒中佐腦子里一片亂麻。

雖然之前和指揮部喪失聯系,他就已經有所猜測了。但是猜想和現實是兩碼事。

當事情成為現實以後,他一時還是難以接受。

明明八路的主力已經被他們擋住了,是哪里來的八路,襲擊了指揮部呢?

想到之前阻擊他們的十幾個敵人,他瞬間悟了,如果那樣的敵人有四五十個,指揮部被摧毀也就能想得通了。

川酒中佐深深的望了一眼李雲龍,「我能問問閣下,這一次,你帶了多少人嗎?」

「三個步兵營,一千多人吧。」

願意當俘虜的日軍軍官少之又少,面對這樣的人,李雲龍也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耐心。

換了一般的俘虜,他才懶得費那麼多口舌。

川酒中佐對于己方投入的兵力,心中有數,大約是八路的兩倍。

兩倍的兵力卻沒有完成包圍,還被八路不斷的擊潰消滅。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八路已經不算是突圍了,而是打了一場漂亮的殲滅戰。

皇軍在華北的戰斗史中,此次的戰敗,足以能排入前五。

而從整個圍剿戰斗來看,他們的兵力是八路的十多倍,付出的傷亡代價,都超過中條山戰役。

一個小小的八路軍新二團,竟然比十幾萬中央軍,給皇軍造成的損失大。

簡直不可思議。

如果在任由他們發展壯大,造成的惡劣影響,將難以估量。

川酒中佐對于此地的治安情況持悲觀的態度。

從內心深處來看,他已經被今日屢次的戰敗,完全擊垮了精神,整個人上下都彌漫著頹喪之氣。

能陪一個俘虜說幾句話,已經是旅團者抽時間做的了。

他現在很忙碌。

二營長已經趕來了,他們已經消滅了殘存之敵,被堵在此處的日軍絕大多數都被消滅了。

都已經不是一次突圍戰,而是一場圍殲戰了。

李雲龍對二營長說︰「讓戰士們盡快打掃戰場,敵人的援軍隨時有可能到,我們的時間不多,打掃完戰場就立即轉移。」

「團長,那六盤鎮的糧食怎麼辦?」

六盤鎮囤積的大量糧食,是日軍的軍糧。

原本摧毀日軍指揮部是第一目標,摧毀六盤鎮的糧食,讓日軍斷糧就是第二目標。

現在日軍被打垮了,大量的糧食落到了新二團手里。

山里的農田都被摧毀了,幾千張口還等著糧食過冬。

二營長有點舍不得這些糧食,要是搬走了,能解決不少困難。

「你小子不要命了,帶著那麼多糧食能走得了嗎?」李雲龍很不高興的說,他對二營長眼皮子淺很不滿意。

現在還不到安全的時刻,周圍都是大股的敵人。

有命拿糧食,怕是沒有命來吃。

「先把自己顧好了,再想別的吧!」

李雲龍給出了解決的辦法︰「糧食,帶不走那就一把火燒了,絕不能留給小鬼子。」

把二營長打發走,他又立刻把電報員叫到身邊︰「給趙政委,一營長,和其他幾處阻擊部隊發電報。

這里已經打完了,讓他們該撤的撤,我到集結點等他們的。」

在行動開始之前,他們已經約定了突圍後集結的地點,和阻擊部隊要堅持的時間。

不過一般情況下,只要電台沒有損毀,相互之間能聯系上,還都可以通過電報再溝通。

趙剛通過電台得到了主力部隊勝利的消息,為之喜悅自不必多說。

重要的是,已經蒙受重大損失的部隊,不必按照原本給出的固定時間,繼續沒有意義的堅守了。

留下一支小部隊掩護撤退,他當即率領著其余戰士月兌離戰斗,保存有生力量。

電台數量足夠多,也是新二團擁有的巨大優勢了。

「你們要走了?」

川酒中佐已經恢復了鎮定。

李雲龍說︰「當然,你們的增援部隊正在往這里趕,我可沒有那麼多的兵力再跟你們耗下去。」

如果今天他手上有的不是一個團,而是一個旅,他肯定會在此處設下埋伏,讓趕來增援的日軍吃個大虧。

現在新二團取得了重大的勝利,可是彈藥的消耗和戰士們精神狀態的下滑,都是此時要面對的。

無法再支撐一場大規模的戰斗。

「看得出來。」

川酒中佐隨口的應對道。

李雲龍正在要讓人把他帶下去,突然,川酒瘋了一樣,去搶奪旁邊戰士手里的槍。

警衛的戰士動作很快,用力的把他撞倒,拉開保險槍口一瞄就是扣動扳機。

噠噠噠,伴隨清脆的槍聲,幾發子彈盡數嵌入。

其他戰士也都圍了上來,幾人瞄著地上的敵人,還有幾人擋在李雲龍身前。

團長差點遭到襲擊,警衛排的戰士可嚇壞了。

川酒中佐一雙小眼楮死死地盯著李雲龍的臉,似乎要將這張臉印刻在腦海中。

彌留之際,嘴角向上彎曲,忽然有了一絲笑。

「狗日的,小鬼子真是不安好心。」遭到搶槍的戰士恨恨的罵道。

要不是他一直警惕,搞不好就釀成大錯了。

警衛排長第一時間關心的問候︰「團長,您沒事兒吧?」

李雲龍搖搖頭沒有說話,他在納悶兒,已經被俘虜了,為何還要搞這一出?

假裝被俘虜,是為了接近老子,找機會搞這一出。

看上去是說得通的。

但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此時的李雲龍並沒有想明白,後來袁朗得知了,給出了另一個答案。

「他是為了尋死。」

犧牲了是烈士,投靠敵人當了俘虜那就是叛徒。

在小日本國內,叛徒家屬的日子非常難過,會被所有人都瞧不起。

遭到排擠,孤立,那樣的日子,一般人是無法承受的。

對于日本俘虜來說,死在槍口下,把尸體留在戰場上,是個不錯的選擇。

最起碼他們的家人,不會因此遭殃。

「壞人很少有能壞得純粹的人,有人性的閃光點也並不稀奇。「

在突圍的路上,袁朗如此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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